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趕了兩天的路,北方的天氣即使是在春後依然會下著酸雪,我為了抵禦嚴寒也是為了鍛煉自己的對“真氣”的運用,所以我其實一直保持著“八段錦”的狀態。“真氣”以我的身體為中心慢慢流轉,形成一個圓形氣罩。並且緩緩地向外為震動,輕輕地彈開外界的雪花。最重要的是在保持“真氣”運轉的時候保持自身能夠吸氣的狀態。
起初我也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是之前魯師傅的話提醒了我,既然碧骨珠能夠做到“發光”的時候“聚氣”,那麽我為什麽不能夠也做到這一點呢?只需要“聚”的“真氣”比“放”的“真氣”多,不是就能一直保持這種狀態嗎?
所以我開始參悟魯師傅交給我的“聚氣”符文,這符文其實是一個五角星的形狀,五個角分別對應“木火土金水”,外層線條代表五行相生,裡面的線條代表五行相克正好組成一個五邊形,中心寫了一個“聚”字。只需要用“神”去激發中間的“聚”字,就會從周圍吸收“真氣”,然後由五個角釋放出五種顏色的“真氣”。這五種“真氣”對應的正是五行真氣,只不過每個人的傾向不一樣,所以能夠使用的五行也是不一樣的。我就是比較偏向“木行”,因此我使用的法術大多表現出“木”的樣子。
就拿“八段錦”來說吧,之前積累的還不夠,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特色出來。伴隨著我修為的增長,我下意識使用“八段錦”的時候,會無意識的按照樹木向外生長的樣子,如同一圈一圈的年輪,即使我覺得“八段錦”更像是一圈一圈的波紋,但是有了年輪的意識之後,就再也打不出波紋了。我也看過其他人打“八段錦”,有的如同火山噴發一般一波接著一波,也有的好像海浪一樣一層蓋過一層。這大概就是“五行”所表現出來的不同吧。
雖然“真氣”可以通過“聚氣”補充,但是主動釋放的法術還是需要消耗“神”的,因此往往會因為“神思枯竭”而無法繼續下去。養“神”最好的辦法就是睡覺,無意識的睡覺。畢竟“神”只要一動念就是在消耗,無論是打坐,冥想甚至是做夢都在消耗“神”。我又將之前的“黑松芝”磨成了粉,混合麥芽糖搓成了丸子。雖然“松芝丸”有補氣安神的效果,但是更大的作用還是補氣上。
我服下一顆“松芝丸”,坐在樹枝上休息,按照山勢來看,應該是快到目的地了。
休息了一會兒,就來到了碧骨鼠的棲息地,眼前的鼠群已經減少到一半的數量了,只剩下一些小隻的了。我首先要確實的就是這些碧骨鼠既然是受到控制的,那麽是不是信息共享的因素就顯得至關重要,畢竟那意味著更大的危險。
我躲在樹上,突然釋放出自己的“氣”,如果這些碧骨鼠能夠立刻感知到我,就說明這些碧骨鼠是信息共享的。但是這些碧骨鼠對我的“氣”並沒有什麽反應,依然若無其事的在山林中穿梭。
正當我低頭沉思接下來該怎麽辦的時候,突然跳上來了一隻灰頭土臉的大碧骨鼠,它烏黑的眼睛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只是這一對視,我立刻就確定了這隻大碧骨鼠是被人控制或者是被附身的。墨綠色的“真氣”包裹著的碧骨鼠,來得實在太迅速了,而且又是偷襲,我哪裡還有時間躲避。
幸好這大碧骨鼠在即將咬到我的時候,我的“八段錦”終於發動了。“崩”球形的震動波直接將這碧骨鼠彈飛了出去,這碧骨鼠竟然在空中以一個奇怪的角度穩定身影,又折躍向了一棵大樹。
“吱”隨著大碧骨鼠的一聲尖叫,地面的鼠群開始暴動,接受命令般瘋狂地撲向了我。我自知不敵,不做纏鬥,迅速的向著遠方逃走。
“噗”卻是一顆鼠牙閃爍著墨綠色的光芒,卡進了我的右腿,如果不是我腿上集著“真氣”,估計右腿已經被擊穿了, 饒是如此這顆鼠牙也將我又右炸出了一個坑。
對於炸腿來說,這並不是什麽嚴重的傷口,但是問題出在鼠牙卡進了我的腿後,墨綠色的“真氣”似乎堵住了我右腿的經脈,這種感覺和“禁”的手法很像。而“真氣”無法正常運行的我,立刻因為身體失衡栽落地面。
那隻大碧骨鼠嘴上鮮血淋淋,顯然還在準備第二顆的攻擊,而它身後的鼠群也撲了上來。只不過我第一次中招,是因為我沒有想到它還有這一招,完全是被偷襲的。所以我把“真氣”聚集在雙手上,面朝大碧骨鼠倒立的使出“八段錦”,巨大的震動波將我炸飛了出去,我以樹木為掩體,向著遠處爬去。
身後的鼠群依舊緊追不舍,看著越來越近的鼠群,實在沒有辦法的我只能雙手“運氣”,做出一個往地上鑽的動作,其實是一頭扎進了白樺樹中,然後迅速的將“真氣”散去,裝成屍體。
“吱吱吱”隔著樹皮,仍然能夠聽見鼠群的叫聲,這種散盡“真氣”的辦法,全身如同枯木一般,完全無法行動。
事情沒有我想得那麽簡單,很快就有一隻碧骨鼠跳進了白樺樹中,開始撕咬著我的身體。我並沒有立刻做出反應,而是在等待。
我並沒有等待太久,那隻大碧骨鼠也跳了進來。只在大碧骨鼠跳入的一瞬間,我閉上眼睛,扔出碧骨珠。瞬間碧骨珠爆發出強烈的光芒,甚至隔著眼皮我都能夠感覺到眼前一片血紅色。
“聚氣”出手,我趁著大碧骨鼠被強光閃著的時候,迅速出手扭斷了大碧骨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