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和思維仿佛是具有連接性的。
“咚咚咚。”
“誰啊。”屋裡傳來莫小楊的聲音。
“是我,彭博文。”
嘎吱一聲。莫小楊打開了房門。“你怎麽來了?有什麽事兒嗎?”
彭博文舉起了手上的袋子。“來找你聊天,不可以嗎?”
彭博文看了看莫小楊的身後。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莫小楊的身後站著一個大美女。身姿曼妙,長發飄飄。彭博文又看了看莫小楊。他這才意識到莫小楊打扮之後也出類拔萃的帥氣。
“家裡來客人了啊。那我就先…”彭博文尷尬的指了指樓梯口說道。
“不用不用,進來吧。”莫小楊說完又指著身邊的美女說道:“這是我表姐楊桃。”說完又對著楊桃說道:“這是咱們這片兒的民警,彭博文。”
彭博文率先說道:“你好你好。”說著放下手中的袋子,伸出一隻手去。
“幸會幸會。還得麻煩你多照顧照顧莫小楊。”
兩人客氣完,彭博文又連忙打開了自己買來的東西。
“本來打算今天和莫小楊一起吃個火鍋的。沒想到你也在。但是肉肯定管夠的。火鍋底料也有,然後還有兩聽啤酒。”
莫小楊看著彭博文買來的東西緩緩開口說道:“楊桃剛把飯做好,那就再加個火鍋吧!”
楊桃也是符合道:“那我來處理彭警官帶來的肉,你們先隨便吃點我做的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兩聽啤酒也就都下了肚子。彭博文看著醉倒的莫小楊,將他抱到了床上。
“那我先走了啊,楊桃。”彭博文說完便五步三扭的走開了。
“慢走啊,博文。”楊桃送完彭博文轉身進了屋子。
楊桃看著醉倒的莫小楊,用打濕的毛巾輕輕的擦拭了他額頭上的汗水。
將莫小楊處理好之後,楊桃用她的紅唇輕輕點了一下莫小楊的額頭便離開了。
從那以後,那兩個持槍匪徒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有露出什麽蹤跡來。
“不許動,蹲下,雙手抱頭。”彭博文用槍指著一名男子說道。
那名男子看著周圍跑來的一圈陌生人,迅速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
審訊室裡,老李對男子問道:“叫什麽?”
男子無神的回答道:“張龍。”
“幾歲了?”
“24。”
“知道為什麽請你來吧。”
“知道。販賣毒品。”
“那知道販賣毒品會有什麽後果吧。”
“知道。”
“說!毒品哪來的。”
“從一個叫彭程的人那裡買的。”
“你們怎麽認識的?”
“喝酒的時候認識的。”
“在哪喝的酒?”
“舊清吧。”
“什麽地方?”
“舊清吧。新舊得舊。”
“說說當時的情況。”
“一開始我們去那邊喝酒,他帶著幾個姑娘拚桌,一來二去的就認識了。”
“有關他的信息,你了解到哪了?”
“沒有,他不跟我們說家事。”
“那你是怎麽想到幫他兜售毒品的呢?”
“因為我自己也吸。一開始不會,喝醉了就不知不覺得被他帶著玩了。”
“你都沒有反抗過嗎?”
“當時喝醉了,沒有力氣反抗。而且他還把他帶的那些女孩給我們。”
“給你們什麽?”
“就是那個。”
“什麽這個那個的。老實交代。”
“上床。”
“給錢了嗎?”
“給了。”
“給了多少?”
“幾百塊。”
“具體一點。”
“當時喝醉了,記不清了。”
“那你吸毒,怎麽又想著去幫他賣呢?你可以報警啊,求助啊。”
“沒想這麽多。也害怕報警之後把我送去戒毒。”
“所以你就去販毒,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情況最高檢可以判處你死刑的,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
“知道你還做。”
“當時賣了一段時間。發現自己不僅有吸毒的錢,甚至還賺了不少,索性就賣下去了。”
“你才24你曉不曉得。你賺錢嘛以後有大把的時間。你看哈你現在賴。手銬一拷起,這哈安逸咯。你啷個都不考慮一哈你的家人嘛,娃兒哎。”
“我也曉得到啊。”張龍抹著自己的眼淚說道。“我也切戒過。根本戒不脫,我就在網上搜那些吸毒的案例來黑一哈自己。看起來覺得沒得好嚇人的。我就沒戒脫。”
“我看了你的手機。裡面那些贓款包括發給你媽媽的,肯定是全部都要收走的。還有你娃兒。你是成年人,現在說啥子都沒有用了。判刑是肯定的。法律一定是公正的。”
“我曉得,我都曉得。”雖然張龍這樣說著,但他的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淌。
“我們這邊建議你再跟這個彭程兒聯系一哈。想辦法把他引出來。作為這個重要的立功表現。你可能哎就20年。”老李說著,豎起了兩個手指。“你考慮一哈嘛。”
“得行。 ”張龍立馬說道。“我肯定配合你們。”
老李看著張龍這麽果斷又說道:“先說好,一旦你有啥子想逃跑啊或者什麽打小報告啊這些。那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了哦。”
“絕對不得。”張龍果斷的說道。
老李見差不多了,對著同事說道:“把他手銬打開嘛。”說完又遞了根煙過去。“抽根煙,好乾活。”老李說道。
張龍接過煙放在嘴上,老李又掏出打火機給他點上。
“要不是看在你大部分髒款都是匯給你媽媽了。你娃還指望我對你輕言細語的,你夢嘛。”
張龍深深地吸上了一大口,回道:“我媽病咯,乳腺癌。不過是早期,我還是想幫我爸分擔一哈壓力。”
老李皺了皺眉頭。
“那你媽媽在哪個醫院嘛。”
“德仁醫院。”
“想不想去看她一眼嘛。”
“算了,不切了。我怕我媽曉得了。”張龍還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隻化為短短的兩個字。
“不好。”
“沒事,我去說。我穿套便服就說我想帶你出國去賺錢。等你媽媽好轉了,我再給她把情況說明。”
張龍苦笑了一下。
“好,謝謝李叔。”張龍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走嘛。”
“那我們先去找彭程兒嘛。這個時間剛好是我們見面比較多的時候。”
“也要得。”老李回道。
可能老李和張龍的對話會一直存在張龍的心裡。伴隨著這個陌生的警察那無限的憧憬活過牢獄之中的2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