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居然会使分身术!
这在魍魉看来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她已不知揉了多少次眼睛,可不论她怎样揉搓,目中所见,都是三个人。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叫道:“这世哪有什么分身术,一定是你使了障眼法来迷惑我们!这两个人绝不可能是真的!”
分出来的那两个青衣人齐声道:“我们是真的。”
白骨夫人杨花儿魑魅三人都惊得呆了。
谢依来愕然道:“我滴个乖乖,连声音都一样,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魍魉哼了一声,道:“都是迷惑人的障眼法,我才不信你会什么分身术。还有啊,刚才发声的是你,我都看到了,你休想骗我!”
青衣人拿手肘撞了撞那两个分身,道:“她说你们两个不是真的,这样好了,你们两个去跟谢兄和杨姑娘过过招,让他们两个代为验明真假吧。”
那两个青衣人同时掠出,一个挥剑攻向谢依来,一个挥剑攻向杨花儿。
谢依来与那持剑青衣人过了十来招便大叫起来:“奶奶的,撞邪祟了!这个是真人!”
杨花儿也叫道:“我这个也是真人!”
魍魉低头暗想:“这怎么可能!怎么会凭空多出两个人来?难道这世真有人会使分身术?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见魍魉低头不语,青衣人笑了笑,道:“刚才是谁说耍赖的是小狗来着?”
魍魉抬起头来,拿眼镜瞪着他,道:“是我说的,怎样?”
青衣人道:“不怎样,就是想问问你,是想跳水袖舞给我看,还是想当小狗呢?”
魍魉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白骨夫人死死盯着青衣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青衣人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杀死你们的实力。我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再分几个我出来,也能随意将你们三人置于死地。现在,把堕天族的秘术交给我,我给你们一条活路;不然,我可要下杀手了。”持干将莫邪双剑,一步一步向前逼近。
白骨夫人与魑魅魍魉都受了重伤,三人见青衣人会使分身术,知道打不过他,也不前白费力气,只是不住倒退。
魍魉道:“你要是还想看水袖舞,就不要再靠近了!”
青衣人道:“会跳水袖舞的很多,但修习过堕天族秘术的却凤毛麟角,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清的。”
白骨夫人见暗夜幽灵犬就在不远处山坡,忙将它唤了过来,又向魑魅魍魉道:“不要与他纠缠,快走!”
三人转身飞逃。
青衣人哪肯让她们走了,提剑去追。
白骨夫人见青衣人来得太快,忙挥动白骨双剑,将他截下,让魑魅魍魉先走,自己边打边向暗夜幽灵犬那边靠近。
暗夜幽灵犬速度极快,眨眼工夫已蹿至近前,魑魅魍魉先后纵到它的背?齐声喊道:“姐姐快来!”
“我让你们走了吗!”
青衣人将双剑抛向空中,飞身纵起,接住双剑的刹那?人剑合一?道:“剑绘·江山如画·一抹嫣红!”剑光化作两道飞虹,向白骨夫人激射而去!
刹那之间?风起树摇,叶飞漫天!
白骨夫人骇然变色?不敢藏拙?使出目前所能用出的最强剑式?挺剑相迎!
“叮——”
四剑轰然相撞!
青衣人道:“吾要失态了!”
一圈气浪自两人中心迅速向外扩散?周遭树木如遇狂风,尽遭摧折!
白骨剑双双折断?白骨夫人口喷血雾?倒摔出去!
“姐姐!”
魑魅伸手接住迎面摔过来的白骨夫人,魍魉急忙拍打暗夜幽灵犬,叫道:“快走,快走!”
暗夜幽灵犬疾风般冲了出去!
青衣人提剑在后紧追不舍,奈何暗夜幽灵犬速度太快?追了一程,没有追,无奈只能放弃。
青衣人停下脚步,站在那里,遥望着暗夜幽灵犬消失的地方。
过不一会儿,那两个青衣人分身也追了过来。其中一个道:“她们三个都逃走了?”
青衣人点了点头,道:“谢依来杨花儿解决掉了没有?”
“没有。”那人摇了摇头,“他们两个见白骨夫人逃走,也都跟着逃了。”
另一个人将青衣人的剑鞘交过去,道:“老大,你别怪我多话,你这么玩,什么人吓不走,还影分身之术,也亏得他们站得近,被烟雾迷了眼,我俩才趁机蹿了进去,要是他们站得再远一些,我俩没机会过去,你这脸可就丢大了。”
青衣人接过剑鞘,将干将莫邪收入鞘中,道:“我又没露脸,他们知道我是谁,最多不过是丢青衣楼的脸。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你俩有没有看到他们五个那副惊愕的表情?哈!真是愉悦啊!”
那人笑了笑,道:“老大,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白骨夫人一定会走这条路?”
青衣人道:“这条路平坦且偏僻,周边没有人家,是他们的人走得最多的一条路。如果白骨夫人能活着从白骨殿逃出来,一定会选择熟悉且偏僻的路走,而这条路一定是首选。”
“可惜了。”那人叹息了一声,“要是早知道她们会从这里过,多带些人来,提前布置一下,兴许他们一个都逃不掉。”
青衣人道:“其实,我一直觉得她死在白骨殿的可能性更大。她能活着逃出来,我也很意外。本是想路过这里,顺便来碰碰运气,没想到她们又来了两个帮手。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那人道:“老大不是常说人定胜天吗,这会儿怎么又说起天意了?”
青衣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说道:“在青衣楼内有资格翻阅秘藏卷宗的,除我之外还有八个人。那八个人中或许有一个,甚至多个已经成为了蜃楼的眼线,派信得过人盯紧了,一旦发现谁与蜃楼的人有所往来,格杀勿论!”
“是。”
“是。”
青衣人挥了挥手,一阵风过,身后两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青衣人摘下了青铜面具,拿在手里盯着看了一会人,喃喃道:“好戏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