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武者只是俗世中的一般高手,而先天武者则相当于修真界的炼气期。
例如盖聂,作为大秦第一剑客,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先天境界武者的层次。
然而,盖聂与嬴政相比,虽然剑术或许更胜一筹,但嬴政本身的实力已经迈入修真境界,这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壤之别。
盖聂的剑术再高超,也不可能战胜一个真正的修真人士。
而且,每个修炼阶段都细分为多个小层次。
炼气期一般分为九层,而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化神期、合体期、渡劫期、大乘期则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从元婴期开始,后期之后还会有一个大圆满的巅峰阶段。
嬴政至此对修真的基础知识有了大致的了解。
不过,他还有一个好奇的地方,那就是在自己的身份和势力后面,都标注了一个“隐秘”。这个“隐秘”到底意味着什么呢?难道自己在修真界还有别的身份和势力不成?嬴政对此毫无记忆,索性也不再纠结。
按照系统的说法,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达到了筑基期修士的层次。
然而,筑基期修士的各项最低属性都是两百点,他的力量和速度属性点还与筑基期的修为不太匹配。于是,嬴政决定用剩下的自由点数,将力量和速度都提升一部分。
这样一来,他的力量属性点达到了两百六十点,速度属性点也提升到了两百六十点。
随着力量点数的增加,嬴政瞬间感觉到浑身充满了力量。之前虽然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实力的提升,但身体内部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现在,这种感觉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便是修为与力量不匹配所带来的后果,若在战场上遭遇此等状况,无疑将是致命的打击。
当属性点增加之后,自由点数的总数便达到了1352点。
嬴政之所以没有继续为各个属性点加持,原因在于此次系统更新后,他的诸多技能也需要进行相应的升级了。
譬如早先的铁器冶炼和农业种植技能,嬴政一旦点亮便算是习得,至于掌握的程度深浅,那便要看他个人的领悟力如何了。
然而,系统更新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如今,每个技能都被划分为了三个等级:初级、中级和高级。初级相当于入门阶段,中级则代表着熟练,而高级则是精通之意。
嬴政在铁器冶炼方面,已然锻造出了大唐陌刀和三棱军刺这样的兵器,因此,他在这项技能上的等级,目前仅被评定为初级。
同样地,农业种植和药经这两项技能,他也只是处于初级入门的阶段。毕竟,铁器冶炼、农业种植、药经等这些技能,绝非一朝一夕便能精通的。
系统之所以将他评定为入门,也是因为实在没有更低的等级可设了。
此时,又有一项新的技能出现在了嬴政的眼前,那便是造纸之术。
嬴政一见之下,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亮色。他一直以来都梦想着能够制造出千年之后人们口中所说的那种薄如蝉翼的白纸。
只可惜,秦朝目前的技术尚且不足,他虽多次尝试,却均以失败告终。
如今这造纸之术的出现,对他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嬴政迅速浏览了一遍造纸之术的方法,当即便决定将其记录下来,交由户部的人去付诸实践。至于毒经这项技能,嬴政目前对此并无太大兴趣。他秦国的军队在战场上,向来都是光明正大地取胜,从不屑于使用那些歪门邪道。
至于治国之道,嬴政自认为,自己自十三岁登基以来,一直都喜欢独自思考这些治国理政之事,暂且还不需要那些外物来影响自己的判断。
想到此处,嬴政立刻取出纸笔,开始默写起造纸之术的方法来。
而另一边,荀子和蒙骜的情况却与嬴政有所不同。
蒙骜一生征战沙场,其自身的实力早已达到了后天武者的顶尖水平。
然而,一方面受限于资质,另一方面又因为年事已高,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蒙骜此生的实力恐怕也就止步于后天武者了。对此,蒙骜心中早已有所觉悟,甚至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准备。
然而,如今王上却亲自为他们指出了另一条道路——修真。
这让蒙骜顿时感到浑身上下又充满了斗志,他内心深处那份被深深埋藏的不甘,也再度涌上了心头。正是这份不屈的意气,支撑着蒙骜从种种杂念之中顿悟,进而入定,成功捕捉到了那一丝玄妙的气场。
蒙骜下意识地跟随着那条小尾巴,小尾巴引领着他,从一片无边的空白之中,突然来到了一处杀气腾腾的战场之上。只见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战鼓之声震耳欲聋,战马嘶鸣之声不绝于耳,寒风瑟瑟,透骨生寒。
此处究竟是何地?蒙骜一时之间愣住了。待他仔细看去,才发现这个场景竟然是他第一次踏上战场时的情景。恍惚间,蒙骜仿佛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他的目光下意识地追寻向了战场中央那个骑着白马、意气风发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手中一把长枪舞得虎虎生威,周围的敌军竟无人敢近身。看到这一幕,蒙骜的眼角不禁滑落下一滴泪水。
突然之间,小尾巴再度出现在蒙骜的眼前,蒙骜瞬间失去了意识,他的神识被小尾巴引领着,快速掠过了他征战沙场的一生。
在蒙骜的丹田之处,一条紫色的小蛇正在吞云吐雾,这便是蒙骜所修炼出来的气了。气的产生,标志着蒙骜已经成功由气入体,踏入了炼气阶段。
就在这时,小尾巴突然消失不见,蒙骜也猛然从入定之中苏醒过来。刚一醒来,蒙骜便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他抬起手来,正准备捂住鼻子,却忽然注意到自己的手上竟然有一层黑乎乎的东西。而那难闻的气味,竟然是从他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蒙骜忍不住“呕”了一声,踉踉跄跄地从榻上下来,赶忙逃了出去。
丫鬟们见状,只见自家的老太爷一路飞奔向后院的池塘。大冬天的,老太爷竟然就这样“扑通”一声跳进了池塘之中。
“不好了,老太爷跳湖了,快来人呀!”丫鬟尖锐的叫声瞬间响彻云霄。蒙骜还没来得及阻止,池塘四周便已火速出现了众多蒙家军士兵。
这些蒙家军的大老爷们一个个都一脸懵逼地看着站在池塘里的蒙骜,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父亲,您这是在做何?”蒙武指了指那冰凉的池塘,一脸疑惑地问道。
“您难道是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跳湖自杀吗?可是,现在是冬天,湖面都结冰了啊。”蒙武纳闷地继续说道。
蒙骜闻言,不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怒吼道:“本将军愿意,怎么了?一个个都大惊小怪的,快滚滚滚,都滚!”
蒙武一看老将军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便知道根本没啥大事,肯定是他爹又抽什么风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散了吧。”蒙武赶忙挥手让众人离去。
待众人都离开后,蒙武在池塘边的石凳子上坐了下来,好奇地看着蒙骜在湖里泡着。
“爹,您这到底是啥情况啊?湖面都被您硬生生地撞出了一个大洞。”蒙武好奇地问道。
蒙骜在池塘里泡了一会儿,也感觉到有些冷了。他毕竟才刚刚入门,体内还没有真气,更没学会真气外放,现在还只是一个普通人。
“行了,废话那么多干啥,赶紧的,让人多准备点热水,你爹我要暖暖身子。”蒙骜翻了个白眼,无语地说道。
“是。”蒙武点头应道,站起身来转身正准备离去,却突然听到了蒙骜的下一句话。
“还有,把厢房收拾出来,里边也多备几桶热水,一会儿丞相要用。”
蒙武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没跪下来。他颤抖着声音,不敢置信地回头问道:“爹,您刚才说什么?”
“说什么?”蒙骜纳闷地反问道,“收拾出厢房,准备热水,丞相一会儿要用啊。怎么了?”
还怎么了?蒙武大惊失色,颤巍巍地问道:“为什么丞相大人也要用?您和丞相大人……”
后半句话,蒙武没敢问出口,他生怕听到自己无法接受的答案。
蒙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随手抓了一把冰碴子砸向蒙武,口中还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瞎想什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爹我是那种人吗?你的思想是有多龌龊,一天净想着些没用的东西。”
蒙武也是问出口后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所想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这两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家伙,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蒙武赶忙跳开,躲开蒙骜的冰块袭击,口中说道:“爹,爹,是我想岔了,您别生气了,我这就去准备热水去。您赶快从池塘里出来吧,再泡一会儿,小心着凉了。”
“小兔崽子。”蒙骜看着蒙武逃离的背影,抓起手中的冰块,狠狠地扔了出去。
深夜时分,荀子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感受到自己体内从未有过的充沛力量,心中不禁暗暗惊讶。原来修真竟然如此神奇,他此刻感觉自己精力充沛得仿佛能打死一头老虎。
荀子无视自己身上的异味,从榻上下来时,也没有了以往那种缓慢迟钝的感觉。
外边一直候着的蒙家军士兵听到里边的动静,立刻敲了敲门,恭敬地问道:“丞相大人,您醒了吗?老将军吩咐,如果您醒来,就请您移步到厢房洗漱。”
听到洗漱二字,荀子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不仅散发着异味,还黏黏糊糊的,感觉十分不舒服。他抬起手臂闻了一下味道,差点被熏得晕过去。
荀子打开门走了出去,只见外边一片漆黑,不禁疑惑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回丞相大人,现在已经是丑时三刻了。”士兵恭敬地回答道。
“丑时?三刻?”荀子大吃一惊。他白天下了早朝后便过来了,没想到这一入定竟然用去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是的,老将军说,您沐浴之后,请去他的房间一叙。”士兵提醒道。
“好,你带路吧。”荀子点了点头,跟着士兵走了。他正好也有许多疑问想要和蒙骜探讨一下。
荀子洗了个澡,期间换了三次水。这也是他实在不好意思再继续要水了,才终于停了下来。换好旁边准备好的衣服后,荀子跟着士兵又来到了蒙骜的卧室。
蒙骜今天晚上精力旺盛得根本睡不着觉,他猜测荀子肯定也是如此。此刻,两人心中都充满了疑惑,急切地想要和对方交流。
荀子迈入房间之内,与蒙骜相对而坐。二人互视一眼,竟不约而同地开口问道:“你感觉如何?”
此言一出,荀子和蒙骜皆是一愣,随即相视而笑。
蒙骜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我此刻感觉,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与精力。即便是年轻时,也未曾有过这般感受。”
“我亦是如此。”荀子点头赞同,感慨万分,“我年轻时,从未体验过这般状态。”
二人相对苦笑,修真之道,实在是太过神奇。他们以往根本未曾料到,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修炼之法。
此法能伐筋洗髓,改变人之体质,修炼至极致,甚至能上天入地,排山倒海,翻云覆雨,无所不能。
荀子压低声音,激动地说道:“有了这套功法,咱们秦国的军事实力,定能更上一层楼。”
蒙骜却想得更多,他面色严肃地摇了摇头,说道:“此修炼功法,目前还不能在军队中大规模传授。”
荀子闻言一愣,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蒙骜严肃地解释道:“军中士兵众多,我们无法确保每个人都有修真的天赋。倘若有人无法入门,恐怕会引起军中慌乱。”
荀子闻言,立刻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他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