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驱车到阮心悠别墅。她没提前说,管家出来给她泊车还问她是不是遇到事情了。“怎么这么问?”苏瓷拎着包,跟着管家进到家里。“之前小姐说,您一般没事不会来家里住,上次和上上次不都是有事情吗?”管家把她包接过来,递给阿姨,“上去给苏小姐收拾下房间。”苏瓷说没有,单纯吃饭地方距离这边更近,太晚开车太累,跑车没法请代驾才来住一晚。管家说知道了,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似乎说着不相信。苏瓷也没太在意,一屁股坐在客厅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最新的时尚杂志。页面展示的服装好些都打了勾,估计是阮小姐要的。阿姨给苏瓷端上来杯牛奶,“苏小姐,有些晚了,我不给您泡茶了,省的您睡得不好。”“好。”她问,“你家小姐呢?”“管家上去喊了,这两天小姐有点发烧,都没去公司,在家休息呢。”苏瓷闻言蹙眉,“怎么没有和我说?”阿姨解释:“小姐说你最近很多事情要处理,一点小事不能让你担心。”说着,电梯门就开了。穿着睡衣的阮心悠走出来。脑门上还贴着退烧贴。整个人看着就很虚弱。“怎么样了?”阮心悠坐下,几乎半个身子都靠在苏瓷身上。“没啥,前天和客户去山里吃饭,然后吹风了。”苏瓷摸摸她掌心,还有点汗。“生病不和我说?”她佯装生气,阮心悠沙哑声音撒娇,“我那不是不想你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你正常工作么?”苏瓷嘴角抽搐,“学校那边暂时停职我,你又不是不是不知道,我应该忙什么?”阮心悠抱着人撒娇,“我就是不想你担心而已,你别对我那么凶。”“你要是真的担心我,那就在我这里和我住两天好不好?”软软的女孩子,抱着你撒娇,还在生病。换做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好好好,你先上去休息,我等会洗个澡去给你讲故事好不好?”苏瓷摸摸她耳朵,还是能感受到点烫意。阮心悠起来,慢慢悠悠走进电梯。苏瓷喊来管家,“到底怎么回事?”绝对不可能是在山上吹风了那么简单。管家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调查呢?”管家看苏瓷严肃的模样,叹口气,“苏小姐,是这样的……”阮心悠太了解苏瓷了,和秦书婉有关的,她很想知道,也很期盼得到结果的那天。她不能做很多,只能小小帮助几分。有个合作方知道一些内幕,约见阮心悠,说是聊项目,实际上是让她去给她带女儿。她的女儿是天生坏种,硬是让阮心悠下水给她摘湖里装饰用的莲花。阮心悠没法拒绝,在生理期的时候,下水了回来就病了。苏瓷听完眉头蹙起。“我知道了,你喊家庭医生过来。”“好嘞。”和家庭医生聊完,确定阮心悠没有并发症,苏瓷才安心。阮小姐的身体确实很不好。*苏瓷给阮心悠讲完故事回到房间。苏氏集团江北分公司的一个助理妹妹给她发来一条链接。「小姐,您看看这个,我觉得陆心安好恶心啊。」苏瓷不打算打开,看到助理妹妹的话,兴致来了。掀开被子上床,靠在床头打开链接看。是一个相对有名且流量很不错的树洞博主,发了一组十多年前的照片出来。照片里是初高中时代的姜溯和陆心安。每一张都彰显着青春时,最纯粹的感情。下面的性缘脑网友开始无脑吹。都在说,两人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而苏瓷被骂做小三,在影响姜溯与陆心安的感情。也有部分网友表示,照片应该不是网友投稿,是陆心安本人投稿。毕竟她的身份,从未被姜家承认。但是姜溯是姜家唯一的继承人。可能是陆心安急于求成,想要得到姜家认可弄出来的。豪门家族最忌讳家里的事情外扬出去。陆心安在变相地让姜家承认她和姜溯的关系。苏瓷却觉得,陆心安的本意是,让她被攻击才是。被姜家认可很重要,但是她目前最在意不在那儿。她想看到苏瓷被万夫所指。有一次成为众矢之的,被骂的体无完肤。和苏瓷玩,陆心安多吃几年饭也不够玩的。苏瓷接受的教育里,包含着如何对付自以为是的人。尤其是她那种。苏瓷拿出另外一个手机,上面登录着她被扒出来,私信页面全是骂声的账号。「苏瓷瓷瓷:祝百年好合,网友不用指桑骂槐我了。姐姐我问心无愧。当然大家怎么想的,看你们啦,我也不能控制你们的思想不是?还有你们也不用一直骂我,我看不到的,你们打字也累我心疼,还拿不到钱是不是。」苏瓷的突然的回应,将陆心安和姜溯推上风口浪尖。她将手机关机,不论是姜家还是姜溯电话一个不接。姜老爷最讨厌不过不是公司发展迅速上的新闻。他年轻时候,被那些新闻害死,都PTSD了。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的步后尘。苏瓷太清楚了,她的回应就是故意的。自称福尔摩斯的网友,扒出苏瓷在江北开的车子,住的房子,还有日常出入的场合。得出结论:苏瓷不需要出卖身体去获取任何,她自己本身就很豪。她并不晓得,也懒得浪费时间去了解。关掉手机直接入睡。她很期待,此时兵荒马乱的姜家。*姜家书房灯火通明。姜老爷怒火冲天坐在主位上,温淮颂盘腿坐在边上打游戏,边上还放着一碟枣泥糕。事件主人公姜溯跪在地上。“姜溯,你是真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是不是?”姜老爷气的胸腔起伏。温淮颂放下手机,起身过去给他顺气。“外公您别太生气,您先听听舅舅是怎么说。”他给姜老爷倒了杯水,“再说了,出了这种事,是个女孩子都会生气,自己作为正牌未婚妻被当做小三,还被不认识的网友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感同身受下,我都受不了,更别说舅妈是娇养出来的小姐。”说完,又叹气,“这还不算,舅妈废了不少功夫才得到的国话院的工作,还有机构的工作都因为上次的视频给黄了,她没有对家里做点什么,已经给我们面子了。”温淮颂这话听着是给姜溯开脱,实际上是换种方式告诉姜老爷苏瓷让他们欺负了。他看向姜溯,“舅舅应该不知道这些吧?”姜溯对上温淮颂似笑非笑的脸,哽着一口气出不来。说知道不是,说不知道也不是。他就是故意让他上不去下不来。“砰!”杯盏被抛出,砸到姜溯肩上再摔入地板,碎的四分五裂。温淮颂给吓一跳。“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