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装着的是两枚低调但不失精致的戒指,上面镶嵌了一些小碎钻,在昏暗的环境里也能闪闪发光。
对戒通常用来表示两人天生一对,是承诺和约束的象征,也是爱情的见证。
“喜欢。”
周应淮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有一股暖流滑过,他愣愣看着,最后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程方秋微微一笑,将盒子合上,重新放回枕边,然后覆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会儿再戴,不然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
周应淮眸底闪过一丝不解,还没来得及细想,耳垂就被含住,这里极其敏感,几乎同一时刻,他整个人都是一颤,感动的情绪被谷欠望再次裹挟。
那柔软的唇瓣辗转落在他的嘴边,他难以克制地去回应,大舌狠狠吮吸着她口腔里的空气,一寸寸扫荡,就在他以为他已经渐渐掌握主动权时,她却倏然抽身离去。
一股浓烈的空虚感缓慢蔓延开来,周应淮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面前的人儿眼角眉梢都染上一丝媚意,眼波流转间,她低头咬上他的喉结,贝齿细细摩挲,轻舔重咬,将他折磨得溃不成军。
手腕处绑着布条的地方因为他的挣扎而开始泛红,他捏紧拳头,指尖灵活的开始找寻突破口。
程方秋浑然不觉,自顾自地按照先前设想的步骤,一点点往下进行下去。
她想的是,周应淮衣不解带地在医院细心照顾了她这么久,她总得奖励一二。
但是他什么都有,其他方面没什么好给的,那就只有夫妻之间那档子事了......
想到他一直对上次婚宴那晚没做完的事念念不忘,她便决定干脆在今天帮他完成心愿,至于身上这衣服和捆绑情节都是附加的赠品。
可真正面对时,她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下嘴,半跪在床上犯了难,最后可怜兮兮地看向前方靠坐在枕头上的周应淮。
而后者此时也像是终于明白过来她要干什么了,悄悄把解了一半的布条窝在掌心,喉结滚动,哑声道:“一点点来。”
尾音温柔轻缓,带着鼓励的意味。
程方秋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像是终于做足了心理准备,深吸一口气,轻启先前被他啃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一点又一点地吃进去。
见状,周应淮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嘴里却还在柔声道:“嗯,就是这样。”
“老婆。”
“秋秋。”
“嘶,咬到了。”
看着她扶着他不知轻重的手,周应淮才明白过来,她说的不方便是什么意思。
得亏她有先见之明,不然周应无法想象,戴着戒指的手时轻时重握上去,会有多么酸爽………………
滚烫的禁锢让人舒偎得头皮发麻,周应淮沉沦其中,但怕把她吓跑,强力克制住自己没有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口腔发酸,双膝隐隐作疼,他才总算是在她准备撂挑子不干的时候,彻底结束。
程方秋捂住嘴,将其吐在早就准备好的纸巾上面,然后揉成一团嫌弃地扔进垃圾桶里,做完这一切,她抿了抿唇,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爽利,她趴在床沿上,扭头瞪了一眼周应淮。
“都让你快点儿了,我嘴巴好疼。”
她委屈巴巴地控诉着,嗓音有些发干,哑得厉害。
相比于她的狼狈,周应淮就显得舒爽多了,浑身上下就写了两个字??餍足。
“老婆,这不是我想快就能快的。”他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滚。”
程方秋却不管这些,她手撑着床,想起身去把灯打开,然后再去卫生间洗漱,只是刚有所动作,整个人就被人从后面拦腰抱起,然后两人的位置调转。
她猛地瞪大眼睛,呐呐喊道:“你,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她记得她绑得挺紧的啊?
周应淮温热的指腹贴在她的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随后缓缓靠近,抓住她的手越过头顶,勾起布条,一圈圈有样学样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乖,别动。”
程方秋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越发红,她扭动着腰肢,想要从他身下逃走,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就逃不了。
周应淮的视线落在那不断晃悠的白色流苏上面,眸色深深,加快了捆绑的速度,没两下就将人擒住了。
一模一样的位置,却换了人。
他随后慢条斯理地去解开脚上的布条,如法炮制一般捆在了她的脚腕处。
“周应淮,快给我松开。”程方秋恼羞成怒,拿另一只还没有被捆上的脚去踹他,只是下一秒就被他握在了掌心,温热的触感痒得她浑身一颤。
“好了,你老公又不是没良心的,现在该我伺候你了。”
程方秋听得耳朵一烫,她呼吸呆滞片刻,心脏乱了跳动的节奏。
“那你先把我松开。”
刚才身为自由的人,她还不觉得这样把人捆住有多么羞耻和不自在,但是现在身份转换,她却觉得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臊得慌的。
甚至好像每一寸皮肤都变得更加敏感了起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放大了几百倍。
“乖。”
白色流苏被挑开,露出里面湿哒哒的春色。
见状,周应淮轻笑一声。
程方秋羞赧地狠狠闭上眼睛,偏过头,不想再去看他脸上仿佛看破一切的表情,贝齿咬住红肿的唇瓣,喉间随着他唇舌的动作时不时溢出两道嘤咛。
他说伺候,那就是全方位无死角的伺候,不带半分虚言。
满床的月季花花瓣被两道纠缠的身躯蹂?得没了先前的鲜艳。
夜色温柔,掩盖了满室旖旎。
等到第二天早上,周应淮才从墙角找到那个快没电了的手电筒,上面还裹着一层薄薄的紫色纱布。
他挑了挑眉梢,原来昨晚那迷离的紫色光线是这样产生的。
她那小脑袋瓜是怎么想出这么多奇思妙想的?
薄唇往上勾了勾,扯动口腔里的伤,有些刺疼。
啧,小没良心的,不就做得狠了些,至于下这么重的嘴吗?
想到这儿,他回头看向埋在床单里仍旧睡得香甜的罪魁祸首,没忍住迈步过去,在她唇上报复性地轻咬了下,她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秀眉轻蹙,一巴掌扇过来,周应淮躲闪不及,被打了个结结实实。
幸好她没完全醒过来,力道不重,不然指定要挂彩。
周应淮一只手揉了揉脸,另一只手则帮她盖好被子,然后转身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握住那两件薄薄的布料时眸色一暗,不动声色地将其叠好塞进了衣柜深处。
下次还想看她穿。
*
太过放肆的结果就是上班的时候有些打不起精神,好在其他人没有多想,只当她是感冒还没好全,李涛远甚至还关心地让她提前下了班。
今天店里没什么人,程方秋也就没有坚持,直接回了家,躺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有人敲门,方才醒过来。
敲门声很有礼貌,不大,敲了两下又等了一会儿才又敲两下。
要不是她本来就迷迷糊糊睡饱了觉要醒了,估计根本就听不见。
程方秋披上外套,走到门前谨慎地打开猫眼往外面瞅了一眼,待看清来人,有些讶异地张了张嘴巴,然后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闻言,门外的汪月怡羞涩地抿唇一笑,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她声音放得很轻,“程同志。”
打完招呼后,汪月怡才说明来意,“程同志你帮了我两次,我特别想感谢你,但是我现在手里没什么钱,所以就做了些小糕点......”
听见这话,程方秋这才注意到汪怡手里还抱着一个大木盒,她有些懵愣,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道:“不用这么客气,你自己留着吃吧。”
她做的都是举手之劳,哪能收人小姑娘的糕点?
“程同志你就收下吧。”汪月怡生得瘦小,显得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更大了,里面闪着恳求的光,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她,真让人拒绝不了。
看出她是真心想感谢她的,程方秋婉拒的话到嘴边,到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
“进来坐,我拿个盘子装一下。”程方秋让开门口的位置让汪月怡进来,后者小声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跟在程方秋身后走了进去。
刚进门她就觉得自己眼睛不够用了。
干净整洁的环境中摆放着崭新的家具,餐桌上铺着小碎花桌布,从靠阳台的窗户能瞧见阳台上生机勃勃的各色绿植,每一处都充满了活力和温馨。
让身处其中的人不禁觉得心里暖暖的。
空气中还飘散着好闻的香味,像是花香,又像是果香.......
“吃点儿水果和小零食吧。”程方秋从厨房出来,将切好的果盘和一个空盘子放在茶几上。
汪月怡倏然回过神来,有些拘谨地捏紧了抱着木盒子的手,嘴边的话脱口而出,“程同志你家真好看。”
刚说完,她的脸就红成了猴屁股。
程方秋也是一愣,随后笑道:“都是瞎布置的。”
说完,先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招手让汪月怡也坐下,两人中间隔了半个人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汪月怡将木盒子的盖子打开,露出里面的小糕点。
程方秋原本没抱有什么期待,但是等看清后,眸光不由一闪,只见盒子里整整齐齐码放着三种糕点。
第一种是白白嫩嫩的桂花糕,方方正正的造型,上面洒着一层桂花。
第二种是四色酥糕,粉色,绿色,奶白色,黑色,四种颜色相得益彰,被揉成爱心形状,好看极了。
第三种是黄金南瓜松糕,三角形的褐色,加以绿色叶片作点缀,颇有画龙点睛的意味。
每一种看上去都极其勾人味蕾。
程方秋惊呼一声:“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汪月怡点点头,她没忽略掉程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问道:“要不要尝尝?“
程方秋也没客气,拿起一块桂花糕就放进了嘴里,虽然有些冷了,但是软软糯糯的触感却没有大打折扣,入口即化,甜而不腻,伴随着桂花的香味,让人吃了第一口还想吃第二口。
“好吃!比国营饭店卖的还好吃!”
这话没有半分作假,程方秋今天早上才在国营饭店买了桂花糕当早餐,所以最是清楚二者的区别。
汪月怡却连连摆手,耳尖红了个彻彻底底。
“好吃就要夸啊,你别不好意思。”程方秋吃完一个桂花糕,又吃了一个粉色的酥糕,方才停手,忍不住感叹道:“你这手艺以后自己开个店,肯定大卖特卖。”
听见程方秋的话,汪月怡却吓得差点儿去捂程方秋的嘴,“这话可不兴说。”
程方秋一顿,随之想起现在身处的时代,连忙抿了抿嘴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昨天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闻言,汪月怡点了点头,“算是处理好了,多亏了程同志你提醒我报公安,不然这事还没那么轻松解决。”
昨天她执意闹去公安后,对公安同志说明了情况,他们便出面进行了调解,田翠娥是个欺软怕硬的,但是又不想放过她这么好的一只肥羊,便狮子大开口要她每个月给她半个月的工资当养老费,就承诺再也不来找她。
田翠娥才四十出头,哪就用得着养老了?而且还是那么多钱。
她坚决不同意,就算田翠娥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管用。
最后还是公安同志和厂里的调解员看不下去,拿之前田翠娥拿走的那六百多块钱当筏子,田翠娥低头。
最后两人在调解书上签了字。
“那就是说你以后每个月给一块钱就行?”
“对,一年给一次,一次十二块。”
虽然汪月怡连这十二块钱也不想给,但是相比于之前的情况,这已经是很不错了,而且田翠娥以后敢再来骚扰她,她只要手里握着调解书,就能报公安,把人给撵走。
“恭喜脱离苦海。”
程方秋由衷替汪月怡高兴,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个渴望亲情,会躲起来偷偷哭的可怜小女孩,能想通,然后果断地摆脱掉吸血的无情母亲,真是不容易。
“谢谢。”
汪月怡浅笑一声,解决这件事后,她也觉得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了下来,身心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想到什么,问道。
“对了,昨天和你一起的那位女同志,我也想给她送点儿糕点以表感谢,但是我不知道她是谁,你方便告诉我一声吗?”
这没什么不方便的,程方便把徐琪琪的住址告诉她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程方秋发现汪月怡这个人还挺可爱的,性子单纯,腼腆内向,稍微逗一逗,脸就红得跟猴屁股一样,或许是平时没什么亲人,也没什么朋友,她只要跟她多说两句,她那双大眼睛就会变得亮晶晶的,像是怎么也听不够。
“以后有空可以多过来玩玩。”程方秋诚心邀请。
“真的吗?”汪月怡声音都拔高了一些。
“当然了。”程方秋看她更像是看妹妹,于是提议道:“也别叫程同志了,我比你大,你叫我秋秋姐,或者直接喊秋秋都行。”
话音刚落,就听见月怡迫不及待地喊道:“秋秋姐。”
“那就别跟姐客气了,吃个梨吧,晚上等我老公回来了,咱们一起吃个饭,他手艺可好了。”程方秋吃了汪月怡的糕点,这会儿也想请回来,但是汪月怡却拒绝了。
“今天可能不太方便,我家里还有事。”
汪月怡家里就她一个人在,能有什么事?程方秋看出汪月怡是不好意思第一天上门就留在她家里吃饭,又挽留了一句,但是她还是没答应,只说下次。
程方便没有坚持了,反正来日方长,等再熟悉一点儿,她可能就没那么拘束了。
没多久,周应淮下班回来,程方秋介绍两人认识后,汪月怡就走了。
“你快尝尝她做的这些糕点,可好吃了。”
周应谁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难得听她这么高的夸赞,还是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桂花糕,等吃完,不由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嘿嘿。”程方秋把他没吃完的一半吃完,然后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没骨头似的依靠在他怀里,“快帮我揉揉腰。”
周应淮顺势将公文包放在茶几上,随后伸出大学落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或轻或重地帮她按摩起来。
程方秋舒服地眯起眼睛,“等会儿你做饭?”
“想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看着做吧。”
周应淮点头应下,想到什么,从公文包的夹层里抽出一份文件,“房子审批下来了,你想哪天搬过去?”
闻言,程方秋猛地睁开眼睛,从他手里将文件抢过来,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丝喜色,“哪一栋小洋楼啊?离琪琪他们家近不近?”
“近,就几十米远。”周应淮知道她对这个感兴趣,所以早就打听清楚了。
“太好了。”
程方秋不想看文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随手扔到茶几上,转身捧住周应淮的脸,在他左右脸颊各自亲了一口,啵啵的水声让人臊得耳尖发红,她却不在意,高兴地差点儿跳起来。
“周末搬吧?到时候学峻他们还能帮帮忙,这两天我们就先过去打扫一下卫生?”
听着她的规划,周应淮淡笑不语,大学从她腰上往下滑,在饱满的位置摸了两把,不答反问:“还疼不疼?”
程方秋早在他触碰到那里的时候就夹紧了双腿,桃花眼染上几分妖艳,没忍住娇嗔他一眼,委屈嘟囔着:“你还好意思问,做起来没个轻重,当然疼了。”
美人一举一动都皆是风情,瞪他的那一眼像是带了钩子,让人情不自禁陷进去。
周应淮脖颈上的青筋凸起,他深吸一口气,搂住她的腰,指尖顺着她的裤腰往里面钻,隔着薄薄的布料打着转。
“那我看看?”
“不许。”这大白天的,程方秋哪能让他看,羞得尾音轻颤。
“就看看,还肿着就要涂药了。”周应淮俯身含住她的唇,呼吸已然重了两分。
程方秋摇头,但是一个不察就让他突破了牙关,热烈地吻了过来。
最后,光天白日,还是让他得了逞。
只是男人的话听听得了,根本就不只是看看而已。
周五的时候,程学峻坐公交回来了,程方秋下班后就带着他和周应淮一起去国营饭店吃了顿美食。
国营饭店刚上新的菜色,酸菜鱼那叫一个鲜!这个时节稻田里的鱼最是肥美,每一口都是享受。
等吃得心满意足,三人又去小洋楼逛了一圈,这一个星期两夫妻把卫生已经搞得差不多了,一些不常用的物件也搬了一些过来,现在就等明天把家具全部搬过来就可以入住了。
徐琪琪两口子要来帮忙,赵志高和汪月怡听说了也说要来。
这么多人,程方秋一合计,干脆把相熟的都叫上,大家一起早点儿忙活完,下午就在院子里烧烤,正好聚个餐。
说干就干,程方秋顺道去了徐琪琪家,借了她家的电话给杜芳萍打了个电话,杜芳萍一听立马就答应了,还问了能不能带上袁锋。
程方秋当然没意见,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没问程学峻他和袁铮有没有交上朋友,便偏头小声问了一嘴,得到肯定答案后,又让杜芳萍把袁铮也叫上。
一旁的周应淮在听到袁铮这个名字后,眼眸微眯,不太赞同地看了程方秋一眼,但后者根本就没看他,也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聊完电话后,就挂了。
烧烤架交给周应淮,他可以借厂里的机械现做一个,高级技术员的手艺根本就不用担心,绝对一比一还原。
至于食材和调料,明天一大早去供销社买就行了。
搬家是体力活,程方秋和徐琪琪力气小,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她们就主动承包了下午烧烤的相关事务。
商量好后,程方秋他们就回家了。
到了第二天,天一亮三人就先起床了,陆陆续续搬了一些小型家具下楼,程方秋也力所能及地把一些杂物搬下去,等徐琪琪找过来后,两人就去了供销社。
她们买的东西还挺多的,两个人提不了,售货员就好心地叫了他们的一个同事过来帮忙。
“罗同志,她们是机械厂的,你帮她们提回去吧。”
“好。”这种事情以前也发生过,只要顾客买的多,离得近的他都会帮个忙。
只是从办公室走出来,看到要帮的顾客是谁,他瞳孔骤然猛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