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局者 死視

兩位五大三粗的老漢圍著左繪生，兩人相視像在暗示什麽。

“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就掉進水裡了呢。”

“唉，是啊，是啊！”一老漢無奈的搖了搖頭。

“得虧老張做榫鳥活靈活現的，這不，派上用途了。”

左繪生裝睡聽了許久，這才緩緩睜開眼，所見之處是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夾帶著布滿粗糙胡須的下巴，襯著略微潔白的黃色苔蘚，又是一幅幅慈祥的笑容，沒有任何局促。

“小孩，你醒啦。”說著說著輕輕伸過左繪生背後將他扶起來:“孩子你為何會出現河裡呢?”接著拿出一個葫蘆放在左繪生嘴邊，他抿了抿是“水”不過比先前的甜了許多，左繪生並不著急開口，而是看了看他縮水的身體。左繪生眼睛一緊，由遠到近層層發綠泛著白色染邊遞階過來，所到之處指針停止——凝滯之眼。隨後左繪生托起長袖在眼前揮過，頓時左繪生親眼目睹變年得幼小的容顏。

這時他抓住胸前的衣服使勁一拉，衣服以肉眼可見般的速度縮緊恰恰合身，接著左繪生抽出纖細的雙手在兩人的頭上撫了一圈後緊緊抓住，抽出先前的記憶，伴隨一股濃灰色氣流從眼中、鼻中、嘴中流出，他們對左繪生的記憶被抹去。

“啪”一個響指，一切恢復如初，這兩人絲毫未所察覺。兩人紛紛起身詢問左繪生的情況:“孩子有什麽不適的地方嗎?你的生母生父呢?。”左繪生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欸，莫非這孩是個啞人，害，可憐的仔。”說話的叔無奈的歎息起來，又是相互暗示一番。

叔看向另一人露出一臉惆悵，似有難言之隱:“要不......要不我們養著吧。”另一人盡數沉默些許，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叔湊近左繪生蹲下拍著他的後背:“孩子，你有雅號嗎?”緊接著他輕輕的撥動左繪生的頭看向其余一人:“我叫張國強，是個木靈匠。他是張家富，是個鐵靈師。他是我弟弟，我們是雙胞胎兄弟。”

左繪生依舊是點了點頭後拿出星梢蹲下在地上規規矩矩的寫了起來:“左繪生”兩人湊近一看左—繪—生—“好....是個好雅號。”

張國強看向張家富:“卓舟界，有左性世家嗎?”張家富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擺了擺頭。“孩子，嗯.......你看要是願意的話就先跟著哥倆回去吧。”左繪生點了點頭。之後兩人帶著左繪生往森林內部走去。一路上雙胞胎臉上露著此久未見的笑容，映著和旬的陽光更加的慈祥，這時左繪生才放下心中的警惕默默的觀察著周圍，畢竟即使有突發情況他也好有應對之策。

“左.....繪生，他是叫左繪生吧。”張國強看著左繪生應了應確定了內心的答案。隨後他們走到一處迷霧濃密，絲毫看不到前方的路，兩兄弟還在笑呵呵的，但左繪生產生一絲不安，他倆看出左繪生的顧慮:“孩子，放心這裡是外界，而這是內界的通道。左繪生看了依舊慈祥的兄倆，沒有抵抗的跟在他們的後面。

剛步入幾人就被嗆得直咳嗽，也是在進去的一瞬間左繪生偷偷的掏出星梢。

“謔，這狗路還是這麽稀巴爛哦。”張國強露出一股廣東的腔調，熟悉的韻味。

“嘿，繪生你難不難受哦，咱們走快點哦，再慢點就要死翹翹了。”

迷霧越來越濃，左繪生發先星梢在這個空間裡就是一根廢銅爛鐵，左繪生開始慌了，他發現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家富不見了，左繪生聽到了很多鳥鳴。

不過又在風沙沙後迷霧散去了，終於不再陰森，他們到了懸崖。

幸好在出去後默默不語的張家富出現了，左繪生長舒一口氣。

“哎呦，去撒了泡，差點迷路了。”他邊說邊束緊寬松的衣服，只見前方一望無垠，溝壑縱橫，懸崖很高在雲巔之上，能看到很仙鶴在飛穿梭在各座山峰之間。

“山環林中鳥，望九霄，亦是林中鳥啊，吾若天靈之力，怎該只有這番作為啊，可歎春風不解我思情，隻掛萬物非萬人啊。”張國強感受風的氣息。

此時張國強在袋中掏出先前所說的榫鳥，只有拇指般的大小，隨後張國強使勁的往地下扔，隨著一團白煙榫鳥變得容下三人的位置。張國強將左繪生抱上榫鳥放在中間，接著自己跳在前端，他揮手示意張家富往前推，在一陣灰塵散去，榫鳥猛地向下掉，又在張國強和張家富的瘋狂擺動下，榫鳥緩緩的向前飛去。

一行人沉寂了很久，興許是幼小身體帶來的通病，左繪生一直在左顧右看的，好奇著山川田野。突然，左繪生身子一震，驟然昏睡過去。在左繪生身後的張家富立馬笑出聲來，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搞定了大哥，憋了這麽久，終於等到這麽好的貨物了，也是可惜，是個啞巴。不然還可以讓價格翻一倍。”張家富搖了搖頭。

“不要虛張聲勢，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等把他賣了去整頓小酒喝，美滋滋。”真快榫鳥急速下降到達雲天門。張國強將左繪生抗了起來，榫鳥也在落地後回歸原樣。兄倆走進雲天門。

“老張，又來貨了啊，生意真好啊。”一位正在理菜的大娘看著他們，余光中透出羨慕。

“是啊，新鮮上等的貨。”張國強樂呵呵的衝著大娘笑，心裡別提多麽的美滋滋。

接著向街坊鄰居全都炫耀一番，到了一個豬肉鋪旁，張國強把左繪生扔給張家富並示意他在外面守在外面。隨後張國強背著手，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進到鋪內。

“王二，我給你拿貨來了，快去看看成品。”

“哎喲，你都大半年沒來貨了，愁得我茶不思夜不香的，我的祭祀都快倒閉。”說著王二霍霍兩下殺豬刀，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手就跑了出去。看著張家富肩上的左繪生，面露喜色，有看著左繪生俊朗的臉，更是按捺不住喜悅。

“這麽好的貨你們怎麽弄來的。”

“欸，你看哥倆像壞人嗎，我們又沒有騙他，就說讓他跟我們回家，就來啦，在最後給他一針就搞定了。”王二羨慕的看著張國強，正要上手，被張國強伸手阻攔。

“不慌，我們先談價格。”

“我懂，我懂！。”王二露出勉強的笑容掩飾尷尬，王二舉出一個手掌。

“五個數?”張國強看向張家富，在一波眼神交流後，張國強同意了5000錢的價格，誠懇的上前前和王二握手，他們正準備將左繪生交給王二，但王二又提出一個要求:

“這個數目也是遠超先前的價格的，你們要得給我送上靜神山去吧。我先支付一半的價格，後面的回來找我。”

張國強搓著手，只能尬笑的:“是是是，應該的。”

“嗯，去把，直接把他扔進缸裡去就行，送到後回來。”

兄倆沿著前面一直走，走到漸漸的荒無人煙，地勢不再平坦，出現的是一階階向上的樓梯，後只剩下兩人的氣喘籲籲。

“大哥，為何我們不去學習靈氣啊。”張家富累得無力的吐槽。

“這個東西要天賦，要錢，有的人生下來就有，有的人一輩子也沒有，我們什麽也沒有還是好好的當一個販子吧。”張國強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時左繪生在劇烈的搖晃中蘇醒，他的榆木腦袋這時才察覺出這兩人的危險，幸是兩人並沒有察覺左繪生醒來，只是在那裡哭爹喊娘。左繪生突然咬在張家富的肩上，伴隨著張家富的慘叫“啊”左繪生順勢從他的肩上跳下來後， 馬上往回跑去。

兩人反應很快的追了上去，怎奈左繪生縮水後腿異常的短，甚至還沒有一階樓梯長，三五兩下就被攔住了包圍了。此時左繪生也不裝了:

“你們找死?”或許是左繪生忘記自己已是小孩，聲音是奶聲奶氣的。

“喲，不是個小啞巴，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孩，你要笑死我嗎?就你，幼小的愚者。”張國強指著左繪生的鼻子肆意的嘲笑。左繪生握緊拳頭，眼中發出無盡的殺意，在茂密的森林中樹的搖曳愈加瘋狂，左繪生的身上直冒紅色氣息，參雜著黑色的祝福。張國強和張家富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天氣的呼嘯，他們下看向天空一道閃電瞬間劈在兩人跟前，張國強嘴巴打顫，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左繪生的氣勢還在不斷地增強，天空越來越黑，左繪生的眼裡冒著紅光，愈升愈高，張國強和張家富被眼前的場景嚇得癱軟在地直冒冷汗，樓梯上的奇怪液體順勢而下。

“大......大.....大.......大哥，不......不.....不要殺我們。”張國強口齒不清，被嚇得成結巴了，他跪在左繪生面前不斷地求饒。

左繪生沒有慣著他們，舉起手向烏黑的天空中引出一道閃電，劈在左繪生的手心之中，順勢他抓住閃電狠狠的向兩人打去，一陣煙霧過後樓梯上的二人早已灰飛煙滅，隻留下一道巨大的抓痕，四周的樹木也都著火了，正巧著時下起大雨。能量耗盡的左繪生再次昏倒過去，從中摔下，不料左繪生的下放伸出一隻巨手，他被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