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
贾球沉默了片刻之后,再度开口,凤姐儿此时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哥儿,我………………“
“府上的那些人虽然不是笨蛋,但是真正聪明的也没几个。”
贾球的话没有给贾府留面子,凤姐儿听到后没有接话。
府上到底有多少聪明人,她不清楚,但是那些人心眼子可都不少,就算是那些小丫鬟,若是想在府上混得开,也都很有眼力界。
可贾域所说的聪明人,还真的就没有几个人敢认,那些都是求生的本能罢了。
“贾琏的事情,也算是误打误撞,幸好那个香香没进来,否则有你受的!”
不是贾域小看王熙凤,而是那个人是经过特殊培养的,不仅会伺候男人,而且有心计,有耐心,甚至身手都极为了得,凤姐儿对上这样的人,能够施展的手段可不多。
“哥儿,爷们的事情我是不懂,但后院里的东西,你是不是小看我了!”
到底是王熙凤,心气不是别的姑娘可以比的,香香的事情,对方的背景她的确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贾说了也就说了,因为她处理不了。
但贾域说她对付不了一个小丫头片子,这话她可就忍不住了。
贾域冷冷一笑。
“香香是皇子专门培养的谍子,不仅会勾引男人,还懂得算计,甚至还有不错的身手,有些事情,解决的方式不一定是在棋盘之内!”
王熙凤闻言,顿时一愣,贾域的意思,她听的似懂非懂。
“哥儿的意思是?”
绿依看了贾域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开口解释道:“或许二奶奶可以从一些地方为难对方,但以香香的身手,我想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二奶奶消失。”
凤姐儿心里咯噔一下,贾域的话她听的云里雾里,但是绿依的话她可是听懂了。
“不会吧!”
“这里可是国公府,光天化日之下,她竟敢行凶?”
贾域没有说话,不过绿依却给了她回复。
“二奶奶,若是那些人害怕,就不会有人刺杀贵妃了!”
王熙凤刚刚因为震惊站了起来,听到这话,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绿依姑娘,别吓唬我们奶奶了,要是那个人胆子真的那么大,就算是我们二奶奶拦着,她也一定会想办法进府的,可眼下对方没有动静,那不就说明,她不敢在府里行凶。”
平儿见凤姐儿的脸都吓白了,赶忙岔开话题,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那个香香姑娘若是敢进来,她早就进来了,若是她敢行凶,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不是不敢,是没到那种程度,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谁也不敢保证对方不会铤而走险!”
事分轻重缓急,有时候不做不是不敢,而是不值得。
王熙凤不傻,绿依和平儿说的话,到底谁对谁错,她心里有数。
凤姐儿性子要强,遇到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可不是躲避,而是怎么解决。
既然问题是贾或提出来的,那对方一定有解决的方法,甚至说就算问题不是对方发现的,贾域也有办法解决。
“哥儿,那这件事儿,你说我该怎么解决呢?”
贾域没有出声,对他来说,这样的小事,也费不了多少心思,其实绿依走一趟,不用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将这个人彻底消失。
见贾域没有开口,绿依站在贾域身边,也没有主动开口。
凤姐儿看着贾域,心跳的厉害,但是却冷静了下来。
贾球的身份是当朝的冠军侯,无论是能力还是权力,都不是一个荣国公府能够相提并论的,并且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侯府甚至都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凤姐儿能够想到的东西不多,但是从她能想到的东西,便能感觉到贾域背后的能量。
“哥儿,既然你提到这件事儿,想必应该有解决的办法吧?”
贾域移开了落在纸上的目光,看向了坐在圆凳上的王熙凤。
不得不说,王熙凤的模样并不差,如今更是花容失色,我见犹怜。
随后贾或点了点头。
“自然是有。”
凤姐儿对于那些算计啥的也懂一些,但是她道行最深的可是与人打交道,所以当贾域回答有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哥儿,今天要见我,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
“话说到这里,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球哥儿能够帮我解决了这个麻烦,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不会推诿!”
对于贾域的情况,她并不是很了解,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是能够确定的,自己并不是贾域一定要见的人。
贾球既然选择藏身在府上,一定有他的原因,甚至说这个原因,都要比京城的叛乱还要重要。
可这个时候,贾还是选择了见她,那就说明有些事情,贾或是需要她的。
“要是我说今天让二奶奶过来是一次意外,不知道二奶奶信不信?”
贾域的话再度传了过来,不过凤姐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后颈处的汗毛不禁倒竖了起来。
这可不是她希望听到的回答,若是今日的相见真的只是一个意外,那对于贾域来说,自己可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联系当下的环境,贾域应该是不想透露自己的行踪,那接下来,贾域要想做好这个工作.......
“哥儿,我保证不会将你在这儿的消息透露出去!”
凤姐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贾域不是贾琏,对于贾琏来说,或许对于杀人还有一些抵触,甚至说不愿意做这些事情,但是贾或不同,从沙场中杀出来的将军,手上已经不知有多少条亡魂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万一贾域真的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在对方的手底下活下去。
“侯爷!!”
平儿也不是一个傻子,凤姐儿的话她听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她赶紧来到贾身前,膝盖一软,就要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