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宋忬潼心口由然生出酸涩。
在这个空间里,她有点待不下去,想着到贵宾室看看宋婉芝挑选的进度如何。她转身想离开,远远看见个身影向自己走近,脸上神情像是受了惊。
沈清秋看到宋忬潼时微微愣住,宋忬潼回看她,脸色淡定。
宋忬潼本想离开,让小姑娘放心些。但想了想,她还是留了下来,等周斯宴当面解释,怕小姑娘胡思乱想。
却无意听到沈清秋挽着周斯宴的手,小声作话。
那声音,很娇,却似哭嗓急躁。
“阿宴我们走吧。”
“怎么了?”
“有人欺负你了。”
周斯宴皱眉问。
“没有。这里的衣服太贵了,我不想让你浪费钱。”
沈清秋双指捏着周斯宴的衣袖,劝他离开。她将来时的表情掩饰的很好,这时看她,更多是真的心疼。
但周斯宴却看出她隐藏在心里的不安。
他刚想问一旁的宋忬潼是不是一个人在这的,宋照影和宋婉芝却先一步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
他轻声哄着问:“她打你了吗?”
周斯宴意有所指,沈清秋谎话被揭穿羞愧的埋下头。
不等周斯宴出声,宋照影已经走上前睥睨两人,她瞥了眼身旁满不在意的宋忬潼,心里从没这么窝火过,埋怨她不争气。
宋婉芝这边看到沈清秋的反应,也不太友好。“阿宴,就是因为她你才狠心抛弃的我们潼潼吗?”
话落,周斯宴面色不悦。
之前碍于周宋世交和宋忬潼的面子上,他不喜欢宋婉芝,却仍对她恭敬。但他现在不需要维持这虚假的关系了。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殃及到沈清秋,周斯宴脸色冷下来,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怒意。
周斯宴因为个女学生罔顾宋家脸面一事,宋婉芝在心里本就记恨着。如今,他的维护无疑在宋婉芝心中燃起熊熊大火。
就差上前撕了沈清秋的脸皮。
“你不就是喜新厌旧贪图这贱人年轻,她这样以色伺人的小姑娘多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这小姑娘就不会有安生的日子过!”
“你当初在潼潼爸爸灵前是怎么答应他的,你说过会一辈子对她好。你做这些事,有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心里吗?!”
提到她的父亲,宋忬潼心里蔓出苦涩。
宋忬潼对自己父亲的印象不深,他在她很小的时候人就走了,因公殉职。
她的父亲是个警察。
她无法控制自己心生恶念去埋怨父亲,她无数次设想,如果他在,她是不是就不用被送回宋家,她是不是有个安稳平凡的人生。
提到宋忬潼的父亲,周斯宴还是顿住小会儿。但他这段日子听过太多的道德绑架了,这些话根本抵不了宋婉芝对沈清秋的辱骂。
他可以换种方式照顾宋忬潼,钱和名,但唯独不会有爱情。
宋忬潼怕周斯宴冲动,不顾情面。
她走上前将宋婉芝挡在自己身后,语气认真:“沈小姐,我阿姨刚才说了些对你不好的话,我在这向你道歉。”
随后宋忬潼又正视周斯宴:“我知道你咽不下这口气,为她出气也好,报复也罢,你都可以冲我来。分手前我没有对不起你什么,但她以后再惹事生非,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客气的和你说话。”
周斯宴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知道。周斯宴,我只是好说话,但我不是没有脾气。”
“我不放心她。”
宋忬潼继而看向沈清秋,神情严肃。
“他问你话时你为什么不回答,沈小姐知不知道你这样不清不楚的,很容易挑起两边的战火吗?”
言下之意:你又是何居心。
气氛一时滞了下来。
沈清秋听完把头埋得更低,周围客人变多了,销售们也饶有兴趣看着这出大戏,最后还是宋照影给一一摁下,才避免事态向更坏的方向发展。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沈清秋忽地就自己跑出去了。
周斯宴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最后他还是放心不下沈清秋,追了上去。没有八卦可看,周围的顾客悻悻离开。
宋忬潼能看出他这段日子的疲惫,年轻小姑娘最不好哄,他一边受着周父的打压,一边还要照顾沈清秋的情绪,没日没夜的干着粗活。
周斯宴的精力就快要被耗完了。
但他乐此不疲。
宋忬潼转身不敢去看宋婉芝,“是我没能处理好......”
宋婉芝沉下脸从她身旁走过。她不用去看,就知道她一定是在气头上。
有些事不摆在台面上说,宋忬潼无意撞见过,那是宋婉芝和家里的阿姨在说话。
宋婉芝提到她时满脸失望,甚至是责备。
她说:“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不会拴住男人的心,就是不争气。”
在宋婉芝心里,她是心疼宋忬潼这个侄女的,毕竟是自己亲生妹妹的孩子。但老一辈人思想狭隘,宋婉芝认为在这个圈内,没有人丈夫会一辈子只守着妻子。
年老色衰,他们贪图新鲜感。
但那都是后话。宋忬潼甚至连周家的门都不曾迈进去过,以后还有什么可依傍的。
毕竟不是亲生女儿,宋婉芝在意的,是宋忬潼日后能帮宋照影巩固地位罢了。
这些事,她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那现在,有什么可难过的。
宋照影走过她身边,轻声道:“我安排人送你回去。”
宋忬潼嘴角淡淡,“嗯”了一声。
本以为这次过后,周斯宴会像上次那样消失一段时间。
时隔不到三天,在闻江的生日宴上,她再次见到他。
是他自己找上门的。
第12章
周斯宴隔日到梵舒找宋忬潼时,在门口遇到许知南许知音两兄妹。
保姆车停在梵舒门口,自动门打开,从上下来两个身穿黑色校服的学生。
许知音下车挽上许知南的手,笑问:“哥,要不我们今天也只报个道离开吧。新赛季更新呢,妈妈又不在家,我想早点回去可以吗?”
许知南顿了顿,他低头,看到的是许知音眨眼讨好的乖张模样。
“怎么了吗,哥哥?”
许知南停了两秒,摇头,伸手揉了揉许知音的脑袋,唇角扬起无奈又宠溺的笑。
他说:“依你。”
后者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甜甜一笑。
从屋外进来,前厅屋顶四周都是暖气,迎着门口吹进冷冽的风,许知音簌簌发抖的身子这才平静下来。
她双手冰凉,趁机伸入许知南的外套口袋里取暖,见他紧紧皱眉,就一口一个“好哥哥”哄着,硬是不给许知南说话的机会。
她闹腾,鞋带不知在什么时候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