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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男主恶毒小妈,但躺赢 33、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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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似伊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12-26 09:03:50 来源:源1

第33章

这话一落,江关舒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会?”

她的目光顺着梁秋润的手里的照片看了过去,但,这不她的照片吗?

怎么会在在梁秋的手里?

正当江美舒震惊的时候,“你怎么会有我、妹的照片?”

梁秋润,“江主任上次过来拿着照片,说是你妹妹想和你换亲,我没同意,她走的时候,把照片给落下了。”

他便一直放在身上,因为对方是小姨子的缘故,他也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还给对方。

这下,江美舒懂了,她下意识地伸手要接过来,“那给我吧,下次我拿给我妹。”

梁秋润嗯了一声,把照片递过去。

他的手细长如玉,骨节分明,只在虎口和指腹的位置,有一层薄茧,一看就是养尊处优。

江美舒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心脏砰砰砰跳起来,“我们姐妹生得像很正常,或许是您看花眼了。”

梁秋对于这个答案不可知否。

他递过去照片,江美舒伸手去接,在拿照片的时候,她的指腹不小心触碰到了梁秋润的手。

她自己或许没注意到这一幕,但是梁秋却注意到了。只是,让他意外的是,他在和江美舒肢体接触的时候。

身体上起的细微反应,几乎可以让他忽略不计。

是他这个病好了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江美舒的触碰,他不反感?

梁秋不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

他压下了心里的疑惑,只等以后慢慢验证。

“你和你妹妹确实生得像。”

对上照片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就是当事人了。

江美舒抿着唇笑地端庄,小心翼翼地解释,“我们是双胞胎嘛,就连我父母都有认错的事情,您会觉得我们像,这很正常。”

是这个原因吗?

梁秋洞探究地看了过去,江美舒由着他看,捏着照片的手汗津津的。

梁秋锐的目光一直都是温和的,这会太过犀利,这让江美舒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我们去看手表吧。”

突然。

梁秋洞侧眸说了一句。

他侧颜极为优越,额头饱满,鼻骨高挺,唇薄口直,下颌线条流畅。

褪去了犀利后,又变得一如既往的清润儒雅。

这让,江关舒甚至有些疑惑,到底哪个是梁秋润?

她不知道。

也不想去探究。

毕竟,她和梁秋润之间本就是合作关系,就算是结婚,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她图梁秋润的钱和房子。

梁秋图她的贤惠,能够帮忙带孩子。

想到这里,江美舒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她点头,在走过去之前,她突然说了一声,“我会将照片还给我妹妹的。”

梁秋润闻言,看了过去,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江美舒垂着的眸子,睫毛细长,遮住了眼睑,白皙的面容越发精致漂亮,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栀子花。

她身上有种很复杂的气质,时而端庄,时而清甜。

这让梁秋润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两人已经走到了卖手表的玻璃档口。

“同志,要看看手表吗?”正常来说,在百货大楼卖手表的售货员,是极为高傲的。

但是,之前沈科长领着江美舒,他们的那一幕,都被大家伙儿看在眼里。

明眼人都知道,这二位是个关系户,更别说,他们身上的体面了。

说实话,不管是手表档口,还是电视机档口,这种地方一般来说,就是为他们这种人家服务的。

梁秋洞声音温润,“我们看下女款的手表。”

话落,售货员便把手放到了玻璃柜里面,一连着拿了三款手表出来。

“您看看有喜欢的没?”

“这款是上海牌手表,这款是梅花牌,最后一款是天津牌的。”

这些女士手表梁秋虽然不熟悉,但是他却熟悉这些牌子,一低头便对上江美舒一脸迷茫的表情。

她有着一双极为清澈的眼睛,一汪的水,什么心思都藏在了脸上。

太好明白了。

这让梁秋润唇角泛出一抹笑,他想了想,温声建议道,“这三款里面上海牌手表质量最好,其次梅花,最后天津。”

“不过,梅花牌女士手表外观做的最为漂亮。”

线条流畅,像是一条小银鱼一样,贴合在肌肤上。

梁秋润的讲解,刚好弥补了江关舒,对女士手表的认知不足,她松口气,指着左边第一款,“那我先试下上海牌手表。”

她喜欢质量好的。

花里胡哨的东西,比不上质量好的。

她记得后世看别人记录,说是七八十年代买的一款手表,用了二十多年都没坏。

不知道,她这款能做到吗?

江美舒有些期待起来。

售货员拿了上海牌手表,给她佩戴起来,江美舒的手腕很细,也很白,甚至能看到淡淡的血管。

脆弱,纤细,洁白。

这是梁秋润的第一感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过侵略,他不动神色地移开目光。

售货员给江美舒扣上了腕带,最小的扣子扣上去,还是会大出一截来,“同志,你手腕太细了,这款手表你要是确定要的话,我一会给你把腕带稍微截短一些。”

江美舒点头,“我先看下,合适不合适。”

手表太大了,她需要用手指捏着后面的表带,不然一不小心就滑落下来。

戴好后。

江美舒冲着梁秋润摇了摇手腕,“好看吗?”

她的手腕雪白纤细,肌肤细腻,配着银色的手表,更显得漂亮精致。

这让,梁秋的目光也逐渐晦涩了起来,“好看。”

“就是太大了一些。”

他不敢想,她怎么能这般瘦弱。

明明是合适的手表,到了她手腕上却多了几分空旷起来。

江美舒对着镜子照了片刻,“我也觉得好看。”

“不过,我想在试下梅花牌的。”

上海牌的手表过于宽大一些,连带着表盘也大,她的手腕太过细弱,有点像是小孩子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倒是梅花牌的手表小巧一些,连带着表盘和腕带也都纤细。

“那就都试下。”

梁秋洞嗯了一声,抬眼去看售货员,本来极为傲气的售货员,这会却格外的态度殷勤。

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不说,反而还很体贴的给江关舒,又戴上了梅花牌的银色手表。

这一款手表大小刚好适合她。

刚戴上的时候。

饶是梁秋润都惊艳了片刻,“很漂亮。”

江美舒的肌肤如玉,和这银色小巧的手表,放在一块倒是有些相得益彰了。

江美舒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耳根有些热,脸颊上浮了一层粉,竖着手腕照着镜子看了又看。

“我也觉得这款好看,但是你不是说这一款比上海牌手表差一些吗?”

她其实有些犹豫。

她向来信奉实用主义,应该是选前者的,但是梅花牌手表太过好看了一些吧。

戴在手上仿佛会发光一些。

连带着肌肤都白皙了几分。

她又很喜欢后者。

售货员很经常见到这种纠结的顾客,于是,她介绍道,“上海牌的手表因为牌子响亮,质量好的缘故,所以它卖的最贵一些,要两百一。”

这几乎是奢侈品的奢侈品了。

江美舒听到这个价,几乎是倒吸一口气。

“梅花牌的是名声好,售价一百六,不少同志都愿意买它,不光是好看,而且它是这几款手表里面最实惠的,既有漂亮,价格也低。”

“至于天津牌的手表,售价一百三,不过许是咱们都是老北京人的缘故,有些瞧不上天津牌的手表,宁愿添个三十块去买梅花牌的。”

这也是来自北京人的傲气了。

江美舒听完,她看了看手腕上戴着的梅花牌手表,又去拿了下上海牌手表看了看。

梅花牌的手表是真的漂亮啊。

但是质量可能比不上上海牌的。

所以,江美舒有些犹豫。

觉得梅花牌的好,上海牌的也好,只是,如果从实惠的角度,她可能应该去选择梅花牌的。

但是??

上海牌的这个表盘大,她也好喜欢。

江美舒陷入了选择困难症。

梁秋润似乎看出了什么,他低垂着眸子,凝视着江美舒的手腕,“都喜欢,不知道选哪个?”

江美舒嗯了一声,“是呀。”

声音柔软,“感觉各有各的优点,有点难以割舍。”

小姑娘皮肤白白的,声音也娇娇的,蹙眉的样子,很是让人不自觉的就心软下来。

梁秋润也不例外,他想了想,“那就两个都包起来好了。”

这话一说。

江美舒眼睛倏地瞪大了几分,圆溜溜的,“还能这样吗?”

她倒是从未想过这样。

不是她不敢想。

而是现实太无奈,她根本没钱啊,上辈子的消费观,在穿来的几天时间里面,瞬间分崩离析。

当肚子都填不饱的时候,她自然就没空去想这些奢侈品了。

“当然可以。”

梁秋洞见她意外,他眉眼带着几分温和,“同志,帮我把这两款手表一起包起来。”

他话刚落,就被江美舒给打断了,“还是不要了。”

“太浪费了。”她蹙眉,“两个加起来都要四百来块了。”

算起来真是不划算啊。

要知道,她接替她姐去工会打临时工,一个月工资才十七块。按照这两个手表的价格,就是把她卖了都买不起。

梁秋洞低头凝视着她,“不会浪费。”

“一款留着提亲订婚那天用,一款你现在就可以戴上,刚好可以换着用。”

江美舒有些心动。

旁边的售货员真是羡慕了,“同志,你这位爱人真舍得啊,竟然一下子愿意给你买两款手表,要不你就听他的吧。”

这种机会错过可就没有了。

她在柜台上做了太久的售货员了。

也见过不少小两口,来买手表的样子,有人是笑着的,但是大多数人都是一脸心疼咬牙吵架的。

后者才是常态。

毕竟,如今大家结婚都追捧三转一响,女同志更是一戴上手表为荣。

女同志想要。

但是男同志却舍不得买。

这不就有矛盾了吗?

像是面前这种新人,她还是头一次遇到。

江关舒也还在犹豫,因为对于她来说,买两款手表就有些浪费了。

“不会浪费。”

梁秋润声音清和,“你喜欢就行。”

话落,便让陈秘书拿出钱和手表票,刚好两张。

陈秘书想说,这两张手表票是给领导和江同志,一人买一个手表的。

结果,这怎么都买给江同志了啊。

身边人是什么样子的,梁秋润自然是知道,他朝着陈秘书摇头,“付钱吧。”

这??

陈秘书只能给了。

上海牌手表两百一,梅花配手表一百六,加起来就是三百七。

陈秘书付钱和票后。

售货员便要把手表包起来,却被梁秋打断了,“挑一款给她戴上吧。”

这一

售货员去看江美舒,“那就戴梅花牌的手表吧,这个手表小巧。”

江美舒嗯了一声,把手腕交出去。

售货员在梅花牌手表的腕带上,量了个江美舒的尺寸。旋即,截断了两节下来,正准备给她戴上的。

梁秋洞却说,“还是大了。”

他眼光毒辣,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扫了一眼便晓得了江美舒的尺寸。

售货员有些迟疑,“不会吧?我试下给她戴上。”

果然。

戴到江美舒的手腕上,还有几分松,从腕骨上掉落到了虎口的位置。

“是有点大。”

江美舒小声道,“感觉还要截断两个去。”

手表的腕带不好,售货员便又去拿来工具用力去了。

梁秋在旁边安静地等待着,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可以把另外一只也给她截断量好尺寸。”

售货员自然是点头。

一通忙活下来,小二十分钟过去了。

梁秋润让陈秘书去买了两瓶橘子水过来,并嘱咐对方要热的。

陈秘书有些讶然,不过还是照做了,等他买完过来的时候,交给了两秋润。

梁秋润将其中的一瓶递给了江美舒,“先?点解渴。”

江美舒有些惊讶于梁秋润的体贴,她确实是满了。

早上吃了四个驴打滚,又在外面跑了一上午,根本没来得及喝水。

她接了过来,“谢谢。”

喝了一口橘子水,竟然还是热的,这让她有些意外。

“烫过的。”

“天冷不能喝冰的。”

梁秋润说。

江美舒越发觉得梁秋润,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抛开别的不说,就冲着这人体贴,多金,不举。

和他结婚不亏。

入股不亏。

等她一气喝了一半去,售货员也把两款手表腕带的长短给调整了去。

“同志,要不要您亲自给您爱人戴上?”

她还特意问了一句梁秋润。

梁秋润顿了一下,半晌,才说,“好。”

这一个回答刚落。

陈秘书就讶然地看过来,要知道他身为领导的身边人,他是知道的,领导一直以来都不喜欢别人触碰。

就就是出去谈合作,到了最后要握手的阶段,他都是能避就避。

避不开握上之后,等人都走了,他会吐个惊天动地。

有这样毛病的领导,他为什么会答应售货员,主动去给江美舒戴手表。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陈秘书不解。

其实,更不解的是江美舒,她下意识地要拒绝,“要不,我自己戴吧。”

她是知道梁秋的毛病的。

没必要为难对方呀。

梁秋接过放在玻璃柜上的手表,“我试下。”

声音温润,但是却不容拒绝。

江美舒本就不是一个强势的人,她听到这话,使乖乖的把雪白的腕子递过去。

看到她这样。

梁秋润脑海里面只有两个字。

好乖。

江同志真的好乖。

这让,梁秋润唇角也不自觉的泛起一抹笑意,他生得极为出色,五官英朗,眉目温润,这般一笑有一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不说江关舒了,就是那个售货员都有片刻被惊艳到了。

“同志,你们这一对新人生得可真好。”

她在柜台上了十几年班了,第一次看到这么出色的新人。

梁秋润对于外貌向来不在意,听到对方的夸赞,他神色也是淡淡,只是保持着基本的微笑。

“小江同志生得确实好看。”

这是来自梁秋润真心实意的认可。

也不知道为什么,江美舒听到这话,有些怔然,她心说,要论漂亮。

梁秋洞才是真的漂亮。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只是乖巧的把手腕伸过去,梁秋润拿着银色腕表,给她戴在手上。

只是,在戴的过程中不可避免,会触碰到对方的肌肤。

梁秋洞有些不适,但是却不像原来那般强烈。

他若无其事地给江美舒,带上手表,扣上表扣,这才稍稍往后退了一些,“怎么样?”

他低垂着眸子,凝视着她。

梁秋洞看人的目光,很是直,从来不躲避。

这般直接的目光和对视,让江美舒有些招架不住,她实在是不擅长和男同志打交道。

只能耳根热热地点头。

“很好看。”

内心却希望,不知道梁秋什么时候出差啊。

赶紧结婚好了,然后对方当个工作狂,天天出差不回家。

那她的日子就爽快了。

见她耳朵微红,像是兔子一样害羞。

梁秋润眉目带着浅浅地笑意,连带着声音也跟着低了几分,“还有自行车,收音机,缝纫机一起去看吧?”

江美舒想着,一天搞定也行,使跟着梁秋润身后溜达。

只能说,梁秋润买东西的架势和梁母,是一脉相承。

只要贵的。

不要便宜的。

如果纠结,那就两个一起买。

于是,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便买了一辆女式二六的自行车,以及一台缝纫机,和一台红灯牌的收音机。

只是,女式二六的自行车,江美舒想要一款凤凰牌金色的,这一款百货大楼没货。

要沈明英这边采购科,再去采购才有。

于是,就先付钱和票,等到时候凤凰牌女式二六自行车来了以后,他们在过来取货。

至此。

三转一响全部买完了,甚至还有家具。

江美舒出百货大楼的时候,人还有几分飘飘然,她都不敢想,自己一上午造出了一千多块钱。

要知道。

一周前,她还是个吃不饱肚子,夜夜饿的抓心挠肺的女同志。

一周后,给她一种错觉,直接发家致富奔小康了。

于是。

江美舒的眼睛几乎是发亮的看着梁秋,“老梁,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梁锐的。”

她这是挣两份工资啊。

一份老梁给的。

一份系统给的。

简直就是完美。

梁秋洞看着她,忍不住笑了笑,“倒是也不必如此认真。”

对方给他的感觉,似乎要头悬梁,锥刺股了。

不远处。

梁母听说,他们买完了,这才从沈明英的办公室出来,老远看到了,她没急着过去,而是朝着沈明英一脸八卦地问道,“明英,你说我家秋润,能爱上小江吗?”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

让沈明英如何回答啊。

要她说小叔子梁秋润,这种人瞧着温和有礼,实际上骨子里面却是疏离的。

要他爱上人,这比登天还难。

只是,她却不好去打击婆婆自信心了。

她委婉道,“这要看秋润有没有开窍了。”

梁秋洞若是开窍,那就好办。

但是如果梁秋润不开窍,那无疑是登天。

梁母也知道这么一个情况,她叹口气,“算了,我过去问问,看下怎么样。”

哪里知道。

梁母刚过来,梁秋润便说,“母亲,让陈秘书送您和小江回去,我要先回一趟肉联厂。”

梁母一听就来火,“让你多陪小江一块,把东西一起送回去,这么点时间都没有吗?”

梁秋润不意外会被母亲凶一顿。

他习惯了,只是沉默不言。

还是江美舒率先道,“梁厂长既然有工作,那就先去忙工作吧,我这边和梁姨一起回去也可以,更何况,你还让陈秘书送我们回去,这等于不吹风,不走路,多好的事情啊。”

她这人乐观。

什么都往好处想。

当然,最重要的是上班和领导,一直待一块,她会不自在啊。

也得让她偷下懒吧。

“你这孩子就是太过体贴了,什么都委屈自己,秋该送你,他不送,你就该罚他。”

梁母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着几分生气。

江美舒看了一眼梁秋。

“梁厂长也是为了去上班赚钱嘛。”她扬起自己的手腕,上面戴着一个银色手表,极为漂亮,”他不上班,怎么买手表呀。”

语气娇嗔。

还带着几分理所当然。

梁母,“你就帮他说话。”

“秋洞,看在小江的面子上,我就不说你了,但是我希望没有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吗?

梁秋也无法承诺到。

因为肉联厂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他又是肉联厂的厂长。

很多事情他都要先去身先士卒。

不然,下面的人不会服从。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梁母气不打一出来,“走了小江,甭理他了,让他和他的工作过一辈子吧!”

竟是看都不想看了。

直接拉着江美舒离开了。

这让江关舒有些无奈,她回头看了一眼梁秋润。

梁秋润注视着她离开,“对不住。”

只道了这三个字。

陈秘书立在原地,跟着哪个都不是,“领导,我现在?”

梁秋润,“送他们回去。”

“那您呢?”

“朱厂长已经等了您一上午了。”

“听说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等不住了。”

在这样下去,和黑省养猪场的这个合作,怕是要飞啊。

要知道整个肉联厂,到了年底的供应能不能上去,四九城的同志们能不能多分二两肉。

全凭这一次合作了。

梁秋润声音平静,“我回肉联厂。”

“你送他们回家。”

简单两句话,便解决了一切。

“那您怎么回去?这不顺路啊。”

他把车子走开去送梁母和江同志的话。

他领导怎么办啊?

梁秋洞,“我骑自行车。”

陈秘书,“omo“

他的领导好惨啊。

车子上。

陈秘书接到了梁母和江美舒,还把今儿的买大大件,都给搬到了后备箱。

看着梁母和江美舒坐好后。

陈秘书一脚油门踩出去,全程开的飞快。

江美舒还好,她是习惯了这种车子的速度。

但是梁母却不一样,她平时坐惯了平稳的车子,陈秘书骤然把车子开这么快,她有些受不住。

“陈秘书,做什么开这么快?”

陈秘书也是有苦难言,慢慢放缓了速度,“梁姨,您不知道,我领导还是骑自行车回厂的。”

梁母下意识道,“那他活该。”

“谁让他不陪小江的。”

陈秘书叹口气,“梁阿姨,不是领导不陪,是他能出来陪着江同志来买东西,已经是放了朱厂长的鸽子,这才有时间的。”

“如果中午在不回去,朱厂长那边到时候也会生气,届时双方合作谈不成,吃挂落的还是我们领导。”

“梁姨,江同志,很多时候不是领导不愿意出来陪您,不愿意去陪江同志,是他也没办法。”

陈秘书思索了下,“别的不能说,我就说目前最近的目标,上峰给我领导的目标是年底,肉联厂要供给两千头猪,保证整个四九城家家户户过年能吃上肉。”

“您可能不知道这里面有多难,我们肉联厂目前的供给撑死了,也不过八百头。”

这意味着里面会差一倍的缺量。

而这些缺量的压力,最后都在梁秋的身上。

到了年底完不成任务,不光是上级领导的压力,还有来自底层民众的压力。

当大家辛苦一年,却抢不到肉的时候。

那代表着,梁秋会被大家拖出来鞭尸讨骂的。

这些,梁母全部都看不到,她只看到了,梁秋润没有去陪未来的媳妇

也没有去培养感情。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梁秋润的身上,不止是光感情。

他还是肉联厂的厂长,肩负着一千多工人的饭碗,这马上到年底了。

他身上的任务更重了。

梁母听完陈秘书的话,她陷入沉默,长长地叹口气。

倒是江美舒忍不住低声道,“梁厂长好惨啊。”

这是真的惨啊。

陈秘书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江美舒,他点头,“我也这样认为。”

“所以,梁姨,您真的不要在埋怨领导了,他真的挺不容易的。”

梁母没说话。

江美舒也是,她抓着梁母的手,“梁姨,我们现在就已经很好了。”

遇到梁秋。

遇到梁母。

她的生活质量蹭蹭的往上提。

梁秋洞没能送她回去,江美舒并不觉得这是大事。

毕竟,钱票东西都是她得的,连带着手表还戴在手里。

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把嫁给梁秋润,当做一份工作的话,梁秋洞无疑是个很好的领导,钱多事少不用陪。

但是如果把他当做丈夫,求陪伴的话。

这会是最傻的一种。

只会自讨苦吃。

江美舒一直都把这些分的很清楚。

她越是这样,梁母越是心疼她,“秋润,能够娶到你,真是他的大福气。”

这般体?懂事的媳妇,真是不多见的。

江美舒抿着唇,害羞地笑了笑。

车子把他们送到了梁家,而且还是梁秋住的那个家。

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要放在梁家的,不管是提亲定亲也好,还是将来结婚了,江美舒住进来。

这里面的一切东西,本质来说,是因为梁秋润结婚,而为江美舒准备的。

毕竟,梁秋润事业为家,他不回家。

这家里的一切不就便宜了江美舒吗?

到了地方后,陈秘书率先下车,把三转一响都给一一搬了进去。

梁锐刚放学,听到动静,他跑了出来。

见到是陈秘书吃力的提着缝纫机,他愣了下,忙走到前面,“陈叔叔,给我吧,我来搬。

他这人别的不多,就是一身的力气极大。

陈秘书,“帮我抬着就行。”

梁锐嗯了一声,“给我吧。”

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的蛮劲,陈秘书提着极为吃力的东西,他自己给扛在肩上了。

没有任何迟缓,抬脚就上了台阶。

陈秘书看着他的背影,心说,还是年轻好啊。

他准备回头在去车里面,拿其他的东西。结果,就看到江美舒抱着十四寸的电视机,梁母提着收音机。

“东西都在这里了,不用去拿了。”

“陈秘书,你去忙吧。”

梁母说了一声。

陈秘书爱了一声,不过还是不放心,从她们手里强行接过东西,送到了梁家的堂屋后。

他这才离开,“梁姨,江同志,我回肉联厂了,你们要是有事,随时找我。”

梁母点头。

刚进去,梁锐就小跑着出来,又来拿东西了。

只是刚一出来,注意到江美舒站在门口的时候,他一脸警惕,“你怎么来了?”

江美舒还没开口。

梁母就说了,“我让她来的,怎么?你不同意?”

这话说的带着几分刺。

“没有。”梁锐不是没听懂,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奶奶。”

到底是喊了一声。

梁母嗯了一声,她对梁锐的感官很复杂。

因为梁锐的父亲,她的儿子活下来了。

但是同样的。

也因为梁锐,她的儿子三十好几了,还不愿意结婚。

她不在乎梁家多养一个孩子,但是她在乎的是因为这个孩子,她儿子的人生被改变了。

梁母朝着梁锐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梁锐听到她这般动静,他似乎不意外了,瘦瘦高高的一个人,竹竿一样立在门口。

仿佛像是守在家门口的小兽一样。

身上还带着几分刺。

梁母不是没看到,她淡淡道,“我和小江来送个东西,安装上去,我们就离开。”

显然有梁锐在的地方,她也不愿意来。

以往她来儿子家里,要不是早上,要不是晚上,基本上都是避开了人群最多的时候。

当然,也有不太想和梁锐碰面的意思。

梁锐听到这话,骤然攥紧了拳头,脸色臭臭道,“随你们。”

他连家都不待了,直接背着书包,打算午饭也不吃了,回学校算了。

只是,走到一半江美舒,却突然拽着了他的袖子,“梁锐,我们不会装电视机。”

电视机还是新的。

梁锐下意识地想反驳,装电视机关他什么事?

只是一低头就撞如了,江美舒那一双清澈的眸子,“我不会啊,梁锐。”

“但是你爸说你动手能力特别强,怎么我瞧着你这是想要逃跑的样子。”

“难道你也不会吗?“

这话一落。

梁锐瞬间炸毛,眉毛扬的高高的,“谁说我不会了?”

“不就装个电视机吗?这么简单的事情我还能不会?”

“你小看谁呢?”

话落,梁锐果断不出门了,脚步一拎转头就进了堂屋。

雄赳赳气昂昂的拆了电视机的箱子,三下五除二把电视机给抱到了桌子上。

旁边的梁母看到这一幕,她简直是目瞪口呆。

不是。

小江这么会制服梁?吗?

要知道就梁锐这个臭脾气,狗都不理他!

可是,小江却能使唤得动他。

更让梁母震惊的还在后面。

“你行不行啊梁锐?”江美舒声音又轻又飘,还带着几分故意的拐弯。

这种讥嘲的语气让梁锐满头大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大吼出来,“我怎么可能不行?“

“江美兰,你少看不起我。”就差汪汪汪来咬人了。

江美舒等的就是这句话,拎着个小板凳,坐在梁锐旁边,眼睛亮晶晶,“那你装,调个台出来,我要看新闻频道。”

***.......“

他好像一条被人使唤的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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