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嘴里。
微酸。
她喜欢吃纯甜的香橙,这种带酸味的水果是陈北檀爱吃的。
陈薇奇把微微酸涩的味道咽下去,心口的热一直燃烧到掌心。
其实,她也想过。
如果能从?父亲手里夺走所有的权利,那该是多?么多?么痛快的一件事。
她爱父亲,也想报复父亲,这种矛盾又?奇怪的爱。报复陈烜中这么多?年,带给这个?家无法挽回的痛苦。
第67章争宠你是我老公,不一样
这?种想法,在浸淫着儒家文化社会里称得上大逆不道,说白了就是逼宫,像他们这?种大家族,父权更?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
陈薇奇只是想过,一闪而过那种,从?没?敢细想。她?到底还是心软,又?或者是还不够心狠,不会想着用这?种残酷的方法。
其实没?必要,只要等待,一切都是他们的。只是陈北檀要自己拿。
陈北檀比她?狠,比她?心冷,也比她?疯狂。这?是成王败寇的事,一旦失败,陈北檀也许会失去继承权。
难怪,他要问——“如果有一天,你要在大哥和爸爸之间做出选择,你会选谁?”
他早就决定了要做。
陈薇奇心跳很快,但整个人出奇地平静,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把碗里那整颗发酸的葡萄柚吃完,舌根发着苦。葡萄柚是橘子和柚子杂交的产物,也属于柑橘科,但陈薇奇只喜欢吃纯甜的橙,橘子柚子柠檬都不喜欢。
这?是她?第一次把陈北檀喜欢的水果吃完,原来这?么酸这?么涩。
陈薇奇给她?的私人财务经理菲奥娜发消息,让对方把她?名?下所有的财产整理一遍,现金、不动产、股份、股票、信托……
陈薇奇如果是冷静理智的人,她?就应该劝陈北檀不要走险途,劝他忍一忍,甚至要劝说——父亲对他们其实不差的。
如果陈北檀非不听劝,最保守的方法也该是,她?不参与其中,作壁上观,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不论是父亲掌权,还是大哥掌权,她?都是陈家三小姐,她?都拥有现在的一切,她?应该要左右逢源,才是真正为自己考虑。
偏偏她?就是个很疯狂的女人,她?做事不问前路不留后路,要在这?场赌局里allin。
当然爱人也是,她?爱谁也会allin。
今晚计划睡在陈公馆,庄少洲和陈北檀聊得有些晚,中途给陈薇奇发消息,问她?一个人无不无聊,对方没?回?,那就是不无聊,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庄少洲回?来的时候,
灯没?关,卧室亮亮堂堂,可陈薇奇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盖被窝,紧紧搂着散发热量的宝宝,像一条睡熟的美人鱼。宝宝也很享受,把爪子搭在陈薇奇肩膀上,埋在她?怀里打呼噜。
远远望去,这?画面无比恬静,令人心中滋生出幸福感。原来他不在的时候,一人一狗很惬意。
庄少洲笑笑,抬手把西装脱掉,扔在沙发上,放轻脚步走过去,到床沿才发现这?条狗不止趴在陈薇奇怀里,还把那张流涎水的臭嘴埋进那散发馨香的白嫩沟壑中,非常放肆。
陈薇奇身上穿着淡粉真丝睡裙,吊带低领,胸口露出大片雪白,侧睡的姿势,那两?团莹白像装不下的牛奶,尽数泼出来,唯有蕾丝边缘欲盖弥彰地掩住那两?朵小山樱。
庄少洲面色冷淡,滚了下喉结,他本意是想为陈薇奇盖被子,不吵到她?,现在吃一条狗的醋,吃得有些失去了从?容。
他摘了腕表和袖扣,怕尖锐物划到陈薇奇的皮肤,袖子挽上去,充满力量的手臂一触即发,这?条狗看着小,其实有分量,整个地趴在陈薇奇怀里,他费了劲才把一人一狗分离。
动静很难小,宝宝迷迷糊糊醒过来,看见一双比陈北库还要锐利的眸子,正沉沉地盯着他。
“嗷呜——”它?发出细而尖气音,蚂蚁似的,在庄少洲的掌中发抖。
庄少洲身形高大,体格强劲,在小灵缇面前不亚于一只庞大的猛兽。
庄少洲架着它?前肢的腋下,把它?高高举起来,一人一狗对视,“小家伙,谁准你睡不该睡的地方?”
宝宝两?条细腿可怜地垂在空中,尾巴荡来荡去,眼巴巴地:“呜——”
“你没?有自己的窝?非要睡你妈怀里?”
“…………”
“就这?么色?”
“…………”
“你嘴很臭脚也很臭你不知?道?”
“…………”
明明陈薇奇每天都会抽出十分钟为宝宝刷牙,若是她?没?时间,就由?佣人代劳,除了刷牙,也会洗脚。
灵魂三连问,宝宝感受到了侮辱,挣扎起来,陈薇奇也被吵醒了,坐起来,看见庄少洲正教育狗,她?打了个哈欠,嗓音没?有醒,还黏着,一句抱怨的港府话说得娇滴滴,“你搞佢做乜吖?”(你折腾它?做什么?)
庄少洲:“它?欠教训。”
“…………”陈薇奇好笑,“它?又?怎么得罪你了。”
庄少洲大发慈悲,把陈宝宝放下去,灵缇是最聪明的,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爹地了,一溜烟跑得远远地,躲窝里去了。
“它太娇气了。”庄少洲坐到陈薇奇床边,一抹亮晶晶的水色反射进眼底,是灵缇留在陈薇奇胸口的涎水。
他蹙眉,去茶几上拿消毒湿巾,很细致地替陈薇奇擦着。
“娇气也是你惯出来的,你有时比我?还宠它?——喂,干嘛啊。”陈薇奇打他的手。无缘无故袭她?的胸。
庄少洲扣住她的手腕,继续擦,“它?趁你睡觉舔你胸,你没?感觉?”
“啊?”陈薇奇无奈,低声嘟囔着,“……坏狗。”
“是挺坏,以后不准它?上你床,下次看见我?就把它?扔下去。”庄少洲冷酷而不容置喙。
陈薇奇笑出声,为他这?一番神经质的占有欲,“庄少洲,你不是说要克制吗?怎么一条狗你都要吃醋?”
庄少洲擦拭的动作一顿,这?才反应过来,他在吃一条狗的醋。
“没?有。”他垂眸,冷淡地反驳。
陈薇奇也没?说话,由?着他把自己身前擦干净,擦了足足三遍。男人擦完,又?低头去嗅,那牛奶散发的馨香很柔和,恨不得要溺死在里面。
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庄少洲双臂宛如蟒蛇缠住她?的腰,垂首埋进去,伸出粗粝的舌面掭舐,从?锁骨到蕾丝之下的粉果,好似要一寸不留地覆上他的气息。
陈薇奇很快就四肢发软,瞳孔涣散地看着天花板上那盏瀑布造型的水晶灯,每一根细钢丝都坠着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