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确实如此,我们浙江的台州府,就位于沿海,那里也素有七山二水一分田的说法,百姓生活自是困苦不堪。”
谢迁对着朱佑樘微微躬身,开口说道,只要不是要打击土地兼并,那都好说,那种得罪人,当孤臣的事,可没有好下场。
“就连京城都流民遍地,可想而知那里的情况了。可是那里距离遥远,朕也是鞭长莫及啊。”
弘治皇帝看着谢迁,一脸无奈的说道。随后他站起身来回渡了几步,突然说道:
“朕听说海洋宽广,鱼群遍地,不知道,朕若是允许百姓下海打鱼,能否缓和些缺粮的情况。”
“陛下,万万不可!”
谢迁闻言,脸色骤变,连忙跪倒在地,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的说道:
“海洋虽广,鱼群虽丰,然则百姓出海捕鱼,风险重重,非但极易招惹倭寇,更有狂风巨浪之危,稍有不慎,便是船毁人亡,家破人亡之惨剧啊!”
海上利益太大,现在都被他们江南士绅垄断了,自然不想让别人再插一脚,皇帝也不行,至于打鱼,沿海多的是,皇帝是不是允许都一样。
看着在那里卖力表演的谢迁,李东阳撇了撇嘴,心里鄙视不已,谁不知道余姚谢氏,华亭李氏,钱塘王氏,松江徐氏是江南最大的海商组合,还在这里说什么招惹倭寇,让人笑掉大牙。
刘健和倪岳倒是老神在在的站在那里,此事于他们三人关系不大,毕竟他们家里在海上可没什么利益。
弘治皇帝闻言,脚步一顿,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谢迁后,十几年皇帝当下来,沿海的情况他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谢迁说的都是扯淡,不过他并没有发作,而是露出无奈之色,试图说服谢迁:
“爱卿所言极是,朕亦知出海捕鱼之艰险。
然则,朕观百姓生活艰难,实不忍见他们终日为生计所困。”
谢迁抬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弘治皇帝,继续说道:
“陛下仁心宅厚,实乃天下苍生之福,但臣以为,与其让百姓冒险出海,不如寻求更为稳妥之策。
朝中有如此多的贤臣,相信总能找到办法,解决流民问题的。”
说完,谢迁又是以头点地,表达自己的决心。
弘治皇帝闻言,皱了下眉头,不过转眼间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抬手说道:
“谢师傅请起,看来是朕想差了。”
“谢陛下。”
谢迁听到弘治皇帝的话后,心里一松,看来皇帝是打消念头了,这让他的脸上重新出现了笑容。
弘治皇帝等到谢迁站了起来后,这才笑着继续说道:
“谢师傅刚刚提醒的好,百姓下海打鱼,不但极易招惹倭寇上岸,还有家破人亡的危险,此事不可不防。”
说到这里,弘治皇帝转头对萧敬严肃的说道:
“萧敬,下去之后,就发明旨昭告天下,谢阁老体桖百姓,不忍百姓出海涉险,极力建议朕严查海禁,朕欣然允之,另外,着锦衣卫日夜巡查海岸,尺扳不得下海,否则以通倭罪论处。”
“奴婢遵命。”
听到命令,萧敬马上就对着弘治皇帝躬身应道。
此言一出,刘健三人脸上都是一脸怪异表情看着谢迁,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而谢迁却有点傻眼,此时他有种日了狗的感觉。这个黑锅从天而降,突然就落在他的头上,这让他始料不及。
虽然锦衣卫巡查,对他们这些大海商没什么影响,不过那些靠打鱼为生的百姓可就遭殃了,锦衣卫不敢动他们,还不敢动百姓?
到时候沿海百姓断了生计会骂谁?骂弘治,没听到旨意上说是自己出的主意吗,到时候自己还有名声吗?
就是有怕也是恶名吧,其他地方他可以不在意,可是自己的家乡浙江呢。
自己家族可是还要在那里传承呢,到时候让自己的家族背着迫害乡梓的名声在那里生活吗,自己在的时候还好,自己走了呢,只怕用不了几代,家族就要没落下去了。
谢迁脸色复杂难辨的看着弘治皇帝,心中五味杂陈,进退两难。
他本想以一番言辞劝阻弘治皇帝关于开放捕鱼的念头,却未曾料到会落得如此下场,不仅没能阻止,反而被皇帝巧妙地利用了,将严查海禁的“美名”强加于他。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只能憋屈地叹了口气,对着刘健李东阳不停的使眼色。
刘健见状,只能轻咳一声,缓缓上前几步,试图为谢迁解围:
“陛下,谢阁老一番言辞,皆是为国为民之心,然则事有轻重缓急,海禁之事,虽然重要,不过百姓只是在沿海打打鱼,只要警醒些,想来也不容易招惹到倭寇。”
“陛下,刘阁老所言极是。海禁虽然关系重大,不过也要考虑沿海百姓生计,捕鱼之时只要多加防范即可。”
看到刘健挑头,李东阳也是连忙说道,虽然刚刚他在看谢迁的笑话,不过他们三人一直以来合作的还算可以,既然谢迁求救了,为他打个圆场还是有必要的。
“陛下,臣附议。”
倪越也是在一旁附和道。作为文官,这时候自然会站在谢迁这边。
弘治皇帝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的目的总算达到了,只要有个借口,日后朱厚照派人出海捕鱼,想必阻力也会小上不少吧,只是自己出了这么大的力分他多少合适呢?
异界,军营空地处。
朱厚炜,身着黑色劲装,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陌刀,正于晨曦之间,修练着陌刀刀法。
只见他呼吸规律,身形矫健,拿着陌刀,熟练的演练着各式刀法。
身形转换间,陌刀在他手中,时而重若千钧,时而又灵动如风,轻如无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厚炜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涌入了一丝丝清凉的气体,随着招式的运转,流遍全身,强化着他的身体,伴随着身体的强化,同时一股酸麻的感觉涌上心头。
朱厚炜并未因此停下,他咬紧牙关稳住呼吸,全力演练刀法,任由那酸麻之感肆虐全身。
随着朱厚炜全力施为,每一招每一式都带起丝丝声响,陌刀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璀璨夺目。
随着刀法的深入,朱厚炜的眼神愈发凌厉,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往尖锐的丝丝声。
“喝!”
没没多久,朱厚炜突然大喝一声,陌刀高举过头,紧接着猛然劈下,只见刀光一闪,就将陌刀斩进了空地,直没至柄。
随着这一击的结束,朱厚炜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跌坐在空地上。
“没想到,这陌刀刀法结和骑士呼吸法,居然能加快修练速度。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这是他前几天偶然发现的,那次修练呼吸法的时候他灵机一动,没用银霜剑法,而是用陌刀法试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真的能行,而且修练速度也快上不少,这让他喜出望外,随后就抛弃了银霜剑法,用陌刀法代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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