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结束,渝江的温度也像早八人周一的那颗心,降了温,凉凉的很安心。
戚之星的心却还热着,一看到顾启就像是给她热着的心上再添上一把柴,偏偏她还无处可逃。
突然就有点儿后悔当他的秘书了,真的是一点儿心理建设的空间都没有。
反观顾启,正常的就像是失去了那段记忆一般,只字未提。
搞得戚之星都开始怀疑那晚是不是她的一场梦,醒来了光自己在那儿不敢动。
“戚之星。”略显熟悉的声音自一侧响起。
戚之星扭头,瑰丽酒店富丽堂皇的灯光映照在她精美的五官上,桃花眼中的柔和也在看见来人后一霎褪去。
赵良俊扯着笑向她迎面走了过来。
戚之星今天中午是陪顾启过来谈生意的,对方其中一位总裁的夫人远道而来,有些水土不服,坐了一会儿想先失陪,顾启便让她送人回顶楼总统套房休息。
这不,刚下来,没走几步,就在走廊过道遇见了鬼。
戚之星并没搭理他,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面色淡漠地无视他自上而下打量的目光,从他身边的必经之路经过。
赵良俊手一抬,挡住了她的去路。
此处的走廊位置衔接中餐厅,位置稍偏,加上工作日的中午,来往之人甚少,眼下只有她和赵良俊两人。
戚之星送了人想着走个捷径比较快,便乘坐了这边的电梯。
要是知道会遇见赵良俊,她哪怕是绕着整个酒店走一圈都可以。
戚之星意图绕过他挡过来的手往左走,他跟着过来,她向右,他也挡了回去,目的非常的明显。
她站定,抬眸对上赵良俊微笑的脸,语调冷淡的不愿多说一个字:“让让。”
赵良俊视线在她身上游移,瞧着她身上穿着价格不菲的衬衫包臀裙,将她高挑的好身材包裹的凹凸有致。
还记得戚之星当初在他手下工作时可不是这副打扮,永远的黑白灰,将自己裹在她那些寡淡保守的衣服里,何曾有过现在的艳丽。
但他好歹识女人无数,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但漂亮,身材也不会差。
只是没想到会好成这样,现在的她比起之前也更加的漂亮诱人。
“我怎么说也算是你半个老师。”他挡住去路的手意图向她身上来,“叙叙旧而已,何必这么无情。”
戚之星眼瞧着男人的咸猪手伸过来,往后退了一步,防备的目光定在他的手上。
“叙旧确实没什么必要,不过......”她顿了下,凉凉地说,“赵总要是想添点儿新伤,我倒是可以帮忙。”
说完,抬眼,不屑警告的眼神对上赵良俊的眼睛。
赵良俊的手一顿,堪堪收回手,食指在她身上上下一划,意味明显地哼笑道:“戚之星,你他妈装给谁看呢?清大高材生口口声声要清高,靠实力,靠自己,到头来你靠的还不是你这副......色相。”
“我倒是挺好奇,你用什么手段伺候你现在的上司,比如是现在这样……………”他指了指天花板,“来酒店来开房?啧啧,在我这儿一副贞洁烈女誓死不从的样子,转头就上了别人的床。”
说着他往前靠了一步,愤然的语气里格外的猥琐:“那晚你都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我不比你老板更能让你爽。”
“是哦。”戚之星忽而弯起眼睛笑了起来。
赵良俊看着她这明艳的笑愣了一下,以为她想通了,也跟着笑了起来伸手去搭她的肩。
下一秒,他的笑容就不可思议地僵在了脸上。
戚之星脚下没留情地径直踹向赵良俊的命根子,见他霎时弯腰捂住,一张脸痛到扭曲的瞪大双眼望着她。
她淡定地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鞋尖仿佛是粘上了什么恶心的东西,格外厌恶的当着他面在地毯上用力地蹭了蹭,声音平静地掀不起一丝波澜。
“你现在试了,爽不爽啊,赵总。”
说完,她自己倒是愣了下,察觉到自己现在说话怎么越来越像顾启了。
心中暗自一笑,扭身抬步,目光停在前方,怔了怔。
视野里,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不知道看了多久,手工高定服帖的衬衫领口打着精致的领带,双手抄兜微微倚着一旁的壁灯旁,雅痞又清贵。
他就站在离他们不过几步远的地方,那双望着他们坦荡明亮的眼睛,刹那间就将肮脏的黑暗映白。
肯定是看见了,但不确定看见了多少,更不确定听到了多少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戚之星抿了下唇,朝他走了过去。
人行至男人面前,男人瞧着她,肩膀借着墙将整个人撑了起来,伸出抄在兜里的手,在她眼前鼓起了掌,发出轻轻的声响,像是赞赏又像是在哄她。
“不愧是我的戚秘书,厉害啊。”
“你怎么出来了?”戚之星问。
“找洗手间。”顾启漫不经心地笑着,顺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轻轻往身后推了一把,“你先过去。”
戚之星点点头:“哦,好。”
顾启目送着姑娘走远的背影,温柔含笑的眼眸渐渐收敛了起来,扭头看向前方缓缓站起来嘴上还在不停辱骂的男人,眼底渐渐漫上一层凛冽的冰霜。
他一边走过去,一边活动着手腕和指关节,布着青筋的手背蜿蜒至手指,小拇指那枚金色尾戒被他摘下放进裤兜里,指腹捏着领带随着脖颈扭动的弧度往下松了松。
一双岑亮的黑皮鞋落在赵良俊眼下,伸手拉了他一把。
“没事儿吧?”
“没事儿,谢谢。”
赵良俊顺着抬眼,只觉得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有些眼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不由分说地拉进了前方的洗手间里。
很快,洗手间里隐隐传来了殴打和碰撞的声音。
不消片刻,洗手池响起哗啦啦的水声,鲜红的液体顺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与透明的水晕在一起,将白色的池子染上了一片红。
水声渐停,顾启慢条斯理地抽了两张擦手纸擦了擦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对着镜子认真仔细地重新将领带系好,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衬衫和头发,从裤兜里摸出戒指戴上。
随即摸出手机一边检查镜中的自己还有没有哪里不妥,一边对手机接通的那边说:“出来一下。”
收了线,他剥着从裤兜里摸出来的巧克力,淡定自若地走了出来。
戚之星进了包厢,就着特助旁边的位置坐下,视线落到屏风后面,才蓦地反应过来,包厢里不是有洗手间吗?
沈特助接了个电话,起身向在座各位礼貌失陪一下,朝戚之星笑着一颔首,便走出了包厢。
沈特助刚离开一小会儿,顾启就回来了。
她的目光一路追随着他,见他在身旁的位置落座,笑着同合作方继续攀谈,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冽薄荷苦甜裹挟着一贯沉雅的奇楠香。
看上去就是去了趟洗手间,吃了块巧克力,其他并无异常。
而赵良俊那个插曲也就在这席间渐渐被她抛诸脑后。
午餐结束,沈特助都还没回来。
司机将车停在门口,拉开车门等着他们上车后,司机开车离开酒店。
戚之星问顾启:“不等沈特助吗?”
顾启手机振动了一下,他眼睛看向屏幕,嘴上应着:“他有其他事儿办。”
戚之星点点头,见顾启在回手机消息,便没再开口打扰他。
赵良俊因潜规则,吃回扣,损害公司利益被开除并且正在接受警方调查的消息,戚之星是在周五晚饭后接到王雪的电话得知的。
电话那端王雪笑的大快人心:“不知道得罪什么大人物了,前几天被人打到进医院,一开始还嚷嚷着要报警,结果警察来了,查的是他,你说是不是恶人自有恶人收。”
戚之星眼睫一闪。
前几天,那不就是她在瑰丽遇见赵良俊,她也就踹了他一脚,也不至于重伤进医院吧。
“是周一吗?”她问。
“哎,你怎么知道?”
“我那天正好有碰到他。”
“哦。”王雪高兴的放鞭炮,也没太在意戚之星的碰到,继续同她说完,“还有,你给我的那份录音真的就派上用场了......“
戚之星从卧室走到露台边,目光向下落到了楼下。
偌大的草坪上,男人悠闲地窝在边上休闲区域其中一个侧向她这边的休闲椅里,双腿慵懒地交叠着,手里拿着无人机的遥控控制着无人机低飞,逗着在草坪上撒欢追逐的狗狗和八星。
那天在酒店的场景在她脑海里如相机里的照片,一张一张被她仔细翻阅,一双眼定定地看着顾启。
赵良俊能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背景是殷实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无人敢保他,任由他自生自灭,这个人确实得是资本的资本。
所以这个大人物,真的是顾启?
挂了电话,戚之星也没回屋,而是将手机随手搁到一旁,双手耷拉在玉石护栏台面上,俯身趴在上面,静静地看着楼下一人一猫一狗。
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已经从地平线上沉了下去,天边烧得红火的绯色也被夜上阑珊调成无尽的鸦色,在天边挂上了温润的月亮。
别墅内外灯火通明,楼下排排黄白的壁灯,地灯交相呼应,将草坪内外晕染成一副格外温馨的深秋夜画。
而被笼罩其中的男人,线条流畅优越的侧面轮廓被氤氲在半明半味的光线里。
一身上蓝下黑色调的宽松家居服上,仿佛淬着无数的星星点点,如万家灯火,又似宇宙银河,浩瀚盛大的好似唾手可得。
戚之星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有一种破碎在缥缈宇宙的最后一曲绝唱后,找到了新的理想宇宙的感觉。
他总是有一股看似风平浪静,实则能翻云覆雨的力量。
手肘边台面上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戚之星回过神来拿起手机掀亮屏幕,是微信消息。
打开一看,眼睛及时地看了下去。
顾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回了无人机,手里的遥控器变成了手机,懒洋洋地单手撑着太阳穴,他手机里的消息已经抵达她的手机。
S:【想什么呢?】
戚之星莞尔,打字回过去:【在想你】
手一滑没打完给发送了出去,心蓦地一滞,吓得她赶紧撤回。
她看向楼下的男人,他手上拎着手机,眼睛瞥着狗狗和八星。
应该......没看到吧。
对方显示输入中,不消两秒就传递了过来:【撤回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戚之星暗自吁了口气,没看到。
她专心控制自己别手滑,一个字一个字还特地加了标点隔开,打的比她打合同还要仔细。
【在想,你什么时候传授一下功夫,感觉你打人还挺厉害的。】
顾启明显地笑了一下,抬头望了上来,视线衔接,那些怀疑和猜测在彼此的目光里得到了心照不宣的印证。
顾启遂又敛眸,在手机上打字。
微信聊天框里左边白底黑字刷了上来:【我学费很贵的。】
【那...………给个员工价。】
【员工不打折。】
[?]
【老婆倒是可以商量。】
这一个星期,顾启都没这么不正经的逗过她,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像那华山上论的贱,竟然莫名有点儿怀念。
戚之星将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到楼下,与顾启抬眸于光影下那深刻的眼神在半空中交织。
他含笑的棕咖色眼瞳明亮清透的恍如穿越了整个世纪,却也温柔到情丝绵延的蛊惑人心。
她被他这么直白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敛下眼眸佯装淡定地回消息。
明明看得见彼此,可又偏巧隔了层屏幕,肆无忌惮的感觉在心中升起。
【嗯,说来听听。】
消息很快就过来了,还是学她的语气:【嗯,不好说。】
戚之星回了个问号过去。
顾启勾着嘴角,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灵活的打着字。
S:【想不想吃核桃?】
这怎么就突然转移话题了?
但被核桃硬控的她立即回了个“想”的表情包。
顾启站起身来,在手机上打完字,抬头笑瞧了她一眼。
对话框里白底黑子弹了出来:【在那儿等着。】
戚之星搁下手机,仰头看向天空。
今晚月亮格外圆润皎洁,星星也漫天闪烁,像是在预示着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周六,当然会是个好天气咯。
她双手摁在冰凉的扶台上,抬头望着星星。
看着看着,倏然想起了月球车玉兔号向人类最后一次的告别,一只见过最多星星的兔子,也不忘更深更深的宇宙。
星辰大海,其实也是每一个人内心最广阔的彼岸。
那她的彼岸在哪里呢?
肩上微微一沉,一张毯子自身后搭了上来,隔着毯子能隐隐感受到覆在肩上那一瞬的力量和温度。
台面上被这只筋骨有力冷白的大手放下的一个盘子里,装满了撕好皮的白嫩核桃仁。
戚之星扭头,对上了立在身旁这男人深邃的桃花眼里。
在心跳失衡下,她敛下眼皮看向核桃,温声问:“你什么时候撕好的?“
姑姑前几天因为他俩都忙的不可开交,正好爷爷奶奶提议说让她去老宅住住,那边依山傍水空气极好,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姑姑不在,虞姨也就不过来了,家里就他们两人和一猫一狗。
所以这盘核桃不是她撕的,也不可能是八星狗狗,自然就只有身边这个人了。
顾启转身背对着台沿,双手随意在边沿,松松垮垮地曲着一条长腿,靠近戚之星手肘的食指伸出来在台面上点了两下:“不吃拿走了。”
“吃。”
戚之星一手找了下身上的毯子,一手去拿了往嘴里塞,嘴里嚼着,想起之前的游戏,有些好奇。
“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的吗?”她又捡了个往嘴里放,抬眼看向顾启,“怎么题板写的巧克力?”
顾启好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戚之星想了想,好像是没明确说过。
“但是你连剥虾蟹都不乐意剥,这个更麻烦,你不喜欢吃你撕它干嘛?”
“我也没说我不喜欢吧。”
行行行,反正好赖话都被你说完了。
戚之星从盘子里抓了一把核桃,化力气为食欲。
吃着吃着她才反应过来:“你不吃吗?”
顾启的目光在她拿合的唇瓣上凝了两秒,偏头看向天上的月亮:“一会儿吃。”
戚之星心里想着他撕核桃不容易,会给他留着的,嘴上却故意说:“一会儿可就没有了。”
“会有的。”顾启勾着唇,不咸不淡地来了句,“今晚月色不错。”
戚之星点头附和:“是不错,很圆。”
顾启收回视线,慵懒的语调格外云淡风轻:“那接个吻吧。”
戚之星差点被刚咽下去还滚在喉咙里的核桃谋杀,下意识掀眸正好与顾启对上视线。
他笑眼里有些热,意图明显。
顾启抬手,目光从她明显压抑的眼中跌在她不动了的嘴角边,指腹不轻不重地摁在上面,拨开了什么都没有的空气。
然而就是这么一下,戚之星被撩拨的脊柱瞬间一麻。
“真以为我是亲了不负责任的人啊?”
顾启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的唇角边摩挲,直言不讳:“这不是看你脸皮薄,给你点儿空间。
终于真相大白这人没装失忆而是故意,戚之星乱跳的心脏有一?那怦然。
“上班不见下班见的。”
戚之星感觉自己的嘴角要被这个男人摸肿了,伸手撇开他的手,自己都没发现言语间有撒娇的意味:“我有空间吗?”
顾启听这语调笑意更浓,被挡开手又去勾刮她泛红的耳郭,自上而下地滑下去:“那没办法,要不我辞职?”
你在胡说八道个什么?
等等,他的手在干什么?
“你......”戚之星敏感地一瑟缩,感觉耳朵又痒又烫,“你挺幽默哈。’
“那当然没有你幽默。
顾启饶有意味地将手从她的耳廓挪到下巴,往上一抬,让她强行与他对视:“毕竟你能从在想我,变成了在想让我传授你功夫。”
他沉磁的嗓音拖腔拿调地“啊?”了一声,格外性感。
戚之星瞪大了双眼,这死狐狸看到了撤回的那条消息,搁那儿故意装没看到。
我那是没打完怕你误会。”
“
“哦。”
你这个“哦”听起来,让人更加心慌了好吗?
戚之星仰头望着他,像对党和国家坚定一样坚定着自己:“我就是想让你教教我,我就是手滑。”
“可以啊。”顾启意有所指地用眼神指了下她的嘴巴,微挑了一下眉,“交学费。”
戚之星掰开自己下巴上惹人发颤的大手:“那我不学了。”
“
行。”
“
?”这么好说话。
戚之星狐疑地瞧着顾启,这人一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下一秒,他扯住她身前的毯子两只角,将她找在里面拉进他的怀里,低头狗似的闻了闻:“刚刚吃了我几瓣核桃?”
?E:“......“
“装聋作哑?”
顾启伸手扣住戚之星的后脑勺,在冷风中淡淡的奇楠香清冽地吹入她的鼻腔,又在他说话吐纳的温热气息里蒸腾出滚滚热量。
“做人呢要说话算话的戚之星,拉过钩想不认账。”他低声一笑,“我大方点儿给你算个整数,亲十下。”
戚之星都惊呆了,还能这么还的。
难怪他说一会儿吃会有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好奸诈啊!
“你...”
话才开个头,就被他低头堵住了唇。
唇瓣触碰,柔软地粘着,像是在品尝草莓最甜的尖,又像是在咬西瓜最好吃的中心,更像是喝到了可乐的第一口,含咬的格外仔细。
戚之星的后颈被他的指腹一下一下地捏着又松开,以此反复,带动着他吻她的温热触感,渐渐热了起来。
她神经有些麻意,却努力保持清醒在心里默默数着。
第十下的时候,他还在继续,她撑着他宽肩上的手往后推了推。
唇瓣微微分开,彼此的气息还在唇鼻间暧昧萦绕。
“你。”离得太近,说话间碰上了他微微发烫的唇,“不止十下了。”
顾启撩眼,眸中氤氲着明显的情潮涌动,直白地看着她,暗哑的声线里是满不在乎的笑意:“跟了我这么久还没学会呢?”
说着,他将她调转了个方向,后腰被男人的胳膊垫在玉石边沿上隔开。
戚之星身上的毛毯掉在了地上,她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了句:“学会什么?”
顾启揽着一手便能轻松掌控的柔软纤腰。
姑娘穿着浅黄色的家居服,有些宽大,手揽上去布料收拢,腰线晃在手心里若隐若现。
他滚了滚喉咙,摁在她后颈的手往上一抬,送到他的唇上,撂下了四个字。
“无奸不商。”
好你一个无奸不商。
戚之星恼羞成怒地躲着不给他亲,奈何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她躲不过只能上嘴咬他。
“骗子。”
男人竟然被咬骂的笑了起来,一边给她咬,一边口允着姑娘红润的唇瓣,还抽空说:“再给你免费上节理论课,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记住了吗?老婆。”
戚之星揪着顾启肩上的布料,推不动他,比夜色更雾蒙蒙的水润眼睛盯着顾启压下来晦暗不明的眉眼,被吻得呼吸困难,浑身发烫发软。
放在后颈碾磨的手徒然一松,眼前阴影笼罩。
男人的手心轻轻地覆上了她的眼睛,温热的指缝里透着稀疏的光。
“别这么看我,让我感觉我在强吻良家妇女。”
“你就是。”
顾启摁在戚之星眼睛上的手轻轻压了下,腰上却突然一个用力。
戚之星脚下猛然悬空脱力,眼睛又被挡住,浑身的感官像是踩空在悬崖边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双手紧紧搂住了顾启的脖颈。
坐稳后,眼睛上的大手放了下来,戚之星适应了自己坐在台面上,心下一松,眼角发红地却对上了顾启这双近在咫尺潋滟的笑眼。
“良家妇女可不会这么迫不及待投怀送抱的。”
顾启站在戚之星两月退之间,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老婆,你是在和我玩欲擒故纵吗?”
谁能玩的过你这只千年老狐狸。
戚之星立即松开环着他脖颈的手,还在他肩上打了一下。
这犹如**般来这么一下,顾启笑着捏着她的下巴倾身往前,偏头继续吻了过去,口允磨了几下,发现这姑娘紧闭齿门,连呼吸都是屏住的。
气性还挺大。
他含着她的唇珠,耐心地哄着:“憋死我可以,别把自己给憋过去了。”
戚之星:“......”这是人说的话吗?
顾启捏着她下巴的手揉了揉:“真不给我亲了?”
说着,他颇为遗憾地松开了手:“那好吧。”
戚之星反倒是诧异,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然而,是她想多了。
顾启这一松手,是直接松的两只手。
戚之星本来就撑着顾启在往后发力,重心其实在他揽着她腰的手上。
腰上力道一撤,后背霎时没了支撑,她不受控制地惊呼了一声。
就这一声被钻了空子。
男人掐着她的腰不由分说地亲了过来,没有那么多温柔的轻吻,勾着舌尖长驱直入地探了进来。
浓重深沉的呼吸伴着他缠绕的狂风暴雨席卷了她的整个唇舌。
他手上的力道锢着她的腰,紧到让她有些受不了。
比起自己先前故意的不呼吸,他压迫感十足的侵占让她被迫断了呼吸,只感觉浑身烫到了另一种境界,着了火般不但扑灭,还越烧越旺。
偏偏他吻得又深又有技巧,几番辗转挑弄,惹的人心跳颤到因为缺氧而涣散的大脑里,灵魂出窍般,从骨骼到每一个毛孔都在不停地过电。
还有他炽热的呼吸和密密匝匝暧昧的水声,让她又酥又麻的快要融化到他的身体里去。
他第一次摸索出来的熟练度就足够让她惊讶的了,怎么这一次还能突飞猛进到另一个质的飞跃,他到底上哪儿学的这么多旁门左道。
戚之星的舌尖到舌根都被裹挟的发麻发痛,摁在他肩上的双手没什么力气地推攘了两下,这才被慢慢放过,退了出去。
顾启一下一下地舔舐着戚之星水红发艳的唇瓣,指腹在她嘴角擦拭掉彼此融在一起的水渍,将谷欠望不动声色地按压下去。
戚之星也在他呼吸中平稳自己的呼吸,终于有力气说话了,才想起他刚才是怎么骗她的。
她伸手在他的宽肩上又打了一下,泪眼朦胧地娇声控诉:“你就是个大骗子。”
发麻的唇上却是男人吐着热气又混又痞又不要脸的沙哑调笑:“这叫策略,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