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疑惑看着他的唇角。
“阿治,你嘴唇怎么坏掉了?是上火吗?”
太宰治微微一笑,没说话。
“哈!难怪昨天晚上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是觉得丢脸吧?”中原中也瞄了一眼,语气嘲弄,“螃蟹精转世的混蛋,也会被螃蟹腿扎到嘴巴。啧啧,简直太搞笑了。”
江户川乱步笑眯眯说:“笨蛋中也,那是因为初学者太笨,莽撞造成的后果啦。”
“什么意思?”
接收到某个眼神信号,江户川乱步没说下去,转而意味深长地看向疑惑中的坤灵。
“灵酱,以后要小心啦,一定要警惕某些心怀不轨的人。”
坤灵问:“心怀不轨?”
“嗯哼,比如独处时劝你喝——”
“乱步~”太宰治打断江户川乱步,“港口黑手党最近接收的敌对组织产业中,有一家售卖超美味糖果的公司哦。”
江户川乱步思索0.01秒,果断叛变:“灵酱,喝酒时一定要和太宰在一起,不然会有危险。”
“知道了。”坤灵不明所以但还是答应了。
太宰治满意了。
他看向还在纠结自己嘴巴伤口的坤灵,若有其事道:“昨天做了一个……噩梦,有一只醉狗疯狂追着我跑,超可怕。”
“然后呢?”
“然后被追到了。”太宰治点了点唇角,笑容纯洁又真诚,“谁知道梦里的伤口,居然反映到了现实。”
坤灵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有这种事?太离谱了。”
“话是这么说,但事实就是如此,是真的。”
“……哦。”坤灵半信半疑,又说,“虽然是小伤口,但要不要找句芒帮你治疗一下?”
太宰治眼睫轻颤,莫名其妙地笑了。
“不,留着吧。”
第105章
太宰治拒绝坤灵治疗的提议。
然后在接下来的好几天,他一直顶着据说是“梦里可怕的小狗咬到嘴巴”的伤口,在海众人面前和港口黑手党大楼里招摇过市。
于是理所当然地,太宰治这个位置让人浮想联翩的伤口,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也引来了一部分并不畏惧他的人,或直接或间接的询问。
“阿治,你这个……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白泽瞧见太宰治嘴角的伤口,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笑容有点绷不住。
“想的哪样?哦哦~是想问我被咬坏的嘴巴嘛,当然——”太宰治笑容灿烂,“就是白泽先生想的那样哦。”
“……”果然。
那笑容有点刺眼,刺得白泽太阳穴隐隐发涨。
“唉,白泽先生你知道的,灵酱她对我觊觎已久,昨天又在我回来前偷偷喝了点酒,所以……”仗着坤灵不在附近,太宰治故意摆出一副他对此也没办法的模样,“之后的发展随便想想就知道了,那可真是叫破喉咙都没人能拯救我的超可怜境地呢~!”
白泽:“……”
少装了,这小混球真想拒绝一定有办法。
说到底,呵呵,到底是坤灵强来,还是这小混球欲拒还迎地配合——真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可即便清楚真相,白泽也没有挑破的想法。
因为他非常清楚,他家小笨猪想拱的那颗白菜太难搞了。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胆小的白菜就会因为缺乏安全感而本能逃避。
某种程度上来说,小白菜能当着家长的面亲口承认有这回事,就够难得了。
戳破事实给坤灵的追求路增加路障?这种事他不会做,连想一下都不会。
白泽忍住了老父亲的心酸,配合着太宰治的说辞:“嗯,可以想象,阿治当时一定很……无助。”
“是呢超无助。”
太宰治耸了耸肩又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这么柔弱,完全抵抗不住任性强来的坤灵,才会被夺走了宝贵的初吻~哦哦,第二次第三次也被同一个家伙抢走了~”
“……坤灵也是初吻。”
“这件事我当然知道。”
白泽皮笑肉不笑道:“……都是初吻,你没吃亏。”
所以别摆出这副倒霉受害,实则非常欠揍的模样。
“怎么没吃亏?这可不能作为互相抵消的理由。”太宰治理直气壮道,“因为我是被强迫的,是可怜的受害者。”
“……”
见少年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白泽有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宰治还在说:“说起来,灵酱的属相是什么?”
白泽愣了下,回复:“坤灵?她没有属——”
“我猜是属小狗。”像是没听到有人回答一样,太宰治自顾自说,“真是,像是换牙的小狗磨牙一样,把我的嘴巴当磨牙工具。”
白泽:“……”
非礼勿言,他不想听。
太宰治不顾及他人死活,仍在喋喋不休抱怨:“白泽先生,你好歹教育一下坤灵吧?比如,女孩子不要总想着和异性一起睡。拒绝是为了她好,别胡思乱想。”
“……你以为我没说过吗?”白泽说,“坤灵她不听,只按照自己的那套行为逻辑。”
太宰治拖长音调:“欸~那或许是你的方法有问题吧?我说的话,灵酱都会听啊。”
“……阿治,别炫耀了。”
“白泽先生想多了,我才没有。”顿了顿,太宰治抬眸看向白泽,缓慢地说,“还有,白泽先生也应该告诉坤灵,对醉酒的女孩子做一些过分不守规矩的行为,那可不是喜欢——也不知道是谁胡乱教给坤灵这个理论。”
这是他那晚从坤灵口中套的话。
白泽初时没听明白,以为是指“酒后接吻”,但很快就明白太宰治暗示什么。
他略一沉吟,微微眯起眼:“陆吾?”
“除了他,我想不会有别人。”太宰治说。
白泽手中的杯子无声破裂,笑容阴渗渗如黑百合花开。
“很好。”
一秒都不再停留,白泽转身就走,准备和那位满脑子废料一得闲就瞎教孩子的无良老虎,来一场剥皮大赛。
临到消失前,他又忽然说:“阿治,坤灵以后就交给你教育了。”
“嗯?”
“比如说,坤灵喝酒,必须有你在场才可以——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你能做到。”
太宰治微微一怔,随后笑了。
“当然,不用你说我也会。”
海境里除了白泽反应稍大一些,其余人看见太宰治的伤口,都只是瞅了一会又朝他揶揄笑笑。
某些事他们心知肚明,也乐见其成。
甚至,这些性格或温和或寡言或顽劣或不管小辈私事的大人们,还恶趣味地配合太宰治瞒着坤灵,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海的小辈儿们,中原中也不信太宰治那套做梦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