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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扶摇河山 第585章 妙语断枝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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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沧海不笑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12-31 09:10:27 来源:源1

荣国府,荣庆堂,后院。

西府后花园的水系,贯穿荣庆堂后院,汇聚成一处清幽雅致的池塘,水边种满兰草花卉,皆在三月春光中竞相开放。

贾母是个高乐享受之人,荣庆堂后这片水榭花园,是她日常经常游乐之处。

每年春季,荣庆堂中所摆时鲜花草,也都从这处小花园上采摘。

横贯池塘的曲廊上,鸳鸯穿水蓝圆领袄子,撒花镶领艾绿交领背心,下身是条水蓝长裙,腰上的绣花汗巾在春风中飘动。

午后艳阳照耀在水面上,澜纹波光反射到曲廊青石板上,晃晃摇动,宛如动荡不宁的心绪。

此刻正是午后,鸳鸯服侍贾母午睡,便一人入后院散心。

她手上掐着一把鲜花,都是刚从水边采摘,红黄相间,色采娇艳,衬着青春娇容,愈发俏丽明艳。

如此明媚春光,小园静谧,本该能给人带来好心情。

她却手捧花卉,眉头紧锁,心情有些聊赖低落,在水上曲廊来回闲逛。

当初贾赦和邢夫人逼纳她为妾,最后逼得她要断发明志,幸好被贾琮及时制止,从那时开始,鸳鸯也落下了心事。

那日在荣庆堂上,王熙凤和贾母说道贾琮房闱之事,说了贾琮要选芷芍和五儿入房。

鸳鸯在一旁听了颇为失落,但是她仔细想来,贾琮会如此选人,其实都在常理之中。

芷芍和五儿都是服侍他多年的心腹,彼此情义深重,他要纳这两人入房,本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自己和他没半点情分,难道他还会想到选自己,这本就是没影的事。

鸳鸯也是清楚的,老太太有将自己给他的心思,但那可不是为让自己如意,老太太有她的心思……

三爷怎麽精明的人物,难道还看不出老太太的谋算,单只因为这一桩,三爷只怕也会对自己退避三舍。

其实这些烦心事,鸳鸯也不会怨怼什麽,左右就是自己的缘法和命数,或许就是如此。

如今,让她头疼别扭的却是另外一桩事……

……

鸳鸯正也有些心不在焉,神思飘荡之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温和的声音:「鸳鸯姐姐,怎麽一个人出来逛,居然遇到,倒是巧了。」

鸳鸯一听这声音,不用回头都知是宝玉,心中一阵膈应,生出难言烦闷,心中只说当真冤家路窄。

其实,贾琮选了别人入房头,都在情理之中,鸳鸯虽也几分失落,但也是无可奈何。

眼下,让她心中郁恨烦恼之事,却是那日王夫人向老太太讨要自己。

以往,宝玉在鸳鸯眼中,只是老太太最宠爱的孙子,虽自小喜好和丫鬟胡闹,但左右也不关她的事。

在鸳鸯心中,宝玉是个被宠溺过度的哥儿,她对宝玉并无明显好恶之感。

直到那次宝玉在王夫人睡榻之前,因言语调戏金钏闹出大事,却没有半点担当,逼得金钏要去跳井自尽。

又因鸳鸯和袭人丶平儿丶琥珀丶紫鹃丶玉钏儿丶麝月丶金钏等都是从小玩大的姊妹。

所以,因不平金钏难堪的遭遇,从此让鸳鸯对宝玉生出鄙视隔阂。

只是因宝玉得老太太宠溺,她从不在面上显出罢了。

这两年她心中一直记挂贾琮……

等到王夫人向贾母讨要,想让自己给宝玉做妾,原先的鄙视和隔阂,一下都变成嫌恶之感。

前两日袭人过来走动,她们都是贾母的丫鬟,本来就非常熟络,相互走动也是常理。

但也不知是否鸳鸯多心,袭人在那个关口走动,总觉得有些别有用心。

于是,她便主动挑起话头,说自己不愿许人,一辈子伺候老太太到老,抢先把话说死,等着袭人回去传话。

如此风平浪静几日,王夫人没再提此事,但是贾母也没个决断回应,这事似乎又悬在那里……

……

鸳鸯见身后的宝玉靠近,皱眉走开几步,将那把鲜花挡在身前,说道:「这大中午的,宝二爷怎麽过来,老太太正睡着呢?」

那日袭人突然来荣庆堂走动,便是知道王夫人讨鸳鸯之事,不过是特地来探鸳鸯口风。

袭人听了鸳鸯一番冷言冷语,她回去自然都告知宝玉。

只是,宝玉以为鸳鸯因贾赦逼纳之事,曾放言一辈子不嫁人,必定是因此抹不开面子,才对袭人说出那番话。

宝玉自以为年少俊秀,岂是大老爷这等白发腐朽可比。

他因有些腻了房中袭人丶碧痕这等有过厮磨之人,又被斩断了对黛玉的奢望,心中正是空乏无趣。

自从知道王夫人要讨鸳鸯给自己,想到老太太这位大丫鬟,肌润貌美,飒爽俏丽,阖府丫鬟之中,都是拔尖人物之一。

让宝玉有些枯槁灰败的心田,仿佛瞬间被注入生气的灵泉,一想到鸳鸯动人的模样,不免让宝玉故态复萌,想入非非的发痴。

因此,袭人虽泼了冷水,宝玉那里会轻易死心。

他觉得自己风流难自弃,得不了黛玉的青睐,难道还得不来一个丫鬟的情意,怎麽都是不信的。

他日常得贾母宠溺,自然最清楚贾母的习性,这个时候在荣庆堂后园出现,不过是醉翁之意罢了,没想到还真让他撞上了。

……

宝玉对鸳鸯的冷淡,视而不见,笑道:「老太太正睡着也就罢了,遇到姐姐岂不更好,只我们两个说话,更加得趣。」

鸳鸯听宝玉话语暧昧,心中更生厌烦。

想来当日,宝玉也是这样撩拨金钏,那傻丫头也不多个心眼,就这麽和他调侃几句,结果差点把自己小命断送。

鸳鸯说道:「宝二爷这话说的,你一个主子爷们,我不过是个奴才丫头,又有什麽话好说的。

我劝二爷还是回去读书,不要在这里闲逛才是正经,我回去伺候老太太了,说不得这会子都醒了。」

宝玉听鸳鸯冷言冷语,言语中似乎憋着一股气,脸上不禁有些尴尬。

不过他这人自小就亲近丫鬟,被丫鬟奚落冷语,也是常有的事,但凡人家长得几分得意,他便能坦然受之,毫不为意。

更不用说像鸳鸯这样的人物,如今心中正有些火热,自然不会就此被吓跑。

愈发露出些情真意切,说道:「姐姐何必说这些冷话,想来姐姐已知道太太和老太太说道,想让姐姐去我房里。

我知姐姐当初因大老爷之事,心中一直很是委屈,大老爷白发苍苍,亵渎红颜,实在有些不该……

我确是不同的,姐姐自然知道,我最疼惜女儿家,这天下的钟灵毓秀,我都敬重,更不用说说比姐姐这等水做的温柔。

只要鸳鸯姐姐去了我那里,我必定一辈子看重姐姐,不让姐姐受一点委屈,就算对得起我一片心意了。」

……

鸳鸯原先只是因为金钏之事,对宝玉多生隔阂和恶感,如今听了他这一番表白,却已经有些恶心作呕。

她脸色发红,冷冷说道:「二爷这些散话歪话,自和袭人说去,青天白日来和我说,算个什麽意思!

我早就在人前说过,这一辈子是不嫁人的,老太太也是知道我的心思,我当不起二太太看重。

宝二爷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但凡再有人来逼我,左右一头碰死,也不能顺了她的心!」

宝玉听了鸳鸯言语刚烈,连生死都说出来,心中不禁发寒,脸色泛出几分苍白。

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姐姐何必说这样冷话,你要觉得我有什麽不好,我改了还不成吗?」

鸳鸯回道:「没这个必要,我就是个奴才丫头。」

她这句话说出口,心中忍不住伤感,有些自怜自伤,语气竟有些哽咽。

心中翻滚不停,想到当日自己断发明志,那双瞬间握着自己的手,这般温和有力,双眸微微有些湿润……

宝玉见鸳鸯转身要走,有些自恋的叹道:「天下竟没有须眉浊物,能入得姐姐的眼界。」

鸳鸯听了这话,不知觉顿住脚步,有些忘我的脱口而出:「这倒是未必,只要那个人让我心伏,不管怎麽样都行!」

这话刚脱口而出,鸳鸯便满脸通红,心中害臊,后悔自己这麽不要脸面,口不择言起来……

宝玉听了鸳鸯这句话,以为她心意有了松动,两眼发亮,说道:「姐姐尽管说说,要如何才能够,别人做得到,我也能做。」

鸳鸯方才被搅动心事,一下说出肺腑之言,脑海中闪现都是贾琮的影子,她压下心头狂跳热血。

心想说破就说破,左右我就这麽一桩事,被人知道笑话又能怎麽样,大不了就不嫁人,以后去当姑子去!

她想到那日宝玉因黛玉之事,闹的那等天翻地覆。

还有他做的那些不着调的事儿,眼前看起来相貌俊秀的宝二爷,和当初的大老爷有什麽两样的……

她见宝玉一副要跟上来的架势,做派痴情,目光灼热,不禁脸红难堪,厌烦恶心。

她突然想起那日典故,略有讽刺的说道:「他要文能金榜题名,武能安邦定国,我给他做一辈子奴才丫头,没半句二话!」

宝玉见鸳鸯也说起文武之言,顿时像被雷劈过一般,一下子僵在当场。

鸳鸯见状松了口气,紧攥着那把娇艳欲滴的鲜花,连忙快步走进荣庆堂。

午后明媚的阳光下,宝玉呆滞的站在池塘曲廊上,望着清朗的苍穹,脸色苍白,表情委屈,快要哭出来一般。

他颇有些无无语问苍天,怎麽府上的女儿家,都沾惹上这等禄蠹之气,动不动就说这些脏话。

众人皆醉唯我独醒,偌大一个家里,可怜就剩我一个赤条条来去清白之人……

……

荣国府,荣庆堂。

三月春困,依照往年习惯,这时节贾母有午休习惯,但今日鸳鸯伺候歇息,贾母却难于入眠。

皆因午时之前,外院传来消息,宝玉的两个小厮赌钱打架,被王熙凤狠狠整治一顿,不仅挨了十几板子,如今人还关在柴房。

往年因宝玉受贾母宠爱,正经是荣国府的金疙瘩,连带他身边的丫鬟和小厮,也都是高人一等,从不会被人轻易责难。

如今王熙凤如此大动肝火的拿捏,怎麽看都有些不同寻常,贾母在后宅沉浸了一辈子,很快就察觉到其中不对。

加上这几日府上传出些闲话,都是歪派她的宝玉不是,传到贾母的耳朵里,自然让贾母心中有些思绪。

因此,鸳鸯服侍她午休,贾母嘴上并没说什麽,心里颇不安定,翻来覆去也没睡着。

等到鸳鸯从后花园进荣庆堂,贾母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便叫了她进来,服侍自己起身穿衣。

她又想到王熙凤挺着肚子,走动不便,想着自己去她院子走动,顺便问问外院的事情。

她才刚走到前堂,便听卷帘的丫鬟来报,说二奶奶过来给老太太请安。

贾母见王熙凤被平儿丰儿扶着进来,微笑说道:「我想着你身子不便走动,正要让鸳鸯陪着去你院里逛逛,没想到你竟想来了。」

王熙凤笑道:「老祖宗记挂着,真真是我的福分,只是眼下虽开始有些懒,并没到不能走的地步。

我多挪动挪动,以后才更便利些,正好能省了老太太几步辛劳。

今天过来一则给老太太请安,二则和老太太说道一件事。

想来老太太也听说了,宝兄弟的两个小厮不懂规矩,在外院赌钱打架,被我按家法惩治了一顿。

这事其实倒也算寻常,但背不住这后头的一堆闲话。

老太太也是清楚就里,宝兄弟从小衔玉而生,阖府上下那个不疼的,自小身边就配了许多奴才照顾。

这在往年本也是常理,家里家外的人都知道,也不算什麽事情。

可架不住老太太福分太大,养了宝玉这样的孝顺的孙子不算,还养出个更了不得的琮兄弟。

老太太都在内院,外头的事情听到不多,我如今因管家务事,常和外面的人有言语勾兑。

自琮兄弟承袭家业,身负双爵,名声响亮,如今贾家声望比以往高涨许多,老亲故旧也多了看重和体面。

这多亏家中出了琮兄弟这样的人物,自他承袭荣国家业,做事公道,行事低调,家中上下奴才,都对他很是敬服……」

贾母见王熙凤一张巧嘴,刚开始说的是宝玉的事,如今却突然拐弯,一心夸赞其小叔子来。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觉的这孙媳妇好像是在挖坑……

……

王熙凤嘴皮子利索,噼里啪啦一通,将贾琮夸的头上像要开花。

突然又话题一转,说道:「最近家中奴才突然传出闲话,说宝玉房里配了八个大丫鬟,六个小丫鬟,排场都赶上老太太。

且因为人多事少,其中一些嘴碎的丫鬟,常在园子里和人起摩擦,说出许多不好听的闲话。

我让林之孝家的好好查了一通,因为人多嘴杂,问不出这话头怎麽来的。

又正赶上宝玉的小厮在外院赌钱打架,我担心宝兄弟的闲话越闹越大,这才重重惩处那两坏小子,也藉此杀一杀家里的歪风。

这事我回头细细问了究竟,却没想到是我这个做长嫂出了疏忽。

我问了东府那边的情形,这才知道琮兄弟身边服侍之人,明公正道吃公中月例的丫鬟,竟然只有五人。

其中一等丫鬟两个,二等丫鬟一个,三等丫鬟二个,其中小红还是荣禧堂管事,并不服侍琮兄弟。

算起来他身边正经丫鬟,只有区区四个,这可只有宝兄弟房里的零头。

且他身边出入只用一个小厮,和宝兄弟配了十个小厮,更是不能比,怪不得那起子碎嘴的狗奴才,会拿这些来说事。」

贾母听了这话,脸色也微微一变,她老人家一向高乐,那里会注意贾琮用几个丫鬟,实在没想到其中有这等悬殊。

贾母皱眉说道:「这琮哥儿也是个没分寸的,如今也是两府的爵主,身边只用这几个人,搞得如此单薄简陋,也不顾及家门体面。

凤丫头,他才多大年纪,又是个没成家的,家门里的分寸,又能知道多少呢。

你这个做长嫂的多提点,他服侍的人就这几个,哪怎麽成呢,你挑几个出色的,发到他房里伺候。

怎麽也不能坠了荣国家主的排场,要是真挑不出好的丫头,我身边但凡有特意的,我也就给他了。」

……

正在身边服侍的鸳鸯,听了这话,一双明眸忍不住一亮……

王熙凤多麽精乖的一个人,听了贾母的这番话,那里不知老太太这是要顺杆子爬。

明里说琮老三服侍的人太少,不成体统,要给他多安排丫鬟小厮,暗里不过是遮掩宝玉用度奢靡的短处。

且老太太不仅要加人,还开口用自己人,这是要乘势在琮老三身边埋钉子,真不愧姜还是老的辣,虽上了年纪,脑子一点没落下。

王熙凤目光不由自主转动,看了眼站在贾母身边的鸳鸯。

见她身形婀娜,肌润貌美,双眸盈盈,当真年华好佳人,这个琮老三,真是不得了……

王熙凤想到昨天听闻,鸳鸯知道王夫人讨要自己,便放出话锋,伺候老太太到老,一辈子也不许人,话语烈性刚硬。

要是老太太将她给了琮老三,看她还能不能嘴硬起来。

……

王熙凤说道:「老太太想到的,我也早想到了,昨儿我就和琮兄弟提过这事。

可他说身边几个丫鬟,都是从小服侍他的心腹,用得十分称心舒服,不愿意再用其他人,怎麽劝也不听。

老太太这番好意,只怕他也消受不了了……

琮兄弟自己做派清简,那也就罢了,可他如今偏偏是家主,旁人还不好太越过他,我想到这事就脑袋疼。

况且,如今外头的世道,总觉得比以前厉害许多,这一年以来,家中出了多少古怪事情。

上回二老爷只是在荣禧堂多住了几日,竟能惹来这麽些爱管闲事的官儿,居然联名弹劾二老爷。

宝玉不过在内院说了几句玩笑话,就能传到宫里去,那个宗人府忠顺王爷,还派人到家里这一通闹腾。

孙媳妇如今想起来,心里还是后怕得很,如今家里又传出宝兄弟的闲话。

我就担心哪个黑了心的东西,要把这些事情传到外头,给宝兄弟按个僭越家主的名头,却不知又闹出什麽事……」

……

贾母一听这话,心中猛一激灵,脸上已变了脸色。

不说儿子贾政被朝官联名弹劾,单说宝玉因为宗人府的缘故,就差点被他老子活活打死,贾母如今想起都心有馀悸。

王熙凤看到贾母脸色,说道:「现在琮兄弟虽承袭爵位,不过西府是降等袭爵,少了大笔爵产,公中没以前宽裕。

老太太是不知道,这半年我是到处缩减,东腾西挪,背地里也不知得罪多少人,但不管再难,也不能短了老太太和家里人用度。

只要老太太能知孙媳妇的难处,我就是再吃些苦头,也是心甘情愿的。」

贾母听了王熙凤这番诉苦,脸上也有些讪然,她也当了一辈子家,知道王熙凤说的不是虚言。

她不过是宠宝玉一辈子,把他留在西府,让他多些受用罢了。

难道她还真的没有知觉,如今是西府是大房的家业,让二房的宝玉还这等排场,已经有些不妥,她只是故作不知,得过且过……

但眼下这事已被人戳破,便再也捂不住了。

贾琮不愿意添补丫鬟小厮,就只能裁撤宝玉的身边人,不然事情闹大了,被那些奴才传了话头出门,不知会惹出什麽事故……

贾母说道:「我也是当过家的,你说的难处我自然清楚,少不得只能裁撤宝玉的丫鬟小厮,省得留下话柄,大家都安生些。

只是如何裁减总要有个章法,减掉几人才算妥当。」

王熙凤早胸有成竹,说道:」依我看来,宝玉十四个丫鬟,裁减掉八人,只留六人即可,其中四个大丫鬟,两个粗使小丫鬟。

原先的十个小厮,那里用得过来,裁减为一人即可。」

贾母听了这话,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宝玉还要不要脸面!(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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