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張詩妍看我回來倒上了一杯水遞給我。我沒有接,徑直走向了沙發。他這幾天都在討好我,想為自己犯的錯誤補償。我看著她眼淚如豆大般流出都快哭出來了,卻毫不客氣的說,你要是真覺得愧疚,那就把真相告訴我爸媽把事實說出來。張詩妍聽到後便不再發聲,任憑我怎麽說,她也是八頭低下,一言不語。我看到後也是無奈的躺在沙發上看起電視來。
沒過一會,張詩妍爸媽突然來到我家,我爸媽見親家來了趕忙客氣的上前迎接,剛坐下來,他們就直奔主題甩出了一張協議書,我要在成年的時候與她結婚,並且就算要離婚的話也得把小孩撫養到16周歲以後。這段期間我不能打罵她,如果唯一將收到巨額的違約金。我爸媽看到最後表示沒問題,說這些都是應該的,會把張詩妍當親生女兒看待,絕對不會讓我欺負她我一言不發。平躺著在沙發上,心中憋著一股怒火,但也強忍著沒發泄出來,我用眼神死盯著張詩妍,她卻不敢跟我對視把頭撇開了。我歎了一口氣,也知道現在說什麽也無濟於事。
幾天后我爸媽說他們要出國去做一些事情。可能好幾個月甚至幾年都不回來,讓我好好帶張思妍,不要去欺負她,也不要去外面亂搞。我聽到後頓感心裡不舒服,前兩個我還有所保證,但第三個也太不了解我了。可以說自從出現這件事後我爸媽對我的看法大大改變了,不再像以前那樣信任我。
下午我送爸媽到機場,我媽紅著眼睛跟我說,一定要照顧好張思妍,她現在懷孕,有些事情得你擔起來,你得像個男子漢一樣。給你這張銀行卡以後我會定時的在這裡面打錢。我很疑惑,不就是出趟遠門嗎?至於這樣嗎?但也沒有去問,只是在那一直點著頭。
過了一會他們上了機場,我也和張詩妍一起回了家。剛回到家,我就接到一通電話,打來的是鄧裕。我剛接電話,他就問我為什麽要退學。我把這件事的原委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給他聽。估計現在也就只有她會相信我說的這些話。掛斷電話後,我正想去廚房卻看到張詩妍在那看著手機學做菜,我走過去一看,心裡想到連菜都不會切,旁邊的幾個色相也是相當的差。我實在不忍直視,便讓他去休息,讓我來。沒一會我就把菜做好了。吃完飯後他搶著要去洗碗,我也沒說什麽,就出門了。
晚上我11點才回來,張詩妍也沒有睡。見我回來的就弱弱的問,為什麽這麽晚還不回家?你去哪裡了。我喝的酩酊大醉,沒有理他,直接回到房間倒頭就睡著了。他見我直接睡在了房間,並沒有打擾我,抱起被子去我爸媽那睡了。
早上張詩妍很早就起來為我準備了早餐。我沒有吃,也沒有理她,穿上衣服便出門去了。
我深知,雖然我爸媽會定時打錢在銀行卡裡,但這些也只是平時的預算。我現在沒上學了必須得找個工作,這樣我才能養起這個家。
然而求職之路卻比我想象的艱難,我在網上尋找著適合的職位每天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去篩選這些公司和職位。不久我獲得了幾家公司的面試機會,我精心準備面試預測可能會被問到的問題,並在鏡子上反覆模擬回答。面試當天,我穿上比較得體的衣服,自信的與面試官交流,盡管表現還行,但還是因為未成年加上學歷不高糟到了拒絕。
這幾天的遭遇讓我認清現在我還不適合在現實中謀求職位,轉而把希望投身在了互聯網上面,因為我對計算機還算了解,編程能力也挺不錯。所以我打算去做一名剪輯師。為此我每天都在網上大量尋找著視頻,尋找素材,每天都在抓住熱點。就這樣前三個月我一分錢都沒拿到,但第四個月起就有公司與我簽約。第五個月我終於掙上了我的第一桶金。
隨著張詩妍的肚子越來越大,生產的時間也越來越接近,所以很多事情都有我帶到了起來。這期間她爸媽來的次數也越發頻繁。即使這樣,我除了平常的一些關照基本沒跟她說過話,我對他的怨恨依舊沒有取消。她也開心慢慢適應了這種日子。
生產的日期即將到來,家裡也變得忙碌起來,我每天晚上都得的關注的她的情況。為此她搬到了我房間,而我就在地上打地鋪睡。
這天,我帶她去醫院做檢查,醫生說大概還有接近兩個星期就快要生了。為此我被迫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這兩個星期都陪在她旁邊。雖然沒怎麽說話,但我就在旁邊看手機每隔一會看一下她。
一天她突然說肚子疼, 我聽到後趕忙扶著她出去打了一輛車便往醫院趕。到醫院時還沒進裡面她就走不動了,但還好有個護士看到了,便趕忙去叫了醫生。
我在手術室外邊,急的團團轉,連忙撥通了他父母的電話。但她父母還在外面,得明天才回的到本地,所以這得要我一個人來承擔。
我穿上醫服到了手術室裡面,她疼的大喊,醫生不停的安慰她,鼓勵她,她疼的緊緊的咬住了我的手臂,我忍住疼痛沒有喊出來。
在醫生的指導下,張詩妍艱難的度過每一次宮縮,用盡全力才把孩子帶到了這個世界。
經過數小時的努力,伴隨著一聲清亮的啼哭,寶寶終於出生了。張思妍望著這個可愛的小生命熱淚盈眶。醫生告訴我們這是一個健康的男嬰,體重3.2kg。
在病房裡,張思妍小心翼翼的抱著寶寶感受到新生命帶來的喜悅。我看著這一切卻擠不出一點笑容。我出到外面,面對著夕陽,眼神裡卻看不清是喜悅還是憂愁。我靠在圍欄旁邊,緩緩的從兜裡拿出一包煙,點上火抽上了我這人生中的第一根煙。我抽著煙突然發現有雨落在地上,我抬頭一看卻什麽也沒,我突然意識到用手摸了一下我的臉。這不是雨,而是我的眼淚。我怎麽哭了?是這一路的艱辛,還是命運的不公,回想我的經歷,也曾有一氣風發,也曾有年輕氣盛。但最終卻落的這個樣子。我擦了擦眼淚,把煙掐滅,隨手丟在了地上。被我掐滅的那煙又燃起了火花,好像暗示著我經過了這麽多的劫難但內心還燃燒對生活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