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再这样发展下去,先死的人还指不定是谁。
库洛洛端坐在比众人高出一阶的台阶上,双手合十轻轻抵在唇边,面色略显阴沉,“我们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可不,还是大问题。”我表示非常肯定,“我连名字都是靠猎人考试信息得知的。”
“你最初的记忆是什么?”库洛洛的目光转向了我,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
我想了一下,“草。”
以防误会我是在骂人,我解释道:“我醒的时候,身边全是草,全身上下被扒了个精光,什么东西也没有。”
玛奇歪头,“那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腿上有个蜘蛛纹身呢?”
“我不知道啊,”我双手一摊,“我检查过身体的,当时别说这么豁大的一个纹身了,就连手上的茧都没有。”
说着我伸出了手,“你看到的这些茧子,都是之后慢慢才有的。”
库洛洛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棘手的问题,“你这个情况……”
“嗯?”我疑惑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库洛洛抬头看向我,眼神深邃如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没事。”
他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是在故意吊人胃口。
我忍不住在心底抓狂,这家伙绝对知道些什么。
库洛洛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抓狂,扭头看向侠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纹身,你是怎么知道的。”
侠客嘴角微勾,“这不是嗯嗯啊啊了一晚上么?”
“呀!”我抬手狠狠锤了他一下,“你毛病啊。”
......
第92章你真是操作系?
“意思就是,这个女人,可能曾经,是我们的同伴?”信长断句断得奇奇怪怪,表情也显得异常微妙。
库洛洛缓缓站起身,目光深邃,遥遥望向那忽明忽暗的远方,“我们会找到答案的,所有的谜团都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那里什么也没有,只一片无边无际的海岸线。
那里?哪里?等谁?我?
我抬眼看向侠客,小声叨叨:“你家库洛洛是什么意思,他是故意的还是就这习惯?话说一半留一半?”
“别乱说,”侠客抬手轻搓了搓我的头,嘴角的微笑很是难测,那笑容好似隐藏着无数秘密。
我眯眼盯着他,莫名心中涌起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觉,我感觉这家伙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不愿意说。
那到底是不愿意说还是不能说,值得深究。
嘛~总的来说,侠客是对我无害,我对他没信心,我总得对自己念能力有点信心吧。
歘——”
耳边那破空声尖锐得像是夜莺的尖叫,我下意识推开侠客扭头躲避。
明明动作已经很快了,可脸上还是感觉被冰刃轻轻划过,没有伤害,却留下一丝寒意。
“靠!"我惊呼出声,转眼锁定一脸阴沉的某人,“你搞偷袭。”
此时飞坦的表情略带狰狞,回我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来,“既然是队友,想必是有两把刷子的,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啊。”
“艹!你有毒吧,”我急得直跳脚,猛扒拉着侠客直转圈,“你这人怎么样啊,心气儿这么小,翻篇懂不懂啊。”
侠客满脸担忧,“飞坦,你别伤了莉莉娅啊,她还没恢复。”
飞坦将半张脸留在高大的衣领后,只留出一双凄寒的眼睛,“啊!你放心,我会留一口气的。”
“靠!这叫什么话!”我梗着脖子朝他嚎了一嗓子,“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信长在一旁悠闲地抠着脖子,火上浇油,“嘛~他最恨人家说他矮了,没事,放心吧,咱们队里都是不打不相识的。”
伴随着众人的打趣,飞坦跟个吃了炸药似的追着我砍,“我是不是男人你下去问你祖宗啊!”
“你要死啊!会不会说话,”眼瞅着侠客护不住我,汽艇更是没法待,我轻抬脚,转身飞离汽艇,随后轻盈地落在了海面上。
“艹!你有本事一辈子待水面上!”飞坦立在汽艇边沿,手中刀发出嗡嗡蜂鸣,眼中杀意实质化,让人不寒而栗。
但他只是单纯注视着我,并没有再向我发起进攻。
我看了眼波光粼粼的脚下,恍然大悟。
哦豁,他们不会查克拉~
哈哈哈,那就好玩了~
“我可以一辈子待水面,你能么?”我双手抱胸朝他微抬下巴,眼里满是挑衅,“来呀,小矮子,有本事你过来啊,咱们在海上打,怎么怕了?”
‘小矮子’三字一出,船上所有人纷纷默契地向后退了一步,甚至信长开始劝说起我来,“喂喂喂,别惹他啊,小心他把你当鱼干晒了啊。”
“不是,啥玩意儿?当鱼干晒?他又不是小太阳,我怕他?”我咧嘴冷哼一声,声音又大了几分。
“你在找死!”飞坦面色愈发阴沉,念气在周身呈现涟漪状四散。
“很明显,她已经惹到我了,谁求饶也没用!”飞坦单手握刀,另一手轻轻点在锋利的刀尖上,嘴里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看在侠客的份上,我留你个下半身。”
咻——
我人傻了,这特么明明没眨眼,前面的身影却不在了。
“靠!死了死了,”这下我确实有点慌了,毕竟,这快得已掉帧的速度我还是头一次见。
可惊慌之后升起的却是无尽的战意,我能感受到自己内心那股难以压抑的期待感。
试试看吧!我对自己说道。
“多重影分身术!”
我召唤出三个分身,后退两步以包围本体趋势远离汽艇,同时用念能力和查克拉裹紧全身。
能站在海面是我的优势,我势必要把这个优势拉到最大。
飞坦进攻方式明显变了,与之前在汽艇上那种大开大合、声势浩大的进攻方式不同,现在我的耳边一片死寂。
周围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没有任何声响。
咿~~好可怕哦~~风雨欲来的感觉。
在哪儿?
我立在海面,身边三个分身眼睛瞪得滚圆,耳朵竖起,甚至抬手在周身开启了一道微弱的圆。
圆,可以用来感知周围细微动静。
突然,风动了......
我双手护胸,猛地后仰头。
飞坦那足以冻结血液的死亡凝视,冷不丁地从我头顶一闪即逝。
“歘——”
锋利的刀刃紧贴着我的刘海,死亡如寒风掠过,带来一抹刺骨的冷意,我身侧三个分身皆被抹了脖子,“砰”的一声消失。
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直以来细心呵护的秀发,被无情地削去一截。
心里的悲愤难以言喻,还未反应,犹如重锤般的一脚,狠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