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和陈飞鹤正在畅聊之时,隔音结界突然破碎,是被人一掌拍碎的。
拍碎隔音结界之人,外貌形如二十馀岁的青年,筑基後期修为。
青年长得极为英俊,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邪的气息。
他身後还跟着两名练气後期的狗腿,俨然一副纨絝子弟的形象。
“哟!这不是我们的陈监察使吗?不在死寂深渊好好监察灵田,整日来酒楼饮酒,就不怕我公孙家贪墨了灵药?到时,宗门怪罪下来,可是要砍陈监察使你的头?”青年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飞鹤神色微怒,蓦然站起身来。
“公孙坚,我好歹也是宗门派来的监察使,你最好对我尊重一点。”
公孙坚闻言,微微一愣,像是有些惊讶,平日里‘无论如何嘲讽都不还口’的陈飞鹤,今日居然胆敢反抗了。
随即,他看向了宋文,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本公子还奇怪陈监察使今日为何如此硬气,原来是找到了新的相好。陈监察使这是想在相好面前表现一番吗?哈哈哈...”
随着公孙坚嘲讽的笑声响起,引得酒楼大堂中其他食客,也纷纷发出戏谑的笑声。
“哈哈哈...”
“坚公子小心,‘兔儿’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咬人?怎麽咬?我倒是想要见识一下...”
“牛三,看你五大三粗,原来你还有这等爱好,陈监察使必然很愿意给你表演一番。哈哈哈...”
各种怪笑和不堪入耳之语,此起彼伏。
陈飞鹤的脸色瞬间变得涨得通红,身体都气得开始颤抖起来。
“尔等,安敢如此?我乃宗门下派的监察使,代表着宗门的脸面。辱没於我,等同辱没宗门。”
“哈哈哈...你一个‘兔爷’,也敢妄称代表宗门。尸魔宗有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辱没了尸魔宗。”
公孙坚说完,指了指那个名叫‘牛三’的食客。
“牛三,你过来。”
牛三是个身高七尺的魁梧汉子,闻声,急忙低头哈腰的跑了过来。
“坚公子,你有什麽吩咐?”
“你刚刚不是说,想看陈监察那啥吗。今日,我就让你亲自试试,让他伺候你如何?也给我们大夥开开眼界。”公孙坚道。
“坚公子,这不太好吧。”
牛三毕竟只是一个练气期修士,起哄一下还行,真要让陈飞鹤伺候他,而且还是当众,给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一旦陈飞鹤发怒,杀他比屠狗还轻松。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筑基修士。
正如牛三所预料,陈飞鹤怒气滔天,吼道。
“公孙坚,你欺人太甚。”
说话间,陈飞鹤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短剑,短剑寒芒闪耀,直刺公孙坚的胸膛。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公孙坚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他慌忙的後退一步,同时挥手凝聚灵力,形成一道护盾挡在胸前。
短剑与护盾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
“嘭”的一声,护盾陡然炸开。
短剑长驱直入,刺在了公孙坚的左胸。
剑尖从公孙坚背後冒了出来,公孙坚被刺了个对穿。
霎时间,鲜血顺着剑身流了出来,染红了公孙坚的衣衫。
公孙坚仰面朝着後方倒去,看向陈飞鹤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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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伤我,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砰!”
话没说完,公孙坚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突生的异变,让酒楼整个大堂顿时鸦雀无声,所有食客全都惊讶万分的看着这边。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公孙坚的两名狗腿。
反常的是,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救治公孙坚,而是毅然冲向了陈飞鹤。
“你竟胆敢伤害坚公子,乖乖束手就擒,随我等去公孙家执法堂认罪。”
鲜少与人动过手的陈飞鹤,也被这一幕吓得有些呆愣,他看着飞扑而来的两名狗腿,几乎下意识的挥出了两道灵力。
两名狗腿毫无还手之力,便被灵力击飞了出去,砸碎了後方的两张木桌。
但这两人并没有死,只是被重伤,躺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杀人了,杀人了...快去禀报执法堂,捉拿陈飞鹤。”
陈飞鹤显得极为慌乱,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的目光看向身旁的窗户,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之色,似乎在权衡是否应该逃跑。
就在此时,一行人从酒楼大门鱼贯而㣉。
来䭾共十人,全都手持利刃,身披坚甲,领头之人是个筑基巅峰的修士。
“来人,给我拿下陈飞鹤。”
话落,他身後的九名练气修士,一拥而上,将陈飞鹤团团围了起来。
“公孙家族执法堂办事,无关人等,速速避退。”
随着此人大吼一声,店内的食客纷纷起身,迅速离去。
不一会儿,店内就只剩下受伤的公孙坚三人丶被包围的陈飞鹤,以及执法堂等人。
至於宋文,他自然也留了下来,而且是‘被迫’的。
因为,执法堂的人,也将他包围了。
宋文看着眼前这一幕,瞬间明了事情的经过。
公孙家族是在故意陷害陈飞鹤。
从公孙坚进店,便故意言语挑衅,以触怒陈飞鹤,迫使其出手伤人。
然後,以‘故意伤人’的罪名,捉拿陈飞鹤。
宋文有如此推断,主要有以下几个原因。
其一,公孙坚乃筑基後期修士,即使再仓促,其凝聚出的灵力护盾,岂会被修为比他低且不善斗法的陈飞鹤轻易刺破。
其二,公孙坚受伤之後,他的两名狗腿并未第一时间上前救治,而是飞蛾扑火一般,向修为比他们高出一个大境界的陈飞鹤出手。
其三,执法队的人也得过於快了一些,就好像事先埋伏在店外一样。公孙坚和他的狗腿刚一受伤,便冲㣉了酒楼。
其四,陈飞鹤刺出的短剑,没有刺中公孙坚的心脏,而是稍稍偏了几分。公孙坚性命无虞,他是故意被陈飞鹤刺伤的。
这一切都表明,这是一场针对陈飞鹤的阴谋。
正如宋文所预料的那样,众多食客刚一离开,公孙坚就服下一枚丹药,然後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
他对着执法堂头领,微微一笑。
“六长老,有劳了。”
“能为坚公子办事,是老夫的荣幸。”六长老略显谄媚的回道。
陈飞鹤陷㣉重围,本来还胆战心惊,见此一幕,哪里还不懂,自己是落㣉了公孙坚的圈套,他随即暴怒起来。
“公孙坚,你为何要设计陷害我?”
“自然是要除掉你这个监察使。”公孙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