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水晶石头,没?有打磨出规整的形状,千变万化地。
不受克制地黏腻水声传进耳朵里,她?发出和小灵缇一样的呜咽声,那种细且尖的气音。
庄少洲掭了好久,又?来吻她?的唇,蓬松的被褥被压在两?人身下,空气都挤压出去。他捏着陈薇奇的下颌,咬她?的唇角,啄她?的鼻尖,脸颊,一连串的吻,伴随着潮热的呼吸。
陈薇奇快疯了,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什么,身上的男人不给她?分神的机会,把裙摆的蕾丝卷上去,云朵般轻柔的棉料贴在她?半圆的豚上,也被拽下,顺着光滑的腿骨降落,最终挂在她?的脚裸。
睡裙很短,不比有着蓬松大摆的礼服,完全遮不住他此时带着侵略和怀柔两?种性?质的动作,双腿被迫搁在他宽厚有力的肩头,被他像小孩一样托抱起来,方便他低头吃,唇芯的缝很快就被吮成水红色,像会游的小蛇钻进去又?钻出来。
陈薇奇艰难地伸手,把枕头捞过来,罩在脸上,呼吸和尖叫都被淹没?,变成闷闷地动静传出来,雨中冒头的冬青红籽被反复摩挲品尝。
室内空气很快就染上了一层暖意,很热,她?像烂掉的水果,在热带的雨季中自生自灭,庄少洲要抱她?去浴室清理,她?动不了,摇头说不去。
庄少洲只能?自己先去洗了,等她?休息够了,再抱她?去。
整理完到了深夜,受了教训的宝宝再度睡着了,蜷在他的城堡狗窝里,巴巴的模样。庄少洲心有不忍,走过去摸摸它?的脑袋。
主灯揿灭,只留一盏朦胧小夜灯,陈薇奇靠在庄少洲结实的胸膛,听他强烈的心跳,一下一下。
庄少洲察觉到怀里的女人动了好几下,“睡不着?”
陈薇奇又?动了一下,虽然身体很餍足,但的确睡不着,人生走到一把定输赢的十字路口,哪个心大的家伙能?睡得着。
陈北檀瞒着她?这?件事,就是想把她?从?漩涡中摘出去,确保她?没?有任何风险。豪门家族的继承之战向来是残酷和不讲亲情的。
她?又?翻了一下,双臂交叉,上半身完全趴在他的胸口,“庄少洲,我?是说如果,如果。”
庄少洲笑,“如果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输得一无所有了,你还会对我?很好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庄少洲的心脏被牵动了一下,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陈薇奇不是随口一说,她?从?不是杞人忧天的女人。只有当她?遇到真正无法掌控的难题前,她?才会露出一丝忧虑。
“为什么这?样说?你遇到困难了。”
陈薇奇否认,昏暗中的嗓音宛如柔韧的蛛丝,缠住庄少洲,“没?有,没?有遇到困难。只是想到了就问一句。”
“不用想这?些。”庄少洲搂住她?的腰,给她?坚实的力量,嗓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我?不会让你输,陈薇奇,我?会让你一直赢,永远赢。”
其实庄少洲帮陈北檀没?有任何好处,他是外人,不该管陈家内部?家事,稍有不注意还会引火上身,帮着大舅子对付自己的岳父,这?事本来就“大逆不道”,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庄綦廷知?道了,定会骂他一句不知?天高地厚。
可陈北檀说,陈薇奇一定会选他,所以庄少洲后怕,后怕陈薇奇有一天知?道了这?件事,傻傻地把自己栽进去。
所以不如让他来。
陈薇奇不是要一辈子风光吗,那他就守护她?一辈子风光,守护她?头上的王冠永远璀璨如新。
他承诺过她?。
陈薇奇笑了笑,捧着庄少洲的脸,蹭了一下他的额头,清浅的呼吸洒落在他脸上,“谢谢你,庄少洲。”
“我?争强好胜一辈子,还从?没?输过。我?也信我?不会输。”
……
等年?后,各地都开始返工复工,光鲜亮丽的都市丽人端着咖啡匆匆走进写?字楼,港岛中环的摩天大楼再度喧哗起来,车马如龙,川流不息。
年?后股市开盘,一连三天,CDR旗下的股票呈现出妖异的暴涨,流入大量匿名?资金,股民嗅到资本的风向,也纷纷蜂拥而入,
疯抢CDR的股票。没?人知?道,这?背后一共有两?股强大的资本在强势收购市面上CDR的散股。
“老?板,除了我?们,还有一股资金,不知?道从?哪来的,我?查了一下,对方藏得很好,注册地是离岸,多半是空壳公司。要不要再继续查?”白秘书尽职尽责地观察了一周,这?才来汇报给庄少洲。
其实庄少洲用来收购CDR散股的户头也转了好几个弯,就算是监证会的人来查,也查不到庄家头上,操盘的人根本不在国内。
庄少洲翻着白秘书拿来的资料,忽然叹了一息,“不用查,对我?们没?有恶意,不管就是了。”
白秘书忐忑地点头,“好的。”
他也不知?道老?板无缘无故筹备这?么庞大的资金收购CDR的股票做什么,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做吗,难不成老?板想入股CDR?
他不敢胡乱揣测,毕竟刚从?津巴布韦调回?来,他还没?适应港岛的现代化节奏,晒黑了一圈,人也糙了,每天除了干饭还是干饭,活像是饿了一个月的狼。
陈薇奇上午连轴转开了两?个大会,现在刚从?集团总部?的会议室出来,她?边走边回?头看了一眼,陈北檀正被一群股东围着,一身西装革履,沉冷从?容,有种稳操胜券的气度。
陈薇奇笑了笑,等陈北檀视线追过来的时候,她?很轻地滑走,深吸气,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电梯。
兄妹二人的默契不需要言语,他们都知?道对方在做什么,看破不说破。
回?到蕤铂,庄少洲的电话打过来,问她?中午是否有时间。
陈薇奇:“吃饭可以,做别?的事休想。”
庄少洲反问:“做什么其他的事?”
“我?是不可能?去你办公室。”
电话那头笑声低沉,无奈,“我?没?那么欲求不满,大中午要和你上床。我?把餐厅发你,就在你公司边上,自己开车去,我?不会惯着你。”
陈薇奇哼了一声,挂断电话,又?有人敲门。
秘书领着一位身穿白色职业套装的清秀女人进来。那女人笑不露齿,走路的姿态很端庄稳重,看上去二十**的模样,她?来到陈薇奇办公桌前,站得笔直,“陈总,你好,今天来报道。”
正是上次陈薇奇去盛徽总部?时,为她?把茶叶滤了两?遍的那位秘书。
陈薇奇高薪把庄少洲的人挖过来了。
陈薇奇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很满意,不论是气质还是长相,还是工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