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謔,黑,謔......”窗外早早地響起了練習的聲音,天空還只是接著魚肚白,左繪生揉了揉難以睜開的眼眸,深深的打了一個哈欠,走出門外。看著在灰蒙蒙亮中習武的二人,左繪生不知所措的走了過去,他不確定會不會被責備,更人心惶惶的認為會因此被逐出宗門,不過等松青和樊紅看到左繪生時,只是熱情的問好,示意他一起練習。
可惜沒有堅強的意志,整場練習下來左繪生都是軟綿綿的,有氣無力的狀態在吃過早飯後,遠方的太陽也是冉冉升起,打在外面的聖龍上,使其炯炯有神。松青將二人叫到外面,指著遠方的岑凌山:“那!是我們的第一程,左繪生需要在那裡覺醒靈氣。”
接著松青從長袖裡掏出一柄劍,在於劍鞘的摩擦下發出十分鋒利的信息,又緊接著松青雙指在劍上劃過,目光凝聚,仿佛頃刻間就可以秒殺所有,突然松青用力將劍扔出雙腳一蹬跳上劍,實現了禦劍飛行:“你們趕快。”
隨後在左繪生羨慕、吃驚、崇拜的眼神中揚長而去:“哇!好神奇,這是怎麽做到的。”左繪生看向一旁平淡風輕的樊紅。她則是又顯出一副驕傲的姿態:“當然是在他雙指在劍上劃過的時候注入自身的靈氣,扔出劍把他騰空就可以了。”
“那你會嗎?”
“不會。”樊紅看左繪生就像傻子一般:“我才只是一個靈白。”這樣用一次身體都要被抽乾,左繪生由期待轉向失落只需要一秒鍾,左繪生離開在樊紅身上的目光,轉眼看向一旁劍比他高的蘭錡,馬不停蹄的跑過去墊著身體想要抽出當中的劍:“喂!樊紅快來幫我。”
“唉,你幹嘛!你不適合那個。”樊紅嘴上阻止,身體卻很誠實的跑過去托起左繪生的腳跟,畢竟在左繪生到來之前她根本看不到這些。
“啊啊啊,你好重啊。”樊紅已經漲紅了臉,面部極其的猙獰。“啊——”樊紅的手心散發出一股幾乎強大的靈氣,頓時她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一舉將左繪生以及蘭錡中的劍抽出天空。左繪生在空中的臉寫滿了震驚恐慌:“樊.....樊紅,接住我。”
“好....好我一定接住你。”樊紅信誓旦旦的向左繪生保證著,果不其然意外還是發生了,左繪生的屁股重重的與地面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幸是身體幼小,不然直擊而下的劍會讓左繪生又一次難以忘懷的經歷。
樊紅尷尬的嘟著小嘴,左繪生並沒有責備樊紅,而是刻不停歇的抽劍來,話說也不能讓師傅久等了。左繪生將劍盤起,學著松青的樣子:聚息凝神,雙手揮之鴻鵠之間,但與師傅截然不同的是,左繪生身上的氣息更加盛氣凌人,伴隨著劍在沒有任何托襯下,緩緩的迎上天空。在樊紅震驚的下,左繪生十分迅捷的跳上劍,伸下手拉住樊紅,樊紅借此一跳也是順理成章的上去。
剛一會左繪生和樊紅還處於失衡狀態,搖搖晃晃的,突然樊紅害怕緊緊抓住左繪生的衣服,閉著眼不敢往下看。或許左繪生是一個天賦怪,很他強大的能力就帶領他們遨遊在空中,也在飛行一會不再搖搖晃晃,樊紅這才睜開眼展出小孩的好奇心,看著大好山河:“謝謝你繪生哥哥,這是我第一次飛這麽高,以前師傅從來不帶我。”樊紅笑得很開心,洋溢著孩童最天真美好的一面,映照著山河,雲霧繚繞,仿佛浸身於此。
左繪生沒有說話,只是笑著露出小酒窩,同樣沉浸於溝壑縱橫,碧波藍天之中,左繪生駕馭飛劍的技藝愈發高超,穿梭在群山峻嶺之中,森林湖泊之上,樊紅深情的盯著背影偉大的左繪生,顯露出愛意,又或是單純的崇拜。
群山過了,到達高山之巔,看著松青坐在房頂,嘴裡叼著小草,欣慰的笑著。攤開雙手迎接兩人的到來,但看著左繪生和樊紅不對勁的表情,沒錯左繪生不知道怎麽停下。在緊要關頭,松青急中生智,身手敏捷的躲了過去。
在他們經過的一瞬間抓住劍柄,一拉劍到松青手中,又在頃刻間,雙手和十,口中念念有詞,隨著松青渾身金光包裹,在一陣煙霧消散後出現在屋內接住從屋頂掉下來的二人。松青把還驚魂未定的二人放下,直勾勾的走了出去:“他們來了,準備試煉吧。”送對著外面的一位身形佝僂,花白胡須,早已年過半百的僧人說到,並揮手示意屋內呆滯的左繪生和樊紅出來。
剛到門口左繪生就被叫了個去,在此之間松青向左繪生隆重的介紹這位僧人:“這位是我的摯友江故,我們相識十幾年,他依舊是我的手下敗將,哈哈哈哈哈。”松青開懷大笑起來,夾帶著對江故的調侃。
“要不要我們再比試比試。”
接著江故把左繪生帶到羅僧塔內,裡面地上刻畫的八卦圖十分醒目,周圍有若隱若現的火光,興許是點了蠟燭,江故拉著左繪生盤坐再八卦圖中央,閉眼,兩人一黑一白對坐著:“天乾剛健龍騰舞,厚濟寬柔德地坤,星破鍾,萬引靈,江流石不轉,應勢眾神高。”
在左繪生的腦海裡星辰大海,一個八卦圖隨著地上的一起旋轉,越轉越快,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左繪生身體蘊含的靈力,正意旨靈力的最高點,但在旋轉過程中,有許多汙穢進入,侵入整個白卦,應是有禁忌之力——怨幽之氣,俗稱幽氣。
左繪生出來了。
樊紅立馬跑了過去,拉著左繪生的手一臉不可思議,但又在情理之中,江故和松青去了一旁侃侃而談。而樊紅拉著左繪生到了樓台之上:“繪生哥哥,你都不知道你進去之後外面有多壯觀,整個天空電閃雷鳴,還有像鬼一樣的東西在上面遊蕩,頓時師傅就警惕起來,他應該是以為血魔要來了,繪生哥哥在裡面有什麽反應嗎。”
“額,沒有明顯的東西,只是為什麽我的八卦圖是黑的,有一些不解。”左繪生撐在圍欄之上,注視著前方,還未等樊紅回答,松青的聲音就想起來了,他獨自將左繪生叫道一旁,看著眼前的男孩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和左繪生說了很多,左繪生記下了,但內容我們不得而知,或許在將來的某一天,一切謎題全都會浮出水面。
在之後再松青的教導下,左繪生和樊紅經歷了無數風吹日曬,嚴厲的批評總能讓他們振聾發聵,他們日漸長大,看著朝陽等待著落日,松青蒼老的容顏,花白的胡須成了左繪生和樊紅的成長,松青將戲道宗的秘典《三真》,世間的禁忌傳給了左繪生;將自身高超的醫術授予了樊紅。
在菊花獨盛之季,楓葉荒落之時,時間的流速愈來愈快,戲道宗的弟子還是兩個,宗門前的楓樹也突兀了,不再松青,凋零在成才之日,去尋相思之人,,早就佝僂的身體,終於可以平躺下來,好好的睡一覺。
松青走之前將左繪生叫去,給了他很多訓導:“你深知自己有禁忌之力,望你不用來禍及眾生,而是普照眾生,你的詛咒得靠你自己了,此生我將無能為力,繪生你是個天才,我知道你的身份, 我知道你想做什麽,在未來的有一天我們會再見的。樊紅我一直放心不下,這麽多年,希望你把他當成親妹妹,他的媽媽還在等她,我走了,戲道宗可以關門了,你就帶著樊紅走吧,出去看看,將我葬於楓樹之下,你師娘在那,可好?”松青放在床邊的手掉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上去。
左繪生和樊紅按照松青的遺願將他葬下之後,又將之整個戲道宗打掃了一遍,當他們一起掃到聖龍之處時:“回想當年他似乎是活靈活現的,現在怎麽失去生機了,院子也不熱鬧了。”一個清脆帶著成熟,一身黑色長袍白色的衣邊,披散著烏黑頭髮,深邃的眼眸中流出一股憂傷。
“是啊,他可是賠了我們十幾年,像師傅一樣,每天都可以看到我們。”一個優美,或許是因為憂傷聲音褪去了少時的活力,從而換取了成熟。在一身紅色長袍搭著高馬尾,精致的臉蛋,可謂是傾國傾城。
這一晚左繪生和樊紅在後山上聊了很久,看著明亮的月光,滿天星辰,又看向空落落的庭院:“14年終於我也在師傅的教導帶領下,成就了靈將三段。”左繪生輕描淡寫但卻飽含恩情。
“我也在最初的靈白成長為當今的靈將一段,我可記得當初我是靈白,你還沒有覺醒呢,可在那天過後你就突飛猛進了,哼。”
“哈哈哈哈哈,那以後我保護你就是了。”
......
第二天一早,兩人便出發去鳴城,隨著戲道宗的最後一聲雞鳴,戲道宗徹底關上了他的大門。
那年他們時年19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