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坏习惯怎么也改不掉。
他抱着她坐到?沙发上,面?对面?,又将她说了一通,还是和之前无差的态度,只是一直盯着他傻笑,抚摸着他的脸庞,还有额角的一道疤,原来人?是已经真实的来到?她身边了。
怎么还是时真时假呢。
她的手不敢离开他的脸,是要触摸到?,才一下子有了实感。
“周斯宴。”她唤他。
周斯宴“嗯?”了一声。
她又唤:“阿宴。”
周斯宴这次没说话了。
他盯着她看,看得一样认真,安静的看着她,眸中勾勒出她微笑的模样。
他突然有了个想法,其实一直都有,只不过不想隔着屏幕,想看着她听她说。
周斯宴捏了捏她的手,脸往她手心那蹭了蹭,“老婆。”
宋忬潼:“怎么了?”
周斯宴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认真道:“结婚这么久了,我好像从来没听你叫过我一声老公......一次都没有过。”
“你......叫我一次。”他又说。
宋忬潼抿了抿唇,“太肉麻......”
其实也不是,要是日常不经意?这么去唤他,她一定是能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可是突然这样提议,不带任何后缀,确实是......肉麻。
但周斯宴分明期待。
她只好硬着头皮唤了他一声,都不好意?思看他。
“老公?”
或许婚姻这个词是随着改口而升华的,当下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存在。
周斯宴突然低下头,握着她的手也撤走了,被?他移到?脸上,捂着眼睛。
没多久,他吸了吸鼻子,泣不成声。
周斯宴又哭了。
出去走一圈下来,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宋忬潼庆幸,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尽管再多难题,再多不尽人?意?,都玷污不了他的本性。
他掰开他的手,毫不嫌弃地用手替他擦泪,就像他刚脱下的西装外?套那样,也不嫌弃她的脚脏,细心帮她擦掉灰尘。
“你妈妈是打错你主意?了,出去锻炼这么久,还是这么爱哭。”宋忬潼笑说。
周斯宴哪哪都是红的,鼻尖,眼眶。垂下的眼睫挂着水珠,一副受欺负的模样。
“她早该了解我的。”他说,“潼潼,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可能长不成你想要的成熟模样......”
但我这辈子已经尽力了。
“这样就很好。”
周斯宴脸色微怔。
宋忬潼以为他没听清,便再为他说一次,“阿宴。我说,这样就很好。我爱的是周斯宴,然而这才是周斯宴。”
周斯宴定了定神,他目光扫上她的脸,几分忧愁不如她的语调缠绵,缱绻。摘下她的金丝框眼镜,掌心抵住她的背,周斯宴忽然收拢,见?宋忬潼扑过来,吻上了她。
他眼角还在落泪,一纵而下,滚落在两人?的唇齿间。
周斯宴探入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动作幅度微小,温柔细腻到?极致。他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缠上她的衣摆,卷起一截,露出她细白的腰,往上圈起罩衫。
宋忬潼的肌肤都是雪白的,因为她不喜欢晚礼服,不喜欢短裙,甚至短袖短裤也不常穿。只有一身休闲的服饰,才让她舒适。高中以前经常这么穿,但上了社会的名利场,身不由己。
周斯宴就这么帮她褪去,上半身只剩件黑白纹的三角杯胸衣,中间一道深邃的沟壑,时起时伏。
他的手落在她修长的颈项上,宋忬潼往后仰,肩带也在起伏中掉落。他吻上她。
“是我看错了吗?”周斯宴十分恶劣的问:“怎么感觉这儿......好像不一样了呢?”
“那这呢?也有变化吗?”他的两指隔着层布料,拂过那层地方,探进去。
宋忬潼很快起了一身颤栗,距离上次确实已经很久了,她也有些难堪。
宋忬潼这次哭出了声,是真的疼,比以往所有加在一起还要剧烈的疼痛感,她哭求着。
“周斯宴......好疼。”
周斯宴慢慢停了下来,她耳边传来粗粝的喘息声,他又何尝不知艰难,闭得那样紧。
他将她放下一边,褪下去的衣物铺在宽大的四角桌面?上,像织了面?床单。分开她的腿,舌抵在她的腰腹上,是柔的,温热的。
相比身上那作用不大的衣衫而言,像是两极。
她开始急剧收缩。
紧贴的壁垒又将疼痛重新尝一遍,越来越快的频率,渐渐自认为的适应,自认为的舒适,大脑指令盖过真实的疼痛。
周斯宴正在兴头上,好像带动一个枯燥的灵魂,接纳他,迎合他,融为一体。
她也变得享受,似乎透过眼眶里藏着的氤氲雾气,看清了未来。
纠缠在一起的手,激烈又安然的样子,原来一切都走到?了终点。
交杂的液体一并?涌出,他们连措施都不做了。宋忬潼迷糊间抓到?了一张纸,微微湿的,一些工作资料,也被?卷进这场淋漓大雨中。
她摆到?周斯宴眼前,笑而轻声:“怎么办啊?我一晚上的劳动成果?,白费了。”
周斯宴先是一怔,见?她眉眼都是带笑的,也学着她的语气,哄着她:“我赔。陪你重做一次。”
后来宋忬潼抓着纸一直在笑,也不知道笑什么。
只是那晚周斯宴熬了个通宵,将她做的那些重新整理归纳,在她熟睡的晚间,摆在她的床头。
比她的细致,在他不了解的领域,查了一个晚上的电脑,再利用他的知识帮她查漏补缺。
这是他给她独一份的验证成果?。
他或许不成熟,但也想告诉宋忬潼,他是个可靠的男人?。
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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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京城,宋忬潼穿着香槟色的开背礼裙登上国际策展金奖舞台,裙摆长长拖着三级红毯台阶,提着裙摆,踩着高跟步伐稳重,拿着话筒,在台上闪闪发光。
那天,周斯宴一袭黑色西装坐在台下,歪着头,笑看她,带头鼓掌。
眼尖的人?看到?他问,台上的是不是你太太?
周斯宴摇头又点头,说:“现在是宋总。”
所有人?都来了,来见?证这一份成功。魏子越与宋照影带着伴侣坐在台下,许知音戴上了眼镜,一副令人?惊叹的书?香气息。
许知南在楼上看着,不苟言笑,经过的人?对他好奇又敬畏。
只是周谨安呢,背道离场,嘴上浅露一抹笑,致敬他那些年的青春。
变的变,一切还是走向未知。
只是不再少?年意?气,足够勇敢。
发言完毕后,宋忬潼同陆温知走向休息室,走廊尽头,周斯宴早早停在那等她。
陆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