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依然如同在南山竹海时一样,依旧没……那份勇气。
周寒野指腹蹭着她的蜜唇。
“是你。”
“嗯?”
因为是你。
周寒野用眼神再说一遍。
舒虞吞咽着口水,她有点难受,呼吸都难。
“我是什么特别吗?”
她执拗着。
有一丝不敢相信,所以想要确切答案。
周寒野贴在她的耳边,咬了下。
舒虞嘤咛了一声,下一瞬。
“这声音,不觉得很特别。”
舒虞闻言窘迫了,一瞬间说不出来是失望委屈还是不甘心。
所以,他还是满意她身体所带来的愉悦吗?
鼻尖顿时酸了下,舒虞刚想嗤笑一声,一带而过自己的小题大做,但。
“因为你是舒虞,是我周寒野唯一想要的女人,你就足够特别,就像宝盒星团里的那些争奇斗艳五颜六色的星星一样,谁也比不上那最红最亮的一颗,因为我独爱那一颗。”
磁性而厚重的嗓音穿透着她的耳膜,刺入进她的心脏。
独爱。
这个词。
用在了星星上。
而她被比喻成了星星。
舒虞看着侧过脸来的周寒野。
心间绵密的发紧着。
周寒野扣着她的发丝,两个人的额头相抵着,男人愉悦地浅笑声。
“知道我为什么今晚来,是怕你又像小时候一样哭着逃跑。”
“我什么时候……”舒虞反驳,可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
很遥远,很悠久的画面。
她甚至都抓不住,怀疑那是否是自己经历过的,还是她幻想出来的。
她被压着去参加大赛,上千人在台下。
她害怕,她不敢。
那时候,她只有六岁,是周围最小最矮的一个。
她从后台哭着跑了。
怕被舒华珍抓到,她跑得很急很快。
她摔倒了,摔倒在路边。
膝盖很疼,手掌心也很疼,可这都不比内心的恐惧。
直到有人将她拎了起来。
她看到了阳光从他身后而来,一个男孩子。
“哭什么?”他说。
“迷路了?”他问。
舒虞摇摇头。
“好多人,我不敢上台弹钢琴。”
她小声说着。
得来的是讽刺的笑声。
她憋着嘴瞪着取笑她的人,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
为什么所有人都笑话她,为什么妈妈觉得她没用,这人也要取笑她?
“那你弹给我一个人听。”突兀地声音,小小的舒虞抬起了头来。
她似乎看到了一张如同天使笑容的脸。
“你不用管那么多人,你就想着弹给我听的,那些人不存在,是不是就不怕了?”
“你也喜欢钢琴?”小小的舒虞问。
他摇头。
“我只是很无聊,被人拉来这打发时间,你待会上去弹,好听的话,我就多听一会,你弹得好听吗?”
舒虞不确信看着自己蹭破皮的双手,他也看见了。
很快有人送了东西来,她的手被贴上了很可爱的OK绷。
“可以弹给我听了?”
舒虞点头。
第一次的大型演出,朦胧的印象里,她就只记得,弹给一个人听,好像只弹给一个人听的话,确实就没有那么多恐惧了。
只不过,那时候太小了,那个男孩子是谁,长得什么样。
她早就忘了。
“在想什么?”声音穿越了她的脑海和二十年前的那个小男孩声音重叠。
舒虞错愕。
六岁的记忆。
可靠吗?
眼前的这个人,可靠吗?
“周寒野,我们……”
“明天,也弹给我一个人听。”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