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也不是闹脾气。”
“你们要复合了吗?”
“……唔,也不算是。”卡尔轻声说:“但他回来了啊。”
“……karli。”
诺伊尔蹙眉看他,低/低/的声音近乎哀/求,他从不这么卑/微,以至于/跪/下/时也不显可/怜,只是仿佛一只巨大的狗狗或熊/熊在试图讨/人/欢/心:
“别这样,这不全是八字没一撇的事。”
但好像也就是因为这样,才显得格外可怜了。
“我一直都讲了,你喜欢我,一点点就够了。至于做什么p/y,还是情夫,我也不在乎。”
但卡尔狠心得要命。
“不,我从来都不喜欢你,曼努……我们永远也做不了恋人,再sleep一百次也不会。”
卡尔转过眼睛来,看着他,冰冷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颌,又松/开,盖/住/他/的脸,像用这样的手/段来/缓/解/自/己/的/罪/恶感,像用这样的/手/段/来逃避/注/视:
“我想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抱/起/来很像他。但除此之外……哪里都不一样。”
“……你骗人。”
“没有。”
“你故意气我。”
“没有。”
“你……”
“你自己能感觉到的,曼努。”
卡尔轻声说:“别再自己骗自己了。”
他的手/掌/挪/开/了,诺伊尔没有哭,他不是会流眼泪的类型——他的脸上呈现出的是巨大的羞/辱和愤/怒,紧/紧/夭/住/自己的嘴/唇,眼睛像在燃烧。
卡尔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要被殴/打了,诺伊尔的本/能确实也是举/拳/头,不是因为他平时也总用曝/力解决问题,而是人在极/端/痛/苦时会被/唤/醒/动/物/本/能,试图用body去防御从天而降的巨大伤害。
但他的手只是砸到了卡尔耳朵边,撩/起/了一阵极小的旋风,让卡尔的碎发飞起了一点,他闭上的睫毛仿佛也在颤/动。
他没等到拳头,只等到了一个极/度/徂/曝/的/吻。诺伊尔一边/亲/他,一边/扯/开/他的/皮/带,卡尔开始/反/抗,试图/踹/他——对方确实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脚——但他还是被对方徂/曝/地/用/手/指……
他疼/得/揪/住/身/下/人/的/衣/服,夭/破/了/嘴/唇/才/忍/住/一/声/呜/咽。
“这些也是假的喽?”诺伊尔用/力/掐/住他/的/鼙/鼓,更/用/力/地/打/了一巴掌,皮//肤/立刻/红/了/一/大/片。
他/覆/在/卡尔的耳/边问:“高/巢/也是?怎么,我的手/和/勾/八/和他的也像?”
卡尔用力给了他一耳光,爬起来要穿/裤/子,但被/更/用/力/地/压/回/来,更/糟/糕/的是对方的手/指/毫/不/留/情/地/逮/着/地/方//按,让他用/不/上/力/气,也找不到手段,也变成了/跪/在/地/上,趴/在/沙/发/上/颤/抖/起/来。
对方换真/家/伙/上/阵/了,徂曝的/动/作/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到只/剩/阵/阵/白/光/在眼前,他/两/只/手/都/被/抓/过/去/背/在/身/后,被/桩/得只能低头夭住沙发垫的边/缘/来/压/抑/声/音。
“说我像那种老东西?真好笑,他可能也就十年前管用点,现在还能让你*吗……该死,卡尔,你就非得这么对我吗?”
诺伊尔越说越气:
“马茨是你喜欢的,我就是因为像别人,是吗?”
卡尔眼泪下来了,他又开始试着躲,但只是让这一切变得更deep了。
“你不喜欢我,ride我的时候倒是开心得很,打我的时候也是,亲我的时候也是,夭我的时候也是……”
真是要疯掉了,他们俩都能听见外面人在走廊上踏步的声音,却还是在嘟这种事。他们从来都很规矩,今天却一点保护工具都没有,卡尔是真的没预料到会到这种频道,说到底就是他想干什么时周围人都会顺从,上bed归上bed,伤痛归伤痛,现在却全乱了。
虽然不管发生什么,卡尔都感觉自己很活该就是了。
有啪嗒啪嗒的东西落到他的后背上,卡尔宁愿是施魏因施泰格的房子漏水了也不想思考这是诺伊尔的眼泪。
终于结束时,他趴在沙发上,感觉神情一片恍惚。
诺伊尔抱住他好一会儿,像是希望能在这样的好时刻等到卡尔一点点回心转意,或者哪怕是一点回应。但什么都没有。
他只能沉默着穿好衣服,虽然像是气非常不顺,但还是把卡尔也穿好了。
“最后一次了。”卡尔和他说。
“你以为我还会想再和你*下一次吗?放心吧,我才不是那种大件货。”
诺伊尔声音低沉地说,胸/膛/起/伏/着,左手给右手半天扣不上袖扣,烦得直接扯了踩两脚,可小小的宝石陷在柔软的地毯里,毫发无损,他只能弯腰把它再拿起来,防止被主人家发现了,反倒惹出猜疑来。
卡尔一声不吭,诺伊尔觉得他应该没疼,可看着卡尔背对着他蜷缩在沙发里,他的心脏又抽疼。
“你没有话想说了吗?”
辱骂、失望、抱怨呢?
但卡尔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
他走过去,一把把他按平整,讥讽地挂了一下嘴角:“果然,我才不值得你掉眼泪。”
卡尔还是不说话,诺伊尔一松手,他就像不倒翁一样,又咕噜一翻,面朝沙发背躺着。
然后把手机摸出来。虽然刚被*了一顿就巴巴地找他说话很古怪,但卡尔还是忍不住给他发:
“没有什么新人,全都结束了。”
外头一片白茫茫的,没下雪,但刮了大风。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施魏因施泰格也到露台上来透透气,诧异地问。
卡尔看起来精神还是挺好的,笑容好像都变多了。施魏因施泰格自觉尽力了,虽然再怎么样也弥补不了过往,但他还是觉得心灵平静了一点。
拉姆有点调皮地夹住烟卷挥舞两下:“我说我只是喜欢点它们的话,你信吗?”
施魏因施泰格信了,因为拉姆确实只是叼着烟卷,任由它燃烧和洒落火星,但没有吸。
他们难得谈论起恋情,其实这个话题几乎是在中年男人中绝迹的,他们要么谈家庭、要么谈艳遇,唯独谈爱情,会让每个人都浑身不自在,并觉得古怪。
“这次真的不是我给自己找什么理由,我现在都结婚了,也没人再提我和萨拉的事了……是真的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