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過按部就班巡查的三周時間後,四個小組也遇襲了。
琴東分公司特遣隊在事後的盤點時發現,一隊、二隊所有小組是在數小時內同時受到的未知生物攻擊。
一個小組太過大意,並沒有第一時間躲進車內防禦,跟怪物展開短兵相接,全軍覆沒。
其它小組有多人受傷,受傷人員在數小時後,體溫迅速降低,體征和被僵屍腦病入侵的感染者一樣。
這就像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針對表哥物流來日支援的特遣隊。
“滴滴滴……”,頭盔的目鏡上有同隊廣播信息提醒。
李意點開信息,一段語音出現在耳機裡,是隊長陳仲山的聲音:“我們小組的受傷隊員犧牲了,執行了就地掩埋,剩下三人都被病毒感染,我們已經把自己鎖在玖珠郡的一個療養院內,這裡失控了,很多沒有被及時焚燒的感染者進入新的階段,到處都是巨狼型的感染者……”
“所有組員被巨狼攻擊導致受傷的小組全部原地自鎖,傷員做……犧牲處理;我們可能被出賣了,敵人知道我們所有人的行動路徑,我不知道是怎麽泄露出去的;現在也沒時間去查這個,我呼叫過琴北和西北分公司的特遣隊,沒有應答,他們現在的境況應該和我們一樣……”
“我現在下最後一個命令,所有小組都將通信頻道設為單向接收,不得對任何信道的任何呼叫做出回應;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按原計劃,我們三個特遣隊應該在對各自計劃區域進行排摸後於中京都匯合;這裡的情況報告,我已經發送給總公司,希望他們能盡快進行妥善支援;現在起,琴東特遣隊隊長為鍾亞松;所有小組,向中京都進發。”語音廣播結束。
李意把呼叫系統的應答頻道設為陳仲山,連按了幾次呼出鍵,想問清楚情況,換來陳仲山的喝罵:“老魏,是不是不要命了!”
“不好意思陳隊,搞錯了,我馬上關閉呼出權限。”老魏搶過李意手中的通話手柄,把全信道的呼出權限關閉掉。
“怎麽辦,意子?”王胖子問。
“突然,好壓抑……”安藤清子收緊下浴巾,縮著身子道。
由於沒有停過車,三個小時了,她還沒機會換上衣服。
李意從包內掏出件外套,披在了安藤清子身上。
“那我們還需要一點點排摸嗎?”王胖子又問。
“敵人都打到臉上了,我們還排摸啥,既然不想讓我們去中京都,那我們就必須要去,走,老魏。”李意堅定的道。
琴東特遣隊一共八個小組,其中一個小組全滅,一個小組是陳仲山那組,原地自鎖;剩下的六個小組內,三個小組有傷員,根據陳仲山的命令均原地自鎖。
來時三十八個人的特遣隊,一下子減員到了十四人,再加上三個導航員,一共十七人,分布在三輛戰車上,向著中京都進發。
他們共同的第一個最可能被伏擊的戰場就是,多古海峽。
天色已經完全漆黑,車輛在忽高忽低的山路上行駛著。
“老魏,要想想辦法怎麽過多古海峽,大橋早就被炸,肯定是不行了。”李意找老魏商量著。
“從水路走呢!我們找個船。”老魏道。
“車子過不去的話,我們沒有防護,在路上太危險了。”
“那就只能走隧道了,但是隧道很容易被埋伏,我擔心敵人如果在隧道設了埋伏,我們到時候會進退兩難。”
“‘後門’是不用考慮的,能進車的大型‘後門’一共就兩個,要是開門全是敵人,連反應時間都沒有,那就是純送人頭了;先去多古海峽那邊看看再說吧。”李意也想不出什麽好的法子。
車上其他三人已經在車子的晃蕩中睡著。
雖然車內沒開什麽照明燈,但各種儀表燈還是能讓人將車內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安藤清子可能在做噩夢,坐靠著駕駛區的身子掙動著。
身上蓋著的李意衣服不停被她扭落,裡面的浴巾早就掉到了地上。
衣服扭落後,白晃晃的美景讓李意不禁臉紅耳熱,不得不幫她把衣服蓋上。
蓋上後又被扭落,李意嘀咕著:“怎就非得給我看呢!”
在包內掏了好久,找到一隻夾子,把衣服在安藤清子脖子處用夾子夾住,衣服終於不會被扭落下了。
剛處理好,車子一個刹車。
“小李,我們今晚在這裡休息吧,我用雷達查過了,半徑二十五公裡內沒有低溫生物。”
李意叫醒其他三人,五人下車準備住宿。
山路邊有一棟小樓,廊下掛著幾個燈籠,門頭的一行南相文裡有個“苑”字;老魏進去看了一下,是個酒店的布局。
四人下車後,發現安藤清子沒跟來,回頭見她彎身站在車門內,一看,沒鞋。
“胖子,給個好差事你,把清子小姐背進來。”李意道。
“好嘞。”王胖子興衝衝的跑到車門處,矮下身。
安藤清子雙手叉腰,噘著嘴道:“我要李君背。”
“嘿,這麽快就搭上啦!”王胖子瞪眼道。
李意無奈的過去背小姑娘。
和王胖子擦身而過時,王胖子壞笑著道:“你小心我告訴我們的小夏夏。”
“說這啥話呢這是!”李意搖著頭。
一夜無話,五人養足精神,第二天一早準備前往多古海峽。
四人出來的時候,安藤清子早就等在車旁,讓四人眼前大亮。
米白色的鏤空毛衣,在胸口處往下一個深V,露出動人心魄的深深溝壑。
下身穿了一條淺藍色超短百褶裙,稍稍帶點肉嘟嘟的大腿在陽光下白得晃眼。
未過膝的長筒襪下,踩著一雙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平底鞋。
王胖子笑臉如花道:“清子小姐啊,你這樣可別凍壞了。”
安藤清子甜美的笑容就像剛剛升起的太陽一樣溫暖:“我想過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是世界末日了,我一定要讓哥哥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
王胖子擦了擦眼角:“還是清子小姐最善解人意啊!”說著, 就走上前去想要個抱抱,被安藤清子嬉笑著躲開。
一行人上車繼續出發。
可能是被安藤清子帶動了氣氛,一路上車內歡聲笑語不斷,之前的陰霾和沉悶仿佛完全煙消雲散。
從昨晚住宿的酒店到多古海峽一共不到兩百公裡路程,由於走的大多都是山路,直到中午才到海峽附近。
五人在海峽邊上找個飯店吃飯,由安藤清子打聽過海情況。
“隧道那邊不只是被堵住,還有人看著,這還怎過去!”王胖子道。
“我們去隧道口邊上等著,鍾隊和另外一組的兩輛車肯定也要過海,說不定就能等到他們一起。”李意道。
“對,人多了辦法多。”老魏點頭認可。
吃過飯,五人把車開到正對著隧道口的一處路邊,在車子裡曬著太陽,坐等。
安藤清子時不時笑眯眯的看看李意,又害羞的低下頭去。
王胖子看在眼裡,捏著拳頭,含了棒棒糖的嘴裡含糊不清的喊了句:“造孽呀……”
遠遠看去,隧道口邊上,有幾個男人背著獵槍,站在離隧道口不遠處聊著天,是附近自發的民眾。
隧道口被砌了一堵牆,堵得嚴嚴實實。
五人從午後一直等到太陽西落,都沒看到另外兩組的車輛過來。
眼看太陽馬上要沉到地平線以下。
距離隧道口一百多米的街角忽然發出兩束光,打在了隧道口的牆上,一輛深灰色的商務車在那邊“轟……轟……轟……”踩著油門。
“來了。”王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