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歆月累的坐在了地上,“也太有勁兒了吧。”
安璟一甩了甩手,呼出一口氣,“是啊,不過這樣,其他人應該能產生警惕吧,希望你的同伴可以聽到。”
寧歆月沒想到他那麽做是為了這個,“謝謝你幫助我們,你人還怪好的嘞。”
安璟一擺了擺手,“我沒那麽心善,只不過看你們有眼緣擺了,哎,還那麽年輕……”
自說自話的就躺到了床上,拉過被子蓋上,“今晚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不管發生什麽不要開門就是了,我先睡了。”
便側過去,不再說話。
看著房間唯一的床被他大大咧咧地霸佔了,寧歆月也沒說什麽,拉過一張椅子抵住了門,就坐在了上面,靠著牆角閉上了眼睛。
聽到那邊的動靜,蔣別塵和魏文遠也知道不能開門了。
等他們的門被敲響的時候,他們坐在床上沒出聲音,果然沒過一會兒就離開了。
“不知道寧歆月那邊怎麽樣了。”魏文遠靠著房門擔憂著。
“她和那個人在一起,應該不會出大問題吧。”蔣別塵感覺那個人還挺靠譜的。
“希望如此吧。”魏文遠歎了口氣,打量著房間裡的陳設,“我們這是穿越了嗎?”
“應該不是吧,”蔣別塵狠狠地掐了魏文遠一下。
魏文遠發出殺豬般的叫聲,然後想起門外的不知名生物,又硬生生地捂住了嘴。
“看來,也不是做夢。”
“蔣哥,你……”魏文遠暗暗地抹著眼淚,“我的命不是命嗎?”
蔣別塵沒理會他的吐槽,“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在工廠看到的筆記本,上面有我們的名字,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這樣奇怪的世界裡。”
“可是筆記本上在我們發現之前,早就已經有了我們的名字。”魏文遠也回想著。
蔣別塵搖了搖頭,“不一定,其實我們不能確定,是我們拿到筆記本的一瞬間把我們的名字加進去的,還是早就有了,但是這其中一定有點關聯。”
“還是先把現在的情況解決吧。”魏文遠看著他們現在的處境。
眼下這件事才真叫人著急。
“晚上應該是不能出門的,還是等到明天和寧歆月商量一下吧。”
魏文遠點了點頭,也同意了蔣別塵的說法。
兩個人就躺下準備睡了。
夜晚靜的沒有一絲聲音,沒有蟲鳴沒有風聲,連走廊外都沒有了聲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蔣別塵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聽到魏文遠說,“蔣哥,你睡著了嗎?”
“沒有,怎麽了?”蔣別塵背對著他,聽見他的聲音顫顫地。
“蔣哥,你害不害怕。”
蔣別塵心下了然,輕歎了口氣,然後轉過去抱住了他,“現在還害怕嗎?”
被比自己還瘦的蔣別塵抱著,魏文遠哭唧唧地在蔣別塵懷裡蹭了兩下,“蔣哥~我是不是特別廢物啊~”
……
蔣別塵強忍心中的惡心,又歎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安慰著他,“其實我也很害怕,誰會不怕死呢?”
“寧歆月啊!她就不害怕!”魏文遠哭地更大聲了,還沒有一個女孩子勇敢!
T﹏T
……
“你能和寧歆月比嗎?誰能和她比啊!”蔣別塵憤怒了。
寧歆月她,和別人有點不一樣。
作為他們靈異小組的發起者,她有著不同常人的勇敢和膽識,對於危險又瘋狂的事,她有著一種離奇地執著。
“那也確實是……”
魏文遠的話還沒說完,蔣別塵就捂住了他的嘴。
魏文遠一下就呆住了,身體變得僵硬,身上直冒冷汗。
蔣哥!你別嚇我啊!
蔣別塵聽到床下有淅淅索索的聲音,然後緩緩側頭去看了一下床邊。
發現房間的地板上竟然,密密麻麻地排滿了血腳印。
密恐狂喜……
什麽時候出現的,怎麽都沒聽見聲音。
“啪!”
有一隻骨瘦如柴沾滿血液的手從他們的床底爬了出來。
黏膩的血液在地板上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接著有一個畸形變異的頭伸了出來,突然向後轉了180°,對上了蔣別塵的視線。
那顆頭上長著一張嬰兒的臉,稀疏小巧的乳牙,看起來卻那麽尖銳,眼睛大到凸出眼眶,腦袋和它纖細的脖子對比起來,像是得了大頭症一樣。
“你……沒有睡覺!”
“啊哈哈哈哈哈!!!”
如嬰兒啼哭的聲音,像是要刺透他們的耳膜。
嬰兒頭怪迅速地爬了出來,他的四肢瘦的如同竹節蟲,好像所有的營養都拿來供他的腦袋發育了。
四肢著地,腦袋轉到上面,像一隻翻轉腦袋的四腳大蜘蛛。
嬰兒頭怪興奮地踏著他的手腳,迅速地朝他們衝過去。
蔣別塵馬上拉著魏文遠爬起來,滾到床底下。
魏文遠被嚇到了,手腳都不太利索了,像是年久失修的機器。
不小心就被嬰兒頭怪的手抓傷了,多虧蔣別塵及時把他拉開,不然他們可能就重開了。
房間很狹窄,兩個人根本沒有多少空間來躲避,幾個回合下來都掛了傷。
蔣別塵打開門準備跑到走廊去,起碼空間更大,逃生的可能更多。
剛打開門,就看見有人吊死在了他的門口……
蔣別塵馬上就把門關上了。
啊啊啊!!!
怎麽外面也有啊!百鬼夜行嗎!
兩個人已經被嬰兒頭怪逼入了角落裡。
魏文遠突然大義凜然地把蔣別塵護在了身後,“蔣哥,謝謝你對我的照顧,我們開始來世再做兄弟!”
蔣別塵被他的操作驚呆了。
“喵嗚!”
來不及悲傷了,現在登場的是阿烏!
人面貓從牆體的裡穿過來,發出怒吼。
“啊!!”嬰兒頭怪被嚇了一跳,發出了驚懼地叫聲,瞬間爬進床底消失了。
魏文遠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抱住了阿烏的大腿,“阿烏,你怎麽來了!你救了我們!你這個好貓貓!”
看著抱著阿烏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魏文遠,蔣別塵歎了口氣,倒也放松了下來,走過去摸著阿烏的腿,“你怎麽也來了,離開那個學校沒關系嗎?”
阿烏沒理他,用另一個爪子把魏文遠刨開,就又隱進牆體裡了。
看來阿烏不怎麽喜歡他們啊。
但是又為什麽會保護他們,他是怎麽來到這裡的呢?
兩人經歷了這樣的大戰也累了,兩個人不敢再回床上,坐在椅子上靠著眯了一晚。
其實誰都沒睡的多舒服,夜裡總是不斷地驚醒過來,無法控制地看向門口,床底
生怕看見打開了的門和站在門口的黑影。
看見床底再次爬出來的怪物。
等到女仆來敲門時,蔣別塵和魏文遠頂著兩個雞窩頭和黑眼圈就出去了。
外面還有昨天晚上的其他的人。
應該沒有少員,不然就要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