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向球王的路上一定要先当拳皇……——14.2万赞
诺伊尔9.2分
四星:那个仓皇出击太奇怪了,不该有这种低级失误的啊,扣两星。下半场门神归位,加一星。——13.1万赞
五星:合理怀疑中场休息时候又被卡皇揪耳朵了,脸越臭人越听话。——11.9万赞
四星:为什么卡皇在发布会上说没事时那么流于表面,感觉像营业夫夫维持体面(捂脸泪眼汪汪gif)豹豹猫猫请和好!——10.3万赞
工作全部完成后,又已经天黑了,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进入冬令时后,本就很不支棱的日落又早了一小时到来呢?
卡尔应酬完同事朋友,表示晚上有事,迫不及待坐进车里,一心想着回家,这念头实在是太强烈,太美妙了,以至于他第一次坐在车中时不是感到空荡和本能地睁着眼发呆——有时甚至能玩一个小时的手机,直到他疲倦不堪、饥肠辘辘、不得不走为止——而是满心欢喜,目的明确。
他开回停车场,蒙好脸,趁着四下无人赶紧换了车,为了防止最差的情况发生,他还不忘在停车场里转了一圈,在监控死角把外套背过来穿,而后回到没人认识的小车上,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但他在房门外没看见门缝里透出的光。
这栋房子在十年前巴拉克刚买了送他时还很新,现在就一般般了。贵在确实昂贵,所以保养维修得很精心,依然还是挺温馨宜居的,但门缝还是门缝,该透出光就要透出光啊。
他改了主意了吗?
留下一张小纸条在屋里,然后走开了吗?
卡尔扶着电梯间的墙,像被人当头一棒似的,竭力控制着才没陷入慌乱。
他一定已经走了。
灯是声控的,很快暗淡下来。卡尔抱着腿,几个小时前在球场里无限灯光照耀下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此刻像个在母亲的房门外环绕住自己的小孩子一样呆滞地坐了一会儿。
他没哭,虽然他好像眼泪很多,可更多时候哪怕它们涌出来了,也很快就没了,仿佛就那么一咕噜,冒一下就结束了,和小时候那种能在地上拖出两条长河、哭出一个湖泊的功力不能比。
但大人的痛苦就比孩子少了吗?可能也不是。可能正是因为没有把它们排挤出去的能力,没有释怀过去、遗忘悲伤、相信未来的能力,所以反而大人没有那么坚强。
在楼梯间里坐了好一会儿,让自己做好这种心理准备,接受这个现实,才去缓慢地开门。
家里亮着好多蜡烛。
巴拉克正在苦恼地撑着桌子打量左边那根——它可能是烧得比别蜡快,卡尔站在门口,都能看见它明显比右边的短了一截。
听到声音,对方才怔愣抬头:“你回来啦?”
而后像是被卡尔看到自己在这儿傻乎乎扒着蜡烛看,有点懊恼似的,轻轻咳嗽了一声站直身体吗,状似不经意地说:
“……正好晚餐也做好了。”
他们俩没吃过烛光晚餐。
要说特别的原因,也没有,就只是没想到,没来得及罢了。只是他们好像共享的时光里,大多都只是躲在家里开心但也稀里糊涂地度过,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来得及一起做,就忽然分手告别了。
巴拉克总觉得自己才刚过完三十岁的生日,昨晚才坐在几米外的那张地毯上不高兴地像一只巨大的熊一样拥抱住卡尔,可实际上他连四十的生日都度过了。
但他总是会忘记。
重新在一起时,属于他们俩的时间,好像才重新开始流动起来,重新向着他们现在真正的年纪飞速奔跑。
错过的永远错过了,巴拉克在站起来时情不自禁地想,烛光会遮盖掉眼角的细纹吗?他在卡尔的眼里还像昔日一样英俊吗?
卡尔在外头冰冷冷地抱着膝盖蹲了那么久,心里都只是冰凉凉,空荡荡的茫然,一推开门被光填满,心里忽然就又酸了。
他古里古怪地把包放在鞋柜上,完全忽视了平时的他不会这么做的事实,换上拖鞋后仿佛才找到脑神经。
但换拖鞋也让他感到陌生——白色的,毛绒绒的,他很多年前才会用的款式。
真奇怪,总是躺在深色床单里、房子里几年都没买过一束花的卡尔,也喜欢过毛绒绒的拖鞋吗。
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想起来才觉得好像以前是这样。
低下头,脚指头在拖鞋中情不自禁翘翘,他看到毛绒绒的表面被顶出小小的弧度,脚感又厚又绵软,感觉这一切好像一场梦。
晚餐也让他略感不自在,他想,十年前都没这样呢……但一丝不变的环境和朦胧的烛光好像把一切都带回去了,他产生了一种错觉,那就是二十岁的卡尔没有留在基地里工作到晚上九点,十点,而是和巴拉克一起开车从球场回来,在一场辛苦的比赛后一起开心地吃饭。
“可惜蜡烛不对称。”巴拉克轻声说。
“没关系。”卡尔低着头,轻轻戳戳盘子里他最喜欢的蜂蜜鳕鱼,不想让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卡尔在每一场比赛里安宁,出发去比利时踢欧冠也好,回到德国踢联赛也好,他的心里忽然暂时不去想任何事了。他只想要回家,一次又一次打开房门,一次又一次看到巴拉克站在阳光里,或灯光下。
他们又一起做了很多以前想过没来得及,或没想过但应当做的事,例如一起去连着看好几部电影。
像雷神3和正义联盟这样的超级英雄电影也看,在发现里面的卡尔也叫超人时眨巴眨巴眼睛;像东方快车谋杀案和看不见的客人这样的悬疑电影也看,被血浆刺得头昏脑涨;像寻梦环游记这样的动画电影也看,卡尔想到了莉拉,但在电影院里没流泪,只是觉得心脏空空的,想到如果莉拉也看过这部电影该多好,他会在她离开前陪着她,告诉她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像至暗时刻这样的2战片他们都看,看自己的爷爷辈在里头当大恶人。
我在巴黎大放厥词那会儿怎么就不能把我直接封杀了呢,卡尔寻思着。
也许过几年他会觉得特别后悔和难过,但现在的他巴不得自己能成一个自由呼吸的过街老鼠,躲到没人能冲他扔鸡蛋的地方不就好了?
离开嘚国,离开欧洲,离开地球算了。
如果他能去外太空活着该多好,他就不用在回到现实时,本能地想到外在的一切注视、期待、评价和思想落在他身上,像层层叠叠的蜘蛛丝,把他捆绑起来。
它们是隐形的,可又确实存在着。
他们还做别的事,例如在把客厅改造成舞厅,然后跳舞,乱七八糟的,从金色大厅跳到三流蹦迪厅,原本还好的,但从卡尔灵机一动把镜子搬到客厅里开始就全乱套了,看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