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行吗?”
高等精灵那边顶到前面的并非泰瑞昂本人和他柯斯奎王国的精锐而是芬努巴的长子伊雷利亚。和长袖善舞的父亲不同,这位王子是个武斗派也是泰瑞昂的坚定支持者。
凤凰王战前恳请如有机会给予他额外照顾,斯诺里因而和他做了简短的交流,伊雷利亚王子崇拜强者,对矮人半神是非常尊重。
他俩都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斯诺里的出现伊雷利亚王子将不会有机会踏足伊塔扎-在原本的时间线里他为了建功立业去讨伐诺特拉克斯伯爵督率的恐惧舰队,不敌后葬身瀚海。
“阿苏尔!以凤凰之怒焰净化这些恶魔!”
伊雷利亚作为洛瑟恩的王子指挥的毫无疑问是享誉旧世界的海卫。这是整个奥苏安为数不多的常备军中规模最大的一支。
一个合格的海卫能同时使用长矛,弓箭和盾牌,还可能会操纵弩炮或是驾驶船只。作为岛国的海军他们处在战争的最前线,经验和纪律远胜那些比他们更精锐的小部队。
“我嗅到了弱者的气味!往那边冲!”
恐虐军锋一眼在分成三段的桥头防线中发现了薄弱环节,减少了远程火力的层层阻截他们得以较为轻松的触碰到秩序一方。
“突刺!”
由于守卫的缝隙非常狭窄,后排的海卫将长矛从前排战友的肋侧和肩头刺出,整齐快捷的动作带来了一种河豚膨胀般的既视感。
坐在背上的碾血者被精准狙杀,只剩下盲动的钢牛没能冲垮海卫的盾阵-常年对抗黑暗精灵的怪兽培养了他们独特的对抗大型单位技艺。
盾牌微微一侧偏转开刚猛的冲击,随后带着倒勾和放血槽的长矛多角度扎入躯体,紧跟着是高频的搅动与撕扯。伊雷利亚王子更是一展膂力,使一招上步挑把将一头钢牛掀飞数米之高。
“这帮狗娘养的怎么如此不禁打?”
另一边阿格里姆越众而出准备迎接恐虐恐虐军团的冲击,但迎面而来的只有被仪式漩涡削弱后外强中干的放血鬼。达戈之斧翻飞他找不到酣畅的打击感,有的只是泡沫破裂般的幻灭。
“本尊只消一剑就能收下那个精灵的首级!”
纳卡里又一次舔动自己的长舌,在大战泰瑞昂之前它很愿意先带给精灵们些许来自色孽的震撼。一批新的爪牙从传送门来到了它的身边,带头的还有一尊大守密者。
“最终还得靠我们自己上!”
“让崽子们一波接一波不要停!”
“要召唤战争迷雾吗?还是就堂堂正正吓破他们的胆?”
色孽的魔军转而接上,大量的骑兵和战车滚滚而来,它们同样将精灵作为主攻方向但好在他们负责的区域不宽,以残忍割刀为车轮的四驾剥皮者战车一次排不开三辆。海卫的长矛轻松给骏马开膛破肚再把上面的欲魔穿成葫芦。
“这些高等精灵倒没传说中那么不堪!”
斯特林格大师在斯诺里身边小声嘟囔着,作为最西端的要塞微风堡在长须之战中积累了最多的仇恨,对精灵的污名化也最是严重。
“那好歹是凤凰王直属的精锐!但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大魔入场之前都是试探。之前几次你都不在,借此机会长长见识吧。”
斯诺里捋着自己的胡子,他一直在感受仪式漩涡和周边灵脉巨网的能量反应,眼下平稳的输出意味着距离胜利遥遥无期,他也相信万变魔君们有能力获得相同的信息。
“噗噜噜!”
“小心它们的脓液!法师呢?施法治疗啊!”
正说话间轮到纳垢的军团顶上,这一次海卫没有那么轻松了-长矛和弓箭造成的贯穿式伤害不再有效,他们中出现了些许伤亡。虽然依赖度比蜥蜴人低些,高等精灵在没有白塔**师们的支援下作战也很不习惯。
“他们要变阵了,我们也做调整,叫无畏的屠夫们歇一歇。混,唔,黑暗之地的族人上去顶一阵!其他部分,轮流休息等待号令!”
恐虐和色孽的部队再开展冲击后又轮到绿油油在桥头集结,泰瑞昂策马传令让荷斯白塔的剑圣们上前换下伊雷利亚王子和他的海卫。
“遵命!”
德拉兹霍斯-灰烬俯身领命,提起斧子带领他被铠甲包裹到只露出双眼的炼狱守卫接过了龙须氏族屠夫们的阵线。
要按原来的情况作为施法者他也不适合参加这场战役,但先祖女神的净化毫无疑问剥夺了恶魔铁匠使用哈苏特法系的资格。作为替代的神术让他不再依赖魔法之风。
“师弟,别干站着了,带着你的人在后面续一层防线。从符文大师到独挡一面的领主你还有段路要走!”
相比于其他族人在母神明确表态后敞开怀抱,对于混沌矮人的回归斯诺里或许是唯一持保留意见的,这基于他对于哈苏特的敬畏。
“嘭!噗!”
“滋滋!”
能被德拉兹霍斯选拔出来参战的炼狱守卫清一色装备了宽刃火枪这杀器。缺乏破甲能力的纳垢恶魔在他们面前乏力非常,毒液淋在重甲上也只能侵蚀出点点凹坑。
“我们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等着?”
仪式漩涡和混沌裂隙早就遮蔽了天空中的日月星辰,战士们通过敌军的波次大概估算着守了多久,如果是菜鸟或许会对低下的烈度心中暗喜但有资格聚集在金字塔下的都是百战老兵,每个人都清楚酝酿这么久后的爆发将会异常恐怖。
“我去跟蜥蜴人聊聊,看有没有办法驱散迷雾,也好缓解些战士们的心理压力。”
斯诺里回头看了一眼,他知道这不光是岩眉自己的意见。连他堂堂半神之尊都有山雨欲来的压力更何况芸芸众生呢?
“或许,我可以让泰讳波克的孩子们去试一试。作为圣地的守护者它们亦有能力掩去行踪。”
年轻的大白蜥倒是沉得住气,这是冷血种的一大天赋。正当它给大驯兽师传讯要调动羽蛇的档口,斯诺里敏锐地感到脚下的石板传来丝丝异样的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