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內一片嘈雜之聲,三兄弟出發已有一年之久,經歷過的戰爭大大小小已有幾十起。可沒有一起會有紫雲金雕出現,可見這事情的不一般。
紫雲金雕,大夏王朝特用,每一州一府都有一隻,專用於派遣緊急情況,飛如閃電,一個晚上便能飛五萬裡。
許安遠取下紫雲金雕身上帶的信封,仔細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
二弟許安月和許安安注意到了大哥緊鎖的起來的眉頭,他們深知大哥他平時無論遇到的是北蠻蠻子,還是霧獸,還是妖族都沒能讓大哥的眉頭皺過。
“大哥,什麽情況啊?!”許安安按耐不住率先問出來。
“北蠻派兵攻打禹州華陽府,華陽府主鹿邑,帶走府兵十萬連帶整個鹿門影匿消失不見。”
“啊?鹿門可是名門望族,這老匹夫怎敢,對得起華陽府千萬萬百姓嘛。大哥母親怎麽辦!許府就在華陽府,那老匹夫帶走府兵,華陽府守備等同虛設!桉州定陽關又離華陽府近,這一定是北蠻的詭計!”
許安月作為儒將,七巧玲瓏又聰慧,一下子就能看破出來,可偏偏華陽府關鍵又出現這種情況。
許安遠心裡左右搖擺,他哪能不明白這是北蠻的詭計,可偏偏華陽府府主鹿邑竟敢叛離!權衡利弊之下,許安遠終於拿定主意。
“二弟,三弟,定陽關五萬精兵,你帶走三萬回調華陽府!另外二弟你書信一封,稟明情況讓紫金雲雕傳回京城,這北蠻看樣子是吃定我們啦~”
定陽關離華陽府最近,遠比飛回京城來的快,等飛回京城,再讓夏皇派兵駐守華陽府已是來不急了。
“大哥!保重!”
許安月和許安安都能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倘若放任北蠻輕易進入華陽府燒殺搶掠,那才是真正的過錯,只不過這一去,三兄弟,誰能活著,能否再見,都是未知數。
在戰場中誰也不能輕易談能夠輕易脫身。
如此這般,抽兵調遣,顯得定陽關很薄弱,雖然定陽關地勢凶險,易守難攻,可區區倆萬應對敵人未知的兵力太顯得不夠看,還要等著夏皇收到信,派兵支援,這無疑是場硬戰,堪稱九死一生不為過。
……
“將軍,蠻子上來了”
許安遠聽罷,定陽關已是岌岌可危,身上浮出濃烈紫紅色的煙氣,這正是武道第7關撼嶽境的體現!
只見許安遠手持靈光寶劍衝天而起,一個大躍衝入到蠻軍腹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真乃大丈夫是也!
寶劍不長,劍氣飛蕩,可所觸之敵,人同甲胄皆斷成倆段!每一次揮動,都有血濺在許安遠臉上,顯得許安遠如同殺神!可人力終有時,北蠻所處位置長年冰雪覆蓋,沒有強悍的體魄,無法活下去,每一個北蠻士兵都是身強體壯,在有修為伴身,在優勢上就比大夏王朝的士兵高一截。
更重要的是一個將軍的下場,便是窮途末路的結局,許安遠本可以再等等再下場,可許安遠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兵白白葬送性命。慈不掌兵,許安遠不是一個合格的將軍,但他絕對是一個愛民的將軍。
許安遠在等,在等敵方的頭領下場,大部分兵力被他牽製住,那麽他身後士兵的壓力就會小,也在等,大夏的援軍,僵持了這麽多天,也該快到了。
終於蠻軍的將領開始按耐不住,誰家兵不是兵呢,看著許安遠瘋狂屠戮的模樣,手提刀砍向許安遠。
許安遠看著敵方將領終於上鉤,不再留手,如果能把敵方將領當場斬掉,那麽剩下都不成氣候。
撼嶽境!血如烈陽,力如泉湧,身納天地元息,一舉一動有著驚天動地之能,能輕易開山劈石。
….
“許將軍!?你不是在定陽關之戰殞命了嘛”
當給李鴻南勸戒完,吳遺道看他那思考的模樣,還以為自己的勸誡非常有用,便從陽台進入李鴻南家裡,第一時間被那台電視吸引注意,對於這從未見過的東西,吳遺道感到有種很新奇的體驗。
剛想問李鴻南,這玩意怎麽控制的時候,吳遺道便看到李鴻南站著一位身披重甲,手持一柄劍,一身甲胄卻已破爛不堪,可那張臉龐,吳遺道卻十分熟悉。
正是許安遠!
“嗯?吳羽士,你也在!”
許安遠一睜眼就看到吳遺道抱著奇怪的黑匣子在叫自己,只不過眼前的景象,讓他感到十分的陌生。
“大師兄,你認識啊?”
李鴻南看著倆人十分熟悉的關系,好奇的問。
“廢話,許家忠烈,當年定陽關一戰打出大夏王朝的氣節,只不過許將軍斬殺蠻子將領之後,又殺向敵軍,殺得蠻子含恨而退,定陽關剩下的將士一片歡呼,但許將軍已是山窮水盡,還沒等到援軍來,便已閉眼…”
吳遺道沒好氣說道:
“沒想到,你小子還能把許將軍給弄回來,你果然很不簡單,不過你放心,受你召喚而來的,都會有限制,不可說不可答”
李鴻南聽完便安心下來,他還真怕別人知道,他還想苟著呢。
“份內之事,無可推卸,我想知道後來華陽府怎樣”
許安遠擺了擺手,表示不用過度誇他。
可吳遺道聽到許安遠的問題,臉色有點垮下來,也沒在抱著電視,嘴裡含糊不清,吳遺道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
許安遠看出來吳遺道有所疑慮,便開口道
“放心說吧,都是死活一次的人了”
……
“夏皇收到消息後大為震怒,便派曹家四雄,虞將唐銘,各領十萬精兵,分別前往定陽關,華陽府支援,當天下午就已啟程趕往,兵貴神速”
“後來剛我所說的,唐銘來到定陽關時,許將軍便已殞命,而曹家四雄極盡全速趕往華陽府時。許安月、許安安連帶倆萬士兵戰至全員陣亡,無一幸免,好在,華陽府還有不少名門望族,大大小小門派,眾志成城拚死抵抗,堅持到援軍到來,華陽府百姓這才幸免於難”
“夏皇下命徹查鹿門蹤跡,可到如今依然毫無音訊,後來夏皇聽聞許氏滿門忠烈,親自前往許府,再後來夏皇追封三傑諡號威遠侯”
…..
許安遠聽完吳遺道講訴完後沉默一會,決定是他做的,他也有想過此去一別,怕是再也不能見到,卻沒想到,自己、二弟、三弟都走了。
“許將軍莫要灰心,既然我能喚你來到這方世界,你那倆位兄弟那也應該是能的”
“對,我這位師弟,身懷素象,絕絕對對的人才,我也是因他來到這方世界,”
李鴻南哪能一定保證能夠召喚的到,又不是精確召喚,畫餅是一門學問,先畫再圓,說不定以後還真可以呢!
“嗯,許某就先在此謝過了.”
拿的起放的下,許安遠聽完不再執著於他那倆位弟弟,許安作為將軍,明事理,這樣一來就欠了李鴻南人情。
沒錯,這就是李鴻南的捆綁策略,這危險的世界,沒點人脈那怎麽行。
“許將軍,我想學劍!教我學劍吧!”
李鴻南又重現經典一幕, 那眼神,那表情,對,就是那副堅定的想要!
吳遺道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扯起,這小師弟就是個人精。
“許將軍,想必你也感受到了那個吧,這世界恐怕比我們的世界還要複雜,我這小師弟剛入門不久,空有一身境界,缺沒一身武藝。”
吳遺道再次指了指天上,無可厚非,對於那未知的巨眼,如同達克摩斯之劍,懸在眾人頭頂..
許安遠沉思片刻,微微點頭,的確,這方世界對於他來說過於陌生,熟人就只有吳遺道一個,有點舉步維艱,順便還能給吳遺道一個順手之情。
“好,既然如此我便授你劍法”許安遠先是低頭看了眼手中寶劍,再緩慢抬頭看向李鴻南,一股莫名氣勢洶洶湧起,直面撲向李鴻南。
李鴻南隻覺呼吸頓時難受起來,腰不自覺腰彎了起來,腿肚不停打著顫,可周圍卻都什麽都沒有變,仿佛就李鴻南整個人被無虛有的東西籠罩著。
李鴻南後知後覺才明白,這肯定是一個考驗,李鴻南咬牙堅持,為了變強,李鴻南不管怎樣都要忍住。
“好苗子”許安遠開口說道。盡管李鴻南身懷素象,天賦異稟,可許安遠所學劍法,有著苛刻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遊歷各地期間,我曾獲得一把百兵譜上的寶劍,看來小師弟你福源深厚啊,那這把寶劍就做你的見面禮了,順便再帶這鱗玉戒一並送你了”
吳遺道看著自己的小師弟李鴻南通過考驗,笑眯眯的從袖口掏出一個戒子,一柄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