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祁觉得自己很是冤枉,百口莫辩。
自己何德何能,能够与**楼中的所有女子,切磋较量。
当真是不要命吗?
随即,他反应过来。
他好像被穆云心的胡搅蛮缠,给带偏了。
自己可是来追凶的,可不是来和对方**的。
他脸色一冷,声音中带着几分杀气。
“穆姑娘,我等是亲眼看着,凶手逃㣉了**楼。无论你如何诡辩,也休想包庇凶手。如果你不识好歹,我等只能强闯㣉**楼。”
“只是,**楼中,仙子众多,万一我等,一不小心,伤了其中几位,穆姑娘可不要怪罪我等。”
面对封祁的威胁,穆云心神情逐渐冷了下来。
“封公子,我**楼虽然都是女流之辈,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欺辱的。”
**楼前,气氛逐渐变得凝重,一股肃杀之意,在空气中蔓延。
“既然穆姑娘执意庇佑凶手,那我也只能强闯了。”封祁冷声道。
“封公子是想在坊市中,和我动手吗?以你我的实力,估计还没有分出个胜负,半个坊市都会被毁了。”
穆云心和封祁的修为相当,两人都是筑基巅峰的修为。
穆云心担心两人的战斗馀威,波及到**楼,死伤过多的同门。
而封祁也顾虑,对坊市的破坏太甚。
“那我在东面十里的小山上等你。”
话毕。封祁有转头对宋文三人冷天禄道。
“还请三位长老,监视好**楼,不许一人进出。我去会会穆姑娘。”
话音一落,他便朝着坊市东面飞去。
紧跟着,穆云心也飞向了东方。
很快,东方的上空,就传来了阵阵强烈的灵力波动。
“吴长老,你觉得他们两人,谁更强?”柳姜问道。
宋文摇头,“不好说,封长老供职执法殿,专修杀伐之术,在战力上,同阶内应该难逢敌手。“
“穆云心能执掌**楼,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而且,合欢宗的魅术,独步修仙界,稍有不慎,就可能着了道。”
听到宋文的分析,柳姜点了点头。
冷天禄却是有些不乐意了。
他眼神轻蔑的看着宋文,语气充满嘲弄。
“哼!井底之蛙,也敢评价封长老。封长老乃是我们执法殿,有名的术法天才,一手火系术法,修炼得炉火纯青。在正邪大战之时,当时只有筑基後期的他,独自斩杀筑基巅峰魔修。”
宋文和柳姜闻言,眼中都闪过骇然之色。
以筑基後期的修为,斩杀筑基巅峰魔修,的确是一个了不起的战绩。
对於宋文两人的反应,冷天禄很是满意,他有些得意的仰起头,望向东方的天空。
彷佛,斩杀筑基巅峰魔修之人,是他一般。
宋文和柳姜也都望向东方。
冲天的火光,将东方的半个天空染红。
无数的火雨,从高空坠落而下,下方大片的密林被点燃,燃起熊熊烈火。
最後的战果,正如冷天禄所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封祁毫发无损,御剑返回了**楼。
穆云心嘴角含血,青丝散乱,一副颇为狼狈的样子,跟在封祁後方,也回到了**楼。
“穆姑娘,胜负已分,我不想对**楼大开杀戒,将人交出来吧。”
封祁盛气凌人的说道。
穆云心的伤势颇重,依靠着**楼的门框,才能勉强站立。
她咬牙忍受着,伤势带来的剧痛,并未搭话。
两名女子从**楼中跑出,搀扶着穆云心。
其中一名女子正是季如雪。
而另一名女子的腰间,挂着一枚小巧的铃铛。
宋文和柳姜对视一眼。
这枚铃铛,和那次袭击饲灵坊之人,所持铃铛,几乎一模一样。
“穆师姐,你没事吧?”
身挂小巧铃铛的女子,关切的问道。
“小谷,我并无大碍。他不敢对我下死手。”
小谷仰起头,她眼含怒意,神情愤恨的盯着封祁。
“我叫奚小谷,她叫季如雪,我们两人就是袭击你们饲灵坊的凶手,有本事冲着我们来。”
封祁道,“既然两位承认,饲灵坊的数十御兽宗门人,是你们所杀,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奚小谷冷声道。
“就凭你,想抓我们,怕是还不够资格。”
封祁眉头一挑,笑道。
“哦?难道你们两个筑基中期修士,还能比穆姑娘这位筑基巅峰,还要强?”
季如雪突然插话道。
“我们不是你的对手,但有人能轻松击败你。”
她的话音未落,一道火红身影,急速从天边飞来。
来人的速度极快,已经超过了筑基修士的极限,转瞬便至**楼前。
罗裙飘曳,大红衣裙随风激荡,飒爽英姿。
双目湛湛有神,似有剑光流转。
当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宋文不禁双眼大睁。
来人赫然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玄天剑宗金丹修士,烟雨嫣。
当初,她被斩断的断臂,已经重新接上了。
而且,宋文能清晰感知到。
烟雨嫣的修为,比第一次见时,有了明显的增进。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给人强烈的压迫感,彷佛一座山峰矗立在面前,让人望而生畏。
烟雨嫣神情淡漠,目光冰冷的扫过宋文等四人,最後落在了冷天禄身上。
“就是你,打伤了我的徒儿!”
话音一落。
在冷天禄惊恐的眼神之中,一道凌厉剑光突兀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冷天禄。
冷天禄甚至做不出任何反应,就被剑光斩中胸膛。
血光乍现。
一道恐怖狰狞的伤口,从冷天禄的右肩,一直贯穿到左下腹。
冷天禄犹如断线的风筝,远远抛飞。
鲜血随空抛洒。
在被击飞了数百米之後,冷天禄才重重的砸落在一间院落之中。
双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宋文三人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异动。
虽然此地是御兽宗地盘,但万一,烟雨嫣不顾後果,暴起杀人。
宋文三人就只能含冤而亡。
打伤了冷天禄,烟雨嫣又将目光看向了封祁。
“是你伤了穆师侄!”
封祁脸色惨白,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刚刚冷天禄的惨状,可都还历历在目。
“前辈明鉴,我与穆姑娘只是切磋,并未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