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见?你的秘书。”
庄少洲:“别这?样?,宝贝。我会伤心?。”以及想把?白秘书流放到津巴布韦去挖矿。
“但不是白秘书,是Cora。”
庄少洲顿了?下,先是没反应过来Cora是谁,下一秒,表情微微僵硬,又很快敛去,平声问:“你还记得?他?”
“当然,她挺贴心?的。就是有点太殷勤了?。”
陈薇奇回想着和Cora为?数不多的几?封邮件往来,婚礼之前,她还特别交代美悠给Cora寄了?一份伴手礼。
Cora回了邮件祝福她:【陈小?姐,谢谢您的伴手礼,祝您和庄先生新婚快乐,恩恩爱爱,甜甜蜜蜜,永结同心?,情比金坚,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的确太殷勤了?,陈薇奇当时?看到这?一连串的祝福语,忍俊不禁,像是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祝福都写了?上来。
庄少洲被太殷勤这几个字弄得不自然,转移话题道:“Cora这?几?天不在,去美国出差了?。”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庄少洲瞎编:“那要年后了?。”
“去这?么久?你们集团果然是资本家中的资本家,都不让员工回家过年。”陈薇奇胸有成竹,“那她更愿意跟着我了?。我给她待遇翻倍。”
庄少洲深深地看了陈薇奇一眼,“…跟着你?你缺人手?”
“我给美悠升职了?,现?在缺一个助理。”
庄少洲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了?,宝贝。Cora做事不行,你肯定看不上,我挑更好的给你。”
“我就——”
庄少洲低头吻住她刚补好口红的唇,又一次揉花了?那明媚地樱桃被掐烂后流出汁水般的红色,掌根揉着她的腰肢,一下又一下,令她酥软地靠在他怀里。
陈薇奇被吻得?晕头转向,缴械投降,完全忘记要说什么。
他的吻技越来越好,熟知她身体所有的敏感点。
庄少洲达到目的,见?好就收,怜爱地在她唇上又啄了?几?下,“我先走了?,宝贝。等我回来。”
陈薇奇晕晕乎乎地,庄少洲在她朦胧的视线里转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她觉得?庄少洲肩膀好宽,腿好长?,身材好性?感,把?Cora抛到了?脑后。
出了?办公室门,庄少洲舒出一口气,喊来白秘书,三令五申交待:“告诉秘书办所有人,若是夫人问起Cora这?个人,就说他去美国出差了?。”
白秘书纳闷,不是,也没这?个人啊,夫人问这?干嘛啊?但还是应了?下来。
只?是今天太忙了?,白秘书没空分心?,打算等忙完中午的接待再?交代秘书办,一来二去,也就把?这?事搁了?下来。
陈薇奇在庄少洲的办公室参观了?一圈,输入她和庄少洲婚礼的日期,推开那扇用金丝楠木雕刻出来的宽大滑门。
她像掉进兔子洞的爱丽丝,眼瞳流露出震惊。
原来这?扇门后的空间比前
面的办公区域大上十倍不止,除了?二十五米长?的泳池、健身区域、影音室、网球室、卧房,还有一个功能完备的开放式厨房,完全就是一间豪华公寓。
这?样?一对比,陈北檀很朴素了?,不过是在办公室里修了?一间两百平的狗狗娱乐室。
陈薇奇踏入这?个华丽的兔子洞,高跟鞋轻轻敲击那青金石色的大理石地砖,漫无目地走过带着庄少洲痕迹的世界。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去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庄少洲绝对私人的世界。
不论是曼哈顿的天际公寓,港岛的山顶别墅,还是这?间办公室后的兔子洞,都是绝对只?属于?庄少洲一个人的领地,他从不会与人分享,像猫科动物一样?,讨厌被侵犯领地。
陈薇奇是庄少洲唯一想分享的对象。他想把?自己的所有好的东西都与陈薇奇分享。想让她自己主动地走进他的世界,走进他这?个人。
陈薇奇并不知道庄少洲到底藏着多少心?思,只?是喜欢待在满是他痕迹的地方,很有安全感,很松弛自在。
这?种松弛自在令陈薇奇感到惊讶。她现?在越来越自在了?,很理所当然地把?庄少洲的东西当做她的,把?庄少洲的领地也当做她的。此时?她步伐轻松,在书架上拿了?一本感兴趣的珠宝鉴赏类书籍,用手机连接音箱蓝牙,放了?一首快节奏的流行歌,又去冰箱拿喝的。
不像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客人,倒像是日日造访,夜夜留宿的主人。
冰箱很大,冷冻柜里放着一片片包装精美的牛羊排,生鲜,也有颗颗晶莹硕大的冻葡萄蓝莓,大概是调酒用的。冷藏区丰富很多,摆放整齐的矿泉水、气泡水、用保鲜盒分装好的鲜蔬果……还有一整柜的橙子。
陈薇奇拿起一颗橙子,沁凉果皮冻着手心?,是她最喜欢的品种。
他的每一个冰箱都塞满了?这?种橙子,山顶别墅里有一个专门的柜子存放她爱吃的水果,橙子是最多的。只?要她想吃,随时?都能吃到。
“这?男人……”
陈薇奇喃喃地,颠来倒去玩着这?颗橙子,心?底的浪涌一时?冲了?很高,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像一颗橙,被温柔地吮吸着。
这?颗橙子很久以前是酸的,还未成熟,但此时?,被阳光和雨露悉心?浇灌过,又无时?无刻不有适宜的温度,适宜的土壤,适宜的照顾,那些酸涩滋味早已被充足的糖分取代,成了?一颗汁水饱满,一捏就要炸开的甜橙,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陈薇奇用开橙器划开果皮,随后指尖一点点将果皮撕开,清爽的橙子香一时?充盈空气,和原有的幽淡的佛手柑交织在一起,成了?一种令人陶醉的气味。
她今天吃了?两颗橙子,唇舌里都是这?种甜,若是此时?和庄少洲接吻,他怕是能吮吸出橙子的味道。
陈薇奇为?自己的乱想而羞赧,吃颗橙子都快吃醉了?,脸上燥热着,身体也好热,她赶紧把?没吃完的橙子放在桌上,打算等庄少洲回来再?给他吃,拖着那把?蜗牛椅来到落地窗边,打算看书静静心?。
中途不小?心?撞到了?茶几?,差点把?花瓶磕飞,她笑?自己才像十八岁的小?女孩,想到一场吻就毛躁起来,小?鹿乱撞似的。又不是没吻过,天天都吻。
陈薇奇扶正花瓶,把?磕出来的抽屉阖上,目光一顿,发现?抽屉里放着一盒伴手礼。是她和庄少洲结婚时?给宾客们发放的伴手礼。
这?男人,藏一盒伴手礼做什么?还藏得?这?么深。莫不是还自己想留一份做纪念?
陈薇奇笑?着把?盒子拿出来,发现?盒子里的巧克力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