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洛。你只是性格很好、与人为善,却不是什么任由别人爬到你头上来的傻子,我也希望你能带好团队。拜仁的气氛就是这样的,不管是主席还是球员们,都吃硬不吃软,你需要振作起来,你必须得拿捏住外贝外。怎么拿捏?我会帮忙,但希望你到时候能反应得过来。”
卡尔也告诉自己造反的副队诺伊尔,和因为迟迟上不了大名单已濒临爆炸的外贝外:
“我不管你。但不能妨碍比赛是底线,场下随便你们怎么闹,在训练场和比赛场上不要松懈,耽误比赛更不行。不然你们只是引火上身,我不会客气。”
外贝外哼了一声就算应了,诺伊尔还要说烧话:
“怎么不客气?”
卡尔直接挂掉了电话。
卡尔最后告诉赫内斯和鲁梅尼格:
“佩普已经走了四个月了,你们清醒一点!还要挤走几个才满意?等我退役了,我也要和菲利普一样走掉,才不回来上班。”
赫内斯被他伤得,那心情无疑是“寒叶飘逸洒满我的脸,吾儿叛逆伤痛我的心”“你讲的话像是冰锥刺入我心底,老头真的很受伤”差点没在办公室里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来,但因为卡尔说的是对的,他又找不到发火的理由,只好继续捶胸顿足,伤心得中午多吃了两块饼干。
鲁梅尼格则是因为上次闹得太不愉快,心里一直别扭着,被卡尔顶嘴也就忍住了,只是坐在那儿和体育总监萨利蛐蛐了一会儿,说一些类似于儿大不中留、被拉姆带坏之类的话。
萨利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长长脾气也是好事情,不然怎么镇得住团队嘛。我看他是进步了,是你教得好。”
鲁梅尼格又重新有点自得起来。
入队十二载,这还是卡尔第一次站在风暴中心,却又完全置身风暴外。暴风眼的感觉如此特别,他甚至不用忙俱乐部或个人的商务了——俱乐部忙疯了,根本没法运营,他个人的事,乌尔里克则是担心在风口浪尖容易让人指摘,所以全推迟了。
只是好好训练、什么都不用管,下班早早就回来的生活好幸福啊!
毕竟纯场上的工作时间没有那么长的,踢球本身对卡尔来说一点都不费劲。
晚上躺在沙发上时,他难得有闲心和时间放上音乐《GoodbyeMyLover》,跟着哼唱——这是05年底出的特别火的一首英文歌,施魏因施泰格还送了他唱片,卡尔保养得很用心,直到现在还能正常播放——把本子架在胸口画一点速写了。
画笔习惯性地流淌出强壮的臂膀和手腕上精细的表来,卡尔立刻将它涂黑,然后改成了画和诺伊尔拥抱。
他想象了一下如果从头顶往下看他们会是什么样。
拉姆给他打电话,笑着问卡尔干嘛了,搞得赫内斯偷偷发短信骂他。
“你把我带走当秘书吧。”卡尔和他说:“我说我以后也不要回俱乐部工作。”
拉姆笑了起来:“还早着呢,你急什么!老头岁数都大了,你没准退得比他们迟,他们以后还得靠你来捞油水大的好位置,继续光彩养老。”
贝肯鲍尔之前就是这样,赫内斯和鲁梅尼格简直把能搞到的肥差,各种稀奇古怪、不用做事、但薪水很高的挂职或荣誉主席给他弄了个遍。
卡尔念高中的时候看英剧《是大臣》,看到秘书们代代交接班,还感慨真是腐|败呀,到了拜仁才两三年后发现他们比英国佬明目张胆多了(…)
他不敢和拉姆说自己想退役的事,因为从功利角度看这极其不明智,简直是把大好事业往地上砸,所以他既没顺着对方的话说,也没反驳他,就只是岔开了话题,问他在DFB干得怎么样。
拉姆反而也问他别的事:“巴斯蒂回来看你了吗?”
这事没上报纸啊,卡尔一下子坐端正了:“被谁拍到了?”
“没有,但他忽然发短信和我说让我多看看你,我想着你们应该是和好了。不见面很难吧?”拉姆温柔地说刻薄话:“谁让我们karli是个死不张嘴的漂亮男人呢。”
卡尔不理会他的揶揄,又躺回去了:“怪不得你给我打电话呢。”
“在做什么?”
“画画。你在做什么?”
“听你画画。”
卡尔微微笑了下,停了笔,询问他:“还有什么事?”
“昨天报纸吵得厉害,今天没事?”
“没事,我什么都没管,不然乌利就和你发脾气了吗。”
“真聪明,你真的长进了,karli。”
我不是长进了,我是放弃了。卡尔在心里暗暗想上次光是坐在酒吧里都把拉姆气成那样,要是他再继续造作,对方会不会冲上门来把他抓去精神病院。
这想象让他感觉又好笑又恐怖,和拉姆坦白:“不,我只是真的偷懒了。”
“我巴不得你会偷懒呢。”
“骗人,你个工作狂。”
“那是因为你忙的很多事根本不是你的工作,karli。”
“不想和你吵架,我又说不过你。”
卡尔赌气着挂掉了电话,涂了一个微笑的拉姆和生气的自己,标箭头写拉姆是“坏蛋”,拍了照给他发过去,谁知道对方转手就发了个insstory,at他写sorry。
他的主页一直是团队运营,极少自己发东西,一发上去就引起了球迷的轰动。这不可怕,可怕的是队友会更轰动一点。
卡尔之所以会迅速知道这件事就是因为队友们开始拿消息狂轰乱炸他,一时间他们好像忘记了激烈的宫斗大业而都全身心关心起了队长怎么晚上从来不理人但其实在偷偷给人家画小人呀!
……回去,你们回去继续斗去……
刚晨间“侍寝”——让卡尔睡了两小时好觉的诺伊尔脾气来得最大,卡尔把这张纸拍全,让他看看旁边是什么。
不气了,立刻不气了。
诺伊尔美死了,开始信口胡说:
“我们简直应该结婚啊,多是一桩美事。”
被卡尔骂了后他才老实了,但还是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上面被涂了的是什么?”
被涂掉的是一个快过生日的人。
他会看到拉姆的ins吗?也许他早把拉姆拉黑了,但也许他还是会看到。
卡尔过了一会儿才回复诺伊尔:“小熊不要管大人的事。”
“卡尔你真的皮痒了,老忘记我比你大。”
哼,卡尔不理他,继续专心地画画,继续来来回回哼唱:“Iknowyouwell,Iknowyoursmell……”
他把诺伊尔的头发涂黑了,把他的胳膊画得细一点,把他的脸也改掉。
他画了个圆把他们圈起来,为画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