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开局获得神照功 > 450.恶有恶报时候已到

开局获得神照功 450.恶有恶报时候已到

簡繁轉換
作者:石剑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12-27 09:04:48 来源:源1

韩凤凰无奈的起身,也尾随而出。

剩下戴如意与吕初生独自相处。

这次,戴如意心里倒是很平静。

因为上午跑到石天雨那里睡了一觉,睡明白了,决定按照石天雨的计策实施逃婚之计。

于是,戴如意主动的说话,让吕初生介绍成都的特色菜。

反正会有人付账的,便狠点了满桌子菜,如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个付账的人,不是石天雨,便是吕初生了。

反正无论是石天雨,还是吕初生,都有钱。

不怕,就多点些菜。

痛快!

吃完这顿饭,再想办法回云南灵蛇剑门去。

如果确实跑不了,就装病。

再确实没有办法,就自杀。

看你们能把我怎么着?

石天雨、戴坤、韩凤凰来到另一间厢房。

戴坤开门见山的说道:“贤侄,老夫是来道贺的,恭喜你又要高升了。”

石天雨知道戴坤是来调侃自己的,但是,为了戴如意,忍着不发火,便笑道:“伯父开玩笑了,小侄哪来之喜呀?在这里,咱们就不方便吵架了。说吧,有什么事情?小侄在职权范围之内,一定给伯父办好什么事。”

戴坤反而滑稽的笑道:“哈哈!贤侄,你一表人才,文武双全,素以铁碗治县而闻名朝野。说真的,吕大人看中你了,想让你与吕初生结为异姓兄弟。你关系广,晋升快,往后可别忘了老夫啊!”

虽然含笑说话,但是,心头气苦,既向石天雨道明原因,话语又夹带讥讽之味。

石天雨愕然的反问一句:“什么?”

以为戴坤拿他开涮了。

这种事情,石天雨倒是从来没有想过。

在他心里,能瞧得起的官场中人,也没几个。

除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拍马逢迎,无奈的迎合官场的潜规则,石天雨并不屑于也并不主动的去巴结谁。

韩凤凰接过话茬,说道:“石贤侄,此事是真的。你与田路风过招之时,我家老爷子已经向吕大人言明,你与我家意儿已经义结金兰。吕大人见你文彩武功不错,便说让你与吕初生结义。唉!到了这个火候了,咱们也没必要骗你。”

话是如此,却是心头气苦。

忽然间,感觉就此让女儿离开石天雨,还真是上天不公。

不由连声长叹,内心暗道:要怪,也只能怪意儿命苦了,是她命中无福消享石天雨。

唉!石天雨英俊多才,又那么富有,我家意儿真是可惜喽!

韩凤凰心里又想想如果不是戴坤刻意要置石天雨于死地,石天雨与戴如意的感情结果完全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但是,自己母女遇上戴坤这样的龌龊之人,又有什么办法?

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心中一阵酸楚,眼泛泪光。

石天雨看看韩凤凰的表情,已经知道此事不假了,想想戴坤也已经没有退路,肯定执意要将戴如意嫁与吕初生了,心头不由一阵难过,便点了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其实,都是聪明人。

只是戴坤把聪明放在了谋害别人的身上。

而石天雨把聪明放在了为老百姓谋福利之事上。

此时,戴坤与石天雨都很尴尬。

韩凤凰便把话题挑明,说道:“事已至此,还说什么呢?石大人,希望将你与意儿之事深藏起来。这里是成都,吕源不仅本身武功高强,而且侍卫如云,他要宰了咱们,那可是易如反掌。希望你如昨夜那样,不要再来打扰我家意儿了。”

说罢,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很难过。

韩凤凰心里刚刚开始喜欢石天雨,希望石天雨当她的女婿。

但是,危机又来了。

戴坤已经将女儿送到吕源的家门口,此事已经没有回旋之地了。

现在,无论怎么看,都感觉石天雨要比那个吕初生顺眼。

戴坤急忙伸手,捂住韩凤凰的嘴。

石天雨连忙举手发誓,低声说道:石某若是泄露与戴姑娘之事,天打五雷轰!

说罢,泪水滑落,心头隐隐作痛。

从此,真的要与戴如意永别了。

只是,心头无限凄楚,泪水哗哗而下。

石天雨又哽咽的说道:“我即刻回涪城,劳烦伯父替我向吕初生告辞,义结金兰之事,你让吕初生到涪城来找我吧。你跟意儿说,就说涪城有要事,刚才宋子青来报。”

“哼!”戴坤愤怒的起身,扶着墙壁而走。

石天雨又掏出两只金元宝,塞给韩凤凰,低声说道:“伯母,待会,你代我付账吧。拿着这些钱去,对意儿也好交差,也不伤颜面,不然,人家吕初生会说我逃跑的,说我害怕结账的,说我为了逃避付账,故意不辞而别的。”

韩凤凰心头感动,点了点头,滴着泪水转身,捧着两只金元宝,尾追戴坤而去。

计划说的再好,也不如现实的残酷。

戴坤心头又要不舒服了。

石天雨正要离开这间厢房。

吕初生却找上门来了,说道:“石兄弟,家父命人来传你到布司府商议要事,请!”

石天雨心头大喜,心里真不想离开成都。

反正任务已经布置下去,涪城那里,也没他什么事。

不如待在成都,和各方处理好关系,陪好戴如意。

无论戴坤盯的怎么紧,石天雨要和戴如意睡觉,也是一样容易的。

石天雨随即随吕初生前往布司府。

但是,自然要经过戴坤一家吃饭的那间房,便推开房门,向戴坤打声招呼:“伯父,小侄去布司府一趟,吕大人找小侄商议涪城大事的。可能,小侄今晚不能离开成都了。”

戴坤闻言,果真是心头气苦,便别开头去。

心道:姥姥的,再这样下去,老夫要给石天雨那狗杂碎气死喽!

诶,怎么上天老是向着石狗崽,总是帮着石狗崽呀?

石天雨一笑,继续随吕初生而去。

韩凤凰急急起身,关好房门。

戴如意气鼓鼓的放下碗筷,侧头怒问戴坤:“刚才,你是不是逼着我家石相公离开成都的?说!是不是?”真的很恼火,也不称呼戴坤为“爹”了。

都怀疑人生了,都感觉自己不像是戴坤的亲生女儿了。

韩凤凰急忙伸手,拽住戴如意,劝说道:“意儿,快吃饭,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戴坤气的七孔生烟,脸色铁青,放下碗筷,怒吼道:“石天雨那狗杂碎不离开成都,你和他的事,肯定纸里包不住火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上午又跑到石天雨房间去了。你再这样不听话,老子打死你。姥姥的,你把父母当什么了?我和你娘是外人吗?不都是为你好吗?不都是因为心疼你吗?不都是为了你的荣华富贵着想吗?”

说罢,站起身来,扬起手掌,真的要打戴如意。

戴如意再也忍不住了,泪水涌出眼帘,大声怒吼道:“你敢再碰我一下,我死给你看。哼!”

说罢,推开韩凤凰,蓦然拔剑,横在脖子上。

“扑通!”

韩凤凰吓的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瞬间泪流满脸,哀求说:“意儿,别别别!千万别!别!”

戴坤气得白眼狂翻,差点气噎,但是,又真怕戴如意横剑抹了脖子,急的手足无措,冷汗直冒,扬手指着戴如意,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情急之中,还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毕竟当了八年知府的人。

于是,戴坤颤声说道:“意儿,你娘都给你下跪了,你还想怎么样?想气死爹娘吗?你娘若是死了,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当了八年知府的父亲,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呀?你这不是要逼死父亲吗?诶!你不知道女子应该三从四德的吗?”

终归是优良传统教育好,家教好,戴如意心头一软,气呼呼的收剑入鞘,侧身扶起了韩凤凰,哭道:“娘,你别动不动就下跪,好不好?我怕你了,我迟早会给你害死的。”

松开韩凤凰的手,趴在餐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伤心,没想到以死相威胁,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不能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也不是江湖儿女,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戴如意没想到这次用石天雨的计策不灵了。

看来,逃婚很难啊!

自己能把父母都愁死了吗?

能把父母都逼死了吗?

戴坤不敢吭声了,坐下吃饭。

韩凤凰也颤抖的拿起了筷子,不敢再相劝戴如意了。

只是,这顿午饭,吃的很不是滋味。

尽管是满桌子酒菜。

石天雨随吕初生来到布司府,吕源亲切的将石天雨迎入他的浩大书房里。

两人聊天一会,品茶一会,石天雨主动的提出给魏忠贤写封信,推荐吕源到其他地方任巡抚之职,恳请魏忠贤收吕源为义子,又主动提出和吕初生义结金兰。

吕源闻言大喜,这也是他请石天雨到他书房来的目的。

只是,作为石天雨的顶头上司,不方便说这些话。

石天雨随即伏案草书一封,交与吕源审阅。

吕源阅看之后,又是一阵激动,随即吩咐摆香,让石天雨到后院去,和吕初生义结金兰。

然后,命人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将石天雨的这封信送到京都,报呈给魏忠贤。

但是,吕源也老奸巨滑的心道:以后,即便有什么后遗症,也是石天雨干的坏事,与老子无关。嘿嘿!自古以来,异姓封王,都没有好结果,没有好下场。

魏忠贤虽然不是被小皇帝封王,但是,被小皇帝封为九千岁,比当什么王爷都强,将来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的小皇帝身体又不太好,能撑着魏忠贤多久呀?

不管喽,只要老夫能升职便行,当几年巡抚,也该告老还乡了。

以后,找个风景优美的好地方隐居去。

反正钱财已经不愁,也威风够了。

此时,戴坤夫妇俩,在吕源的侍卫的陪同下,来到布司府,却看到石天雨与吕初生在后院义结金兰的一幕。

戴如意泪眼红肿,没有来吕府,而是由老管家戴岳盯着,躺在驿馆的房间里难过哭泣。

戴坤来到吕府,看到石天雨与吕初生结义为兄弟,又是给气的气血不畅。

想想女儿已经跟了石天雨,往后还要嫁给吕初生。

而这两个男人竟然义结金兰,称兄道弟。

诶,老夫这张老脸往后真不知道往哪里搁呀?

戴坤越想越来气,当场吐血而倒,晕过去了。

韩凤凰吓的哇哇大哭,对戴坤的病因心知肚明,却又不敢吭声,心里很是郁闷。

吕源急急吩咐侍卫把戴坤抱到西厢房去,又吩咐仆役去传郎中来给戴坤看病。

石天雨和吕源、韩凤凰等人便围在戴坤的病榻前。

吕初生低声问韩凤凰:“婶婶,意儿妹子呢?”

韩凤凰说戴如意留在驿馆里休息,可能刚来成都,水土不适,需要休息休息,心理已经悄然发生变化,不想焦急与吕氏结亲。

看出来了,戴如意现在心系石天雨。

若是硬逼着戴如意着急与吕初生在一起,可能真会适得其反,事与愿违。

吕初生闻言,不敢吭声,但是,却溜走了。

没有直接去驿馆找戴如意,而是去找他母亲邹寒珍,请求邹寒珍到驿馆去看望戴如意。

像吕源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不止一个夫人。

但是,在诸位夫人之中,邹寒珍乃是吕源的发妻。

因为邹寒珍的父亲邹百佳乃是以前的禁军中军统领,是扶着吕源当大官的人。

所以,在诸妻妾之中,吕源一直对邹寒珍很敬重,也把自己和邹寒珍所生的儿子吕初生,当作重点培养对象。

吕初生刚满二十岁,吕源便通过魏雪妍,将吕初生送入锦衣卫系统去,在锦衣卫公署驻川卫所之中,暂时占据一定的职位。而魏雪妍也同意了,为了拉拢吕源,增加魏忠贤一方的实力,加快打败东林谠人的速度,竟然让锦衣卫公署在川专门设立一个卫所,培养吕初生。

吕府里,郎中给戴坤把脉之后,躬身对吕源说:“戴大人之病,乃是内伤所致,气血不畅,气郁闷结,一方面需要服药调理,另一方面需要有武林中人运功为戴大人排解郁闷之气,抚合其内伤。”

说罢,便去给戴坤开药方去了。

吕源果然对戴坤有情有义,亲自运功为戴坤疗伤。

石天雨始终不敢离开戴坤的病榻前半步,心里也在谋思一个大胆的计划。

戴坤苏醒过来,看到吕源亲自为自己疗伤,心情大好,便当着石天雨的面,向吕源提出,希望能尽快的让吕初生与戴如意完婚。

就是要故意气气石天雨。

当着吕源的面,石天雨一笑,佯装亲自去泡茶。

但端茶倒水这种小事,自有仆役丫鬟会做。

石天雨便走到屋檐下,偷听吕源与戴坤的对话。

吕源顺着戴坤的要求,随即与韩凤凰商议吕初生与戴如意的婚姻大事,看看能不能选个日子,待戴坤病好之后,就让戴如意与吕初生成亲。

为方便给戴坤治病,吕源又提出戴坤一家住到吕府来,并吩咐仆役和侍卫去驿馆替戴氏一家收拾东西,去接戴如意过来。接着,吩咐设宴,宴请戴氏一家和石天雨。

忙乱了一个下午,时候不早,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戴坤闻言,心情更是大好。

韩凤凰为难的答应了。

戴如意木无表情的来到吕府,没办法,吕初生是扶着其母邹寒珍到驿馆来看望戴如意,这么重的礼节,戴如意不敢不来吕府,毕竟是中规中矩的大家闺秀,涪城前知府的女儿。

只是,心里很不是滋味。

并在苦苦的思索如何来实施逃婚之计策。

整个晚宴,石天雨与吕初生、邹寒珍谈笑风生,又悄然的塞给邹寒珍一对名贵的玉镯。

邹寒珍顿时连声称赞石天雨。

不在乎这点钱,在乎的是石天雨的机灵和诚意。

官场上的事,与男女感情无关。

现在,石天雨最重要的是要获得吕源对涪城府衙的支持。

这也是石天雨赖在成都不想回涪城的最重要原因。

而石天雨的目标是要建魏忠贤生祠,这是他在涪城的终极目标,并将建魏忠贤生祠之事,推广至川中大地,如此获得魏忠贤的赏识,早日到中原当巡抚去,并不想久留于川中逐级晋升。

其人生的终极目标,是要统揽兵权。

其他官职,只是他的人生阶梯,过渡一下就好。

自己若是养着一支军队,哪有这样的财力啊!

直接将朝廷的军队拿过来,有朝廷养着,归自己指挥和调度,岂不更好?

晚宴之后,吕源派人请来一名江湖术士,给戴如意和吕初生算算生辰八字合不合,挑选成婚的日子,吩咐石天雨先回驿馆,在成都多留几天。

当然,这是客套话。

不过,石天雨却以此为借口,还真的在成都逗留下来。

当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完成他为推建生祠而做的第二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便是收获民心的“一正二抓三修”。

这第二件大事便是要宰了邬正道,灭了盐台县的十六家已经没有钱粮但会反抗的大地主。

石天雨回到驿馆,也不去住孔明客栈了。

刚回到驿馆,便让驿馆仆役提水上来冲澡,吩咐仆役,替他守好房门,不让任何人来见,说是很累很醉,要睡觉。

冲澡更衣之后,便抬起左手中指,跳进系统空间里,便驾着飞机飞赴盐台县,利用黑夜的掩护,使用“驭兽术”,召唤万千毒蛇,将盐台县十六家大地主全部灭门。

反正这些大地主与大乘教余孽勾结,不是什么好人。

就当作是提前平叛吧。

清晨时分,石天雨回到成都的布司府驿馆睡大觉。

正午时分,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安子午来了,急促的敲开石天雨的房门,告诉石天雨,盐台县出大事了,吕大人请石大人过去商议,可能要让石大人即刻赶回涪城去处理此事。

石天雨便起床洗漱,随安子午前往布司府。

吕源脸色凝重,告诉石天雨必须马上赶回涪城,必须查清楚盐台县十六家大地主惨遭灭门的这起重大案情。

就在此时,又有人来报,称江川县衙发生大血案了。

代表涪城知府石天雨去江川巡视的邬正道被铁扇帮的匪徒杀了。

证人全是江川县衙的衙役和驿馆丫鬟杜鹃。

吕源顿时瞠目结舌。

稍一呆愣,回过神来,要求石天雨要擒捕铁扇帮的匪徒,即抓即杀,无须上报。

石天雨随即走向吕府的西厢房,向戴坤一家告辞,但见戴如意心情大好,笑嫣如花,便低声问戴如意:“怎么样?心情不错嘛!成都那么美,这几天好好玩玩。稍后几天,我会回来看你的。”

戴如意低声笑道:“昨晚那个江湖术士测算到我和吕初生的生辰八字不合,生肖不合,我和吕公子无缘,不用嫁给他了。呵呵!就是我父亲气的又吐血,估计得在成都暂住些时日。”

石天雨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声来,然后离开吕府,策马上路,离开成都,回奔涪城。

而吕府里,却传来了吕源对戴坤的怒斥声:“戴老贼,你怎么当这个涪城知府的?你竟然与邬正道、向来香一起,动用公款,勾结匪帮,要置石天雨于死地,你什么心态呀?怪不得你会经常吐血,你不是肺气郁闷,而是心肠坏掉,你的肚子全烂了。你堂堂一个知府,竟然花钱请人暗杀自己的通判,你不觉得你已经活成了一个大笑话了吗?姥姥的,你给老子滚出吕府去,到驿馆暂住时日,自己掏钱看病,别连累老子,哼!看看提刑按察司如何办案,如何将你押到断头台上去!老子结交你这样的小人,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堂堂一个知府,竟然雇凶杀人,成何体统?”

戴坤遭到吕源的如此怒斥,顿时胆战心惊,气得又不住咯血,晕死过去。

但是,仍然被吕府的侍卫抬着去驿馆。

现在,吕家任何一个人,都会害怕被戴坤连累。

韩凤凰哭天抹泪,好不伤心。

戴如意却是心情大好,巴不得离开吕府了,遂向母亲建议,即刻赶回涪城去。

韩凤凰感觉有道理,但是,吕府的侍卫去拦着韩凤凰,不让戴坤一家人离开,并称稍晚些,提刑按察司的马大人可能会过来向戴大人问话,邬正道之死以及盐台县十六家地主惨遭灭门,案情重大,而且均涉及到铁扇帮,涉及到戴大人。

戴坤闻讯,气得再次咯血,快要死了。

但是,还没死,还没晕,而是喘着粗气,嘴边滴着血,吩咐韩凤凰拿钱出来,给看管戴家的那些侍卫每人一锭大银锭,请求那些侍卫放戴岳离开驿馆,让戴岳即刻赶回涪城,务必找到石天雨,千万别让邬正道的臭事连累到戴家。

又吩咐戴岳,同意将我家意儿嫁给石天雨了。

戴坤说到此,又吐了口血,举起衣袖,抹抹嘴边的血,又吩咐韩凤凰把所有的金元宝拿出来,还给石天雨,保命要紧。

关键时刻,向来嗜财如命的戴坤,竟然十分果断,以壮士断腕之勇气,宁愿舍弃家财,也要先保命,真不愧是当了八年知府的人,还真有才,也颇有魄力。

韩凤凰最爱钱了,闻言之后,反而给戴坤气的吐血,晕倒在地上。

戴如意便过来,低声吩咐戴岳留下来照顾戴坤和韩凤凰,自己溜出去,买了一匹马,策马上路,离开成都,追赶石天雨。

邬正道是怎么死的?

就是今天白天,上午死的。

事件还原…

江川县衙的破烂驿馆里,代表石天雨巡视江川的邬正道。

此时,邬正道正悠然自在的躺在逍遥椅上。

难得威风一次,一到江川,便作威作福起来了,吩咐知县方世中抓紧落实石知府的“一正二抓三修”之要务,自己坐镇指挥,只留下驿馆的一名丫环杜鹃好好侍候他。

方世中只好整天忙于公务,到乡间去督办相关事宜。

此时,杜鹃一手替邬正道扇凉,一手为邬正道捧着茶杯。

邬正道看看左右没人,便嘿嘿的对着杜鹃邪笑起来,继而又毛手毛脚起来。

杜鹃被吓得不住后退,颤声惊叫道:“大人,不要啊!”

邬正道随即恐吓说:“你还想走吗?快回来,要不然,本官将你家那老不死砍了,将你发配充军,让你终生为奴。”

杜鹃吓的浑身哆嗦,只好乖乖上前,蹲下身子,滴着泪水,难过的继续为邬正道扇凉,任由邬正道搂着她。

心里也明白,邬正道接下来会对她怎么样。

但是,没办法,为了家里人的安全,也只能如此了。

邬正道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搂着杜鹃,很是舒服,双手不停,但是,也在心想:本官为了涪城两大匪帮火拼之事,给铁扇帮敲走了五万两银子,现在巡视江川,得趁此机会,从方世中身上把那五万两银子给捞回来。

那五万两银子,戴坤老贼许诺是从府衙金库里开支的,但是,府衙金库里哪还有钱呀?那可是老夫垫支的五万两银子,现在,知府都换了。

戴老贼的许诺已经是一场空,老子得从江川县令方世中身上捞回这笔钱来。

不然,老子亏大了。

格老子的,方世中要不送银子来,老夫回到涪城后就向石天雨禀报,称方世中署理‘一正二抓三修’要务不力。方世中现在害怕石天雨,本官唬弄方世中,方世中他还不是得乖乖送上银子来呀?

心想至此,又睁开另一只眼睛,张嘴啃了杜鹃一口,咸咸的,这才发现杜鹃掉眼泪了,不由又邪笑道:“你这小娘皮,哭起来,倒是挺有韵味的。好,哭!继续哭!哈哈!

杜鹃想哭又不敢哭,心里非常难过,非常无奈,非常痛苦。

忽然,邬正道又心想:哦,对了,方世中那老匹夫也没有那么傻!他现在不是亲自去督办‘一正二抓三修’吗?石天雨也不是那么好骗的,那贼小子聪明过人。

想到此,又吓出一身冷汗来。

从杜鹃身上缩回手,连忙举起衣袖拭汗。

继而,邬正道又想起石天雨与戴如意之事,想想自己还送了两万两银票给石天雨,心方稍定。

暗道:不怕,无妨!现在本官已经捏着石天雨的把柄了,他就算知道本官敲诈方世中又如何?真要斗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呐!方世中现在在本官面前就像是一个孙子。

嗯!对,待会,方世中回来,本官就暗示方世中弄点银子来。

哈哈!就这么办了。

心想到此,又得意地笑了。

邬正道心情一好,精神大振,身体有反应了,一把抱住杜鹃,双手扯开她的衣服。

杜鹃泪水哗哗而流,又羞又愤,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反抗。

还真怕反抗起来,邬正道一发怒,把她的家人拉出去砍了,然后将她发配充军,终生为奴。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笑道:“呵呵!邬经历好自在呀!”

邬正道吓的慌忙松开杜鹃,但见内堂里,已经站着数人。

一人哈哈一笑,坐了下来,手摇折扇,意态颇为潇洒。

杜鹃又羞又怕,拉好衣服,急急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坐下来的青年汉子,白白净净,一副书生打扮,下颏微须,手摇折扇,斯文之中透出丝丝杀气。此人正是铁扇帮的少帮主水尚渊。

水尚渊身边站着的,便是他的弟弟水尚湛,也是年轻白脸,颇有风采,手摇铁扇,笑眯眯地看着邬正道。

堵在内堂两个门的是铁扇帮的王正东,大力鹰爪派的高手。

还有一个人,便是毁花大盗许明勇。

许明勇此时满头白发,枯瘦如柴,之前中了石天雨两记七伤拳,内力正在点点滴滴的消失,人也日渐消瘦。

若是换作别人,中了两记七伤拳,早就死了。

幸好是许明勇,臭名满天下,武功高强,内功深厚。

但是,许明勇中了两记七伤拳之后,肺、肝、肾、心、脾等等内脏已经伤了,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而且,其肾伤后,让许明勇不再像个男人,再也不会去毁花了,整天尿急,每半柱香功夫,都要去尿尿,烦啊!

此时,水尚渊摇着铁扇,含笑的说道:“邬经历巡视江川,怎么不到小民的总舵里坐坐呀?小民听说邬经历到江川来了,特来给邬经历问安,顺便请邬经历批些银两怃恤敝帮死难弟兄的家眷啊!”

甚是有礼,语气就好像是来找邬正道商量的。

邬正道惊恐万状的说道:“少,少帮主,本官上次不是给你五万两银子了吗?本官,老夫的全部身家都给你了。”

水尚渊笑道:“哈哈,邬经历,敝帮死难弟兄九十多人,一人一千两银子总该要的吧?你才给了五万两银子,怎么够呢?再说,灵蛇帮的弟兄们的出场费呢?你不给银子的话,灵蛇帮的弟兄总是找上门来向敝帮要啊!敝帮也穷,哪来的那么多银子给灵蛇帮呀?所以,请你帮帮忙。”

邬正道急忙颤声大吼:“来人哪,上茶!”

忽然感到事情不像是那么简单,连忙招呼衙役进来,想以此来吓跑水尚渊等人。

几名衙役闻声而入,见这么多江湖汉子围着邬正道,登感不妙,便大声嚷嚷:“什么人在此吵吵闹闹的?不知道这是官家的驿馆吗?快滚!”

也想着如此大声嚷嚷,如此可以喊更多的人来。

“哎呀!”

一名衙役刚刚进来,便被王正东五指如钩的锁住了咽喉,舌头登时伸长,双脚乱蹬。

“娘呀!”

另外三名衙役见状倒是吓了一跳,纷纷惊叫着,连连后退。

“砰”的一声,大堂大门又被两条汉子关上了。

这两条汉子也是铁扇帮的人。

水尚渊铁扇一拢,说道:“放开这些狗衙役!今天,咱们只是来向邬正道讨债的。

邬正道奉戴坤之命,从涪城府衙金库里,拿了五万两银子给我们铁扇帮,让铁扇帮伙同灵蛇帮,以在涪城城南火拼的形式,引来石天雨那狗杂碎,趁机置石天雨那狗杂碎于死地。

但是,很不幸,石天雨那狗杂碎武功高强。

我们两帮弟子反而死伤颇多,伤亡惨重。

所以,我们要向邬正道讨要些怃恤金,怃恤死难弟兄的家眷。”

说了这么多废话,估计是故意说给那些衙役听的了。

王正东连忙松开那名衙役。

那衙役“砰”的一声,瘫倒在地上,呼呼直喘气,不住的咳嗽起来。

水尚渊依然斯斯文文,彬彬有礼对那些衙役说道:“差大哥,你们不用害怕,你们可能刚才也没听清楚,小民是铁扇帮的水尚渊,上次涪城两帮火拼之事,你们听说过吗?

那是向来香和邬正道策划的,估计也是戴坤授意的,原本想置石天雨那狗杂碎于死地的。

但是,没有想到石天雨那狗杂碎武功惊人,反而弄死了敝帮很多弟兄。

所以,今天,小民是来找邬正道讨要怃恤死难弟兄家眷的银子。”

生怕那些衙役刚才没听清楚,又重述一遍。

这回,连钻到桌子底下的杜鹃也听得清清楚楚了。

邬正道颤声喝道:“水尚渊,你胡说,本官不认识你,快滚,要不然,待会方知县领着捕快回来,肯定会抓捕你们这些帮匪的。”

丑事被当众揭露,当真是又羞又恼又惊又怕又气。

四名衙役闻言,个个心道:原来邬正道那么卑劣,两帮火拼竟然是他策划的,弄得死伤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哼!邬正道,向来香,戴坤原来都不是东西啊!

他们心想至此,皆是举起衣袖,擦拭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缓缓退出去。

但是,个个的双腿都发软,都瘫倒在地上,又翻转身子,想爬起来,但是,均是双手也无力,都没爬起来,都趴在地上,呆呆地望着铁扇帮的匪徒向邬正道讨债。

邬正道急急对着四名衙役大吼一声:“你们,回来!”

水尚渊有些不耐烦,铁扇一挥,喝道:“邬经历,既然你不交出些银子,那就拿命来吧。”

许明勇便一掌击向邬正道。

邬正道曾经是涪城府衙的通判,也是练武出身,闪身一避,急忙叫道:“水帮主,有话好说,有话好!”但是,此时,王正东又十指抓来。

邬正道急忙运掌护身,左闪右挡。

水尚渊冷笑一声:“敝帮讨债,从来不超过半柱香功夫,邬正道,你拿命来偿还罢了。”

纵身跃出,握着铁扇劈下。

邬正道为官多年,整天吃喝玩乐,一身功夫早已荒废,哪堪王正东和许明勇、水尚渊如此夹击呀?被水尚渊一扇劈中脑袋。

“砰!”

邬正道一声凄厉惨叫,倒在地上,头破血流,扬手指着水尚渊,然后头一歪,手一垂,便惨死过去了。杜鹃吓的也是惊叫一声,晕了过去。

水尚渊手一挥,率众而去,大摇大摆的。

那四名衙役吓的趴在地上,哪里还敢抬头呀?

稍后,方世中领着捕快追税银回来,听取了衙役的禀报,命亲眼目睹的其中一名衙役携带公文,紧急上报涪城府衙。

留守涪城府衙的王朝、刘丛、唐关等人闻讯,不敢懈怠,经过商议,由王朝和刘丛即刻携公文,赶往成都,向布政使司吕源、提刑按察司马致富、都指挥司高迎强禀报情况。

如此血案,顿时就震惊川中大地。

邬正道、向来香、戴坤更加臭名远扬了。

所以,吕源接报之后,能不气吗?

能不怒骂戴坤一顿吗?

能不害怕会被戴坤连累吗?

邬正道策划两大匪帮火拼,意欲置石天雨于死地之事,经过杜鹃和江川县衙衙役的嘴巴传出来,顿时震惊了朝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顿时,街头巷尾田间,人们都是议论纷纷。

有的人指责邬正道险毒辣,鱼肉乡民,实在该死。

有的人感慨的说道:“真是恶有恶报,时候已到。苍天有眼啊!”

有的人说道:“看来,盐台县十六家大地主被灭门,此事也必定与铁扇帮有关啊!”

有的人说道:“石知府也太心善了,对邬正道这样的人还那么重用,岂不是自毁城防吗?”

有的人则是在等看着石天雨的笑话:石天雨你这狗官用人失察,竟然敢用邬正道这样的卑鄙无耻之徒到江川县去巡视,这回,看你是如何一个死法?

有的人也说道:邬正道聪明反被聪明误,真是罪有应得,此事又与石天雨何关?石天雨好心护送戴坤到成都疗伤,不在涪城,境内虽然发生这样的血案,但也不算失职啊!

有的人则想:邬正道死了,这下子,该轮到本官去江川县巡视了吧?

司、府、县三级衙门,赶紧派出大量捕快,搜索铁扇帮水尚渊等等诸人下落,又发出特急通缉令,四处通缉铁扇帮的人。

而此时,石天雨正由成都出发,奉命赶回涪城,处理盐台县十六家大地主惨遭灭门以及邬正道惨死之事。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