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高空。
若是掉下?去,他们?会一起掉下?去。
陈薇奇下意识往庄少洲身上贴,两手揪住他的衬衫,“很?早的事,好几年了。”
庄少洲勾唇,享受她这种投怀送抱,手臂顺势搂住她细柔的腰,“来这度假?”
“读书。”
“读书?我记得你读的是牛津。”
“你查身份证吗?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你老公。”
“……………”
狗屁逻辑。陈薇奇无语,又觉得好笑?,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是我老公也没什么了不起。好了,你别压我,我就告诉你。”说?话间,她往后看了一眼,腿瞬间更软,“把我抱去沙发上?。快点。”
她拽他的衣领。
庄少洲看着她这幅娇蛮的模样,突然很?想愺她,想把她擀得气?息吁吁,趴在他身上?,像一只委屈的小狗狗。
他滚了滚发燥的喉,单手将?她抱起来,陈薇奇吓得连忙勾住他的
脖子。
露台的沙发是那种特殊涂层的防水材质,坐上?去冰冰凉凉的,陈薇奇被冰了腿,干脆坐在庄少洲的怀里,拿他当人肉抱枕。
反正他最?后也会把她抱上?来。
庄少洲松弛地靠在沙发上?,抱着怀里温软的玉。他很?满意?陈薇奇今晚的表现,希望她每天都这样乖,但转念又想,如果她每天都很?乖,那也没意?思。她就是扎手的玫瑰,很?带劲。
他承认,他就算不喜欢陈薇奇,也会欣赏她这种女人,昂贵漂亮又强大的女人,很?有一种魅力,能轻易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和捕猎欲。
如果陈薇奇是那种温顺乖巧,没有头脑,千篇一律的千金小姐,他也会索然无味。
好在,陈薇奇是陈薇奇。
陈薇奇靠着他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他的问题,“我申请了来耶鲁交换的项目啊………那是因为我每周都来纽约购物,买的东西太多一车根本拖不回去,就干脆租一间公寓放我的战利品——你这是什么眼神,拜托,很?奇怪吗?”
庄少洲笑?了笑?,凑过来吻她,炙热的气?息顺着她的脸颊一直吻到耳朵,“我只是在想,为什么那半年没有在这栋楼里遇见过你。也可?能我们?遇见过,只是擦肩而过了。”
陈薇奇听着他磁性的嗓,耳廓处一片酥麻,“我如果知道你就是那态度恶劣的房东,就算遇见你,我也不会给你好脸色。”
陈薇奇到现在还记得那中介经理在被挂电话后向?她委屈诉苦,说?对面那位先生脾气?不好,直接说?了一句不租,就挂了。
庄少洲想不起来这通电话,但他态度恶劣大概是因为那天碰上?了让他心情不好的事。
“我还想问,如果不能租能不能来参观,可?惜挂了。”
“抱歉。”庄少洲不知道说?什么。心里的遗憾已经满了出来。真的很?遗憾,如果那个时候他能认识陈薇奇,会不会………
他忽然无奈地一笑?。他从不是设想如果的男人,设想如果本身就带着遗憾,他的人生从没有遗憾。而现在,他居然在设想,如果早一点认识陈薇奇,会不会一切都不同?
陈薇奇是否会……钟意?他。
像她钟意?她那位前任一样钟意?他。
他想象不出来被陈薇奇喜欢,被陈薇奇爱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她这种娇贵的玫瑰,也会爱人?
庄少洲的人生太圆满了,迄今为止,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意?气?风发,但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圆满的人生。
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遗憾。
也许,他的遗憾就是陈薇奇,她给他的情意?,永远没有她给另一个男人的多。
今夜繁星闪烁,月亮只有极淡的一勾轮廓,像一抹乳白?的雾色,幽紫色的夜空无边无际。
庄少洲抱着陈薇奇,心口发沉,身体有轻微的压抑感,呼吸滞着,如同沉进了他的鱼缸底部。
——真的只需要我忠诚?
她不会来爱他,也不需要他的爱。他们?之间能做很?多次爱,但谈爱,似乎很?难,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哪里都是问题。事到如今,感觉和情绪都不是能够控制的变量。
“没什么好抱歉的。反正我也骂了你是傻叉。”陈薇奇无所谓地耸肩。
庄少洲一时失笑?,手臂忽然紧紧箍住陈薇奇的腰肢,他松弛的身体紧绷起来,像一头突然发起进攻的豹子。
“Tanya。”他低声?。
陈薇奇也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气?场很?不一样了,更沉也更浓烈,她蜷着脚趾,就这样看着他。
庄少洲突然扣住她的下?巴吻了过来,带着深深的占有,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求,欲念来得猝不及防,陈薇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凶猛地吮住舌尖,他吻得发狠,像是要把她嚼碎了吃进去。
低沉的喘息很?性感,陈薇奇听得面红耳赤。
“你喜欢这间公寓就送给你…”他一边吻一边低声?说?着,说?话时唇瓣擦过她的唇瓣。
陈薇奇摇头,想说?她没想要,嘴被堵着,说?不住话。
一场吻,轻而易举地让气?氛失控,几分钟之前的温馨早就抛在脑后,取而代之是一触即发的荷尔蒙。
几百米的高空之上?,空气?似乎比地面要干净,也更沁凉。裙边被掀到腰上?时,庄少洲猛地放下?去,像是惊醒,又懊恼。
他没有征求陈薇奇的同意?,把她打横抱起,走进了公寓内。
露台门被他直接踹开,阖上?时带出一股风,将?陈薇奇的裙摆吹了起来。
“庄少洲……你做什么!”陈薇奇的理智稍稍回笼。
庄少洲把她抱到那两百七十度的观景窗前放下?来,没等陈薇奇站稳,他就从后背搂住她,将?她重重地抵上?玻璃。纽约的夜景以一种奇怪的视角呈现在陈薇奇眼前,仿佛要跌进去。
“陪你欣赏夜景,宝贝。”庄少洲在她耳边低声?说?,“四年前就该补给你的。”
但凡那通电话他没有挂,他答应了对方来他的公寓参观,那四年前他就能把陈薇奇压在扇落地窗前了。
何必等到今日?才尝到这样美妙的滋味。
她钟不钟意?他没关系,只要她在他身下?能高朝,只要他能拥有她。
陈薇奇脸颊发热,又贴着冰凉的玻璃,一半冰一半烫,她紧闭着眼,不敢看眼前辉煌盛大的景色,庄少洲来吻她的耳朵,又用?舌舔,她轻微打着颤,那沙沙的声?音,让一切都变得好软,她感觉被一只猎豹,或者?狮子类的动物缠上?了。
毕竟舔舐皮毛是猫科动物的习性之一。
“外面…会看见……”陈薇奇的气?息碎得厉害,“我明天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