“能算到吗??”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月亮今夜并没有出来,整个京城漆黑一片。
冠军侯府,贾琙来到了妙玉这里。
妙玉听到贾琙的话,犹豫了片刻,然后才开口说道:“幕后之人是谁,我并没有推算到,但是能确定一个大致的范围,是皇室的人干的!
”
“还有你提供的那几个人,只能找到一个人,其他的人应该是已经死了!
”
听到妙玉的话,贾琙眉头一皱,自己猜测的果然不错。
稍微沉默了片刻,贾琙继续再问道:“玉儿能不能算出我的身世??”
妙玉闻言白了贾琙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不能!
想都不要想!对你来说,那些东西又不重要!我才不要为了某个骚狐狸搭上自己的小命!
”
贾琙尴尬一笑,看来妙玉这个俏道姑私下给自己卜卦来着,就是不知道她说的是谁,是范止萱还是元春??
他一伸手就将这个还在喝醋的姑娘,拉了过来。
“我发现你和林大人家的那个姑娘一样,都喜欢喝醋!酸不酸!
”
妙玉似乎是没料到贾琙会这么做,吓了她一跳。
她有些紧张地说道:“你.....要干什么??”
随后,她推了一下贾琙的胸膛,但是却纹丝未动,紧接着她又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整个人被贾琙抱了起来,轻轻放在了他腿上,另一只手从身后环住了她的纤腰。
两人四目相对,妙玉虽然想竭力维持自己的冷峻神情,但是双颊还是不由自主地浮起点点嫣红。
“你不要胡来,我不管你的事儿还不行!
”
贾琙听到这话,嘴角一扯,他双手轻轻捏了捏怀里这个俏道姑的脸颊,然后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要是想要了你,早就要了,穿着衣服呢!
”
“也不见你吃彩鸾和香菱的醋!那两个人我说是意外,你信不信??”
听到贾琙的解释,妙玉心里根本就不信,贾琙的手段可是有很多,那种手段只是其中的一种,其他的方法又不是没有,说到底还是眼前这个人故意的。
“范止萱我就不说了!
那个人之前算计我和彩鸾,算是有仇,但是贾元春呢!
你是不是疯了??那不是你的大姐姐吗??”
听到妙玉的话,贾琙笑了笑,看来的确是算过了,并且还是刚算过不久,否则绝对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元春可是他们今日才发生了关系。
“之前我在东府上一任老爷贾敬那里知道了一件事儿,我的身世还存在一些疑点,我娘在进贾府的时候已经身怀六甲了,我不一定是宁国公的后代!”
妙玉闻言,顿时一愣,她是没想到贾琙会语出惊人。
随及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思开始急转起来,贾琙先前让她推算的那件事儿,事关楚氏皇族,难道......
“你是皇家的私生子??”
妙玉顿时有些惊疑不定。
贾琙伸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没好气地说道:“还私生子?就算是太子还得问我愿不愿意呢!”
妙玉哎幼一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然后攥起拳头狠狠地锤了贾琙的肩膀两下。
虽然说是狠狠地打,但是她的手上也舍不得用力,到最后落到贾琙身上的就像是在给贾琙捶肩似的。
“你个坏蛋!
很疼的!
”
听到妙玉的话,贾琙呵呵一笑。
“还知道疼!知道疼下次就知道好好说话了!”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那几个姑娘的原因,他还真的看不上这个不伦不类的身份。
“不对!
还有那个小丫头!
”
妙玉多聪明呢!知道贾琙存了这个心思,她不由就想到了一直在贾琙身边的喊琙哥哥的那个小姑娘,就是宁国公府的大小姐——惜春。
贾琙听到妙玉的话,笑而不语,既不否认,也不默认。
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那个小姑娘,况且现在自己的身份,这不就是没有一点说不过去的了吗?
妙玉见到贾琙这副模样,那里还猜不到这个混蛋打的是什么主意。
“别喝醋了!你我既已相知,为何还要在乎那些!你见过本侯碰到事情去找其他人了吗??”
“任何时候,你对本侯来说都是特殊的!
”
......
一夜无话,漆黑的夜幕下,整座京城今夜分外的安静。
白天京城里刚掀起的惊涛骇浪,好像随着贾琙这根定海神针的回归,再度恢复了平静。
无论是大明宫,还是泰和宫,亦或是范家曾家还是贾府,都没有在出现什么异样。
几大势力均保持了沉默。
唯独后宫之中,有几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今夜怕是要无眠了。
皇后范止萱摸着自己发烫的脸蛋,不知是在想着什么,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一截藕臂划过锦被,划过自己光滑的肌肤,慢慢伸了下去。
凤藻宫,宜妃娘娘贾元春,想着白天的那一幕,嘴角不由抿了起来,只是想着等天亮了,还得去见范止萱,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一回怕是真的成了自己的姐姐了。
那日后她们又该怎么喊贾琙,范止萱如今的年岁都足足大了贾琙一倍了,她也大了许多。
难不成日后还真的要喊琙弟哥哥了??
一想到这里,元春就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真的是太羞人了。
冠军侯府,小丫鬟香菱往贾琙怀里拱了拱,没心没肺地小声说起了梦话,说什么大爷是自己的,谁也别想抢走,要不自己就咬死她们,正是香梦沉酣之时。
另一侧的妙玉睡得也很沉,有贾琙在,她总能睡得比平时安稳,只是平日里贾琙在她这儿过夜的时候很少,自从她来到侯府之后,贾琙只在她这里睡过两次。
今夜,还是香菱抱着枕头寻了过来,要不是这样,恐怕贾琙还得会自己的房间呢!
林府,黛玉嘴角弯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事情,笑的格外的甜。
不同于京城这边,夜幕漆黑一片,江南之地,一轮弯月挂在天空。清幽的月辉洒落人间,将大地映成了一片暗银白色。
运河上,有一条船队,灯火通明。
楼船上,身着官服的官兵们,手里火把烧的格外的旺,将大半条运河都照的灯火通明。
“嘎子哥,你说大人是不是疯了!
这段水路可是出了名的难走,还要咱们晚上赶路!
要是到时候再撞上个礁石什么的,可不就是麻烦了!
”
“你问我,我咋知道,那些大人们又从来不跟咱们解释这个!
咱们干好分内工作就是了!
等押送完这一趟,回去我可得好好歇两天,大过年的都没捞着在家看看狗蛋儿!
”
“狗蛋儿??”
“就是你嫂子给我生的儿子,我娘给取了一个名字,说贱名好养活!等到了岁数,到时候拿点银子去找个老爷取个好点的,现在的算是小名儿!
”
“也是,我的小名儿就是狗尾巴草!多亏了当时我爹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当年村里闹饥荒的时候,青壮的男丁都死了好多,但是我硬是给挺过来了!
就跟这狗尾巴草一样,抗饿!
”
“狗尾巴草??你爹还真是个天才!
不像我爹,当年就直接大狗子,二狗子,三狗子,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养了一窝畜生呢!
倒是自己取了个黄鼠狼子,结果我还没加冠,就死了!
”
“嘎子哥,大伯不会是被你们兄弟给克死的吧??一窝狗子围着一个黄鼠狼子,大伯也真是有才!
”
“我他娘的咋知道我爹是咋想的??就像我也不知道大人是咋想的,这不是茅坑里点灯吗??”
......
苏州,知府衙门。
知府余恩国还在睡梦之时,一个门子急匆匆地闯进了后宅,脸色有些苍白。
“砰!
砰!
砰!
”
“彭!
彭!
彭!
”
门子的声音越来越急,余恩国本来是不想理的,毕竟这个时候还是子时,他才刚睡下没多久,也正是人最疲乏的时候。
但是听到门子越发急促的敲门声,他还是有些不耐地说道:“有什么事儿??这个点来叨扰??”
“大人!
不好了!
盐运急报!
盐运急报啊!
”
余恩国脑子现在还是迷湖的,直到听到盐运两个字,感觉像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儿。
忽然,他像是记起了什么,整个人忽然打了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消。
盐运。
官盐。
今天正月初八,正是放盐的时候。
他一拍自己的大腿,暗道一声。
“难道是盐运那边出了什么事儿了??要坏了!
”
随及他手脚麻利的地开始穿着起来,草草的披上一身便服就匆匆的出了门。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盐运那边出事儿了??”
“大人,不好了!
二十三艘楼船,今晚在滩涂触礁沉了一半儿!
”
听到门子的话,余恩国只觉得天晕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每年各个府衙的总收入有大半是来自盐铁的,其中又以盐为最,如今一下子砍去一半,他今年的绩效岂不就是完蛋了!
“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