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把屁|股甩他腿上去。”
“那你还不快点把安保都喊起来,把他保护好!”
弗兰克挥舞着胳膊,使命感油然而生,在自己平凡的生活中仿佛找到了热血电影一样的剧情。
“还有那些狗仔,先把他们堵了再说,带相机的通通不给出门。”
卡尔只是想被偷拍,不想被球迷们扯掉胳膊和腿,于是戴上口罩,在路上随意走着。
还真别说,他每天除了俱乐部工作,就是私人工作,然后就回家吃安眠药做噩梦硬邦邦睡着,自己摸到自己都要感慨一句我怎么硬硬的幸好不是死了,确实好久好久没参与过普通人的都市生活了。
路边涌入和涌出夜店的许多人可能和他年纪差不多,但他却觉得自己和他们像两个世界的人。
他看不懂他们的衣服,听不懂他们嘟哝的话,不知道他们在哼唱的音乐是什么。卡尔在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已过上了和赫内斯和鲁梅尼格差不多的生活,商务人士的生活,不过吃得还没他俩好。
怎么会这样呢?卡尔惊觉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因为他距离特定的现实世界太近,所以反而距离更多的现实世界更远了。
他的脑子里永远塞着比赛,训练,媒体,商务,都快忘记像个普通人一样走在慕尼黑的街道上,走在路灯下是什么样的感受了。
多年前和穆勒并肩前往地铁站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闪烁。
哎,现在最大的难题大概就是明天穆勒会问他为什么白天和他在一起时候还好好的,晚上就去喝酒到黎明,难道你的快乐都是装的吗.jpg
他参与过的蹦迪类活动只有世界杯开幕式闭幕式歌手唱歌那种,再往前推的话,也许还有06年世界杯前施魏因施泰格莫名其妙带他去看某个摇滚乐队的演唱会,他们俩胡乱地跟着蹦跶唱了一通,当时世界杯还没踢,也没人辨认出他们导致骚乱,可等到世界杯后就是两码子事了,他再也不能随意地在慕尼黑的公共场合出入,长时间不被辨认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夜店的霓虹灯在夜色中亮如白昼,映照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和充分的决绝。这不是他熟悉的领域,夜生活对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过去多年里他唯一真正的夜生活就是把胡梅尔斯call来,再把对方踢走,虽然说过程可能十分精彩,但本质还是做同一件事,多少有点单调乏味。
但今天,他必须打破这一切,撕掉自己身上最后一块道德的外衣,放手一搏,用一场精心策划的丑闻,把所有的光环甩在背后。
可能因为天太黑,再加上他太自然不过地走在路边,几分钟里竟然都没人认出他来,唯一有两个穿着拜仁球衣的年轻人摇摇晃晃地路过,回头嘟哝了一声不是兄弟,你卡尔·海尔曼啊身材这么好?
另一个人说才不是呢,他头顶都掉色了你看不出来?你什么时候见过卡尔头顶掉色?
卡尔忽然意识到了第二个问题是他又双叒叕忘记去补染头发了(…)本来今天这样难得推掉了所有工作的假日是大好时机,但他也没去,以至于被路人嘲笑是头顶掉色(…)
由外貌联想到的第三个问题也出现了,那就是他这次又是临时起意,还是没有黑底花里胡哨花纹T恤和紧身小脚裤可以穿。
算了,在折腾退役这个事上,不要太追求完美,要抓紧时间,能干就先干吧!
反正他最近连正业都敢松松手了,何况是这个。
他刚摸了下头顶,就又坚定了起来。
掉色也算是摧毁个人形象!
他都能想象出球迷们的口吻了,大概是:
“他那头黑发可不是他的~”
很多新球迷都不知道他那坚毅的黑发蓝颜超人同款配色全靠染发,很多营销专家还喜欢拿他当案例,认为他是金发为主流审美的社会里难得因黑发格外受欢迎的类型,黑发赋予了他什么古罗马贵族气质,什么聪慧敏锐的高智气质,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但事情才不是那样。
谁都不会明白原因的,真实的原因一点也不高大上,只有心酸和青年卡尔苦涩的一切。他第一次染黑发是自己动手的,直接把一大滩燃料倒到了头顶上,甚至脸上也沾了点搓不掉。
最后不得不请了人生中第一次假,错过了半天训练,施魏因施泰格带他去染发店里把头发先漂后染,黑色补整齐了,脸蛋则是三天后才弄干净,当时所有人都吓坏了,不懂他为什么忽然把头发弄黑……
拉姆倒是应该多少明白,不过卡尔出门前还特意查了一下他去哪了,社媒主页现实他昨天刚出差去了,现在还在哪搞活动了,立刻更放心了。
再也不用担心他从哪里冒出来给他捣乱。
天助卡也!
卡尔迈着自信的步伐,在门口随意刷了卡,被戴上手环后就随着人群踏入了夜店。隔光隔音极好的房屋让内外像是两个世界,眼前是一片五光十色,电音低沉地震动着他的胸腔,卡尔刚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准因为讨厌这种地方就打退堂鼓,然后就被两个人同时轻柔地揽住了肩膀。
卡尔:???
什么意思,这什么意思。他心下重重一沉,最差劲的情况涌上心头:他要遭遇绑架了吗?
但事实是他只是遭遇了总经理。
作为俱乐部的最高负责人,总经理接到层层上报后虽然一边骂我他爹才不信卡尔·海尔曼要混在人堆里步行来蹦迪(…)但还是腿脚很老实地跑到普通区来查看情况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刚出电梯就看到了人群中身形高挑、裹在常服里也看得出漂亮的男人,看到了他略带金顶的黑发和从容孤傲、仿佛在检查这个世界(发呆反应不过来)的姿态。
“天哪,天哪……”
见惯了名流的她都慌了,因为她是在VIP区见惯了他们,不是在热闹到像沙丁鱼罐头似的大厅里见。她赶紧哆嗦着指挥身边人:
“快把人带上来,快——”
卡尔很是抑郁地被被领着穿过人群,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区域。整个大厅的喧闹仿佛与他无关了,也根本没人注意到有个人默默消失在了内部通道中。
这个地方与大厅里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装饰雅致,灯光柔和。
总经理示意他坐下,自己则迅速拿起电话,开始安排一些紧急措施,笑得极其职业:
“海尔曼先生,真是意外的惊喜,欢迎光临HeartClub。我们会立刻为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请您稍等片刻,我需要去安排一些事情。”
不是,不是。
这夜店是进门时候偷了DNA立刻检验吗?
怎么发现他的?
卡尔出声打断:“不用了,我只是想喝点……呃。”
在他旁边,一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