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白組長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根紅色蠟燭,放在桌子上點燃了,只見空中頓時出現一團紅色煙霧,煙霧中還彌漫著一絲血腥味,有一個不成型的影子從裡面走了出來,慢慢的躺進林大昆的身體裡。
白組長手掌從蠟燭上揮了一下,蠟燭便開始燃燒起來,隨即就對旁邊戴著墨鏡的紀元說了聲“可以開始了。”
隨後紀元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綠色眼眸,緊緊地盯著林大昆。
突然還在昏迷的林大昆動了起來,與其說是動了,倒不如說是直接從沙發一個挺身,直直的站在地上,沒有絲毫的彎曲,眼睛也隨之睜開。
紀元看著林大昆站起來之後,便用著他那雙綠色眼眸,直視著林大昆的眼睛,只見林大昆的眼睛逐漸的變成紅色。
“三魂七魄,影借身動,動!”紀元開口對滿眼通紅的林大昆下了一道指令,隨之林大昆機械性的點了一下頭,這時一旁的白組長又大手一揮,血燭便又滅了。然後又從包裡拿出一個和紀元同款墨鏡給林大昆戴上了,紀元也把剛摘下的墨鏡戴上了。
之後接待室的門打開了,這三人出來了,李局長一看到林大昆出來,還是站得的,臉上還多了一副墨鏡,雖是心中內驚,但到底是當著下面人的面,李局呢還是面上不顯。
看著李忠明並未有太大的反應,白乾始就對著這位李局長說“李局,打擾了,我們還需林先生配合我們的調查,就先把人帶走,當然下午3點之前我們會將林先生送回警局的,還勞煩李局通知家屬下午三點來接林先生回家。”李忠明能說什麽,早就知曉國安部特殊事件情報局的性質特殊,他也不多問就回了一句“白組長,這有什麽打擾的,家屬那邊我會親自和他們溝通的。”
“那,我們就先走了。”說罷白乾始就帶著紀元和林大昆走了,不過從旁人的視角裡看,就感覺林大昆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仿佛那根控制木偶的線是攥在紀元的手中的,一靜一動緊隨紀元的身影,詭異至極。
一出公安辦公大樓門口,天上太陽曬的人們睜不開眼睛,這時紀元打開了手中的黑傘,給自己和林大昆撐著,走了幾步便來到車上,開了車門上車後,和還站在大樓門口的李局長,揮了揮手就表再見了,車也離開了,不過離開後車停到了路旁。
車後座的林大昆,剛才出現的紅影就直接從林大昆的身體裡鑽出,消失了,就跟被抽了筋骨一樣,軟踏踏的倒在座椅上,又變成來時的樣子繼續昏迷著。
“回局裡,除完祟後,留下樣本,給送回來。”
“是。”
說完後,白乾始開門下了車,隨即車子再次啟程。
見載著林大昆的車子開走之後,後面不遠處一輛黑車駛過來,停到白乾始的跟前,隨後白組長就上了車。
“去玄清觀,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白組長坐在後座上問道副駕駛的人,說完便把車上一隻黑貓抱在懷裡,手上來回撫摸著,似乎很享受這種手感。
“一切照您的吩咐都準備好了。”
“好,走吧。”說完男人不再說話,眼睛也閉上了,準備眯上休息一會兒。
早上九點,獻椿山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山上的玄清觀,一個小道士從地上醒來了,醒來後就感到脖子上一陣疼痛,就跟讓人給劈了一樣,緩了一會兒,才能站起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撒丫子就往師父的袇房裡跑,便跑便喊“師父!師父!師父!”
一進入師父的袇房內,就看見師父靜靜地平躺在地板上,臉色灰白,氣息全無。道袍散亂,平日那束得整整齊齊的長發此刻也顯得有些凌亂。
看到這幅場景年輕人的雙腿仿佛被釘住一般,無法動彈。他的眼中充滿了震驚與不敢置信,心跳如雷鳴般在胸腔中回蕩。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去確認師父是否還有生命反應,但手指觸到的只是冰冷的肌膚和僵硬的身體。
師父,師父,師父一聲聲的叫著, 除了山間的林鳥叫著,沒有一絲回應,年輕人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師父不是意外死亡,司七你還記得昨晚的事情嗎?”
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司七瞬間抬頭,看著來人,看清來人的臉後,司七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忽然就說“你是昨晚我夢裡出現的,我記得看見到你。”
“昨晚不是夢,你也沒見過我,你見到的應該是我弟弟白乾終,我是他的哥哥白乾始,這是我的證件。”
說完後,便將自己的證件打開給司七看,
“你是國安的人,你剛說我師父的死不是意外,到底是誰殺了我師父?”
“別激動,你師父的死的確不是意外,我們正在調查中,不過多提一句,這個凶手可不是人,你也應該明白昨晚的事情不是夢,我們希望你能加入到我們特殊事件情報局,這是特招文件,待遇是首都公務員的待遇,至於其他的五險一金我們都會交的。”
“我如果拒絕呢。”
“你當然可以拒絕,我從不會強迫別人,不過你師父的死,你可能不會知曉太多,你可以報警,但我可以保證,警察是查不出什麽的,當然了你師父的死因我們會按流程調查的。”
“有筆嗎,我簽,我要知道我師父的死因,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讓我師父死了。”
“好,薑臻拿筆給司先生,從今往後這位就是我們的一員了,歡迎加入我們。”
當天簽完字後,白乾始就帶著司七和他師父的屍體,一起回了局裡,把後續特招工作給完成了。