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职,可以说陈薇奇就是她工作和生?活的重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离开陈薇奇,去开辟自己的领域,她没有想过的。
美悠习惯了跟在陈薇奇身后,习惯了为陈薇奇check好?所有行程,习惯去到一家餐厅只点陈薇奇爱吃的食物,习惯每天清早为陈薇奇准备一杯浓缩意式,甚至习惯每周三带陈宝宝去宠物店洗澡美容。
陈薇奇不喜欢美悠这?样,她板起了脸,严肃说:“你是牛津毕业的,又做了四年蕤铂的总秘,我见过什么大场面你就见过什么大场面,怎么就不能高看?你。蕤铂中华区总裁见了你,也得客客气?气?。”
美悠垂下脸,“那是跟在你身后。”
所有人都要给她面子,所有人都要高看?她一眼?,所有人都不敢为难她。就连网上熟知陈薇奇的粉丝们,也知道美悠,大小姐身后总跟着一个?漂亮的元气?小美女,夸她是陈薇奇的专属哆啦A梦。
陈薇奇柔柔地笑,春风拂槛般,“可我需要你走到我身边,和我并排站在一起,Yulia。”
“
我还记得我们读书?时,在Scarfesbar喝鸡尾酒,你说你小时候的梦想是当总裁。”
“那是童言无忌,你这?都信。而且我当时补充了,我长大后的梦想是抱总裁大腿。”美悠无奈地笑出来。
陈薇奇也笑出声,可她不管什么童言无忌,她忽然站起身来,手臂越过一方茶桌,握住美悠的手,很?坚定的力?道,“我说了,我想你站在我身边。如果周五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参加Terira的董事会,我就当你答应了。”
……
等到周五那天,陈薇奇的闹钟比往常提早了半小时。庄少洲不过比她早起一刻钟而已,从浴室出来,瞧见她正懒洋洋地拥着被?窝,下巴搁在膝盖上,慵懒好?似要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起这?么早。”庄少洲惊讶地走过去,自床沿坐下。
陈薇奇还没彻底醒,声音很?软,“嗯…今天有会……”她打了个?哈欠,一颗生?理性的眼?泪流到腮边。
庄少洲把这?颗泪抹去,知道她今天有重要会议,不想搅扰她的精神,昨晚都收敛着,不弄她太狠,只在缝隙外蹭了蹭,又和她接了冗长的吻,才?抱着她睡,“不如再睡一刻钟,我准时叫你起来。”
陈薇奇摇头,眼?睛眯着,又想睡又要起,挣扎纠结中,她理所当然地吩咐起来:“你先把我抱去衣帽间换衣服。”这?样她就可以多?睡半分钟。
庄少洲沉默几秒,为她在半睡半醒中都能自然地命令他,可抱她是毋庸置疑地,等陈薇奇稍微清醒那么一点,人已经在衣帽间,甚至穿好?了bra。
恐怖!
陈薇奇呆滞地看?着身上的蕾丝bra,穿得这?么合身,排扣整整齐齐,没有错位,“你帮我穿的?”
庄少洲拿来衬衫,替她套上,漫不经心?地反问,“不然你想谁帮你穿。”
陈薇奇会提前一晚把次日选中的衣服挂在展示区,佣人熨烫也方便。白色绸缎衬衫柔软而光滑,若是不扣好?,会从她肩上滑下去,庄少洲替她一颗一颗系上,英俊的面容没有情绪,却专注,看?着有种冷峻的性感。
陈薇奇没有被?这?样照顾过,她感觉自己像宝宝,不好?意思?地说她自己来。
庄少洲心?里笑她还会不好?意思?,眼?也不抬,只是善始善终,长指扣好?最末尾那一颗,“醒了?”
“嗯…”
“那你自己来。”庄少洲退后一步,散漫地环抱双臂,眉眼?温柔地看?着她,“下次我也不会这?么伺候你了。”
陈薇奇哦了声,闷声不吭地穿上粗花呢西装外套,同色A字版长裙,最后套上一层透明的丝袜。庄少洲看?着那层透明的、没有实际作用的薄丝袜包裹住她整条修长的腿,倒是一本正经地挪开眼?。
陈薇奇化妆时,庄少洲去泳池里游了好?几圈来回,速度很?快,仿佛要消耗掉无用的精力?,晨间运动过后,他洗过澡,整理仪容,挑选西装时刻意选了一套深海军蓝,深蓝色系让他看?上去矜贵儒雅,不似赤着上身时,像一头勒不住的豹子。
陈薇奇正在餐厅喝早茶,庄少洲扣着腕表走过来。
辉叔笑说:“少爷夫人今天穿得好?登对?啊。”
是登对?,那贵气?又不抢眼?的深蓝,将陈薇奇今日身上娇艳的那不勒斯黄衬得越发活泼,宛如一支佛朗明戈舞。
陈薇奇瞥了庄少洲一眼?,看?见他领带上细小的黄色花纹,庄少洲被?陈薇奇盯得不自然,转而对?辉叔说:“少多?话。”
辉叔眼?睛笑弯起来,这?么多?年,好?难得看?少爷害羞一回。
吃过饭,两人乘不同的汽车上班。庄少洲知道陈薇奇今天很?重要,要进入另一家公司任股东成员,具体缘由陈薇奇没有明说,但他能猜到一二。
陈三小姐的战场他不该插手,对?陈薇奇在事业上过多?的保护,只会让她在尊严上感到被?侵犯,她是一个?很?有能力?,也富有野心?的女人。
但陈薇奇厉害归厉害,不影响庄少洲担心?她会被?人欺负。
上车前,庄少洲还是叫住了陈薇奇,“Tanya,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你得说出口。”
陈薇奇看?着庄少洲,眨了下眼?睛。七八点的清晨,阳光还没有过分热烈,只是温柔地,轻柔地笼罩着她,山顶起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此时还未散干净。
“那是你的事业,我不该插手,但是受了委屈,你也别闷着不说。陈三小姐应该很?会合理利用身边的资源。”庄少洲笑容矜贵,温和地望着她。
合理利用资源,当然包括他。庄少洲也是陈薇奇最好?最丰富的资源之?一,这?个?宝藏矿,取之?不竭,任由她使用,开采。
陈薇奇笑出声,心?里莫名很?满足,她走上前,踮脚,用鼻尖碰了碰庄少洲的下巴,这?动作太亲昵,让庄少洲心?跳很?重。
她的声音也如七八点的阳光,温柔地,轻柔地,“当然,庄少洲,你是我牌面中最好?的那一张,但现?在还不需要用到你。”
庄少洲:“你可以反复使用,不用想太多?。我们现?在是夫妻。”
一副扑克牌里最大的牌面是大小王,拿到的人很?幸运,但只能出一次。陈薇奇可以出无数次。
使用庄少洲,陈薇奇不需要感到歉疚。
他们现?在是夫妻。
陈薇奇莫名感动,心?脏都酸软了,她讨厌庄少洲一大早说这?些,也讨厌被?庄少洲看?出来她是嘴硬心?软的女人,忽然抬手扯了下他的领带,什么也没说,匆匆坐进她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