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殿并非只是一座住处,与命簿楼一样是座行政处。
文昌殿殿内有三百多座小殿,殿里有上千位文曲星在上班。
而司马傲是文昌帝君最为疼爱的弟子,也是文昌帝最为赏识的弟子,殿内的一切事任都交由他来管理,可以说司马傲是文昌帝君的传承弟子。
已是深夜,文昌殿的正央的大殿的烛光还在亮着……
站在门外的司马傲,透过门缝的烛光看到,师傅还未睡。
司马傲于是推门走了进去,看到师傅在专注的批阅着功名禄。
文昌帝君掌管天下的功名利禄,每日都要批阅文曲星君,编写好的功名禄。
“师傅,这么夜了还未睡?”
文昌帝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司马傲,回了一句,“你不是也还未睡吗?”
“师傅这么夜了还在批阅,这些功名禄命簿楼急着用吗?要不让徒儿来批阅吧?”说着,司马傲就要抢过文昌帝君的功名录。
其实,功名利禄也是命簿中的一部分,当司命星君在编写某人能否能考取功名,得到利禄或者前程似锦时,是要得到文昌帝君批准的功名禄才能运行。
因而流传这么一句话,命簿楼百尺是文昌殿,文昌殿与命簿楼不分家,东华帝君与文昌帝君情如手足。
司马傲追求东方玉儿时,总是借着呈递功名录来命簿楼,接近东方玉儿。
文昌君瞟着了一眼司马傲,说道:“行了!行了!这些功名禄命簿楼不急着要,只是师傅睡不着,想找点事做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司马傲放回抢来的功名录,接着恍然又问:“那师傅因何事睡不着呢?”
文昌帝君又瞟着司马傲,轻叹一气,“说吧,这么晚找师傅究为何事?”
文昌帝君是看着司马傲长大的,可以说司马傲撅起个屁股,就知道他要拉屎还是拉尿。司马傲这点小心思又怎瞒得了文昌帝君,文昌帝君不用猜就知道司马傲定是为东方玉儿而来。
被文昌帝君看穿,司马傲扭捏了一下,嘴巴油甜的说道,“没有,徒儿只是来看看师傅,睡了没有。”
文昌帝君撇着司马傲,哼了一声,道:“你是师傅从小看着长大,你想什么师傅会不知道?”
其实司马傲就是等文昌帝君这句话,因为司马傲接下来是要替东方玉儿抱不平,质问东华帝君和文昌帝为何不阻这桩联姻
“你是想问师傅和东华帝君,最开始为何不阻止这桩联婚,对吗?”
“对。徒儿什么事都瞒不过师傅。”
司马傲知道只要文昌帝君与东华帝君出面阻止这门亲事,天君和天后定会给两位帝君的面子收回这道婚命,尤其是东方帝君的面子天君定要给。”
文昌帝君无奈的告诉司马傲,自己和东华帝虽不赞同,但也不阻止天族与羽族联姻的原因。
文昌帝和东华帝知道要锦公主嫁到北寒,对锦阳公主来说确是个地狱,不仅是北寒的环境气候恶劣。但文昌帝君和东华帝君更知道,这桩联婚就是天后的阴谋,锦阳公主是天后争夺政权的牺牲品。
文昌帝君和东华帝君出面说情,天君是会卖文昌帝君和东华帝的一个情面收回婚命,但会因此事与天君的关系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天君是个极度害怕天威受胁的人,一直想摆脱文昌帝君和东华帝君的倚仗。
司马傲这下理解文昌帝和东华帝君的难处与无奈。
再说,在三百年前东华帝君因大司命被贬一事,就与天君闹得很不愉快,如果又因此事与天君闹欢,真会将东华帝君推进危境中。
“师傅,边界真的又骚乱了?”司马傲问道。
今日东华帝君说那番话,让司马傲隐隐觉得边界的不太平。
没想到被司马傲看出来了,文昌君也就不隐满了,深沉的点了点头。
降生的日子里,边界各部族发生了多次小规模的动乱,尤其是异界。
司马傲不得不感慨,也就两个月的降生时间就天族发生了那么事,不由心忧这个苍生何时才能太平!
“那师傅就是为这事睡不着啊?”
“不是。师傅是因为你,才睡不着。”文昌帝撇着司马傲,说时神色变得沉肃起来。
为我?
司马傲茫然了,最近自己可没犯错啊?
文昌帝深吸一口气,道:“为师多次告戒过你,不要与东方玉儿走得过近,你非旦不听还与她好上。”
司马傲更加茫然了,平日里师傅常夸玉儿就像个精灵,聪明又可爱,为何就不许自己与东方玉儿在一块呢?
“师傅,你不是也挺喜欢玉儿的吗?”
文昌帝君顿了顿,道:“为师是挺喜欢她,可,没允许你们在一起!”
“徒儿与玉儿真心想爱,师傅为什么不能让我们在一起呢?”
“因为这是文昌殿和命簿楼早立的规定。”
在建立命簿楼与文昌殿时,东华帝君和文昌帝君担心属官们会徇私作弊,对命簿楼以及文昌殿立下文明规定,凡是文昌殿的文曲星君不能与命簿楼的司命星君婚配,除非一方放弃官职。
文昌帝君话刚落,司马傲就应道,“若真是这个原因,那我可以为了玉儿,愿不当这个文曲星君”。
什么?
你敢!
咳咳!
文昌帝君为了培养司马傲,付出了数不尽的辛劳,不过司马傲也争气,不负文自己的厚望,成了自己的传承弟子。
现在文昌帝君痛心,司马傲要为了东方玉儿,放弃文曲星君这个官职时,把文昌帝君气得当场吐血。
“臭小子,你可是师傅的传承弟子,你竟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你的仙官,放弃你的大好前程,不要你这个既当爹又当娘的师傅了?”文昌帝君痛心道。
“徒儿没有不要师傅,徒儿只是不明的师傅为何,要阻拦徒儿与玉儿在一起?”
“就算你不当这个文曲星君,师傅也不允你与东方玉儿在一起,除非你敢与为师断决关系。”文昌帝君真是要往死里逼司马傲,撂下狠话来。
司马傲不解师傅何时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
“这是为什么啊?陡儿与玉儿真心相爱,师傅为何不让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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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司马傲怎么追问,无论司马傲怎么恳求,文昌帝君的态度坚硬。
随之俩人的声音,越来越高涨,打破寂静的黑夜,也给俩增添上一层沉沉的弩张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