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总感觉看见了井闼山的另一面。”
柳风趴在栏杆上,今晚的风特别大,把他的刘海吹得歪七扭八的,他也懒得动手理,只让木兔几个来吹风。
“过几天我们要不要一起去吃烤肉?!”
“为什么每次都只吃你喜欢的东西?!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的想法?!”
“什么啊?!烤肉就是很好吃啊!世界第一好吃!”
“炸串才是!”
“烤肉!”
“炸串!”
这两人没长胖真是托了打排球的福了。
柳风默默听着木兔和木叶的争论,往往这种时候就他和赤苇最安静,柳风歪过头看了眼旁边的人,“京治,等开学了你就每天带一份芥末拌油菜给他们,看他们还吵不吵了。”
赤苇也歪过来看他,玉色月光和半昏黑的夜晚在两颗翠琉璃上变成奇妙的暗绿,“好。”
“……这种时候就不要附和我了,你应该像木叶一样吐槽我,然后表示那并不是什么黑暗料理。”
柳风偏回去,被赤苇盯着让他不太自在,微妙的对视好像总是包含了以前察觉不到的模糊情感。
“嗯,好。”
不还是没差别吗。
木兔和木叶吵得嘴巴干,终于停了,他们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去吃汉堡。
“恭喜你们终于决定了人生大事。”柳风阴阳怪气的,“能问一下是什么让你们抛弃了烤肉和炸串吗?”
“因为最近推出了儿童套餐,买的话会有小玩具!我想要!”
“啊,他想要。”木叶有气无力,显然懒得再跟木兔争了,“好歹不是去吃烤肉。”
“耶!!!”
“其实,你们该问问小见他们的,总不能自己决定吧。”
柳风怀疑他们是忙着互怼,早把其他人忘到脑后了。
木兔恍然大悟:“好像是这样!”
好像个鬼啊!本来就应该这样!
“话说怎么还没来电啊?感觉都过去很久了——”
“哇啊啊啊啊啊——!!!”
宫兄弟是在演什么连续剧吗,柳风想,怎么又是他们。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宫侑跟宫治的嘀嘀咕咕引起了角名的注意,他觉得肯定没在憋什么好事,果然一凑近就听到“北学长”、“吓人”这样的字眼。
“北前辈肯定怕鬼,因为大家都怕,到时候我躲到北前辈宿舍的门后面,等他一进来就吓他,怎么样,这个计划完美吗?”
宫治一向比宫侑冷静许多,但在听到这个提议的时候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心动,他眼里冒着双胞胎相同的光,“不错不错,感觉会成功!”
停电的突然,也是促使宫侑产生“吓北前辈”这个坏主意的时机,北信介太过天衣无缝了,他们致力于寻找他的弱点。
“喂,你们不怕北前辈生气吗?”
“啊啊啊!!!角名!你干嘛吓人!”
“啊啊啊啊啊!!!”
还没开始吓人呢自己就先被吓了,角名无语,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角名,你就不想知道北学长的弱点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宫侑得意地抱着手,“相信我!肯定能成功的!到时候我披着床单在那守着,你们在外面放风,北学长到了就手机通知我。”
他晃晃脑袋,“想想就超兴奋的!”
角名还是没有参与进去,不过不妨碍他跟宫治一起躲在外面等待北信介的到来。
“柳,晚安。”
“好,你也晚安。”
稻荷崎的宿舍在走廊深一点,北信介慢慢过来。
熟悉的声音响起,也幸亏阿兰愿意陪他们玩这个,已经把宿舍让了出来,在其他地方跟银岛结打游戏。
宫治在心底倒数,五、四、唉?北学长怎么不继续往前了?没等他想明白,兜里的手机先震动起来。
北学长:阿治,角名,你们躲在那干嘛?
*
井闼山的宿舍都是四人间,空间还比较宽敞,空无一人又黑灯瞎火的环境,宫侑感觉北信介再不回来的话他就先怕起来了。
“蠢猪阿治,怎么还没给我发消息?照理说北学长应该回来了啊。”
他罩着床单,摸出手机,焦急地点来点去,问宫治,但宫治没有任何回应。
“好奇怪,哈哈,应该是故意不回我的吧。”
心理安慰自己,可宫侑越想越害怕。
“咚咚!”
门被突然敲响,一会儿重一会儿轻的,毫无规律,宫侑攥紧了被单。
“咚咚!”
“谁、谁啊?”
“咚咚!”
“阿治!角名!你们在哪?我好害怕!”
门外的声音并没有因为宫侑的害怕而停止,反而越来越急促。
“啪嗒!”门竟然开了。
“哇啊啊啊啊啊——!!!”
宫侑夺门而出,根本不敢从被单里钻出来看看面前的人是谁,一个劲地往外冲,然后刚好跟出来的柳风撞上。
“啊!”
被人压在身下,背还硌得疼,要不是宫侑反应快抱住他缓了下,柳风怀疑他得进医院。
白色床单掀起一角,宫侑半坐起,“柳、柳柳学长?!”
多余垂下的部分布料罩住柳风,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柳风胸膛起伏不定,“快起来啊笨蛋!你好重!”
“哦哦!马上!”
只是越慌动作越容易出错,宫侑手撑在两侧准备先起来,结果打滑,上半身倒了回去,他情急之下像做俯卧撑那样撑在柳风脸边,距离却陡然拉近。
唉?!好近?!
鼻尖全是对方的味道,还有紧张的呼吸声,不对,他好像听到的是自己的。
柳风见宫侑呆呆的,直接推着他起来,“说真的,你披着床单冲过来的时候我差点就上手了,大晚上的你们到底在干嘛。”
其他人过来扶起两人,木兔忙问柳风有没有事。
北信介:“阿侑。”
“北、北学长!”
宫治和角名老老实实站在北信介身后,大气不敢出。
今晚某些人注定要挨骂了。
宫侑诚恳地向柳风道歉,他闪躲着眼神,“对不起柳学长,你有没有哪里疼。”
“还好,你不是用手给我垫了一下吗,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嗯、嗯。”
一场恶作剧以柳风作为唯一受害者结尾,柳风真不知道他是倒霉还是倒霉。
“蠢猪阿治,你干嘛不早点跟我说?”
宫侑怎么想都是宫治的错,便背着北信介开始悄悄推卸责任。
“怪我?!难道不是怪你胆子太小吗?!是谁撞倒的柳学长?不是我吧?”
提到柳风,宫侑就瞬间熄了火,因为他发现自己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完全甩不掉。
仔细嗅嗅,宫侑身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