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兽?”
别怪我为什么这么猜测,实在是这无厘头的感觉太强烈了。阴阴森森的满脸就只差写着——我是个好炮灰。
“哦!你知道我们?”矮子指尖轻抬缓缓摸过自己瘦削的下巴,毫无血色的脸上愁绪悄然蔓延,“遗憾呐,你若不认识我们,我们还能愉快玩耍一会儿,既然你知道了,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嚯!看来可以确定了。
“所以!”看着他们四个,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真相,“拐卖流星街乞丐和孩童的参与者,有四个老头?“
“或者更多。"
一道身着笔挺西装、身形修长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前方,他手中「盗贼的极意」随风轻扬页页翻飞,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杀意。
他侧目望向我,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莉莉娅,控好裘斯,躲远点。”
我心中那块紧绷的弦终于得以松缓,这库洛洛要再不出来我都快憋不住叫他了。
要知道就凭借我百分之二的查克拉和念能力,别说对战,逃跑估计都够呛。
一时间我又忍不住暗自苦笑,是不是该庆幸自己还有点用途,库洛洛舍不得我死啊。
嘛~不管怎样,能活下来就是好事。
正当我准备强撑起身,按库洛洛所说撤离时,眼前倏忽多了两双手。
我目光上移,与两双眼睛交汇。
一双碧绿色的瞳眸里是担忧、是紧张、是不知所措,另一双眼里是戏谑、是无辜、是看戏挑事不怕事大。
两个人一个断了胳膊一个断了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到处都是,我抠了抠有点痒的鼻尖,看样子我确实蛮厉害的。
不过不排除他们有放水。
“莉莉娅?”见我许久没动,侠客眼里有了几分疑惑,精致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幽怨。
“莉莉娅酱~~”西索不嫌事大的跟着叫唤了一声,声音甜得有十分腻死人,他脸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西索这一声不打紧,侠客看我的那双眼里瞬间没了任何光,连眨都不带眨一下死死盯着,仿佛在威胁着:你敢牵上去试试看。
玛德!脑子有眼!
两个人好样的,可惜我谁都不想碰。
我扭头看向身后,“裘斯,过来抱我。”
“我要公主抱!”
第45章过来!莉莉娅!
“你敢!”
侠客当场脸色就变了,对于听从命令向我靠近的裘斯,他手臂一挥,直接将其甩出几米远,连带这一旁凑热闹不嫌事大的西索也被波及,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
裘斯跌落在地,宛若断了线的木偶般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被误伤的西索倒是不介意,脸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乖乖顺着侠客力道优哉游哉坐在了地上,跟随裘斯一同加入坐地观看的阵营。
侠客懒得管他,径直朝我伸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莉莉娅,过来!”
我看着他,没有丝毫想握他手的想法,心中亦是五味杂陈,我不明白,侠客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操作系的人都这么心思沉重。
说他在乎我,他可以随意将我送给西索,你说他不在乎我,当我朝裘斯伸出手时,面色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墨**滴。
我承认刚刚我是有故意气他的嫌疑,毕竟他之前做的事真有气到我,但他此刻的所作所为却让我由生气转变成了恶心。
他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仿佛理所应当般的将我视为所有物,将我存在于周围一切的其他身份统统抹除,只剩下他一个选项。
我扫了一眼周围人,所有人似乎都在默认他的靠近,就连西索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目光在我跟他之间游走,没觉得他的行为有任何不妥。
可是,似乎我们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对方什么,在记忆中,我好像连队友这个身份都没得到过大家的确认。
突然之间,我有一种被当做物品而非人的感觉。
看着愈发向我靠近的手,我心头莫名生气一股烦躁的怒火,身体也许是受到了情绪反馈,一时间我觉得胃里难受极了。
恶心感如同浪潮般汹涌而至。
“别碰我!”我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将枪口对准了他的胸膛,言语中尽是不容抗拒的坚定,“永远也不要,再靠近我了。”
“你让我感到,很恶心!”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将心底这句话说出来,警告意味十足。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侠客漂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指尖翻转,手中亮起丝丝银光。
不用猜我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压下手中枪的保险,冷眼看向他,“把你那根破天线给我收起来,你以为我还会给你机会控制我么?”
我手点着自己太阳穴,“只要你敢控,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
侠客手僵住了,碧绿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黯然,想必他也意识到这个暗示纯粹就是针对他的,“抱歉,我……”
时间仿佛在此刻被禁锢住了,许久许久他才打破寂静,音调变回了往常般的轻快明朗:“以后不用担心你受制于人了。”
“啊!是啊,这多亏了谁呢?”看着他这幅不在乎的模样,我心愈发火直冒,“你么?”
当撕破最后一层礼貌面纱后,我便装都懒得装了,扮猪吃老虎有时候也要亮一亮爪子才好,免得真的被人当成了猪。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其实我有一点点摸到了侠客的习惯。
这人阳光明媚的面庞具有十足欺骗性,下意识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很好说话的温和之人。
而侠客自己似乎知道这一点,于是每次说话他都会充分利用假象的面部特征,轻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他脸上的所有情绪一个都不能信,微笑也好,愤怒也好,柔情也罢,其实通通都是假的。
唯一能感知到真情绪的,只有他细微的肢体动作。
如果这个他也学会了掩饰,在扮猪吃老虎这一层他将远超于我,接近无敌。
我的视线从他脸上滑落至他泛白的指尖,那里,一节露在外的小恶魔标志头已经被他掰变了形。
他在生气,这是我得出的结论。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刚刚吃亏的人明明一直是我,除非他还没想通。
一提起受制于人的呕心事,我的声音更添了几分寒意,“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控制你,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找除念师给你除除看。”
我朝他手中的天线上抬了抬下巴,“我现在也正式警告你,把你那根花里胡哨的天线给我收起来,别再挑战我的底线。之前我陪你玩陪你闹,是我处于愧疚愿意陪你玩陪你闹,现在,我不愿意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掂量清楚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