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慕先生,經你診脈,女王之病情如何?可有良藥可醫之”
“女王之病實屬相思之病無疑,但病情更甚於平常之人!”
“這是為何?相思之病自古皆同,為何女王之病更甚於平常之人?”
“陛下乃九五之尊,素日裡唯我獨尊,可隨心所欲,如今情郎西行卻無力回天,自覺頓失帝王之威嚴;故除卻沉溺於相思之情,更有心中難吐之挫敗之氣;思念之情與挫敗之氣交織凝結,無法消散,致使其病情重於常人!”
“聽先生所言,頓解心中之惑!”宰相聽畢連連稱讚。
“不知久伍兄,有無見教?慕洗耳恭聽”陳慕謙遜地向艾久伍請教。
“慕兄見解獨到,病情推斷絲絲入扣,不才受教了。”艾久伍回禮。
“既如此,兩位神醫有何良藥?”
“無方可療相思病,有藥難醫薄幸心。相思之病,天下無藥可醫!”
“那如何是好?”
“宰相莫慌,天無絕人之路;萬物相生相克,陰陽互濟。女王之病,可用陰陽之道治之。而行此道非久伍兄不可矣。”陳慕說此話時,眼睛向艾久伍使眼色。
“在下?”艾久伍不解的問道。
“非久伍兄莫屬,兄即是一劑良藥!”陳慕笑意神秘。
宰相聽畢,想起先前禦醫的話,會心一笑:“感謝上蒼!女王真有救矣!”
其實,艾久伍心裡也明白,相思之病如何治之,只是避免尷尬,故意裝做不懂。
“如此說來,慕兄亦可是良藥也,為何非我莫屬!”艾久伍反問陳慕。
“久伍兄有所不知!”陳慕言道,“在下也有婚配妻妾,豈敢與女王再有男女之歡,此生與女王已無緣份,此乃吾之憾事也。”
“竟是如此?那慕兄怎知我無婚配妻妾?”
“其中奧妙,不便在此言明!久伍兄既然事實無婚配即可,何須糾纏其他。再者,以女王當前之病情,久伍兄也別再有其他推辭。佛家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救女王,這天下之絕色,權力巔峰之人,造得可不止七級浮屠,乃通天之梯亦!料定不會令兄自覺屈尊矣。”陳慕話中有深意的說著。
“在下自知無辯才,爭論不過慕兄。當務之急,先與女王吃些藥,穩定病情;其他治療方案再從長商議。”艾久伍不想再與陳慕言語之爭。言畢,陳山峰從懷裡掏出幾粒白色藥片。
宰相當然是沒見過這些藥片的,便問道:“先生,此為何物?”
艾久伍被問得一時言塞,不知如何回答,總不能說這是一千四百年後的藥片吧?!
“此乃東土大唐神丹妙藥,早前學醫聽聞先師講過,豈料竟有緣在此地一見,此乃三生有幸也!”陳慕替艾久伍給了宰相完美的解釋,陳山峰暗自讚許。
“即是神丹妙藥,來人,速速給陛下服下。”宰相喜出望外。
在旁伺候的宮女上前一步,陳山峰將藥片交於侍女,並交代如何服用。
其實,這藥片也就是緩和精神抑鬱的藥,艾久伍想著先緩和一下女王抑鬱的情緒,再想辦法讓她進點食,然後開導開導她,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下病情。而至於說徹底治療之法,那再和陳慕商量一下,與宰相擇期再定;畢竟,初來乍到,還是先安頓下來後,對相關的人和事了解清楚了,再做決策。
而陳慕看起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就是不知什麽來歷,看言行舉止,像是熟人,可是怎麽會有相熟的人呢,不合理啊?
管他呢!他看起來也不像壞人,就是感覺有點娘……。
如果能合兩人之力,將女王的相思病治好,榮華富貴先不說,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再者,以女王絕色無雙的美貌,讓自己當一回藥,也是幾輩子修來之豔福,求著不得啊!
哎啊!啥時候自己變成好色之徒啦,不過還沒當過好色之徒,想來應該不錯!
陳慕在旁看到艾久伍臉微微紅地陷在深思中,便猜到他心中的幾分所想。湊近他,用手肘捅一捅艾久伍的下腰,帶著幾分笑意調侃地說:“久伍兄一想到給女王當藥,是不是心中很歡喜,很爽啊!?”
艾久伍聽陳慕說的話,完全是現代人的口吻,頓時目瞪口呆的,壓低聲音問陳慕:“我靠,你TMD到底是誰?AI?穿越者?你想怎樣?”
陳慕笑嘻嘻的說:“你管我是誰?我就想喝你喝你和女王的喜酒!”然後狠狠地又踩了一腳艾久伍的腳,然後拂袖向前庭走去;艾久伍被踩到痛的差點飆出淚來。
宰相在旁是沒聽到他們兩個的對話內容,但艾久伍被陳慕用力地踩一腳卻是真真確確的看在眼裡,甚是不解!?心想:“這兩位先生不像是素昧平生,倒像是冤家對手。”只是,這話她也不便挑明。
“靠!這是誰啊?!怎麽動不動踩人呢?欠你的啊?”艾久伍一臉懵逼,心中暗罵。
艾久伍又是一瘸一拐地跟在陳慕後面走向前庭。
宰相跟在他們倆後面,見狀,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