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他们的经纪人得多头疼,比我头疼百倍……”
卡尔忍不住笑了起来,幸福地说:“你真好。”
乌尔里克都想流眼泪了。
她好希望卡尔能一直像现在这么开心。
卡尔下午就回到了俱乐部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但他非常好的状态又让工作人员们迅速安下了心,赫内斯和鲁梅尼格接到消息后都从办公室里给他打来电话,变成了三人通话,他们都抱怨他今天索性就休过去算了,干嘛非撑着过来。
原本想教训他两句的话,也立刻说不出口了,反而变成了心疼。
就好像家长看到小孩犯错刚要生气,又看到对方可怜巴巴地跪在那儿擦地板弥补,立刻就很不讲理地把错全甩到天啊,地啊,空气啊,上头去了,不想觉得是孩子不好。
赫内斯还要严肃地问他:
“卡尔,什么人让你这么失常?这简直是魔鬼,你一定要小心。”
他的话比恶婆婆还恶婆婆,听起来恨不得马上带人上门把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打了,警告她发票是一分钱都没有,但你现在就离开我儿子。
鲁梅尼格态度宽宏一些,不像那种喜欢棒打小年轻恋爱的老古董,可还是很不赞同:
“谁还没为爱情掉过两滴眼泪,这本来没什么,可你不能”
赫内斯一听不乐意了:“还有下次?你是要害死我们卡尔吗?这种女人还能继续往来?”
“你懂什么,越是阻拦卡尔越要把她当个宝呢。他这么大人了,又不傻,你怕他做傻事?”
“今天这还不叫傻事?就你会做好人,说好话。你真的是要害死我们卡尔啊!”
他们俩在他的手机里吵起来了。
主席们好有争强好胜的心,一天到晚虽然为几千万的生意发愁,为几千万的球迷思虑,在体育界叱咤风云,在俱乐部里只手遮天,勾心斗角,但也同样能为家长里短的话题吵个底朝天。
卡尔努力解释他只是车子抛锚了,去小酒馆里躲躲,结果又不自律,和别人没关系。
而且他不懂哪怕真的有个恋人,怎么会因为他趴在酒馆哭,就全怪对方啊?
听到他们这样说,卡尔感觉他们就是一辈子把锅往女人身上推,推习惯了,好老头子的作风,他一点都不爱听,好无可奈何地忍住大半天,最后直接退出了。
鲁梅尼格和赫内斯继续隔着一个电梯在各自的办公室里吵架,过了七八分钟才发现卡尔早离线跑掉了。
“这孩子!”他们俩又同仇敌忾了一句。
然后为这份整齐划一的抱怨而大大地哼了一声,又整齐划一地挂了电话。
上午训练课只有一节,下午两节,队友们都在场地里了,卡尔换了衣服就去了,把大家全给吓得不轻。
安切洛蒂原本在烦心于今天大家训练都心浮气躁的,特别是中午穆勒给了胡梅尔斯一拳头后,下午整个氛围真是彻底管不住了,让他在心里发愁卡尔作为队长,忽然出现这种情况真的对管理来说太难了,谁知他看到基米希一副激动样朝场边重来,吓得一回头,卡尔就出现了。
而且一点宿醉的样子都没有,除了眼睛有点发红以外,他神情愉快,看起来休息得很好,精神充沛,和所有工作人员都热情地打了招呼,也没有什么回避的样子,只是不好意思地讲自己只是在外头兜风结果车没油了,进酒吧喝酒没打住这一套话。
虽然都在找嫂子呢,但他站在面前这么说,又特有可信度——再说了,不妨碍他们一边相信这个,一边继续吃八卦嘛。
卡尔自己好好的,网上还能继续看新闻。
皆大欢喜了这不是!
他们都开始忍不住用眼睛去瞄卡尔和穆勒,还有胡梅尔斯,但在训练里什么都没发现——卡尔一归队,第一件事是向大家讲了情况道了歉,并主动缴了迟到罚款,用作聚餐基金,等下一场比赛胜利就然后就开始紧他们的皮了。
他一来,训练立刻就有了训练的感觉,什么聊天八卦,那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场上只能留下跑步时痛苦的呼吸声,直到有球训练,开始抢圈、对抗练习等,才有正常的聊天。
卡尔在,就像秩序在,一切都回到了常态。
甚至因为想到卡尔也有晚上乱溜达偷偷喝酒结果翻车的日子,他们都觉得他更亲近可爱了。
基米希例外。他非常不能接受卡尔会做出这么不自律的事,所以深信不疑是有嫂子害了他,而他现在不过是在故作坚强地伪装(…)
尽管卡尔竟然处理不好私生活这件事让他感到心情复杂,可他又同时觉得,会为了爱人流眼泪,这才是卡尔这样纯粹高尚的人会做出来的事。
两种矛盾的情绪打架,快让基米希脑子宕机了,都不知道该和卡尔说什么话。
他又担心他,又生气,又高兴,又沮丧,要真的是小鸡的话,现在肯定拿鸡嘴把自己胸前的毛都叼秃了。
卡尔以为他又回到往日冷脸的状态了,果然是真的好了,还欣慰了一番呢——就算在这么积极的情绪下,他都不太希望基米希对他有种异样的崇拜和喜爱,他还是更希望对方叛逆点,真的能和他对抗住,好未来接他的班。
还有一些人也例外。
真的了解卡尔的人,是很难相信他这套说辞的。
下训后的事,工作人员再想竖起耳朵听,也没本事知道球员们的课余生活。
卡尔先去关心了胡梅尔斯的伤势。
胡梅尔斯知道他会来问,连药都不想涂,也不想被纱布盖起来——那就不显眼了,所以消毒后就直接露着,像个无声的提示词似的挂在那。
但他没想到卡尔会问得这样关切。
当卡尔的手指轻轻触摸到他额头的肌肤时,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微微发抖了,低着头攥紧了衣服,听到卡尔在用忧心和叹息的语气说:
“肯定很疼。”
人摔了一般拍拍屁股爬起来就行了,但要是旁边有个人问就不一样了,委屈感大大增加。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卡尔。
从不关心他的卡尔,也会怕他疼吗?
胡梅尔斯忍不住把脸抬了起来。他眼型漂亮,睫毛长,生得一双很多情的眼,眉骨挂了伤,反而让波光粼粼的眼睛显得更深邃动人了。
他也不说话,就是轻轻把脸转过来,用没受伤的那一边轻轻往卡尔的腹部靠靠。
不得了了,卡尔还抬起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侧和耳朵以示安慰。
胡梅尔斯一下子整个仁都快飘起来了。
“疼,我头都没打懵了,耳朵现在还嗡嗡地响。”他和卡尔说:“但你别担心,我不和他闹,什么都不说……我不让你为难。”
“你受委屈了。”卡尔怜爱道。
胡梅尔斯情不自禁靠得更结实了点,抬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