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虞羞恼地瞪着他,都是什么样子了,还跟她开玩笑,舒虞伸着手指戳了他腹部一下,直接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周寒野无奈且宠溺地看着这个故意使坏的女人。
“真觉得我现在办不了是不是?”他问。
舒虞耳根微热,想骂他两句不要脸,可是没舍得。
“疼吗?”舒虞坐在床边问。
只不过刚刚落座,整个身体就被轻轻一拉,身体不受控制的扑了下去,还好她另一只手没受伤,连忙支撑了下,不让她真担心自己的身体会压到他的伤口上。
“周寒野,你注意点。”舒虞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可迎上周寒野的目光时,她愣神住了,她从周寒野幽深暗沉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他的心疼和爱意。
“傻丫头,谁让你弄伤自己的。”他低语着,看着她打着石膏的手臂,眼底是说不出的阴郁之色。
舒虞半支撑自己,抬起脸与他近在咫尺地靠着,在他的目光下,舒虞轻轻地在他唇上吻了下。
“如果是以前的我,会冷漠无情只管自己,但因为爱着你,所以我得改变,这是你对我说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而无动于衷,更不想继续做原来的自己。”
舒虞的回答,让周寒野无力反驳,确实,这话,就是他刚对这个女人说不久的话。
他抚摸着她的发丝。
“怕吗?”他低语着。
舒虞愣了下。
后知后觉,点头。
不怕那是骗人的,车在黑夜的山谷里飞,这种经历,是个人都会怕吧。
但,舒虞最怕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当她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将他拉出车外时的无力感。
她看到了周寒野眼里的那一抹幽黯。
所以,丝毫没有犹豫地再度咬了他的唇,让他把注意力回归到她的身上,不要去胡思乱想。
“我怕的是,我不能一直陪着你,野哥,死亡对于曾经的我来说,是一种解脱,当然我并不是不怕死,只不过,我接触过死亡,以前没那么恐惧,所以现在不至于到了那害怕至极的程度,让我害怕的是,如果车翻了,你出了事,而我却完好无损,那才是害怕的,因为你是我好不容易想要珍惜的人,让我看着你生命消亡,那绝对比我自己的死亡更令我绝望。”
她是认真的。
她也在表明着自己的决心。
她知道周寒野一定听得懂她说的话。
周寒野勾着唇角,这次没让她主动,自己在她的唇上痴迷而热切的落下一吻。
舒虞惊讶于他的凶猛掠夺,仿佛希望借助这个吻来证明,她的存在一般。
她手臂撑的很吃力啊,这一记热吻,让她整个人都发软,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时候,周寒野才放开她。
舒虞偏离着身体,在他一旁的肩头上粗重呼吸着。
隔着衣服,她咬了他一口,没下什么重力。
“真好,我们都活下来了。”她眼睛微微酸涩。
周寒野摸着她的发丝,在她的耳边又吻了下。
他想到了艾丽和叶湄说的话。
她一直守着自己,直到他安全,她刚手术,麻药都没过,意识都没有清醒就念叨着他的安危……
这样的女人。
周寒野看着天花板,笑着,仿佛这一生,他的这一生,没有什么值得遗憾了。
他能为她做的,并不多了。
她,本就是含苞待放的花,如今更不惧风雨地绽放开,更加的炫彩夺目。
此时的她勇敢的令他痴迷,也令他心惊。
一个月后。
舒虞的石膏取下,她的手臂经过了一系列精密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下一口气。
南城的演奏会已经推迟了,日期暂定,珠城那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如果舒虞能保养好,确实能赶得上,只不过沈落荷不想她勉强自己,所以还是把选择权交给她自己。
舒虞想了想,看着还在复健的周寒野好一会,才开口。
“手没问题的话,还是继续吧。”
叶湄在一旁听着一愣,她以为舒虞一定会留在这里陪着周寒野才是。
“你确定?”叶湄问了一句。
舒虞点头,眼底是坚定。
叶湄勾了勾唇角。
“挺好的。”
两个女人心照不宣,但都明白,她们从来就不是依附在某一个人身上的人,情感可以丰富她们的感情,可以绚烂她们的人生,但绝不会因为爱一个人就放弃自我。
叶湄为这样的舒虞而感到高兴,只不过。
“这次安保,我看还是得多出一点力了。”
舒虞闻言。
“还能继续对我动手?”
叶湄摇摇头。
“不会,只要还没到完全撕破脸的那一天,不至于拿你开刀,但毕竟你是知晓这次暗杀的认证,还是得多注意点才好。”
叶湄解释道。
“艾丽如果不是走得快,恐怕都得被怀疑上,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
舒虞听到艾丽这个名字,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个月前,那金发碧眼美艳女子的脸。
她们只有那一晚简单的言语交流,那时候她真的不知,但单枪匹马上山救他们的这个女人,竟然是徐翔的女朋友,一个充满神奇色彩的女人。
她是年轻的医学博士,没有留任任何权威的医院,也没有在研究室里过着麻木的科研人生,而是选择成为了一名车队医师。
因为她的专业和妙手回春,她成为了国外众多车队争相要请的医师,而她和徐翔的故事……似乎是令舒虞从未想过的浪漫。
他是别的车队的成员,却被她所救。
两个人在一次又一次的相逢中,**燃烧。
他们的爱没有固定的时间和牵绊,他们没有束缚和粘腻,他们只会在相逢时,用尽全身力气爱对方,然后再下一次的重逢时,继续诉说自己的爱意。
这是舒虞听到的传奇爱情故事,她没有身在其中,却好像能感受到他们的爱情自由与热烈……
认识这些人这么久,她已经无数次地听到过徐翔这个名字,也在众多人口中逐渐地了解,他是多么温暖而富有责任感的男人。
她不懂,为什么这么优秀而被人热烈爱着的男人,会是如此的短暂生命。
让人唏嘘,也让人揪心。
舒虞看着周寒野认真的复健,她知道。
这一个月,她都清楚。
周寒野还是会继续做他想要做的那些事。
他不可能放弃。
因为需要一个答案。
他已经克服继续驾驶赛车的恐惧,而他人生的下一步,必须是……将那些恶人,绳之以法。
“舒虞,如果……”叶湄手捏紧,顿了下。
两个人对视。
舒虞没有回避,叶湄也没有再迟疑。
“如果真到了需要分离的时候,我希望你会和现在一样,坦然的面对,野哥的爱,我没资格去说,更没资格去评判,但,我知道那绝对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话,最终还是被拿到了明面上来说了。
这一个月。
所有人都闭口不谈,但舒虞又怎么会不知道。
沈落荷一直在忙,忙得没空来这里。
这里是哪里,是保密科待得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动一分的地方。
选择在这里,舒虞能不清楚,外面正在做什么大动作吗?
那是她不能想,也不能接触的东西。
她鼻音轻笑了声,看着玻璃门里的男人。
她热烈爱着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去拖他的后腿呢。
“别担心我。”
叶湄离开了。
周寒野大汗淋漓地从里面出来。
一个月,他终于能正常的走路了。
舒虞给他递了毛巾,又拿了干净衣服,一直跟着他到了洗浴间门口。
“东西我给你放在这,我就在外面,有什么就叫我。”舒虞叮嘱道,话音刚落下,她就听到了门落锁的声音。
她愕然看向背靠着门的男人,他勾着唇角,眼里毫不掩饰的**光色,舒虞被他这模样看呆住了。
呼吸也不由得乱了几分。
“你快点洗澡。”
舒虞低下头,不让自己多想,想要出去,可是手还没握上门把呢,身后的男人已经将她整个人环抱的贴住。
“刚才在外面,眼神都快把我吃了,怎么现在要逃了。”他声音轻佻地问,话语间,唇已经贴在了她白玉般的耳珠上。
舒虞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这一个月,他们俩很克制。
确实从来没有过相处这么久,几乎是每天的形影不离,可他们却没有……做过一次。
明明每天晚上,他们都相拥而眠,但周寒野很克制,总能在把她撩拨云里雾里后,抱着她入眠,没有过激一步。
舒虞顾忌他的伤,真的没脸开口,他都没被**左右,自己更不能不顾及他的身体……
所以这一个月。
哪怕是眼神不经意间碰撞在一块都能热吻无限时,他们都没做到最后那一步。
可现在。
舒虞不确定了,她迟疑地抬眸看向周寒野。
“要……吗?”她提起声音问,微红的脸蛋,妩媚的眼神。
周寒野被她这么一问,胸膛都跟着起伏了。
这女人是真的懂得怎么勾引诱惑他的,仅仅就这么一句话,都能让他毛躁的跟个十几岁的小伙子一般,已然迫不及待了。
“手能扶着?”他在她耳边低语。
舒虞顺着他视线看着洗手台面,脸一热,她能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在逐渐变红变烫。
手撑住的一瞬间。
身后的人就完全按捺不住了。
就在方才,他只是想往常一样复健走动,可是他的余光一直能看见玻璃门外的她。
她的目光就没离开自己,他不知道叶湄在说什么,但她在听完叶湄说的那些话之后,她眼中的神色,让他胸闷的很。
所以没忍住。
忍了一个月了,他以为自己能做好一个忍者神龟。
但从她跟着进了这氤氲的浴室间那一瞬间。
他就不想放她出去了。
太过迫切。
他想拥有她,想要驱逐她方才眼神中的忧伤和释然。
舒虞没想到。
他会如此急切。
感受到他粗重的气息,和磅礴而来的气势。
舒虞没忍住地呼出声音来。
她透过镜子看着将她完整地拥抱在怀的男人。
他脸上透着一股凶狠,想要把她撕碎一般。
他的力气越来越大……
浴室间。
明明没有音乐,可舒虞的脑海里却满是音乐场馆内跌宕起伏的交响乐在激情演奏,而现在的空间亦是。
“野……野哥,你怎么……”
“嘘。”周寒野知道自己比以往都粗暴了些。
甚至让他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也是这般的猴急。
那天晚上的宾馆。
他真的很逊色。
而现在。
“乖,晚点弥补你,先照顾我。”
一句话。
舒虞还能说啥呢,脸都成桃花一般的粉红。
她眉眼里的水波,无疑成了最致命的催化剂。
折腾了不知道多久,两人洗过澡出来,天都黑透了。
舒虞想去给他弄点吃的,可是腿实在没力气,只好躺着休息会。
完全没想到。
这人没收敛的意思。
“你要注意你的身体。”舒虞娇嗔警告着。
周寒野笑了,拉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不想吃了?”
舒虞没眼看。
可更丢人的事。
她想吃。
见鬼了。
可能是在床上,所以行动起来,方便多了。
而这一次,周寒野履行了他的承诺,让她……满足的很。
整个一个欲仙欲死的节奏。
直到后半夜。
舒虞饿的不行,周寒野才到厨房给她拿了三明治来。
两个人在安静的夜里,一盏昏暗的韵黄色的灯下,簇拥着,吃着东西。
这样宁静的时刻。
对他们来说,越来越珍贵了。
“喝点东西。”周寒野将杯子递到了她的唇边。
舒虞看着他如此体贴之色。
胸闷了。
再想到叶湄跟她说的话。
真想哭唧唧。
“你喂我。”舒虞一张好看的脸,带着顽劣的笑意说道。
周寒野手还在她唇边呢,这么近,还要怎么喂呢?
舒虞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很好。
周寒野清楚了,将杯子里的牛奶喝了一大口,捏着她的下巴,直接对着灌下去。
舒虞推了好几下。
牛奶顺着嘴角溢出来。
舒虞脸都被呛红了,这人才松开。
“还敢这么玩?”
“……”
舒虞气不过。
“不能玩吗?这都不能满足,我有点后悔了,当初是不是该挑个更好的男模,服务说不定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