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层。
扮演较弱小白花中的舒虞被周寒野依旧执意地抱着进了家门。
周寒野放她在沙发上,两个人目光对视中,舒虞刚想说什么。
“等着。”
周寒野已经起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舒虞看着他手里拿着毛巾裹着的冰块回来,心头一暖。
“你不用内疚,我这脸真不是那些人弄的,是我妈……”舒虞打住,周寒野目光闪了下,直接伸手敷在她脸上,让舒虞一个冷吸。
“好冷。”
“药箱在哪?”周寒野问她。
舒虞刚想说不用,又没破皮,但转而看到了他手上抡拳头抡出来的伤口,手指了指对面的高柜。
“中间抽屉,第二层。”
高大的男人难得如此听话地行动着,等他拿了药箱回来,舒虞拉住了他的手,周寒野眼眯着看向她。
舒虞猛然红唇凑近,被一只大手很不客气地挡住整张脸。
“别闹。”周寒野声音里略显疲惫。
舒虞笑着啧了一声,还以为这男人开始臣服自己呢,结果,对她还是这种鸟态度。
舒虞两手拿下拉他的手,一脸无趣地看向他,然后又看着他手背,几个关节的地方都破皮了。
周寒野想要抽回,舒虞瞪了他一眼。
“你也别闹,先上药。”舒虞打开药箱,取了棉签和碘伏。
周寒野想起身,舒虞压根没给他机会,直接从沙发上起身,将他一推跌坐地上,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周寒野目光顿时凶了不少。
舒虞跟个没事人一般,完全不在意他的目光,拉过他的手,开始小心翼翼地清理上药。
整个过程,周寒野的脸都是臭着的,舒虞拿着纱布裹好后,才抬起眼眸,看向他。
舒虞第一次从这个男人身上看到了幼稚两个字。
“你这上药怎么跟小孩子打针一样。”舒虞取笑道。
周寒野目色沉沉,看着自己包扎的右手,像是陷入了记忆中。
舒虞瞧着他看的地方,是右手腕上的伤疤,舒虞不由得想起那飞哥说的话。
你怎么不和他一起去死。
所以这疤上是挂着条人命吗?
“周寒野你到底是什么人?不仅仅是个修车工吧。”
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终于解了舒虞的一个疑惑点,为啥这男人一点都不在乎钱。
这家伙,压根就不缺钱。
舒虞好奇地打量着他,不由得想着,难不成他是什么富贵公子体验人生百态,跑去当个修车工,偏偏又被她给瞧上了?
周寒野同样睥睨着她。
“坐回去。”
舒虞有点舍不得。
“这样坐不行吗?”
舒虞笑问。
周寒野干脆直接右手抱着她臀部,左手撑地,一个利落起身,将她抱丢回了沙发上。
舒虞都没反应过来,这男人就跟比蛇蝎一样,离她八丈远,好像先前就在这沙发上那亲得你死我活的不是他们俩一般。
“为什么不怕?”周寒野问她,他真的搞不懂这个女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经历绑架这种事,她现在还能笑得出来,是没脑子吗?
舒虞愣了下,笑容揶揄着。
“大概是经历过几次,习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