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轻的眼里都是化不开的爱意,恨不得把所有的柔情蜜意都给贺寒声。
这阵子,她跟贺寒声的关系闹的很僵。
她给贺寒声打电话,发信息,都没有回应。
贺寒声摆明了是想跟她划清界限。
她恐慌了。
过去,她享受了贺寒声带给她的一切特权和便利。
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了贺寒声的女人。
她绝对不允许贺寒声被别的女人抢走,尤其是许星染。
所以,她把夏铭请出来了。
事实证明,夏铭是真好用啊!
看,不愿意搭理她的贺寒声不是自己找上门了?
贺寒声转过身,那张彷佛被造物神吻过的脸上没有多馀的表情,神情冷漠,并没有夏轻轻认为的回转的温柔。
他对夏轻轻伸出了手。
“拿来。”
夏轻轻的脸上出现了疑惑,但是她依旧笑容灿烂。
“寒声哥哥,你要什麽?站在这里太凉了,我们进屋说吧!”
夏轻轻这几日被贺寒声冷待,她每天都在陷入一种自我折磨之中。
她总觉得,贺寒声要离她而去了。
这种情绪快要把她吞噬,让她辗转难眠。
她不能像过去那样循序渐进,温水煮青蛙了。
她要尽快得到贺寒声。
哪怕是使用非常手段。
所以……
她想到了一个手段。
给贺寒声下药。
她已经通过特殊的桥段,买到了这类药品。
很巧合,药品今天刚到。
贺寒声就上门了。
这是天时地利人和。
“不了。”
贺寒声清冷的眉眼落在了她的身上无悲无喜。
“我拿了东西就走。”
夏轻轻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然後小心翼翼的问:“寒声哥哥,你要什麽东西啊?”
贺寒声:“许星染母亲的遗物,一个吊坠。”
夏轻轻心里一突,脸上的笑容根本维持不住。
她心中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慌乱,同时捏紧了自己的手。
下意识的把手往身後藏了藏。
“寒声哥哥,你说什麽,我听不懂。许星染母亲的遗物,怎麽可能在我这里?”
贺寒声好看的眉头拧起,已经升起了浓重的不耐。
“我来找你,就是确定了东西在你手里。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交出来,你乖乖的拿出来,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如果你执意不肯交出来,我会叫人过来,把你,和你的别墅,里里外外,一丝角落都不放过的搜查一遍,你说,我能不能把东西搜出来?”
“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夏轻轻:……
她被贺寒声脸上的坚毅和森冷吓的退後了几步。
这个时候她大概已经想明白了。
是卢美子和关婷。
吊坠的事情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
她肯定不会说出来。
那麽,只能是卢美子和关婷了。
夏轻轻咬着唇,脸色苍白。
她知道贺寒声说到做到。
如果她不交出来,贺寒声就会找人来搜她的别墅,她的人。
东西,就在她的身上。
哪怕藏在别墅里,贺寒声真的有心要寻找,也能找到。
夏轻轻眼底露出可怜的表情。
“寒声哥哥,你冤枉我了。”
贺寒声的对夏轻轻已经没了耐性,他直接招招手,瞬间,别墅大门的外面一下子就出现了四五十保镖。
贺寒声高冷的命令:“把别墅里里外外都搜一遍,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重点搜索她的房间。”
“是!”
保镖们瞬间像鱼一样冲进了别墅。
夏轻轻脸色惨白。
没想到贺寒声的动作这麽快。
根本就不给她反应和反驳的机会。
与此同时,还有四个女保镖走到了贺寒声的身後。
贺寒声对她们说:“把她身上也仔细的搜一遍。”
夏轻轻下意识的想跑。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跑不掉。
贺寒声的行为也证明了他的决心。
他势必要找到许星染母亲的遗物。
为了讨许星染的欢心。
夏轻轻咬着牙。
贺寒声和许星染之间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缝,许星染结婚这件事就能看的出来。
贺寒声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在後悔,他在缓和他和许星染之间的关系。
哪怕许星染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了,他也不放弃。
这个吊坠对许星染有多重要,夏轻轻明白,贺寒声也明白。
倘若吊坠被贺寒声找到,交到了许星染的手里,说不定就能成为他们关系缓和的最大因素!
夏轻轻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哈哈哈!”
夏轻轻悲凉的大笑了起来,目光悲切的看着贺寒声。
“寒声哥哥,我这麽爱你,你难道感觉不到吗?许星染已经跟别的男人结婚了,即使这样,你也不选择我吗?”
贺寒声的眉头皱的很紧。
“我只把你当妹妹。”
“当妹妹?谁要当你的妹妹!”
夏轻轻娇俏的小脸上一片狰狞,然後猛然从身上掏出了许星染的吊坠。
“你想要吊坠去讨许星染的欢心是吗?好,我成全你!”
任何能让贺寒声和许星染缓和关系的机会,她都不会给。
所以她当着贺寒声的面,直接就把吊坠扔到了荷花池里!
“不——”
贺寒声脸色苍白的看着吊坠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最後落入了荷花池浑浊的水里。
没惊起什麽水花。
可是落水的声音就像一个沉闷的炸弹,在贺寒声的胸口炸开。
他想到许星染说的那句话。
——最後相信他一次。
他跟许星染的关系已经太僵太僵了。
这麽吊坠倘若找不到,他有预感,他跟许星染之间最後的可能就没了。
所以,几乎是在吊坠在空中划过的时候,他比吊坠的速度还快——
“噗通”一声,跳下了荷花池。
夏轻轻在看到贺寒声跳下去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龟裂,写满了不可思议。
“寒声哥哥,你疯了,那只是一个吊坠!”
夏轻轻的眼底一片狰狞的猩红。
她万万没想到,贺寒声竟然会为了一块吊坠去跳荷花池。
他在荷花池里搜索的身影狼狈又坚决。
那样高高在上,永远一丝不苟,倨傲冷漠的贺寒声,此刻泡在浑浊的荷花池里,在万千淤泥里,寻找一枚小小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