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认真时显得挺英俊的脸庞——他不太习惯意识到对方是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这件事,他习惯诺伊尔还是小年轻,只不过长得比别人大了亿点点。
可恶,都怪人在20到30这个年纪的变化一般不会太大,还是年轻得很,他总忘了时间在流失。
“你在表白吗?”
卡尔异常直接地询问道。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震惊,神情又太困惑,但台词却一点都不躲着,诺伊尔直接愣了一下,甚至连卡尔揪着他脸的事都忘记了:
“嗯……对……但,也许没那么严肃?”
他本来以为卡尔会非常抗拒和躲避这种事的,万万没想到对方谈工作和友情都那么回避,像个闷闷不乐的高贵大猫咪似的窝着不动,谈这种别人听了能尖叫到昏厥的大逆不道的话,却镇定坦然得要命,还上手来抓他。
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卡尔完全不惊慌,也不害羞,也不苦涩,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让诺伊尔忽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委屈感。
刚刚那种暧//昧到随时能低头亲吻的气氛全没了,而且卡尔怎么还揪着他的脸,那他看起来得多滑稽呢。
“放开。”他就这么被揪着,瞪着大眼睛认真说。
“不放。”
卡尔也这么瞪眼睛认真回,认真得嘴巴都快鼓起来了,还揪着他往左右扯,把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两圈,仿佛在验真伪似的。
诺伊尔其实心脏在不断加速跳动,但面上还是淡定着配合,甚至能开两句玩笑:“检查完毕了吗?要不要去医院验DNA证明身份啊。”
卡尔终于停手了,叹了口气,把他往驾驶座上一推,自己往副驾驶旁的车门上靠着,轻轻叹了口气。
他没立刻给他一巴掌下车离开就还不是诺伊尔设想中最差的结果,他也就这么老实地待着,等候卡尔把结果发配给他。
“……你把我当什么呢,曼努。”过了一会儿,卡尔问他:“找friendswithbenefits找到我头上来了?没见你交过什么男朋友。”
“不交男朋友和喜欢你不矛盾啊。”诺伊尔说:“交了男朋友和喜欢你才矛盾吧——怎么可能一边喜欢你,一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呢?”
这什么x/取/向狡辩,卡尔都晕头了,他是真的心烦意乱,不懂诺伊尔这奇思妙想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停,停。”
“这不好玩。”他和对方很认真地说:“你随便找别人去,我不想和你这样。”
“你弄反了,karli。”诺伊尔也很认真地和他说:“我是在和你说——如果你有/需/要,随时可以找我。”
“我脸上写着玉求/不/满吗?”
他直接抓住诺伊尔的领子质问。
不,这架势准确来说是逼问。
“不……”诺伊尔也不恼,就还是这么带着笑看他,声音反而变温柔起来了:“你看起来很累。”
“做朋友一点都不妙,你讨厌得很,karli,一不高兴就只想躲着人,谁都不要见,我厌倦了总是等着看你有没有已读、有没有回消息。何况我还总感觉你都不把我当真朋友看——我是说菲利普和托马斯那样的。”
他按住卡尔揪着他的手,轻轻把手指头掰开:
“但friendswithbenefits就不一样吧,或者你还是不愿意,那就把我当什么□□toy也行——我都无所谓。”
他把椅子往后放,放松着摊开他的手臂,像展示商品似的,坦荡到和商场卖东西没区别,就差拿个喇叭在旁边来回播放录音了,让人/尝/一/尝、试/一/试了——
“忘了我们的关系,随你取用。”
——然后把卡尔的手按到了他的月匈月堂上,竖心旁曼曼顺着月复月几中线玩滑滑梯。
他紧/实的月复部在随/着呼/吸/起/伏,卡尔这才惊醒过来,一把子抽回了手。
他蹙着眉头,感觉自己刚刚真应该把“你好/烧啊”丢外头的,尽管理智上还在保持平静,但整个人已后知后觉地上起了火,脸和耳朵全红了。
诺伊尔发现卡尔刚刚好像不是熟练过头,而是真·没反应过来,立时忍不住嘴角抬高了。
“怎么脸红了。”他咄咄逼人,一点也不放过,凑近他假装很认真地看:“刚刚也没喝酒。”
“老实点。”卡尔蹙眉,把他又丢回去:“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应当是什么?沙尔克04那样的工人阶级支持者特别多的队伍出身,又是领袖形象,无非是很传统的,踏实的,笔直笔直的,感觉晚上在外面和金发美女风流时都会沉默着一言不发的,反正绝不是忙着在车里和队友玩提手旁莫月匈的。
他们鲁尔区男儿是怎么了?!
胡梅尔斯跑去多特蒙德后,鬼迷日眼地回来了。
诺伊尔暂时不算是在沙尔克学坏的吧,可是怎么出场设置也变了呢。
卡尔越想越生气:“你还要闹脾气,菲利普或者托马斯才不会说你这些胡话。”
“他们俩一个矮,一个一点肉都没有,本来也没我好啊。”诺伊尔悠哉得很:“你怎么能拿他们和我比。”
“闭嘴,别胡搅蛮缠了。”卡尔呼吸了两下:“到此为止,我们不要聊这个了。”
“答复呢?”
“不可能,别想了。”
“为什么?”
“我不要把关系变得这么混乱。”
“哪里混乱了,上班做你的副队,下班做你的toyman,公私分明得很。”
诺伊尔越说越笑了,带着热/辣的挑衅劲:
“上班喊你Herrmann,下班喊你MeinHerr,真妙。”
卡尔拳头都痒了,冷笑了一声:
“那你不合格。”
“为什么?”
在下车时,卡尔给了他答案。他自己家的车|库,确实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卡尔跳下车后直接就绕到了主驾这边,诺伊尔把窗户放下来,却没想卡尔直接伸手进来从操作台上按开了车门。
而后他把他高大的门将、副队、多年好友牢牢按在了驾驶座上,用无情的蓝眼睛盯着对方说:
“我才不需要吵闹的玩具。”
而后他不轻不重地拍打了几下他的脸,一把拉起他的上衣,看着在冷空气中立刻本能收//紧的月几肉,也无情地扇了一巴掌,立刻把他的月匈月几扇/得/一//荡、皮肤红了一片:
“还净说这些混账话来欺负我,你以为我需要你做这种事吗?我会随便摆弄朋友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真是烧没边了。
“痒了就自己拍拍,别和我犯浑!”
卡尔生气地撞上了他的车门,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