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魏子越哼笑一声,没说话。
“不过看着确实像真啊,阿宴啥时候对人这么耐心过。刚坐下还在玩牌呢,现在丢一边儿陪媳妇说笑去了。”
“你说当初忬潼姐那样的姿色,兄弟们哪个不馋?这小姑娘顶多是年轻点,没些手段还真套不上阿宴这样脾气的。”
魏子越闻言,眉头稍皱。
“说实话,既然阿宴和忬潼姐分了,那我们是不是有机会了?”
话音刚落,再起就是围饶着的一圈笑声。紧接着几人在旁插科打诨,肖想的话语愈发胆大,描述得越来越露骨。
魏子越捏着手里的牌,没一会儿将牌甩出台面,轻嗤一声:“有种说到周斯宴面前去?”
一双眼睛锐利的直盯着人头皮发麻,他极少是这样的态度,让人心生胆怯。更何况,即使两人真的断干净了,又有谁敢在周斯宴面前提宋忬潼的不是。
那人疯的很。
魏子越起身朝周斯宴的方向走去,沈清秋抬眼看过来,见他的模样有些胆怯。
魏子越不解,朝她笑问:“嫂子怎么这样看我?”
“没,没有。”
被他一说,沈清秋低下头不敢再去看他。小姑娘脸颊红润,羞怯的埋头进周斯宴的臂膀上,声音娇软的不行。
人见尤怜。
跟宋忬潼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你吓着她了。给人道歉。”
周斯宴瞥看魏子越的眼底是一片寒冷,眉宇间露出的那股较真劲,并不想让这事就这么过去。
还挺护着。
魏子越笑着道:“抱歉嫂子,我这人就这样儿,输了牌这脸特别臭,别往心里去啊。阿宴的女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需要的尽管说一声。”
条件摆在这,周斯宴脸色缓和许多。
可魏子越的臭脸色还是将小姑娘吓得不轻,嘴上支支吾吾说着“没事”。魏子越坐在周斯宴身旁时,身子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周斯宴之后硬是哄了许久,这才让她的心得以安稳。
至于吗?
魏子越见着心里冷笑。
整场宴会上,周斯宴把沈清秋看得死死的。说一不二,也不离身,陪在人身边。生怕哪个不留神,就给人欺负了一样。
可他历来是桀骜不驯,谁的管教也不服。
就这样含着金汤勺长大的太子爷,与宋忬潼在一起四五年也不见这样的。如今却被一个初入茅庐的小丫头看得死死的,真不知道这深情是迟到,还是装出来的。
“真结束了?”魏子越忽地问。
周斯宴的眼睛深晦不明,藏匿在夜色中更是猜不出一丝情绪。
喝了不少酒,周斯宴回魏子越时连着声线都有些沙哑,“嗯。”
“行啊。”魏子越一口含下玻璃杯中的液体,酒同泡沫一贯而下。
他收起先前的吊儿郎当,面无情绪,多出几分认真,“阿宴,我这次可当真了。”
周斯宴头靠在沙发上假寐,没有回话。
魏子越:“我打算追忬潼姐。”
他说话的音调正常,在全场歌声嘈杂的覆盖下,没多少人能听见。
周斯宴却是眉头一蹙。
身旁的沈清秋在这时摇了摇他,他缓缓坐起身,沈清秋便凑近他耳边叮咛什么。
魏子越听不见,之后便见沈清秋离开了座位,或许是上个厕所,周斯宴没理由让她一个人回去。
周斯宴面无表情,又把酒杯倒满。
魏子越皱着眉头,以为他没听见方才的话,这便张口想重复一声。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周斯宴不解回了句,尾调中疑惑不浅。
魏子越微怔,后又觉得周斯宴的话不清不楚,喝了口酒道:“昂,那不是怕你还揪着不放,那沈清秋看着也不像能在你身边久待,何况阿姨那边——”
“怎么?”周斯宴忽地沉下脸,神情显得十分不悦。
魏子越顿住,后是一副从中确定了什么的神情。
他有点意外,过后暗喜。
“没什么。”
从前周斯宴的目光从来都只在宋忬潼身上,宋忬潼体贴、脾气好,模样也是顶好的。这样完美的人,可惜在一开始就被周斯宴占去了。
而小时候,父母上门拜访周家,总是在后花园看到这样的身影,那女孩纯的不行,可总是伤感的。
那时魏子越便想,要是这样的人作自己的媳妇,他掏心掏肺对她好一辈子。
青春期的这么点保护欲,在周斯宴身上,魏子越也是寄存于心。这么多年,他没见过能好过宋忬潼的女人。
周斯宴闻言,微笑说:“借你吉言。”
-
过了几个时辰,在场几人都喝的天花乱坠,没几个意识清醒的。
临近散场,好几个醉汉也勾肩搭背走出房间,每几步摔一下,后面不省人事躺在地上,好几个服务员来扶,才将这群太子爷送走。
而这边,周斯宴躺在沙发上,迷糊中抱着胃部,额角冒出丝丝冷汗。沈清秋急得在旁替他擦汗,看他难受自己心里也不好过,这才拜托魏子越在旁看着,她好出去打点热水。
可魏子越也没能支撑多久,撑着快要往下掉的眼皮,捞起手机在宋忬潼那栏发出消息,便支撑不住倒在一旁。
没过一会儿,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周斯宴强撑着难受朝门口望来,眯着眼,又翻过身去,捂着小腹。
宋忬潼抬眼望向角落的后背,轻瞥一眼,后移开往旁侧看去,视线落在魏子越身上。
魏子越发消息求她帮忙,要死要活的,又讲诉不清。
见到人的那一刻,宋忬潼只是长叹口气,过道拥挤,她抬腿从周斯宴身边越过,硬是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就好像两条平行线。
周斯宴野,宋忬潼回想起来只觉可笑,她一次都没来接过他。
她知道,并非是她不愿意,周斯宴总会使性子和她闹,她也心烦。
“魏子越——”
宋忬潼喊了声倚在沙发上的男人,紧接着手腕上忽然而来的拉拽感使她眉心一跳。
心跟着惹来落空感。
周斯宴有些口吐不清,但她还是听到了。
他说:“他有什么好,让你这么喜欢。”
第5章
房内的灯光频闪不断,暗调的色彩来回扫在中央区,叫人脑子晕沉沉的。
宋忬潼扭着手腕往回缩,他反而攥得越紧。
“你喝醉了。”
她语气冷淡,有点不耐烦了。
本想态度硬一些,周斯宴听着难受就会放开她,结果听见他带着气意的呢喃声。
“老婆,我好难受。”
宋忬潼心里跟着一紧。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皱眉喊了一声。
“老婆。”
这一声,听得宋忬潼喉咙干涩发痒。
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