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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缘也停下拳头,抬起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便看到了光头大汉口中的那位“依兰达小姐”小姐。
依兰达小姐站在门口,背对着光,逆光的方向,让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能从剪影中,看到她那消瘦又曼妙的身姿。
单单是那身姿,就惹人浮想联翩,更愿意幻想女子拥有配得上这幅身姿的容貌。
当依兰达小姐走进酒馆,关上了酒馆的门后,外面刺眼的光线没有了,在酒馆昏暗的光线中,百里缘看清楚了依兰达小姐的容貌。
没有让百里缘失望。
只是,那副容貌,却让百里缘瞳孔一缩,喃喃自语,“白虎。”
没错,这所谓的依兰达小姐,便是白虎的模样,或者说,是白虎替代了依兰达小姐。
白虎从容不迫地打量了酒馆内的情况一眼,却没有出手帮忙,而是对光头大汉说:“我不知道镇子里进了外乡人,艾德。”
原来光头大汉,也就是酒保的名字,叫做艾德。
“他昨晚来的,小姐。外面的路和桥都被冲毁了,他现在和克莱默待在一块。”艾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狼狈的模样,急忙对白虎说道。
只是,他的语气和神情,不像是讨好白虎,更像是士兵面对长官一样,要立正站好。
白虎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百里缘的身上,“好吧,我希望你在这过得愉快。怎么称呼?”
“叫我小缘就行了。”百里缘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艾德脱困之后,以不符合体型的灵敏速度,急忙起身,然后远离了百里缘,双眼看向百里缘,保持着警惕。
当然,艾德也不是乱跑的,他已经跑到了墙上枪的附近,好像随时要拿枪对百里缘射击。
百里缘并不在意,他笑着看向白虎,解释道,“这是个有趣的小镇,我想了解它的历史,还有伊德海拉的宗教。不过,我的询问方式,好像让光头,艾德先生,产生了一些误会。”
没有丝毫隐瞒。
白虎竟然真的和百里缘聊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剧情NPC一样,她先是发出银铃般的轻笑:“你会发现米兰多人没什么可对你说。但也许你也能找到足够满足好奇心的东西。”
“至于伊德海拉的宗教,你是否听过‘伊德海拉所行之处,山川不会忘记。”
“好像听过。”百里缘模糊地说道。
“这句诗来自让?保罗?勒查特。”白虎介绍道。
“那我真想见一见他。”百里缘接着说道。
“他在1957失踪了。
“那太可惜了。”
(改,发一段原文,代替一下字数)
“这是勒查特的诗,对吗?我在读它的时候曾想弄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在到这儿之前我从未听说过伊德海拉的宗教。”
“我怀疑勒查特先生也并不懂得多少。”她说着,摘下兜帽露出金色直发:“他写出的东西比他了解的多。”
“哈里森呢?他了解这些吗?”
她睁大眼睛,微笑变得冷硬到近乎残忍。“不,算不上。他单纯是个书呆子,没什么悟性。没资格理解生命真正的奥秘。”
我正以为她兴趣浓厚地看着我,她却突然转向酒保说道:“艾德,我能跟你说会话吗?私人的。”
一句粗哑的‘是的,小姐‘后,他们走向后方的拱门。她的步态优美,十分女性化,但并不矫揉造作。我注意到她闪亮的长筒靴是干净的,尽管米兰多外已成了一片泥沼,我也没听到停车的声音。她傲慢地弃我而去,我感到有
些窘迫。不过更多是因为我被一个人在这。我并不是真的想买香烟,所以就离开了。
回到克莱默家,他正独自坐着,凝视着天空。一个带照明的老收音机里,偏远地区牧师慷慨激昂的声音随着电流传出。我道晚安时,他轻哼一声以示了解,连头都没转。我一躺下,疲惫便如海浪般席卷了我,我的思绪开始溶
成梦的碎片。我隐约听见隔壁房间孩子们的窃窃私语??他们似乎有某种语言障碍,让人没法理解他们在说什么;我记得我听见克莱默的声音盖过收音机里的牧师,因他岳母的事斥责他的妻子;睡前我最后能记住的,是我异常清
晰地描绘那女人面容的每一条轮廓每一片阴影,那戴兜帽的女人。
III
第二天我起的很晚,醒来时克莱默已经离开了。他的妻子看起来比他在家时更惊慌失措,不顾我的歉意和反对做了早餐。在尴尬的沉默中,我比前一晚更仔细地观察她。她溜肩驼背的体态和拖着脚走路的方式使人联想到爬行
动物。我琢磨着是什么导致她这苍白且精疲力竭的样子,遗传或更多由于小镇的狭隘无趣?如果她更有精神,稍微化点妆,她会挺漂亮的。我想起那戴着兜帽的女人;小镇生活显然没有禁锢她。我向克莱默夫人提起这件事,问她
是否认识那女人,不过这成了错事。她吓坏了,嘟嚷着什么‘依兰达小姐”。我问克莱默夫人,那女人是不是外乡人。她说不是,她一直住在这儿。除此之外,她声称对那女人一无所知。这显然不是真话。外面的雨转细,阳光一
片片洒下。我猜风眼在夜间经过了这里。尽管我对米兰多的事儿太好奇了,不想现在离开,我还是决定开车去通行处,看看水位有没有下降。往西的路绕过一个垂直的悬崖进入峡谷。路的两侧是成排的苹果树和桃树。地上有些水
果,但暴风雨显然没有造成多少损害。在离路更远的地方,我瞥见成群的绵羊处在南北延伸的缓坡上。我开过一座小山,到了峡谷尽头停下。我面前的路淹在湍急的棕色水流下,直到五十码外才再度浮现。河心处一根混凝土柱子
探出顶端。翻滚的水面上,正画着一道‘4.5尺‘的水位线。雨已经停了,阳光穿过云层。我下车走到水边。我站了一会儿,看着激流、听着水声。我一转身,她正在这儿。
她站在山坡顶端,路边的树荫下。她穿着那件带兜帽的雨衣,相同的到小腿的长筒靴和短裙。我下定决心,这次不能紧张;昨夜我已经累了,而且因酒馆人们里暗涌的敌意和排斥措手不及。白天再看,她也许只是个聪明的小
镇女孩,有点吸引力,但不那么异常出众。我开始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