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点头。“澍哥,我有分寸,你知道。”沈时澍无奈一笑。“你有分寸是最好,我还是那句话,需要我就说。”苏家唯一的孩子,全家人都护着。沈时澍是收养的义子,他不敢把自己当做苏家少爷。在沈时澍眼里,他只是一个帮助苏瓷管理公司的员工。能得到苏家垂怜,不至于为了生活忧愁。“澍哥,我牢记着,我背后是南阳苏家。”有苏瓷这句话,沈时澍心落到原处。沈时澍来江北,除了正常汇报工作外,也是想给姜家施压。他们本家随远在南阳,可眼睛却从未撤离过江北。这次来,还有一个任务。苏明在前一晚和他说了,他得旁敲侧击,她对姜溯感情。若是苏瓷真的喜欢,他们不会强行让她放弃。家里对她的唯一要求,大约就是开心。若是苏瓷不喜欢了,他们也能做进一步打算。“釉釉,我和你直说了,爷爷让我探你口风。”沈时澍对苏瓷找不到冠冕堂皇说辞,直来直去。再说,她是何等聪明的姑娘?对沈时澍又是那样熟悉,一开口就要露馅。还不如挑开了说。苏瓷抱着圆圆,手把玩着它毛茸茸的尾巴。“澍哥,爷爷是让你问我,我如今对姜溯的想法?”沈时澍点头。他说:“爷爷说他从那晚的电话里,感受到你有变化。”变化是什么?不过是不跟从前那般喜欢姜溯了。“你喜欢姜溯,我们不阻扰你。”苏瓷反问:“要是我说不喜欢了呢?”“自然是让你早点脱离那个人渣啊。”这两字从沈时澍嘴里说出来,苏瓷听着不由得笑出声。“澍哥,你想听真话么?”沈时澍都要无语到发疯了。“大小姐,要是我不想知道,我问你做什么?”苏瓷深呼吸,“我对姜溯感情不深。”不管陆心安是否出现。她和姜溯都是走不远。只是,目前来说,姜老爷对她有帮助。她也看中利益。现如今,她想得到的,尚未得到。沈时澍不多过问。“我明白。”*苏瓷一个上午都和沈时澍说公司的事情,下午才抽空出门。沈时澍当天来当天晚上就得回去。这边分公司也有业务要他处理,他和苏瓷吃过午饭就走了。他一向不会跟苏瓷待太久。苏瓷午睡醒来,收到温淮颂定位。在阮心悠从前很喜欢的一处别院,邀请她去小聚。「温淮颂:釉釉,可怜可怜我,来看看我呗。」苏瓷也没事做,脑海中闪过个想法。他能给她做到。「苏瓷:行啊,但是我去赴约,阿淮得答应我件事。」温淮颂躺在别院亭子里喝茶,看着对面信息回复。嘴角勾起。姑娘会主动跟他提出要求了。真好。「温淮颂:只要你人到,你要是杀人我都递刀子。」「苏瓷:倒也不用如此,我是守法好公民。」「温淮颂:你来,你说什么我都不反驳。」*苏瓷把车停在院子外。推开厚重的实木门,门锁是铜制,早已锈迹斑斑。进入院子里,她仿佛置身在现实之外的世界。院内一步一景,每一处都描绘着精细。院门两侧都种植着一棵梨树。彼时已经是梨树落花期,不需要风吹过,都有花瓣片片落。苏瓷拎着包,跨过门槛,走到里面。实木门发出“吱呀”声。室内一片昏暗,只有几扇纸糊的窗户,透入窗外的光。苏瓷还没站稳,人就被揽入怀中。熟悉的薄荷香萦绕在鼻息。她放松身体,任由着温淮颂抱着。等温淮颂抱够了,才将人松开。温淮颂拉着人走到客厅坐下。顺手将屋子的灯全部打开。他身穿简单的家居服,不像是来这里度假。更像是这里是他家。随意松弛。听到声响的猫咪迈着优雅的猫步走出来。看到除了主人外的人。不由得亮出小猫獠牙。苏瓷瞧见脚边的小猫,满眼惊喜。“这是你的猫咪吗?”温淮颂没回答,弯腰将猫抱起来,放到苏瓷腿上。“满满,让你妈妈抱一会。”这话便是回答。苏瓷自动忽略他说的她是猫猫的妈妈。满满是一只纯种的布偶,还是异瞳布偶,可爱又贵气。苏瓷爱不释手。“釉釉,你想我给你做什么?”苏瓷抱着猫玩,温淮颂也不闲着,把玩着她的手指。常年弹古筝的手指,自然不如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细滑。指尖的那层茧子,是她的勋章。“阿淮。”苏瓷扭头看他,眼里有审视。“嗯?”他专心致志把玩她手,甚至连说话的时候,也不曾抬头。“你真不知道我要你做什么?”温淮颂好整以暇,语气轻浮,带着挑/逗的意味。“釉釉觉得我应该怎么得知呢?”“阿淮不应该很了解我吗?”“釉釉,你从未让我真的进入到你的世界里。”话里是控诉的意思。苏瓷闻言,只是笑。“阿淮,你我之间,何必演戏?”温淮颂叹气,松开苏瓷的手,摸摸满满脑袋,道:“满满,你说你妈妈是不是冰雪聪明,爸爸隐瞒不了一点。”满满还很配合“喵呜”两声。温淮颂将满满放到地上,朝楼梯丢了个球。小猫朝着球去。客厅剩下两人。苏瓷直勾勾盯着他眼睛。那是一双应该薄情的眼,可此时眸中全是她。“陆心安和国话院的高层没有关系,她利用我舅舅的身份。”温淮颂捏住她肩膀,给她轻轻按摩。做乐器演奏这行的,身上多少有点职业病。他见过她因为肩膀痛到蹲在地上。心疼他要命。“你舅舅知道有人借用他的名号狐假虎威?”苏瓷放松身体,享受来自他的伺候。舒服的她,忍不住调侃,“阿淮,特意学手法给我按的?”“是啊。”温淮颂坦荡承认,“不是你,我为谁学?”苏瓷不否认,听到的一刻,她心里触动了几瞬。“我舅舅当然知道,他人在温柔乡里,纵容的很啊。”他眼里闪过不觉可查的寒意。“让他好好沉浸吧,以后人是不是他的也说不定。”苏瓷蹙眉,“你知道了什么?”温淮颂佯装失忆。“我刚才有说话吗?”苏瓷用力拧他大腿。可是,拧不动。一个常年健身的男人,身上全是肌肉。“你身上怎么那么硬?”“还有更硬的。”他说的暧昧。意有所指。“釉釉要不要试试看。”苏瓷站起来,主动坐到他身上。手指伸入家居服衣摆,顺着沟壑分明的腹肌线条往上游走。有茧子的手,所到之处,皆是掀起连天火。温淮颂呼吸开始粗重,苏瓷也能感受到,硬物顶着她。她甜笑着,望着他难受隐忍的神情。只觉好玩。“釉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