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温暖与孤寂并存,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祂懵懂的开始自问自答。
「我,名为莱洛」
…
防御性系统此时安静下来,不再自发进行动作。
原本还在无限索取的荒神愣愣的看着中心慢慢凝聚清晰的水母,原本狂暴翻涌的状态化为宁静。
如同一只被驯服的狂犬。
“安静下来了,荒神突然进入平静状态,能量的汲取也停止。”
中原中也在第一时间感知到荒神的变化,
原本还在躁动的水母同时安静下来,远处混乱嘈杂的动静瞬间消失,整个世界像是在同一时间静音。
“结,结束了。”
“看来是的。”
得知危机过后的中原中也松了口气,全身跟着卸去了力气,一直强忍的问题全部加倍涌了上去。
四肢疼痛酸软,大脑发胀,鼻翼间的血腥味越发浓厚。
手臂因为失去支撑力,软趴趴的从水母身上滑落,脑袋低垂,浑身布满的赤红色痕迹几乎覆盖每一处皮肤。
他看起来像个血人。
众人身上的红色光芒消失,重新被重力毫不犹豫拽向地面。
除了五条悟还飞在空中,其他人全部垂直下落,眼看着就要砸入海水中。
柔软的触手及时拖住了他们。
「杰咪」
熟悉的空灵声在他们脑中响起,夏油杰终于彻底心安。
另一边的中原中也被全身绑着绷带的男人抓着手臂,原本肆意游荡的污浊像是扫垃圾一样被清理干净。
但身体的损伤过大,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
「对不起」
察觉到中原中也残破气息的莱洛越发愧疚,小心翼翼的道歉。
专门缩小过的一根触手卷住他的腰部,似乎想要补偿,但害怕控制不住现在的能力,所以暂时没有新的动静。
太宰治摸了摸水母算是安慰,并没有出声说些其他话。
就算是原谅,也不该是自己代替那家伙。
水母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接触现在的异常状态,慢慢减小体型,不过好在最大影响的信徒们全部暂时失去了意识,像是没有思维的傀儡般停在自己的位置丝毫不动。
这样对造成的破坏就能够完全停止。
街道上已经能看到边缘地区的平台民众自发组建起队伍,清理失去的混乱区域,将停止行动的信徒们集合关押起来。
在暴动中以为自己会被抛弃民众们重回来希望,只能拼尽全力的去清理现场。
街边的断树和倒塌的路灯已经被搬走,一眼望去虽然简洁残破,但至少感觉,不那么杂乱。
“你们在干什么?!”暴呵制止住两个男人的,就在沥青路的正中央,几个男人扛着垂着头失去意识的信徒。
信徒身上还能看到青青紫紫的痕迹,显然被打的非常严重,连他们自身的强大的恢复能力都无法短时间内消除所有印记。
“让开,这些可是信徒,你不会想要可怜他们吧?”说话的是个长头发的眼镜男,语气满是不屑,手上拿着自制的武器,举在半空中威胁着对面的人。
“现在灾害暂时停止,这些信徒应该聚集关押,等待之后的官方处理,你们去的方向和关押点可是完全相反。”
金发男人推着眼睛,手里拿着个笔记本,冷静的质问着。
长发眼镜男发出嘲笑声,“那又怎么样,官方要处理管我什么事,我们想怎么处理这些怪物就这么处理,你们管不了,他们可是想要直接放弃我们,我为什么还要听他的?”
“再说了,”他侧身露出不远处正在缓慢缩小的水母,周身散发着柔和的荧光,代替躲藏的月光给四周带去微弱的光亮,“那东西到现在都没人处理,官方呢,怎么没看到人影?”
面对对方灼灼逼人的态度,国木田独步没有与其争论,“已经有人解除了水母造成的灾害,这些不再动弹的信徒就是表现。”
“很快光就会退回到原来的区域,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对于这样的好像提醒,长发眼镜男选择不买账,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带着人继续离开。
“他们恐怕还呆在避难所里不敢出来吧。”
对此,国木田独步叹了口气,打开笔记本,从中撕了一页。
本不想动武力做这些劝导的活,但没办法,对于灾害后的这种失去人性的退化事件还是需要些强硬的手段。
来让对方知道他的底细。
“异能力—独步吟客”
此时的避难所,从上到下所有的员工都在重新打包工具,尽快准备好离开这里,回到最初的地皮。
“快快快,那几个机器赶紧解散装箱,不要耽误迁移计划。”
“手脚麻利点,还有...”
混乱忙碌的人群角落里,某个被所有人忽视的金发小女孩接到了一通电话。
那边的声音如毒蛇般阴冷。
“关好门。”
“知道,”小女孩笑嘻嘻的问,“怎么突然提前,看来你那边出错了是吧。”
“我会亲自纠正这个错误。”
“随便你,但别忘了我们的交易。”
回应她的只有一连串嘟嘟嘟的挂断声。
第130章
灾难刚刚结束和新秩序重新建立中间这段时期,是城市最为混乱的时候。
灾害的背景将大部分人的生死观扭曲到极端,无秩序维护的人性薄弱无比。
而最原始的本能成为通用的主流筹码。
多数人类的**和需求不断降低,从想要幸福的精神满足,最后退化为能够活着的最基础请求。
人性越发扭曲薄弱的那些人,就越会通过大部分人这样低级的基础需求,掌握他们的弱点,以此来达到统治和强压的目的。
“想要继续呆在这里就听我的话,我要是再看到你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来妨碍我们,”黄头发的混混直接扇了一把地上跪着的女人,“有你好受的。”
女人只是哭着,哆嗦着抱着自己的胳膊,身上的衣服看起来特别单薄,她前面的两三米处躺着个十几岁的小孩,眼神空洞,双手垂落在两侧,一动不动。
眼看着面前的孩子就要被人拖走,女人还是扑了上去,抓住男人的裤脚,抬起那张布满泪痕的疲惫脸颊,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放过她吧,她真的没有...”
抬脚就要直接踩下去,混混烦躁的咒骂着,“谁管你,这可是信徒,根本不是人类,死东西,真是晦气...”
“老,老大,有老老...”
身后的其他人突然结结巴巴的叫住混混,他没理会,鞋底已经要接触到女人的头顶。
突然腰间感到剧烈的疼痛,整个人被掀翻过去,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